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況這麼說,分明就是做好了遷就的準備。
徐未然并不想讓他犧牲,認真地告訴他:“我想去燕城大學。”
邢況那麼優秀,不想讓自己拖后。無論如何,都要考上燕城大學。
跟他一起。
從椅子里起:“我們回教室吧。”
想去端餐盤,搶先被邢況拿了過去。
“你在這等著。”
他把兩個餐盤全都拿了起來,放到收餐,回來帶離開餐廳。
外面很好,不冷不熱,空氣里滿是春暖花開的味道。
邢況并沒有往教室那邊走,帶著沿著場走了走。
這個時間場上沒有幾個人,只遠有幾個在打籃球的男生。
邢況把徐未然的手牽住,手指指中,跟十指相扣。
并沒有在外面跟他牽過手,頓時張得不行,試著要把手出來,可是沒有功。
“會被人看見的。”紅著臉說。
邢況并不在意,把的手抓得更。
他沒再繼續往前走,停下來看著:“不喜歡清才?”
徐未然搖頭:“沒有不喜歡。這里其實很好,校風很開放,我還喜歡的。不像別的學校,規定一籮筐,把人都管木了,像馴養馬戲團里的一樣。”
邢況朝低了點兒:“那我想辦法讓你留下來好不好?”
“不用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真的不用。三中也不差的,那里還有我以前的同學,我回去以后不用擔心會不適應。”
抬起頭,兩只大眼睛水靈靈地看著他:“你不要擔心我了。”
邢況沒再強迫。過了會兒,一只手到腰后,把往前攬了攬。
兩個人的距離猝然拉近,中間沒有了什麼空隙。
他們不像冬天穿得那麼厚,上都穿著輕便的裳,幾乎能過他上的料到他勁瘦實的腰。
一雙耳朵紅,生怕會被人看到,手撐在他肩上往外推了推:“你別這樣。”
的語音似帶了鉤子,每一個字都準地撥著邢況。
他又低了點兒頭,一點一點朝微張的靠近。
徐未然更是嚇得呼吸都屏住,纖長濃的眼睫了。
雖然害怕,但是并沒有躲的舉。
邢況沒有真的親,在距離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慢慢往上,頓在小巧致的鼻尖,仍舊沒有到。
最后把抱進懷里,手扶著后腦,在散發著花香的發上親了親。
“我們然然要快點長大。”他寵溺地在耳邊低語:“跟我上一個大學,每天都要陪在我邊。”
以前他對上大學這件事并沒有任何興趣,原本打算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完一輩子。
可是現在,他重新對未來有了期待。
因為未來多了個徐未然。
徐未然趴在他懷里,甜甜地笑了,點點頭:“嗯。”
那個時候,是真的覺得,會跟邢況上一個大學。
跟邢況,永遠也不會分開。
-
相倪來學校這邊幫徐未然辦了轉學手續,帶著回了三中。
李章在連續兩天都發現徐未然沒有來學校上課后,終于忍不住找邢況問了下。
結果得到了已經轉學的消息。
李章心里不好起來。想到徐未然在清才這段時間,他沒欺負,還得小小年紀就要去找工作賺錢。現在走了,教室里就好像空落落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了。
清才吧里因為徐未然的轉校很是熱鬧了一陣,大部分人都在猜想徐未然轉校的原因,言之鑿鑿地篤定肯定是邢家出了手。邢家不想讓徐未然再跟邢況走得這麼近,這才把徐未然走了。
學生們一片嘩然,慨著人不能追求離自己太遠的東西,按部就班才最重要。像邢況這種出的男生,最后能跟他在一起的,果然只有俞筱這種生。
這些帖子剛剛冒頭,很快被網管進行了刪除理,沒有人再能隨意談論徐未然的事。
轉回三中后,徐未然發現自己還是需要重新適應這里的環境。班里的同學跟基本都不認識,老師對也不悉,像是從來都沒有在三中待過的陌生人,對這里來說,仍舊算是一個闖者。
但是還好因為高考的臨近,班里的人一心都放在復習上。張的氛圍對來說,倒了可以讓避免社的安全港灣。
下課后盛如會來找,問在清才的生活,問清才是不是跟傳說中一樣,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富二代。
“還有去年柏奇生日的時候,去包廂里帶你離開的那個男生,”盛如興致地問:“他是不是也是你同學?你跟他很嗎?”
徐未然明白過來說的是邢況,點點頭:“是同學。”
“真的是啊?”盛如更激了,甚至都想從椅子里蹦起來:“你跟他關系怎麼樣啊,有沒有他聯系方式?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地下天堂見過一個特帥特帶勁的男生嗎,那男生就是他!”
