在中秋節的前一天，我和蔣遲踏著晨暉回到了京城。雖然只分別了二十來天，可小別勝新婚，解魏寧三俱是歡喜異常，若說平素彼此間還有點顧忌的話，此時也都拋到了腦后，言辭之火熱、作之大膽，就連我都頗為意外。

　　'好好好，今兒相公就一箭三雕，誰也別想跑！不然，這得意居的名豈不白了？！'我摟著寧馨沖解雨魏嘿嘿笑道。

　　手探進寧馨懷里，就覺得那對小山似的玉竟比我走的時候還要膩，把玩起來，自是說不出的爽利：'寧馨兒，相公真是沒白疼你，等你長大了，怕是連你無瑕姐姐懷孕的時候都沒法和你比哪。'魏解聞言，不由噗哧笑了起來，而我耳中同時傳來了寧馨的干嘔聲。

　　'你－－有了？！'雖然我刻意在寧馨上播撒種子，可沒想到這麼快就收獲到了果實，不由驚喜地大一聲，抱著寧馨跳了起來，心中的喜悅竟不亞于當初聽到無瑕懷孕的消息。

　　在竹園，諸中只有無瑕一個懷上了我的孩子，這不免讓我心中暗生影。

　　而寧馨的懷孕，徹底碎了我心底所有的疑慮，現在我可以十拿十穩地說，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讓我邊的每個人都嘗到做母親的快樂與歡喜。

　　'還高興哪，人家都急死了！'心中早就藏著'生米煮飯'念頭的寧馨此刻卻害起來：'相公，你什麼時候去提親？人家可不想著大肚子做新娘……''放心，我臨走的時候，不是給你大哥充耀寫了封信麼，說的就是這事兒。'我忙安道。

　　轉眼看解魏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異常興的表讓們錯會了意，以為我偏心寧馨，兩雖然還是笑靨如花，可笑容里都約著一幽怨。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我放開寧馨，嬉笑著把解魏兩摟進懷里，可手一，兩間俱墊著厚厚的一層絹紙。

　　'好麼，你們姐妹串通一氣，是想憋死你相公啊！'梳洗清爽的我才知道，就像約好了似的，解魏許三人同一天來了月信，許詡痛經痛得厲害，連床都起不來了，難怪沒看見出來迎我。

　　吃完了團圓飯，安下解雨三，回頭打起了寧馨的主意。

　　'三哥，你不怕人家小產了呀～'寧馨輕輕挪開我在間肆的大手，一邊著我的耳廓，一邊膩聲嗔道：'沒準兒人家給你懷了個兒子哪～''哼，死丫頭，有了兒子，你就忘了老子了。'我狠狠著的椒，任由那碩大的雪膩房變換著千奇百怪的形狀，可心頭卻暗自一凜，寧馨為皇親國戚，自然明白長子的重要，真要給我生了個兒子，且不說高貴的出，單單母憑子貴一條，在家里都會擁有更大的發言權。

　　'人家怎麼敢嘛～'寧馨子漸漸向下去，那熾熱的雙在我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清晰吻痕后，落在了我昂首怒目的獨角龍王上，櫻乍分，龍頭便進了一熱的所在，膩的香舌仿佛蛇一般地迅速纏繞上了龍頭龍。

　　一頭烏發遮去了半張臉，可遮不去臉上的稚氣，自己還是個淘氣的孩子，卻要做母親了，我一邊著的軀，著略有些生的服侍，腦海中一邊涌起一荒誕的覺。

　　'累死人啦！'吞吞吐吐了半晌，寧馨已累得連連，可龍王卻依舊神抖擻，只好放棄，爬到我上，枕著我的肩頭，眼如道：'聽許詡說，竹園里只有蕭瀟姐姐才能吸、吸……那個才能讓三哥舒服，可是真的？''喂，你們孩子一天到晚在一起都議論些什麼呀！'我朝著翹的使勁兒拍了一掌，不滿地道。

