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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李息則一臉茫然:“熱氣球……是什麼?”
劉談說道:“這是我之前讓霍準備的,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雖然船更合適,但問題是船不好運輸,也不好制造,反而是熱氣球比較方便一些。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熱氣球的方向問題,這個東西似乎不太好控制,只能選擇一個風向合適的時候讓熱氣球起飛。
至于能不能行……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劉談不僅僅要讓人乘坐熱氣球去找呴犁湖,甚至還要給呴犁湖來個空投,讓他知道什麼天降正義。
李息聽完之后更加茫然:“這個……行嗎?”
劉談心說我也不知道啊,這不就是……試試嘛。
要是實在不行也只能放任呴犁湖遠走,畢竟再往前就是屈,人家也是一個獨立的政權并且跟大漢沒什麼——可能他們連大漢的存在都不知道,上哪兒去。
自從龍城落掌中之后,劉談的心里負擔就小了很多他現在只想把呴犁湖趕的更遠一些,同時最好再削弱一下他手下的人,這樣就算匈奴想要崛起也要經過一段非常漫長的過程。
不過匈奴東遷是肯定的,然后在征戰的過程中將別的民族疑一點點融合到自己的部族之中,然后才會崛起。
劉談想了想東邊……現在就剩下扶余國了啊,呴犁湖就算過去也要先把扶余國給打趴下才行,然而依照現在的況,很可能就是他到了東邊被扶余國吞并,或者干脆被北邊的屈吞并。
在劉談思索這些的時候,熱氣球已經組裝完畢。
在場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熱氣球,不對,應該說除了劉談和陸懸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熱氣球,巨大的熱氣球展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
尤其是在熱氣球升空的時候,更是發出了一片歡呼之聲。
李息愣愣的抬頭看著熱氣球,忍不住嘀咕說道:“神跡,真的是神跡啊。”
劉談看了他一眼也懶得糾正了,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說,長安那邊這麼說的人也很多。
熱氣球飛走的時候甚至還有人跟著熱氣球一起跑。
而如今熱氣球上只有兩個人,一個苗瑞一個畢高。
沒辦法,除了陸懸跟劉談,就他們兩個有過上熱氣球的經驗了。
而且這兩個人武力值也不算低,他們兩個再加幾個地雷,就算不能把呴犁湖炸得人仰馬翻,總也能讓他們產生一些傷亡。
劉談看著熱氣球往最開始規定的方向慢悠悠的飛走,著實松了口氣。
他之前就怕熱氣球的方向問題,至于降落……反正劉談叮囑過,降落下來之后他們兩個可以先回來,熱氣球扔在那里等著回去收。
反正就算將這東西給那些外族,那些人也不一定知道怎麼用,更何況狼居胥山以東也有一片大漠。
不過他看不到,劉談還是能看到的,他看著熱氣球飛過弓盧水,在又飄了一陣之后,基本上這個時候哪怕有千里鏡,他們也只剩下了一個小點。
然后他聽到了悉的炸聲。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好像只聽到了一聲,第二聲始終遲遲未來,搞得他也有些張:“怎麼不扔了?”
一旁的陸懸也拿著千里鏡在看,忽然說道:“對面的匈奴人都跑了!”
劉談連忙將視線下移,然后發現原本駐守在對岸的那些士兵果然開始四散奔逃。
他有些詫異說道:“一顆就這麼有威力嗎?”
陸懸笑了笑說道:“可能更讓他們害怕的是飛在天上的熱氣球。”
劉談想了想也的確是,因為自無法飛翔的緣故,所以人類一般認為只有神仙才能飛上天,比起已經讓匈奴人多到一些門道的火·藥·桶,可能熱氣球更讓他們畏懼。
劉談了下說道:“不過還是要小心,先派人試探渡河吧。”
船雖然沒有,但他們還是有竹筏和皮筏的,而最先渡河的人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搭橋。
李息有些奇怪問道:“若是順利,此時呴犁湖應該已經被炸亡,就算不死也要褪層皮,殿下為何非要渡河?”
劉談抬頭看向遠方說道:“我想去看看狼居胥山。”
李息聽后就不再說什麼了,他也有些慨。
他是沒來過狼居胥山的,但是對于整個大漢而言,這基本上算得上是故地重游了。
讓人放心的是,對方的士兵是真的被嚇沒魂了,見到漢人一個個瑟瑟發抖,被抓起來都不敢反抗,更不要說阻止他們搭橋。
劉談過去的時候看到那些俘虜也是沒想到能夠飛行對于這些人的打擊竟然更大。
在面對火·藥·桶的時候這些人都有一戰之心,結果現在竟然無比順從。
這些士兵都抓到之后,劉談就開始派人搜索呴犁湖的下落。
然而除了一個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的營地之外,并沒有找到呴犁湖的影。
營地之中有許多尸,然而卻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劉談聽了之后微微嘆了口氣,只要有戰爭,是不是無辜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呴犁湖是不是逃走了,只是帶著人一路去了狼居胥山。
在到達狼居胥山腳的時候,劉談看著遠那幾頂帳篷一時之間有些遲疑:“前面那些人……你們說……”
他還沒說完,陸懸就十分篤定說道:“是呴犁湖。”
劉談角一:“他……真是運氣不好啊。”
自己都沒打算去繼續追擊了,結果竟然還是上了他。
實際上呴犁湖他們之前駐扎的營地比狼居胥山還要往東南一些,也就是說按照劉談預計,對方應該往東南方向或者東方跑,結果……對方竟然殺了個回馬槍,跑到了狼居胥山附近,也是醉了。
顯然呴犁湖在看到漢軍的時候也十分詫異,他倒是沒被嚇到,還組織人進行抵抗,可問題是他現在邊已經不剩什麼人了,而劉談……這一路除了突發疾病死亡的,基本上沒什麼傷亡,不提裝備問題,就靠人數也能贏啊。
呴犁湖被抓到的時候,已經中一箭,他角帶著幾鮮,恨恨看著劉談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劉談說道:“我要說都是巧合,你信嗎?”