徐未然看到盛如眼睛里的向往和激,那是生在談起一個喜歡的人時,眼睛里會有的愫。
心里有點兒不舒服,好像自己珍藏的寶貝被別人惦記上了一樣。
“未然,你有他微信嗎?”盛如問。
撒謊:“沒有。”
盛如失起來,捧著下不停地犯花癡:“好可惜。那麼帥的人,我要是能跟他說上幾句話就好了。”
上課鈴聲響起,盛如回了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老梁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下面的學生說:“今天我們班來了位新同學,大家歡迎。”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單肩背著書包,邁著兩條長有些懶散地走進教室,站在講臺上。
徐未然明顯覺到班里的氣氛一窒,接著是生強忍著激的竊竊私語。
覺得奇怪,抬眼去看。
驟然跟最前面的男生目相撞。
他沖著勾起一邊角,出個慵懶又蠱的笑。
黑發朗眼,氣質淡漠,但是在看向時,眼底總醞著溫。
“我邢況,”他對著全班做自我介紹,眼睛里卻只看得到徐未然一個人,角含著散漫不羈的笑:“請多多指教。”
班里的生沸騰起來,臉上全是激的紅。盛如尤其高興,覺得老天肯定是聽到了的心聲,這才特意把他送了過來。
老梁維持了下紀律,指了下最后排的一個位置:“你去坐那吧。”
邢況背著書包往下走。
徐未然是幾天前才轉過來的,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靠窗那里坐著。明明老梁給邢況指的是跟隔了兩個座位的位置,可邢況徑直朝走了過去,最后在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
老梁多知道這個學生的來歷,見狀并沒敢說什麼,把拿來的卷子發下去。
徐未然不知所措地去看邢況,從最開始的震驚中慢慢離出來,轉而被鋪天蓋地的愧疚淹沒。
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也完全不想看到這種事的發生。
他怎麼能離開清才。雖然清才只是一所高中,可它的地位是在全國公認的。從清才轉到三中,就相當于是放著重點大學不上,偏偏挑了個普通的三本。
徐未然的眼睛越來越紅,覺都是因為自己,事才會發展到這一步。
三中的課桌都是單人的,相互之間會留有一些空隙。邢況把課桌往那邊搬了搬,堂而皇之地跟并到一起,椅子也往那邊移。
“哭什麼,”他了把的頭發:“見到我不高興?”
徐未然的眼睛更紅了。
邢況低聲哄:“別哭,聽話。”
班里的人都在專心考試,可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邊。
都不敢相信看上去那麼乖的徐未然,竟然會認識這種一看就不簡單的男生,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還很親近。
徐未然不想在課堂上人矚目,生怕他會再做出什麼來,強忍下想哭的緒,把卷子給他放正:“你先寫這個。”
明明有些生氣,可還是不忘讓他好好學習。邢況笑了笑,又在發上了一把:“好。”
下課后,徐未然收到了盛如的微信。
盛如:【你認識他?】
盛如:【不是說不認識的嗎?】
徐未然不知道該怎麼回。
盛如:【你把他的微信推過來,我加他一下】
徐未然為難地抿了抿,寫:【不太方便】
盛如有些生氣:【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啊,你怎麼這麼小氣,知道我喜歡他都不肯幫我】
看到這條微信后,徐未然猶豫了會兒,最后鼓足了勇氣,往上寫:【我也喜歡他】
在微信發出去后,盛如沒再說什麼了。
徐未然以為會放棄,可是很快,卻朝他們走了過來。
盛如先滿面笑容地跟徐未然說了幾句話,這才把目放到邢況臉上。
近距離看,更發現這男生好看得過分,臉部線條像是心雕刻出來的,五俊朗深邃,上帶著冷厲又迷人的氣質。
盛如張地手心出汗,笑著跟他搭訕:“你好,我盛如,是未然最好的朋友。”把手機拿了出來:“可以加個微信嗎?”
邢況的注意力原本都在徐未然上,這時才微蹙眉心朝看了過來。
“未然最好的朋友?”他冷嗤了聲,懶懶往椅背上一靠:“那還來撬墻角?”
盛如:“……”
任再笨,都聽出了邢況話里的意思。
本來不怎麼相信,覺得徐未然跟邢況頂多就是朋友而已。可低估了徐未然,徐未然平時不聲不響的,原來竟這麼有本事,連這種級別的男生都能勾引到手嗎?
盛如脾氣上來,含淚瞪了徐未然一眼,握拳走了。
徐未然平時朋友不多,盛如是難得跟關系比較好的,并不想讓兩個人就這麼鬧僵。
抬起頭,有點兒不滿地看著始作俑者:“都怪你。”
邢況:“嗯,都怪我。”
頓時有些無語,也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你都不問怪你什麼啊?”
邢況:“你說怪我,就肯定是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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