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把四人抬到了養生堂。
沈糯進到回春堂,眾人幫著把四名傷患抬到里面的鋪位上,沈糯甚至不用囑咐小玉小峰,兩人已經知道去準備熱水,紗布,還有一些藥材跟金針。
沈糯拉上簾子,告訴外面的眾人,“各位街坊鄰居在外面等著吧,我要幫他們理傷口,不便被人瞧見。”
“沈郎中快些去忙吧,我們在外面等著就是。”
沈糯點頭,拉上簾子,解開四人的,開始為他們理傷口。
也幸好修為有了大進展,一次理四人的傷口還是可以的。
他們四人的傷勢其實跟死了沒任何區別,換做任何一位郎中都沒法把他們救回來。
其實靠著醫,當然不能把四人救活,即便是沈糯,也是用生氣為幾人強行續命,強行將他們從閻羅殿給拉了回來。
輔以生氣金針封,理傷口。
沈糯足足忙了一個上午,直到晌午,才理完四人的傷口。
藥鋪門口的人來來往往,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整條集市上都聽聞敖家的事。
就連衙也派了差過來,因為敖樁被抓去后,肯定還得了解傷患的況,得知傷患還在回春堂接救助,兩名差就在回春堂門口等著。
等到沈糯出來,聚在回春堂門口的眾人才七八舌問道,“沈郎中,他們怎麼樣了?”
沈糯拉開簾子,躺在床鋪的四人就暴在眾人面前,四人還是昏迷狀態,沾滿跡的裳都已穿戴好了,看口起伏,都還是活著的。
沈糯道:“都救回來了,不過他們傷勢太重,一時半會兒醒不了,醒來還得吃藥,并且不易挪,得先在回春堂住上兩日,你們誰有空,能不能回去敖家收拾一他們的過來?這些上全是跡,繼續穿著也不好。”
有個婦人立刻說,“我去,沈郎中放心吧,我就住在敖家隔壁,我去去就來。”
婦人說完,出人群。
沈糯看到兩名差,其中一人還是見過的,之前養生堂被穆家和姚氏一起造謠時,就是這個武捕頭去閣老家把穆夫人跟穆秀強行帶回衙門的。
而且沈糯還知,他是江棟的師父了。
跟江棟那孩子也頗有些淵源,認識也有七八個月。
才認識那孩子時,他在撬自己家的茶肆,因為家里的原因,江父并不是個好父親,所以那孩子才做出這樣的事來。
江棟的母親李嬸正好又是養生堂的伙計。
看出江棟同他母親大概半年后有一大劫。
這個孩子面相不壞,但也因過于耿直堅,不喜自己家人,沈糯從他面相上看出他以后手上可能會沾染上人命,這也是他跟李嬸的劫。
這孩子手上要真是會沾染人命,也跟他過于剛的格有關。
所以隔兩三個月都會給這孩子一張靜氣符,他那不是死劫,只要他足夠冷靜,那大劫自然而然就能躲過。
而且前些日子給他靜氣符時,也能從那孩子的面相上看出,他的劫基本算是過去了。
江棟那孩子前些日子同聊過兩句,說自己認識了衙門的武捕頭,武捕頭一直教他功夫和別的一些東西。
沈糯沒想到這麼巧,過去同武捕頭道:“武捕頭,可是過來詢問傷患的況?”
武捕頭點點頭,“正是,四名傷患的況如何了?”
沈糯道:“已經沒生病危險了,以后慢慢調養子,子骨也都能好起來的。”
武捕頭旁邊還有個十來歲的小捕快,聽聞沈糯的話,驚詫道:“都救活了?”
沈糯挑眉,“自然,你要不要進去瞧瞧?”
小捕快臉都紅了,“沈,沈郎中,我不是質疑你的醫,就是那兇手說他把自己家人都給殺了。”而且來的路上,他們還聽聞了,說四個傷患傷得非常重,傷口的位置有的在頸子上,有的在心窩子上,這哪里能救的回來?
剛才等了這麼久,他其實本不抱希,沒想到沈郎中說已經把人都給救了過來。
沈糯問道:“他承認自己殺害自己家人了?那可有說什麼原因?”
