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糯置辦的東西比較多,方才抱了一路,手臂也有些累得慌,把東西都擱在牛車上。
路上沈燕還一直夸,“阿糯姐,你好厲害哇,章夫人被你按了兩下就醒了過來,阿糯姐的醫好厲害,以后肯定會超過爹爹的。”
沈林便問了怎麼回事兒。
沈燕手舞足蹈把方才沈糯救章夫人的事說給哥哥聽。
沈林聽完,忍不住回頭看了阿糯一眼,阿糯的醫好像越來越厲害。
不過阿糯自就聰明,以前跟著爹爹學醫也從未幫人治病過,莫不是藏拙?
現在阿糯愿意幫人治病也是極好,以后爹爹也后繼有人了。
“哥,你是不知,章夫人的肚子真的好大哦,生產時肯定很困難。”
聽著堂妹嘰嘰喳喳的聲音,沈糯又想起一件跟米瀟月有關的事兒。
確切的說是跟米瀟月那位姓章的相公有關的事來。
記得上輩子在米瀟月難產逝去沒幾日后,崔文蘭非要拉著去盤臨鎮閑逛,因穆秀離開時候給崔家留下不紋銀,崔文蘭又剛得了那只羊脂白玉鐲和其他首飾裳,在村里顯擺還不夠,便想去鎮子上也讓人瞧瞧。
那時的沈糯本不想出門,姚莊清說,“阿糯也出去逛逛吧,整日悶在家中娘也怕你悶出病來。”
所以就跟崔文蘭去了盤臨鎮。
剛進鎮子,就聽很多人興的議論著,“天啊,不是吧,章捕頭竟然還養著個外室?”
“章夫人這才死了沒幾日,他就養外室了?”
“哪呢,早早就養下的,還養在鹽平村,孩子都半歲呢。”
“也就是說,章捕頭在章夫人還沒懷孕時,就養了外室,讓外室懷上孕了?”
“這……米老爺能饒了他?”
沈糯后來才知,這個章早就在外面養了外室,是個寡婦,和米家千金親前就跟這寡婦在一起,這事兒章家人都知曉,后來章又眼饞米家財產,所以米瀟月和他傾訴意時,他同意了。
他跟米家千金親后,也沒斷了與那寡婦的來往。
把寡婦養在盤臨鎮附近的村子上。
人眼雜,不會被人發現。
他又是捕頭,隨時可以去,有時候幾天不歸家也能告訴米瀟月去出門辦案,米瀟月本就沒懷疑過他。
再后來,沈糯聽聞,米老爺震怒,清算了章家,把兒難產生下來的抱回米家養著。
可哪又如何呢,人死不能復生。
的上一世和米瀟月何其相似。
但米老爺最后為兒報了仇。
而……
沈糯微微嘆息,不過能重活一世,如果這次米瀟月難產而亡,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沈糯希,能幫米瀟月一把。
…………
沈家三兄妹很快回到水云村。
沈糯現在就算惦記著米瀟月,也沒辦法讓立刻生產救活。
肯定要等到自然分娩那一日。
而米瀟月預產期應該還有半個月到二十天左右。
現在也急不來的。
回了水云村,沈糯還跟著堂兄堂妹過去大伯家一趟,從大伯家帶了幾本醫書回去看。
沈家往上數好幾輩的老祖宗,也是名醫。
但后繼無人,沈家后輩沒有繼承沈老祖宗這方面的天賦,到了沈父這一輩,就只有沈大伯繼承缽,但醫也是平平。
沈老祖宗留下許多醫書,臨終前告誡后人,他留下的醫書,以后沈家不管多困難都不許了賣掉的心思。
沈老祖宗留下的醫書,就連沈大伯都沒吃。
沈糯在仙虛界做了五百年醫修,現在的醫早就無人能及。
