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開始泡這碗泡麵。
只不過當時的那一碗泡麵沒有等到桑眠,他只好自己把泡麵給吃了。
然後又重新去領了一碗泡麵,繼續泡著,見桑眠沒有出來,便將泡好的泡麵給了有需要的人。
隨後又繼續重複這個作,一如既往,直到桑眠出現為止。
而且在災區接泡麵的熱水並沒有那麼容易,無論是領泡麵還是接熱水都需要排隊。
不過他低頭看著桑眠一臉滿足的樣子,就覺只要看到臉上的笑容,無論自己剛才有多麼艱難,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很快拉著桑眠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這裏正好有一超大的圓形木頭擺放在這,二人坐下之後,陸時韞這才回答:
「如果我說,是我們之間的心有靈犀,你相信嗎?」
桑眠喝了一口湯,頓時覺心裏暖暖的,聽到這句話,想也沒想到點頭:
「相信,不然該怎麼解釋這碗剛剛好的泡麵?」
桑眠確實相信了,而且忙碌了這麼久,夠吃到自己最喜歡的口味,而且還是熱乎的泡麵,真的特別心滿意足,或許這就是簡單的幸福吧。
陸時韞角繼續掛著淺淺的笑,心滿意足的看著桑眠吃面,越看越著迷。
等桑眠大口把所有麵條都吃完之後,他連忙接過吃完的紙盒放到旁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開口:
「靠在我上休息一下吧,今天的傷員有點多,我的病床都讓出來了。」
桑眠原本有些滿足的心又在這個時候變得空落落下來,尚且能夠在這麼艱難的環境中吃到最喜歡的口味泡麵,可是有些人,以後再也沒機會吃了。
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便沒有顧忌的把腦袋靠在陸時韞的肩膀上,嘆了口氣:
「這次的災難來的好突然,也只有在災難中才能到更多的人冷暖,我們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好渺小。」
陸時韞也嘆了口氣,輕輕拍著桑眠的後背,企圖通過這個方式讓桑眠能夠好一點。
桑眠的緒確實很快就被安好,哪怕已經很累,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想要睡著並沒有那麼容易。
陸時韞垂眸看著桑眠微張的眼睛,以及長長的睫,控制不住的滾一下嚨,盯著,詢問:
「眠眠,你還記得今天早上沒回答我的那個問題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嗎?」
桑眠聽到這話,立馬把腦袋從陸時韞肩膀上移開,抬頭認真的看著陸時韞。
看著陸時韞一臉著急和擔心的臉,就知道他為了這個問題,已經糾結了一整天。
其實這個答案,心裏本就已經很清楚。
而且還在後來經歷了那位舞蹈老師的故事,被二人之間的所震撼,也更加覺得和陸時韞之間非常的不容易。
他們確實應該珍惜彼此,抓住眼前的幸福。
正準備點頭,後突然在這個時候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眠眠。」
這道聲音讓桑眠和陸時韞都背脊一僵,快速回頭往後去。
就在轉頭的那一刻,桑眠看到了一位穿著白羽絨服的悉影。
席朔一出現,桑眠和陸時韞都有些意外。
桑眠怎麼也沒想到席朔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災區,而且他上這麼乾淨,很明顯就是剛過來。
桑眠回頭看了眼陸時韞,叮囑道:
「你先在這裏等我,你說的那個答案我待會兒再給你。」
陸時韞看著桑眠說完這句話后,就毫不猶豫的朝另外一個男人飛奔過去,他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狠狠的下落。
他想起自己曾經好像也曾這樣拋棄過桑眠,然後轉去到桑楚那邊,當時的也和自己有一樣的嗎?
難道說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懲罰嗎?
桑眠還是很快就來到席朔面前,奇怪的看著他:
「師兄,你怎麼出現在這兒了?這裏可是災區,你就不怕有餘震讓你陷危險嗎?」
席朔輕笑一聲,放在口袋裏的手了桑眠的腦袋,滿眼寵溺:
「我這麼厲害的師妹都來災區做貢獻了,那我這個作為師兄的怎麼可以拖後呢?」
「雖然我沒有你那麼強的醫,但我還是有點錢的,所以就買了一些資運過來。」
桑眠清楚,席朔估計也是在看了新聞聯播之後,知道自己正在災區,所以就過來了,這讓的心有點暖暖的。
的目突然被旁邊眾多吃著紅燒牛麵的災民們吸引過去,奇怪的指著他們手中的泡麵開口:
「難道這些泡麵和水都是你送過來的?」
席朔笑著點頭,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喜歡吃紅燒牛麵,所以我跑遍了整個城區,把所有這個口味的泡麵都買了過來。接下去無論你在這裏待多久,都可以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這一點確實是桑眠沒有想到的,不過席朔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暖男,一直都這麼心,總是能夠給各種各樣的驚喜。
桑眠就這麼毫無顧忌的朝席朔笑的一臉燦爛,而席朔從始至終都是用一種寵溺的眼看著。
二人這樣的一幕在不知的外人眼裏看來,還真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莫名的覺有些甜。
陸時韞也一直乖乖的坐在原地等待桑眠回來,可是他的目總是不控制的朝二人看去,在到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后,他還是坐不住了。
他再也不想制自己心裏的想法,快速起朝二人走去,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手的話,媳婦都要跟人跑了。
他面無表的來到二人中間,冷漠的看了眼席朔,隨後主手把桑眠角的一點油漬用拇指抹去,便站在桑眠邊,用一種桑眠正宮的氣勢看著席朔:
「這不是眠眠的師兄嗎?好久不見,沒想到師兄竟然也會來這裏,不過我覺得師兄應該幫不上什麼忙吧?」
桑眠很快就到了陸時韞語氣里的火藥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抬頭看著陸時韞開口:
「師兄這次是過來送資的,我們剛才吃的紅燒牛麵就是師兄特意送來的。」
席朔在聽到桑眠說了特意這兩個字后,也順著這句話說了下去:
「沒錯,這個口味的泡麵是眠眠最喜歡吃的,我想大家應該也會很喜歡。」