在四名傷患上尋不到古怪的地方,看著也無煞氣息,都是最普通的刀傷,看樣子就是普通的殺人案。
小捕快撓撓頭,剛想開口說話,武捕頭已經說道:“他被來衙的時候就已經瘋瘋癲癲,一會兒說自己妻子人,還說孩子不是他的,里一直囂著都殺了,過了會兒又開始哭,說他也不想殺人,都是妻子人他才殺人的,還說自己殺紅了眼,也承認把自己家人全部都殺了。”
沈糯皺眉。
武捕頭道:“我們調查過,他妻子沒有人,他經常喝酒,送來衙門時上還滿酒氣,看著像是發酒瘋。”
沈糯當然清楚,從里面那婦人面上都能看出是個子溫和端正的人,做不出與人私通的事來。
甚至能從婦人夫妻宮,看出的丈夫暴躁卑劣經常傷人,加之他又喝酒,喝酒過度有時很容易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象來,所以他應該是喝得腦子糊涂掉,才覺得妻子與人私通?繼而想殺了妻子,最后又把兩個孩子給砍死,見到母親出來勸說,他已經殺紅了眼,直接上去把母親也給捅死了。
殺人犯的確是如此的,有時候殺紅了眼,就什麼都看不清了,眼前只要有人,他就只想著把眼前所有人都一起宰殺掉。
沈糯道:“雖然敖家這四口人已經救回來了,但我想告訴你們大人,其實這四人跟死了沒多大區別,是我強行從鬼門關把他們拉回來的,所以敖樁的的確確是殺人犯,還是質很惡劣的事件,希能夠嚴懲。”
按照大涼律法,四人沒死,敖樁就只是嚴重傷人罪,會發配邊城做至二十年的苦力。
只有手上沾染上人命,才會死刑。
這樣的人,活著就是禍害,什麼本事都沒,只知欺負家人。
武捕頭道:“放心吧,雖然人都救了回來,但他肯定會問斬的。”
案子太過惡劣,恐怕還得上報大理寺,大理寺審案更加嚴格,本不會放過這樣窮兇惡極的人。
沈糯點點頭,“那武捕頭你們去忙吧。”
剛說完,沈糯想起江棟那孩子來,問武捕頭,“江棟呢?有些日子沒瞧見他了。”
武捕頭笑道:“自從我教會那孩子怎麼釣鱔魚,他天天夜里都跑出城去釣鱔魚,我也有些日子沒瞧見他了,恐怕忙著賺銀子。”
沈糯輕笑了聲,也知道江棟那孩子一直想讓他娘跟他爹和離,所以很努力的存銀子,想置辦間小鋪子給他娘開吃食店,想著是不是有了傍之,他娘就愿意和離了。
想到李嬸不愿意和離,沈糯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李嬸就跟前世的差不多,對自己丈夫并沒有,只是擔心和離后,就再也見不到兒子了。而當初不愿和離,是沒勇氣,擔心別人嚼舌,擔心沈家人到影響。
等武捕頭離開后,沈糯回到藥鋪里,四人還沒醒,四人上還有麻沸散,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的。
等醒來已經是下午,沈糯早幫他們把裳給換的干干凈凈。
兩個孩子嚇得有些厲害,醒來后也一直哭,沈糯在他們印堂上畫了道凝神符。
現在的修為突破,這種虛空畫靈符也是輕輕松松。
敖樁的妻子一直躺在那里,像是沒了魂一樣,一句話都沒說過。
老太太醒來后也一直哭。
沈糯沒勸們,不過還是幫著兩人畫了道靜氣靈符,還讓小玉小峰去菜市買了些小米回。
四人傷勢嚴重,還沒法正常吃飯,只能吃點流食,喝點米湯。
沈糯煎了藥喂給他們,又囑咐小玉小峰去后院熬煮些小米粥就行了。
四人傷的重,晚上肯定得有人守著,沈糯擔心有突發況,小玉小峰沒法理,所以晚上就留在了回春堂守著四個病患。
回春堂有后院,后院還有廚房柴房跟歇息的廂房。
沈糯晚上也吃了些小米粥,就早早的回廂房去修煉。
修為有所突破,前院的四名病患有任何靜,哪怕睡后院也能聽見的。
修煉過后,沈糯才睡下。
不知睡到了什麼時辰,沈糯做了個夢。
夢見了江棟那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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