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心理非常不適,直接去掰的手。
大概是怕生氣,那姑娘倒也沒掙扎什麼,老老實實撒開了。不過手撒開了眼卻是一直頂著黎湘和爹。
之前就聽到管事說了,外頭有一老爺家中只有獨,想兒子都快想瘋了。這次來是要買個妾回去的。
只要能被買回去,再生個兒子,那可是比大夫人都要風的人!
別看這父兩穿的不怎麼樣,但堅信這些都是假扮出來的。畢竟若真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會有這樣的氣度,而且大管事還和有說有笑。
總之不會錯的!
這姑娘盯著黎湘父宛如盯著一般,實在人不適,黎湘便和朱管事提了一句,將也給涮了下去。
“你想買那雙胞胎姐妹兩?”
“嗯?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朱管事點點頭,笑道:“你一共看了兩七次,在們邊也停留的最久。而且我想你潛意識里是不想買男人的。”
最后一句話說得黎湘愣了下神。
是這樣嗎?
好像是的。
子在這個時代地位本就不高,更別說被買賣的姑娘了。當時填那竹簡的時候真沒想過到底要買男的還是的,只想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徒弟。結果人來了,卻下意識的偏向了姑娘家。
“爹,咱就買那對姐妹吧?兩個都會做飯,想來手是不笨的。”
黎江沒有意見,他轉頭問那朱管事姐妹兩一共要花多錢。
朱管事揮揮手讓人將其他人帶走只留下了外頭的姐妹兩,然后笑的很真誠道:“不貴,們這是死契,二十銀貝,最便宜的。”
二十銀貝!!還不貴!!
黎江眼前一黑,只想拉著兒轉頭就走。這是買徒弟嗎,這是買祖宗還差不多!人家收徒弟還有錢收,兒這還要先倒二十進去。
怎麼想都覺著虧的慌。
而且這兩人買回去,吃喝拉撒都要管,服棉被各種通通都要買,越想就越是讓人窒息。
“湘兒,太貴了這,要不別買了,回頭咱上村子里收一個。”
黎湘也覺得二十銀貝有些多,但這是死契啊,終不能贖的,除非主人去府銷契。兩個姑娘家的一輩子呢,二十銀貝,也不算太貴。
“爹,你先別心疼那兩錢,有們幫忙那二十早晚能賺回來的。朱管事,我能去和們說幾句話嗎?”
“自然是能的。”
黎江知道兒這主意是不打算改了,只好心疼的捂著口坐到了一旁。
老天爺誒,那可是二十銀貝……
黎湘知道爹心疼的要命,但這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嘛。等日后爹看到小徒弟的好就會明白了。
走到姐妹兩面前,高比人家矮了一個頭,還得抬著頭跟人講話。
“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姐妹兩互相看了眼,左邊那個說杏子是妹妹,右邊那個說桃子是姐姐,連個姓都沒有。
“你們都會做飯對嗎?”
姐妹兩齊齊點頭,都說做飯很小的時候兒就會在家做了。
“有沒有什麼比較拿手的?就是做的最好吃的。”
杏子說沒有,桃子倒是點了頭。
“我腌的菜干很好吃,魚湯熬的也還行。”
黎湘以為的還行是很不錯的意思,心里頓時有些滿意了。主要是這兩姑娘說話眼神從不躲閃,眼神清正。哪怕面對自己有些慌張,也還能認真思考回答問題。
表姐那樣畏畏自己都能給掰正,這兩姑娘子還算大方,教起來問題不大。
很快做了決定,回到前廳準備付錢。
朱管事拿來了姐妹兩的所有資料,里頭包括了們的原籍在哪里,三代戶籍資料,什麼時候買回來的以及又被人買過幾次,通通都有紀錄。
黎江聽著聽著忍不住打斷道:“七歲賣進來到現在兩都買賣過七八次了,就沒在一家干長過,是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黎湘也想知道。
如果只是兩次三次覺得無所謂,但買賣太多次了,怕看走眼。
朱管事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兩吧,起先是被一家老爺買回去給自家兒當丫頭的,結果不到半年他兒生了場水痘險些沒熬下來,說是這兩丫頭克的就賣了回來。后來又進了一家當燒火丫頭,結果年底一家子吃的上吐下瀉說是兩不干凈打了板子就又送回來了。另外幾次也都是差不多的況,別人府里的事兒我不好說,但這兩丫頭在院兒里是真勤快,又老實,從不生事。”
黎湘差不多明白了。
前兩三次興許真是意外,但后來買的人心里有了疙瘩,所以府上有個什麼不詳的事便會怪到兩姑娘上,也就使得們的這個買賣經歷越來越富。
克人這一說是從來不信的,手腳干不干凈這個只要回去觀察上幾日就知道了。天天一個廚房做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子很快就能了解。
黎湘在爹那心痛到無法呼吸的目下掏了二十銀貝,買下了姐妹兩個。
兩個人進去,出來就是四個人了。
黎江心疼那二十銀貝,臉不說難看,卻也不算溫和,兩姑娘只敢跟在黎湘的后,一句話都不敢說。
“爹,咱們去布坊里轉轉吧。”
“我就知道!”