陸時韞臉上的神凝固了,垂在側的手不自覺的握,但是面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雖然他的表沒什麼變化,但是桑眠還是能夠明顯的覺到他上氣息有些不太穩定,似乎正在發的邊緣。
他的眼神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著席朔,彷彿是在無聲的喧囂什麼,充滿著淡淡的威脅。
而席朔也不甘示弱,同樣用一種勢在必得的眼神看著陸時韞。
他們分明什麼話都能說,卻有一種好像已經開始吵架的覺。
這樣的氣場一下就讓桑眠到不對勁,也不知何時突然被兩個高大的男人夾在中間,一時間顯得比平時更加弱小。
抬頭看了看陸時韞,又轉頭看了看席朔,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不遠的帳篷突然在這個時候被掀開,一位護士的清脆聲音頓時傳了過來:
「桑神醫,這邊也有一位患者傷口染了,高燒一直都不退,麻煩您過來看看。」
桑眠很清楚上傷口染如果理不當的話,是需要截肢的,尤其是經歷了舞蹈老師的事,讓對這方面格外上心。
在真正的大事面前,沒空理會二人,不過離開之前還是不放心的開口:
「你們要是有自己的事就先去做,不要聚在一起,我覺得你們兩個還是分開比較安全。」
桑眠說的是實話,有一種預,如果這兩個人繼續待在一起的話,好像真的會打起來。
這裏已經本來就夠的了,如果二人還打起來,簡直就是添。
更何況陸時韞現在上還有傷,完全就是上加。
覺二人都已經是年人,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囑咐完后就直接轉離開。
等桑眠離開之後二人雖然沒有打起來,但是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只增不減。
陸時韞也終於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席先生,眠眠一直拿你當非常尊重的師兄,你說要是讓發現你對有那種齷齪的心思,你們以後該怎麼相?」
有些事桑眠這個當局者迷的可能看不出來,可他這個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有些時候男人更了解男人,席朔看桑眠的眼神,完全算不上清白。
席朔覺得陸時韞這話說的特別可笑,不屑嗤笑出聲:
「這世上任何人都有資格質疑我,只有你沒有!按照你曾經對眠眠做過的事,你覺得你們以後又該怎麼相?」
陸時韞沉默,席朔覺自己好像佔了上風,不過他心總有一個地方有些空落落,或許是因為面前這個競爭對手實在是太強了。
想到這,席朔毫不猶豫的繼續發進攻:
「我和眠眠從小一起長大,其實我之前一直都想娶,但卻差錯的嫁給你。我是因為接不了現實,所以才去國外,但我現在回來了,我就不會再讓重蹈覆轍。」
「我實話說了吧,這次過來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我要和眠眠告白,我要照顧一輩子,以丈夫的名義。」
陸時韞平時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任何人挑釁他,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等聽到席朔說要向桑眠告白的時候,他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心慌。
桑眠實在是太優秀了,喜歡的人這麼多,而他卻醒悟的太晚。
而且自己的告白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這讓陸時韞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更害怕席朔和桑眠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非常了解彼此,萬一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他該怎麼辦?
陸時韞越想臉越白,而席朔心裏同樣也有些沒底,不過他會全力以赴。
但是在敵面前,席朔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勢在必得的信念,拍了拍陸時韞的肩膀,笑著道:
「之前我讓眠眠在你那了太多委屈,以後在我這隻會是小公主,我會讓把以前的一切委屈都忘得一乾二淨,包括你。」
席朔說完,便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看起來像是要去準備告白場景。
陸時韞心裏本能的覺得桑眠應該不會答應席朔的告白,可就怕萬一。
他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管桑眠,畢竟他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如果真的能夠在這個時候把桑眠攔下,攔得了一時,又能攔得了一世嗎?
他有些不敢去想接下去發生的場景,默默的垂下頭,轉離開。
等桑眠從帳篷里理好傷口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剛才還瀰漫著無聲硝煙的地方,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安安靜靜。
這讓桑眠有些奇怪,剛才發生了什麼?怎麼兩個人都不了?
拿出手機準備給陸時韞發信息,這才發現席朔早就給自己發了一個定位,約去營地後面的一塊大空地。
那裏現在暫時還沒有帳篷搭在那裏,十分的空曠,也很安靜,這讓桑眠很不解,師兄大晚上的就是準備幹什麼?
不過在去之前,還是在營地里繞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陸時韞的影。
這讓不好奇,難道陸時韞也在那片空地上?
還是說師兄大晚上把自己約過去,是因為他和陸時韞在那裏打架?
想到這,桑眠再也沒辦法浪費時間了,飛快朝那片空地跑去。
空地距離營地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空地周圍全部都是荒山,就是因為這裏的山實在是太多,如果在這裏搭帳篷的話,萬一又有餘震,隨時都有可能有巨石滾落,十分危險。
但現在風平浪靜,顯得格外安靜。
只是等桑眠出現在這片空地前的時候,一下就被空地上發生的一幕震驚到了。
難以想像眼前這一幕,竟然會在災區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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