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子,吃的就多了,蛋魚蝦,啥都有,顧筠試著給六斤喂米了,里面加點蛋羹,蝦絨,六斤還吃的。
頭一回吃到除了之外的東西,六斤好奇的不得了,只要顧筠喂,他就張著接著,顧筠怕把他撐壞了,也不敢多喂,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
民間有話說,三翻六坐,七轱轆八爬,是指剛出生的小孩三月會翻,六個月了就會坐起來,七個月會轱轆著玩,八個月會爬了,越長越大,以后還會走,會說話,一點點長大。
為人父母,看著孩子比昨日長大一點,都覺得高興。
了夏,天就熱了,孩子生了,顧筠也不拘著用冰,一天到晚屋里都涼快。
帶著六斤回侯府看了看,顧老夫人抱六斤抱了好一會兒。
“好,好,這孩子看著靈,像你。”顧老夫人給了六斤一把金鎖,上頭寫著福壽安康平安喜樂八個字,老人家神頭不好,說了一會兒話就困了。
臨走拍著顧筠的手,輕聲嘮叨,“別往我這兒拿東西了,布啊,吃的,你拿的草莓我都吃不完,有了孩子就是當娘的人了,行事要更加有主見,祖母看你過得好,就放心了。”
顧筠眼里有淚意,謝老夫人,謝這麼多年的照顧,有祖母,實乃之幸。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顧筠又抱著六斤去看李氏,李氏也準備了見面禮,一個金鎖,還有自己做的小裳,虎頭鞋。
而平侯下朝回來,直接來了李氏的院子,自從裴殊出息之后,平侯就很看重這個兒,時不時就來李氏屋里宿一晚,奈何李氏就是小心謹慎的子,也不圖侯府的產業,每日晨昏定省,侍奉主母,一點逾越的舉都沒有。
顧夫人雖然不爽平侯總去小妾那兒,但是李氏懂事,也就不說什麼了。
李氏只圖兒子兒過得好,都是當外祖母的人了,難不還想著男之事。
笑話。
等平侯看夠孩子,李氏囑咐道:“以后不用常來,等你弟弟年娶媳婦了,娘就跟著他離開侯府。”
李氏這些年也有圖謀,給顧承霖娶媳婦也夠了,再說侯府的公子,也會分些產業,“等那時候你再常回來。”
顧筠卻是不聽這些的,這是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怎能疏遠,況且,連國公府都走著。
從侯府回來,顧筠出了一汗,六斤也熱得直吐舌頭,他還不知道怎麼表達熱的覺,但顧筠給他換尿布的時候,他怎麼都不穿了。
蹬著在炕上打滾,再給他換,就張要哭。
顧筠打了他屁一下,六斤還以為娘跟他鬧呢,嘿嘿直笑。
顧筠也熱,拿了冰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等裴殊回來,晚上就準備吃涼面。
面條煮后過涼水,然后多備幾樣鹵,拌著吃就很好吃,而且吃起來還很涼快,裴殊一口氣吃了三碗,把六斤饞的不行。
他知道爹娘在吃東西,他也知道吃是什麼了,他好饞呀,為啥爹不給他吃呢!
裴殊吃完飯,又出了一頭汗,“今年水,各都在打水井挖水渠,引河道水,士農司的水車賣出去不。”
江河里水多,得用水車引過來才行,裴殊又得忙一陣子。
顧筠道:“咱們家的池塘倒還好,水井水位是下降了一點,照這麼下去會不會出事?莊稼會不會有影響。”
盛京一帶水,南方會不會影響,南方種的可是水稻,水稻最缺水了。
裴殊:“說不準,要是旱個一個多月,對莊稼收肯定做影響,不下雨就得多澆地,勤快點沒啥。”
顧筠心微微放下,是怕收不好,皇上怪罪。
裴殊倒不擔心這個,當皇帝的難道不知道種地看老天爺臉嗎,收好不好又不是他能左右的,盡人事,知天命。
裴殊拍拍顧筠的肩膀,“沒事。”
這一旱就是一個多月,不下雨,有些小溪小河幾乎干涸,田地的麥穗曬得干黃,不用等秋收都知道今年收比不得去年。
直到八月,才下了一場雨,久旱逢甘霖,但是到八月中旬就收秋了,這場雨實在有些晚。
八月中旬秋收,盛京一帶麥子畝產只有三百斤,顧筠莊子上畝產四百斤,還是因為家里有小池塘不缺水的緣故。
倘若不是干旱,畝產一定上的來。
盛京一帶畝產下降,就有人參奏,裴殊不堪為士農司司命。
安慶帝看著這些奏折笑了笑,放置不理,而等南方莞城水稻畝產上來,安慶帝在朝堂上,讓趙德全念莞城各地畝產。
“漳渝縣畝產三百六十斤,而河蟹畝產二百三十斤……莞城一城畝產三百四十斤。”
安慶帝臉上帶著淡笑,“諸位卿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裴殊不堪為士農司司命,那誰適合那個位置,你們敢保證,坐上去了,哪年大水大旱,畝產沒前一年高,就能提頭來見嗎。”
此話一出,雀無聲。
安慶帝垂下眼瞼,“想摘桃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裴殊位置坐的很穩,安慶帝還給了一些賞賜,而今年留的麥種,是皇家小麥三號。
水稻也有了名字,留種的是皇家水稻二號。
而莞城一帶,百姓不僅迎來了大收,還把稻田里的螃蟹運往各地,秋日正是吃螃蟹的時候,秋日賞吃蟹,一斤螃蟹二三兩的二十文一斤,五六兩的賣五十文一斤。
一家有十幾畝地,就能賺五六十兩銀子。
他們何時賺過這麼多錢。
莞城百姓真的富起來了,裴殊以一己之力,就帶了整個城的百姓賺大錢。
漳渝縣縣令還有一年任期期滿,他也算立了功,明年必定能調回京。
螃蟹要是運到京城,只能養在水箱里運,到盛京的時候有些死了,有些還活蹦跳的。
盛京辦了好幾場花宴,賞吃蟹,也是一種樂趣。
顧筠參加了兩場,作為誥命夫人,也得“合群”一些,不然會讓諸多人看不慣,也因為裴殊的緣故,參加宴會也沒人敢為難。
大概是婦憑夫貴?