呴犁湖的表明顯是不信,劉談笑了笑,抬頭看了看狼居胥山說道:“那就當是我大漢英烈在保佑我們吧。”
呴犁湖還想說什麼,劉談卻不想聽了,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帶下去吧,把他的傷治好,想必父皇會開心的。”
想當初匈奴單于是能夠跟劉徹平起平坐的地位,如今卻了階下囚,劉徹應該會很滿足。
而活捉了呴犁湖的劉談卻十分平靜,他抬頭看了半天眼前那座山,著下說道:“這就是狼居胥山啊,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有偶像環的加問題,在劉談的想象中,狼居胥山應該是特別巍峨拔郁郁蔥蔥的。
而眼前這座山倒不算很矮,可跟巍峨拔沒什麼關系,跟郁郁蔥蔥更是沒關系,整座山都禿禿的,沒什麼植。
不過想一想也是,這里可是大漠邊緣,水源不那麼充足,山當然也沒那麼輕。
陸懸站在他邊問道:“終于見到了,滿足了嗎?”
劉談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只是看一眼可不夠,怎麼也要登上去啊。”
陸懸看了看天說道:“今天已經很晚了,等明日吧。”
劉談點點頭也沒有反對。
第二天聽說劉談要上狼居胥山,李息等人也要跟著去。
哪怕現在已經拿下了龍城,但這座山在大漢人民心中也是不一樣的。
在上山的時候,陸懸發現劉談讓人抬著一個接近一人高的箱子上去,也虧了這座山的山勢比較平緩,否則還真難運上去。
他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劉談看了一眼箱子說道:“等到了山上你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好奇劉談到底弄了什麼上去,而等到了山上之后,他在山上走了一圈,找到了最中間的位置,讓人將那個箱子放下并且打開。
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到一陣金閃過,竟然有些刺眼,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他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竟然多了一座金像!
金像的主是一個騎著馬的年將軍,那匹馬呈用力奔跑的狀態,而年將軍則是彎弓搭箭,似乎瞄準了敵人正在準備箭。
李息怔怔看著那座像半晌才低聲說道:“冠軍侯。”
劉談蹲下,將金像最下方鐫刻著名諱的地方拭了一下,剛剛落像的時候沾染了一些塵土。
干凈之后,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寫著:霍去病(建元元年-元狩六年)
劉談起說道:“原本還想寫點別的什麼,不過……這幾個字就夠了。”
是的,只要提起這個名字就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功勛。
李息回過神來問道:“殿下……這是不是太……太奢侈了一些?”
一人高的金像啊,這得多金子?
劉談沒說話,他用金子不是因為金子貴重,而是因為這種金屬最能經得起歲月不易腐蝕。
無論是石像還是青銅像,總有一天會被腐蝕,劉談要在狼居胥山留下一個證據,他希千百年之后沒有人再執夷封狼居胥的真實,并且只要這一片土地在大漢手里一天就要派人守著這座金像。
最后看了一眼金像,劉談轉大踏步的走下山。
陸懸有些意外,轉跟上他問道:“你不也來一次封狼居胥嗎?”
劉談回答:“我嗎?沒必要。”
李息也追上去說道:“殿下,殿下,來都來了。”
劉談角一:“不用不用,我的功績沒人能抹殺。”
陸懸輕笑一聲:“你倒是有信心。”
劉談說道:“龍城都到咱們手里了,狼居胥山也不是那麼重要。”
他非要過來也不過是因為一己私心而已。
陸懸還是說道:“那也應該留下一點什麼。”
劉談嘆氣:“已經留很多了,你知道司馬遷嗎?”
陸懸:“嗯?那個史?”
劉談:“對,之前我收到他的信,發現他目前給我寫的列傳比給太子寫的頁數都多了。”
陸懸:“那是因為你功勞多。”
劉談:“這也不行啊,回頭我得好好跟他說說,讓他簡練一點,太子不要面子的嗎?”
隨著爽朗的笑聲飄散在空中,夕的余暉灑落在金像之上,年將軍的箭尖對準著龍城的方向,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像是看著龍城卻又像是看著長安的方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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