　　'自然是議論怎麼討三哥你歡心唄。'寧馨撒道，那白生生的子在我懷里擰來擰去，我上很快就涂上了些漉漉的東西，心下恍悟，這丫頭明知道歡好的利害，可子卻不聽使喚，早就，中生楚了。

　　'這還用別人告訴你？'我邊笑，雙手邊搭在了的大上向兩側推去。寧馨想是知道我的用意，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那雙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眼目不轉睛地著我，而上本沒有一抗拒的力量，甚至是配合著我打開了通往玄牝之門的道路。

　　懷孕似乎讓寧馨的子敏了十倍，從獨角龍王破而的一剎那起，就陷了迷離中，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宛如子一般的道，已經崩潰了。

　　'達達，達達……'子死死抵著我的子，兩瓣雪白玉繃起，形的兩個酒窩似的漩渦不住抖著，仿佛是一汪活水似的；那興的呢喃和著腥氣從我肩頭飄出，回在碧紗廚里。

　　良久，癱在我上的寧馨才回過氣來，捶著我的膛嗔怪道：'三哥，你壞死了！人家肚子里現在還一一的，你也不心疼人家！'似乎是嗅到了腥氣，話沒說完，眉頭就蹙了起來，輕嘔兩聲，轉眼看見留在我上的戰利品，臉頓時得緋紅，忙拿起塊手帕，一邊著鼻子，一邊細心替我拭去肩頭的跡。

　　'相公還不疼你啊！'我假意了腰：'不疼你，你現在還能有說話的力氣嗎？'寧馨連聲討饒，見我似乎不依不饒，眼珠一轉，突然喊了起來：'陸姐姐、陸姐姐，快來救我啊！'外間的魏聞聲而至，可見到蛇一般糾纏在一起的兩赤軀，饒是三人曾經大被同眠，也得輕啐一口，擰就要離開。

　　寧馨忙跳下碧紗廚，一把拉住央求道：'好姐姐，三哥他太厲害了，你要走了，人家非被三哥弄死了不可。'魏愈，嗔道：'妹妹，這話你……你……'寧馨卻伏在耳邊低語起來，也不知說些什麼，只見魏忽而蹙蛾眉，忽而眼角生嗔，忽而送來驚鴻一瞥。

　　待寧馨說了半天，才聽魏期期艾艾細聲道：'這大白天的……''怕什麼！人家不是說，閨房之樂，有甚于畫眉者嗎？'此刻寧馨說話的口氣反倒像個姐姐似的，一邊說，一邊解開了魏的對襟鈕扣，魏半推半就，不一會兒，上只剩下一件繡著并蓮花的白綾肚兜和間窄窄的一條遮帶子。

　　寧馨大概也沒在白天見過魏半的軀，不由得看呆了。而魏被四道目盯得渾不自在，地側過去，不敢正眼看我。

　　這悉的搭配讓我驀地想起了無名島上無名小溪旁的那一幕，短短四個月，這個曾經那麼遙不可及的謫仙已經了我的姬妾，再屈指算算，距我踏江湖的時間也不過一年多點而已，可不知怎的，在那濃濃的歡喜里面，竟莫名其妙地夾雜著些許傷。

　　披了件短衫下了地，在兩驚訝目的注視下，我找來筆墨水紙硯，吩咐寧馨研墨調彩，又讓魏站在了紗窗下。

　　見我幾筆勾勒出一個優的廓，寧馨立刻贊道：'三哥，你還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哪！''不然怎麼做你相公！'我邊畫邊笑道：'不過，相公擅長的是水墨山水，臨摹人麼，非我所長。'可我心里卻激著一沖，只想用畫筆把魏這純潔與靡完結合的一幕留在人間。

　　不過，就像我畫不出變回唐棠的解雨一樣，閉上眼睛，魏那清麗俗得只應天上有的容在我腦海里卻是一個片斷一個片斷的記憶，每個片斷都是一副最的圖畫，卻無法將它們聚攏在一起。