盛京的人也不知道是該羨慕顧筠還是該羨慕裴殊,你說若是沒有顧筠陪著,裴殊也沒有今日,沒有裴殊,也不會有顧筠今日,從前誰都不看好的姻緣,竟然了人人羨慕的金玉良緣。
連帶著裴湘,還有侯府幾個姑娘都水漲船高,你說這算什麼,人還真得信命這個東西。
倘若裴殊沒有改好,還是賭錢喝酒,那日子……不提也罷。
參加玩花宴,顧筠還帶了點花點心回來,這些點心做的好看,白玉的糕點上嵌著金的花花瓣,聞著還有淡淡的花香。
家里還做了蟹黃包,蒸了螃蟹,裴殊吃了口花糕,表怪怪的,“阿筠,這個也不怎麼好吃啊。”
顧筠道:“文人喜歡這個,賞花吃花,味道其實不太好。”
六斤爬過來,仰著頭想嘗嘗糕,裴殊給他塞了一小口,六斤皺著眉,抿了抿艱難地咽了下去。
顧筠笑了笑,“不好吃就別吃了,蟹黃包味道還不錯。”
蟹黃包能賣半個多月,一籠包子比灌湯包貴的多,一屜要半兩銀子。
賣的貴,買的卻多,有人吃蟹,卻不喜歡剝,蟹黃包一度賣得很好。
進了九月,螃蟹就沒了,顧筠看了賬本,八月份利潤有一千九百多兩。
顧筠又給六斤添了個小車,是嬰兒車,下頭四個子,能推著,上面還有紗布做的帳子。
如果太大,就能把帳子放下來,還能防蟲呢。
這個車是李老頭做的,做完之后顧筠覺得不錯,準備多訂做幾輛,拿出去賣。
賣多顧筠也不在乎,家里現在也不缺銀子。
錢多了顧筠又置了兩個莊子,覺得錢存著沒用,不如買了田和地,置辦些家產。
這些事裴殊一律不管,做生意他腦子沒顧筠好使,頂多管管莊子里種啥。
九月中旬,裴殊過了生辰的第三天,裴湘出嫁,從閨閣,到嫁做人婦,顧筠去參加喜宴,看新郎樂得飄飄的,腳步都不穩,看見裴殊還差點行了個大禮,“兄,兄長!”
裴殊:“……又不是沒見過,不必多禮,以后對我妹妹好點。”
路遠還有點結,“我知道的,爹娘都很喜歡阿湘,盼著嫁過來,我也知道,對阿湘好,不納妾,不沾壞東西!”
裴殊揮揮手,“行了行了,敬酒去吧,”他看喜宴上吃的還不,有顧筠吃的荷葉飯,還有六斤吃的蝦。
今兒參加喜宴,不好帶孩子,就把六斤放家里了。
夫妻倆帶大的孩子,除了他倆誰都不認,裴殊顧筠只能趁著六斤睡著了跑出來,估計這會正在家哭鼻子呢。
給他帶兩個蝦回去,哄孩子。
吃過喜宴,顧筠和裴殊就回家了,英國宮也在,他張著,快步走過來問:“六斤沒來嗎?”
裴殊:“嗯,帶他不方便,就放家了。”
英國公笑了笑,“這樣啊。”
裴殊道:“父親,若無其他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英國公神訕訕,“哎,回去吧。”
裴殊拉著顧筠的手,“六斤哭了幾回啊,估計沒哭。”
顧筠:“他姑姑那麼疼他,給他放家里怎麼了,回去喂點吃的,他還小,記吃不記打。”
裴殊出手,“阿筠你看,我給他帶了兩只蝦,這個好像是從海城運過來的,吃起來特別甜。”
顧筠也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帕包著的小包,“我也帶了。”
夫妻倆相視一笑,裴殊越笑聲音越大,“阿筠,有你真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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