但得有個緣由慢慢來展現自己的醫,讓別人知曉會醫,所以才來大伯家借醫書的。
沈家祖上也的確風過一段十日,沈家老祖宗留下的醫書滿滿一大箱子,沈糯抱了幾本醫書,沈林抱著在鎮上置辦的東西送回沈家。
回了沈家,許氏見兒買回這麼多東西,忙幫忙接了過去。
還見兒抱著醫書回,也很贊同,兒跟著大伯學點醫也是好的。
沈糯回了家后,不是忙著看醫書,就是配置油脂膏。
當然了,油脂膏也重新取了名字,做香藥膏。
現在村里用的油脂膏都是用蛤蜊殼裝的,油脂膏配方也多是油脂,沒有藥材,所以價格便宜。
沈糯配的香藥膏,里面不僅有油脂,好些中藥材,另外還有蜂蠟。
配置出來的香膏如同上好的豬油膏,著淡淡的藥材香氣。
這般的好東西,自然不可能用蛤蜊殼來裝。
村里正好有燒制瓷的。
沈糯先去定了五十個小陶瓷罐。
這小陶瓷罐當真是小小的,約只有沈糯半個拳頭大小。
上面還印著沈記香藥膏幾個字。
這樣小小的陶瓷罐兒都不便宜,十文錢一個。
沈糯定的五十個就是五百文錢。
配置香藥膏很快,幾天就全部配置好,放在大的瓷罐子里,等幾天后定下的那些小陶瓷罐兒送來,才把這些香藥膏都分罐裝好。
箱底的五兩銀子全部花完,就得到了這五十個小罐兒的香膏。
這樣一小罐的香膏比鎮上賣的那種二十文錢油脂膏份量多不。
可以夠一個人一個冬天的使用量了。
當然,做的香藥膏,對凍瘡也有很好的療效。
只要堅持使用秋冬兩季,就能徹底治好凍瘡,以后不在冬天雪地里凍太久,凍瘡都不會再犯。
把這些香藥膏分裝好,沈糯又用前幾日買回來的糯米跟紅豆做了個糯米紅豆糕。
糯米紅豆糕做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糯米泡水后蒸,再用紅豆熬煮好后開始炒豆沙。
炒出來的豆沙香糯細膩,甜味也非常的適中,既不會齁得慌,也不會太過清淡。
再把煮好的糯米和豆沙一層層鋪好。
總共鋪了十層。
一般人家做的糯米紅豆糕都是隨意一層糯米一層豆沙。
像沈糯這樣鋪出十層來,每層都薄薄的,待切大小均勻的糕塊后,能夠瞧見一層白一層紅,跟千層糕點似的。
而味道也極味,糯米與紅豆沙的融合非常完。
又糯又甜,滿口生香。
沈糯做糕點時,沈鶯就眼的蹲在旁邊。
等沈糯把糕點切好,遞給沈鶯一塊,沈鶯說了句謝謝姐姐就迫不及待的嘗了口。
“姐姐,這個好好吃。”沈鶯吃的一臉滿足。
還小,不知道如何形容味道,就覺得這是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好像姐姐從崔家回來后,做什麼都好好吃。
糕點做好后,沈糯留了些,剩余的就分兩份給大伯家和三叔家送了去,連帶著還有兩罐香藥膏。
次日一早,沈糯吃過早飯,就帶著糕點跟香藥膏先過去大伯家。
沈大伯出門看診去了,沈林也去山上了,就只有沈燕和曹氏在。
大伯家還有個七歲的沈晨,不過他吃過早飯就去沈糯家中跟著沈父讀書了。
沈燕正在家里做刺繡,這是個細活,也想把刺繡學好以后補家用。
瞧見沈糯,沈燕把活兒放在一邊,“阿糯姐,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還要拿醫書?”