還得要去買床褥被子……
黎湘被他這樣子逗笑了,樂了好一會兒才去哄道:“爹,人我都買了,你就別再想那二十銀貝了。最近鋪子里好忙啊,我每天手都累的抬不起來。教會了徒弟好可不小呢。”
一聽兒說累,黎江這才沒那麼心疼了。錢再好,那也沒兒的重要。
“只是咱們鋪子后廚就那麼大,蘇娘子們現在都是盡量在外面洗菜洗碗,你這多兩徒弟,廚房得開麼?”
“不開就換大的!爹,你是不知道最近店里頭的收益,晚上回去我給你好好說說,保證嚇你一大跳。我可沒打算一直窩在小鋪子里,爹,你難道不想哪天咱家在城里也能有座酒樓嗎?”
黎江不想嗎,當然是想的!只是太遙遠了,想要買的話大概要很長時間吧。他簡單算過了,兒手里最多也就五六十銀貝,現在減掉二十也就一點點了,換鋪子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吧,他沒說什麼喪氣的話,倒是順著兒的意思鼓勵了一番。
夢想還是要有的,以自家現在這個況,只要努力做下去,買酒樓是早晚的事兒,他不急。
父兩去了布坊買了一套新的褥子和棉被。這樣黎湘和表姐蓋的那套就能拿下來給桃子們用了。
四個人回到鋪子里的時候兒,一個人都沒有。黎湘讓兩姑娘先把東西放到了樓下,然后讓們在廚房隨便拿食材做一頓午飯出來。
桃子姐妹兩開心的很,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開始刷鍋生火。們原以為買下兩的主人是農戶,以后每天都要到地里干活呢,結果沒想到竟是個吃食鋪子。打雜什麼的那多輕松啊,尤其是主人家瞧著還和善。
“小姐,這……”
“別別別,別小姐,我爹他們也別什麼夫人老爺的,我家不興那套啊。以后管我爹叔,管我娘嬸兒,我呢,先名字阿湘吧。”
師父還太早了,要先觀察觀察。
姐妹兩聽話的應了聲是,轉頭問面能不能用。
“這廚房里頭只要有的你兩都能用,做你們最拿手的吃食出來。盡量多做些,咱家現在九口人呢,做了不夠吃。”
黎湘難得清閑,站在一旁看著姐妹兩忙活。
嗯,桃子刀功還不錯,切的白菜像模像樣的,瞧著和了不面絮,想來是想做面疙瘩湯。杏子嘛……嗯???手勁兒倒是不小,但切的那是什麼鬼,這塊大那塊小,而且,厚薄度差的也太多了。
剛剛說沒什麼拿手菜,黎湘還以為是謙虛,現在信了。
這麼奇形怪狀的胡蘿卜,看能做個什麼菜出來。
桃子本著要在新主家一手的想法,做起面疙瘩來那一個認真。小半盆的面一點點加上涼水很快就變了絮狀,再拿出來切了兩刀,切的比較小。
鍋里水一開就放鹽,下面疙瘩,加了不切好的白菜,最后還抖著手磕了兩個蛋。
白菜的清香聞著是舒服的,但黎湘不用嘗就知道這鍋疙瘩湯味道肯定是非常淡的。桃子大概是剛來這里還很拘束放不開,倒鹽的時候兒生怕給倒多了,就一點點。半鍋疙瘩湯呢,那點兒哪夠。
而且,桃子好像只識得鹽和醬油醋,自己擺在灶臺上的那些調味的瓶瓶罐罐都沒有。
“阿,阿湘。我的疙瘩湯做好了,我還會做魚湯,只是廚房里好像沒有魚。”
“沒事,你先把疙瘩湯舀到陶盆里。”
一會兒再炒兩辣菜,配這清淡的疙瘩湯正好。
黎湘走到杏子旁,看著拿抹布準備去油罐子里沾時嚇了一跳,趕給攔了下來。
“你先不用做了。”
這兩人得先培訓培訓才行。
知道有些人家會用布去沾油抹鍋里炒菜,那樣省油。但在自家是絕對不可以的,尤其還是用抹布去沾。就算這抹布干凈,那它也是抹布,怎麼可以拿去沾油。
杏子在廚房衛生這一塊兒意識太薄弱了,這可是做吃食的大忌啊。
黎湘瞬間想到姐妹兩被賣的第二家,大過年上吐下瀉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看走眼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安:放心放心,你沒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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