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訕訕一笑，不過好在很快有宮找了過來，告訴他們宮宴就要開始了。

一行人連忙趕去赴宴。

為首坐的是皇上和皇後。

皇後雖然已年過四十，可看起來風韻猶存，皮保養得極好，脖頸間的細紋也不甚明顯。

而皇上鬢須全白，一臉嚴肅更是讓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多歲。

可之前傅相思聽慕容瀟說過，皇上今年也不過剛過耳順之年，怎麽看起來老態那麽明顯？

甚至那手上的紋理皮，就如同枯褐的老樹皮，指甲裏還染著石硝灰。

正出神想著，傅相思就看到了一抹悉的窈窕影，邁著娉婷嫋娜的步子走到了大殿中央。

那抹影，除了顧晚歌還能是誰？

隻是細看的眼角，淡淡泛紅，像是剛哭過。

難道的荷包被慕容寒拒收了？

心裏到底對顧晚歌沒什麽好，傅相思對的這些私事也沒有想探知的。

隻見丹輕啟，聲音婉轉。

“小花了許久時間準備了一支掌上舞，想一獻討個皇上歡心，不知道皇上能否允了小這個請求呢？”

和為庶的顧晚惜不同，顧晚歌作為丞相府的嫡，進出皇宮更為名正言順。後來合了皇後娘娘的眼緣，進出宮次數也更頻繁。

連帶著皇上對的好度都上升了不。

而聽說一開始皇後娘娘也有意，要把顧晚歌許配給慕容寒。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皇上遲遲沒有同意。

此刻，皇上在觥籌錯中已經有些微醺了，正需要歌舞助興，又哪有不允的道理？

得了允，箜篌古琴齊奏起來，竹錯聲中，人聞聲起舞。

白在琴聲中飛揚，出一截纖細的腳踝；腰肢盈盈一握，更顯輕如飛燕。

最人的是婉轉的眼波，似要將人沉溺。

傅相思卻不合時宜打了個哈欠。

倒不是覺得這種古典舞不好看，隻是顧晚歌太注重技巧了，的舞姿裏早已沒了靈魂。

慕容瀟察覺出的興致缺缺，明知故問道：“嫉妒別人跳的比你好，不想看？”

【開玩笑，我開始練舞的時候顧晚歌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呢！】心裏一套，上一套。

傅相思笑道：“我隻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要不是自己能聽到心依舊熱鬧的吐槽，慕容瀟說不定真的會信了的鬼話。

四周突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原來在音樂的大開大合中，顧晚歌也跳完了的掌上舞，贏得了滿堂喝彩。

看見傅相思的眼神也停駐了在自己上。

顧晚歌突然彎了一下，滿麵春風道：“皇上，剛才小獻醜了。不過小也是想借此拋磚引玉。據我所知，秦王妃好像跳舞極佳，不如讓也給眾人開開眼？”

顧晚歌的舞藝在京城裏是數一數二的，就連皇後娘娘曾經都讚不絕口。

而年名的顧晚歌很誇過他人的舞藝，一時之間臺下響起竊竊私語聲，就連皇後娘娘也看向了傅相思。

以前怎麽聽說這傅相思是個廢，琴棋書畫樣樣不佳呢？

眾人的目似要把傅相思給盯在原地。

這會兒扭下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傅相思就大大方方起離了座，站到大殿中央，神坦然。

“顧姑娘記錯了，臣其實不會跳舞。”

本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一開口卻是個青銅。

就連顧晚歌也沒有想到，會直接承認自己不會跳舞。

而且剛才還是自己信誓旦旦地說傅相思舞藝極佳，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就被啪啪打臉了。

而且看傅相思的神，臉上倒看不出一的不好意思，甚至剛才的話裏還有責備自己說之意。

顧晚歌指甲陷進裏。

傅相思也不顧旁人看的異樣眼，潤了潤嗓子，向皇上行禮後道：“臣知道今日是父皇的生辰，前幾日去廟裏為父皇祈福。當晚就有仙人托夢給臣，不知道父皇是否願意一聽？”

皇上對這種修仙求道的事極為上心，當下一聽，興致就提了上來，示意傅相思繼續講下去。

“仙人覺得臣祈禱時心誠，故來告訴臣在山東皇陵有一隻福鼠，純白、眼有靈氣、能識人語，是父皇故人的化。”

慕容瀟留意著滿堂臣子的神態舉，自然也捕捉到了謝國師在聽到傅相思說起福鼠一事時眼裏的不屑與冷嘲。

而皇上興致愈發濃厚，雙眼熠熠。

“這隻福鼠的出現，就是為了佑父皇延年益壽的。隻是……”

“隻是既然已知有神鼠出現，為何又不舍得進獻？”皇上不怒自威。

傅相思一直等著就是這一句話，當即拍了拍手。

隻見顧五提著一個蓋著紅綢布的小籠子走了進來。

眾人屏住呼吸，都想一探剛才傅相思所說的虛實。

傅相思走到籠子旁邊，在皇上示意下，就要掀起紅綢布。

沒想到紅綢布還沒完全掀開來，一直站在傅相思旁的顧晚歌卻突然喊起來。

“這、這怎麽是一隻死老鼠？”

驚慌失措下，顧晚歌跌坐在地上，全然沒有了昔日矜貴優雅的姿態。

“傅相思，你好大的膽子！今天是皇上的大壽，你卻帶一隻死鼠進獻，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如此放肆！”

顧晚歌嚴厲斥責，而傅相思則是一臉無辜。

仿佛本就不知道籠子裏關的會是一隻死鼠。

紅綢布丟落在地，籠子裏的白鼠確實已經死了，別說識人語，就連它的都早已暗淡。

皇上也發怒：“秦王妃，你最好能給朕一個滿意的回答！”

傅相思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來，瑟跪在地上。

“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臣帶來的時候白鼠還活蹦跳的……”

“臣敢保證，臣剛才所言無一句假話！而且這白鼠也是秦王派了心腹手下親自去抓回來的。甚至在飲食方麵，臣都是吩咐了照顧白鼠的下人用泉水仔細供著……”

“對了，前幾日我還來了一趟太醫院，想向太醫們討要一些張國師煉製的延年益壽的仙丹喂給福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