“不用,那幾本醫書我還沒看完。”沈糯把手中的糕點和香藥膏遞給沈燕,“這是我做的一些糕點,阿燕嘗嘗看,還有這小陶瓷罐里面是香藥膏,我配置出來抹手的,凍瘡也可以用,對紅腫和干裂非常有效,阿燕也可以試試。”
沈燕接過兩樣東西。
還嘗了塊糯米紅豆糕,口香甜綿,非常的細膩。
沈燕眼睛都亮了,“阿糯姐,你做的東西真好吃,比鎮上陶芳齋的糕點還好好吃。”
陶芳齋的糕點是附近是很出名的,價格貴味道好,每天都有人去排隊買糕點。
沈燕也吃過陶芳齋的糕點,那時候以為陶芳齋的糕點就是天底下最味的糕點,現在嘗過阿糯做的糕點才知陶芳齋的糕點本不上什麼。
等沈燕吃掉兩塊糕點,還把阿糯送的香藥膏打開挖出一些均勻的涂抹在雙手上。
還別說,的確有子淡淡的藥香味,而且抹上后很好化開,非常的滋潤,一點都不油膩。
不像油脂膏,涂抹在手上就油膩膩的,做什麼都不方便,需要很久這油脂才能被手吸收掉。
而且阿糯給的這個香藥膏涂抹在手上非常的舒服。
沈糯代道:“阿燕記得每天都要涂抹,你做繡品,雙手是要好好保養的。”
沈燕點頭,的手上的確不干裂的口子。
之前教刺繡的師父還說,“若想繡好一副繡品,不僅跟天賦勤有關,一雙手也是至關重要的,雙手要,否則稍微把繡品勾出丁點線,這幅繡品就算毀掉了。”
之前沈燕就知道的雙手用來刺繡肯定不,天天都用油脂膏涂抹,但本沒用,畢竟是農戶家的姑娘,每日都有家務要做,一雙手怎麼都養不好。
沈糯又跟堂妹聊了會兒,才去三叔家把東西送了過去。
做的香藥膏本就比外面賣的油脂膏貴,效果不用說,油脂膏跟的香藥膏是沒法比的。
給香藥膏定下的價格是兩百文錢,比油脂膏貴了整整十倍。
但用上兩盒,連凍瘡都能斷,所以這個價格真的不算貴。
這樣的價格,村里的婦人們肯定舍不得買,除非先讓們看見效果。
沈糯就先給家人們用,若是有了效果,自會有人問起的。
同樣是穿越,女主沒有金手指,一路艱難求生,還要帶上恩人家拖油瓶的小娃娃。沿街乞討,被綁架,好不容易抱上男主大腿結果還要和各路人馬斗智斗勇,女主以為自己在打怪升級,卻不知其中的危險重重!好在苦心人天不負,她有男主一路偏寵。想要閑云野鶴,先同男主一起實現天下繁榮。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
十三歲回京那年遇險,楚悅幸得定國公世子搭救。 世子景璃英姿勃發,又生得俊美無儔,楚悅只見了他一次,便偷偷喜歡了許久。 長輩打趣她,等阿悅長大了,嫁給景璃好不好? 楚悅羞得滿臉通紅,盼着快些長大。 一場變故,楚悅從衆星捧月的寧安郡主跌落成罪臣之女,而景璃彼時卻是上京最炙手可熱的少年將軍。 自此雲泥相別,無人再提兩家結親的話,楚悅默默將心思深深埋下。 楚悅十五歲那年,景璃奉命征討西戎。 聽說那是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楚悅抱着祖上留下來的護心鏡,在景璃回家的途中等他,卻被與他同行的人奚落笑話。 而她愛慕許久的少年漠然騎着馬掠過,只居高臨下瞥她一眼,楚悅如墜冰窖,她抱着護心鏡落跑回家。 但她沒有料到,景璃出征前那日來找她,他像變了個人,看着她的目光彷彿越過了千山萬水,直落她心底。 暖融的晨光裏,少年將軍一改往日的冷漠,眸光溫柔繾綣:阿悅那日,是不是有東西要送我? *** 景璃與西戎不共戴天,他自小發下宏願,不征服西戎誓不罷休。 上一世,他滅了西戎,成了名振四海的戰神,可他日夜追悔。 失陷西戎那年,他一眼便喜歡上的少女自願和親西戎,用命將他換了回去。 從此天地蒼茫,世間再也沒有她。 再一睜眼,他回到出征前那日。 清晨的薄霧中,少女的眼神躲閃忐忑,景璃連呼吸都在疼,她在害怕。 餘生漫漫,他會讓她卸下心防,連同上輩子欠她的,所有的愛與寵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