　　不過，丹青難寫是神，畫不出魏的容那就索不畫好了。一個時辰后，當我畫完青草上的最后一滴水珠，魏好奇地湊到近前一看，頓時呆住了。

　　郁郁蔥蔥的樹林中，一條山溪蜿蜒曲折而下，一赤正背在溪中沐浴，溪水清澈，幾可見底，雖然水面沒過了的小肚子，那致的足踝可的腳丫甚至足邊幾尾嬉戲的小魚卻都清晰可辨。

　　邊濺起了幾朵水花，似乎有溪水方從肩頭沖下，可如緞的脊背上卻留不住一水跡，只在翹的尖和腰間那細細的紅繩上才有幾顆亮晶晶的水珠搖曳墜。

　　右手執瓢搭在左肩頭上－－那水瓢果然是空的了，左手被子遮住，不知放在何，可端起的臂肘約把方向指向了的前，這時微微揚起的螓首和繃的雪仿佛突然就有了某種含義，讓人不自覺地把目投向間。

　　一條潔白絹帶遮去了神的風景，可那令人脈賁張的飽滿廓卻因為絹帶的濡而若若現，仔細看去，大側白皙的上，約可見數道細若發、淡如煙霞的，把這個原本有如山水靈一般飄逸如仙的重新拉回到了人間。

　　'早知云雨會，未起蕙蘭心。'魏輕聲了兩回題畫詩，眉目間漸漸起春，偎進我懷里，嗔道：'相公，你笑話人家哩。'我伏在耳邊輕聲調笑道：'阿，天底下已經有無數人夸贊過你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風范，可只有我知道，我的小娘子還有妖嬈嫵的另一面……'我很快就會到了魏的另一面，碧紗廚里，和寧馨頭一回在大白天聯起手來，子雖然不堪撻伐，可小卻有著不輸于寶亭無瑕的實力，加上寧馨從閹人那兒學來的功夫，我終于一瀉如注了。

　　'們都睡了吧？我猜也是。哼，折騰了一上午，還不如素卿阿詡哪。'正在練字的解雨見我進來，忙棄了筆，撲進我懷里，溫存了一會兒，憋了一上午的醋意忍不住發作起來。

　　'酸！'我狠狠瞪了一眼。

　　其實我心里明白，解雨已是極懂事的了，就像我邊的其他人一樣。們的心思都落在了我上，而我也基本上能做到不偏不倚，甚至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最寵的三幾人中的一個，如此家里才能這般風平浪靜。

　　可人畢竟是人，們不可能因為著同一個男人的緣故就彼此都變了朋友，事實上們沒變仇人已經是相當值得慶幸的事，因為們明白刻意爭寵的結果就是失去我的寵，而這正是讓們彼此相互諒解、進而相互了解的基礎。

　　但相互了解不等于朋友，有些人為了親的姐妹，有些人則不然，就像解雨和寧馨，一個多月的朝夕相，倆已經相當了解對方了，可兩人依舊只維系著一種面子上說得過去的簡單關系。

　　當我長時間不在家的時候，沒有了平衡的基石，細小的很可能因為沒有宣泄的渠道而郁積在心里，從而損害本來就不牢固的關系。

　　'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嘛！'解雨眼如道：'等我嫁給相公，我就學素卿，把人整個兒都給相公。''那我可記著了。'我嘿嘿笑道：'到時候你敢推諉，相公我家法伺候！''人家才不怕哪～'解雨輕笑起來，心思玲瓏，知道該適可而止，遂轉了話題：'相公，你可曾見到我大哥？''見過了。''我總覺得他這趟京城來的蹊蹺，走的也蹊蹺，可他什麼都不跟我說。在他心里，我這個妹妹，怕是還趕不上相公你哪。''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大哥這是為了你好，孩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沒必要知道那麼多。'越了解江湖，我就越覺得江湖丑陋，越覺得它是個孩應該遠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