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怕不已,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夢魘害的,便想要把怒氣發泄在季朗上。他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季朗,卻不想踢到了鐵板,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巫渺渺揍的屁滾尿流,最後還是靠著警察同志才得以。
這件事實在是太丟人,所以回去後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今天協會給稽查組下任務,讓稽查組派人去緝拿季朗,原本這個任務是沒有他的,他知道後卻自告勇的來了,為的就是要親眼看到季朗被抓。
“你們認識?”國字臉男人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兩步。
“組長,這的邪門的狠,你們小心。”田可還沒忘記哪日的烈焰灼燒的痛苦,被巫渺渺瞪了一眼後,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同時不忘記提醒組長。
“組長?你們是一夥的。”巫渺渺看著另外兩人的眼神一下就變了,“你們想幹什麼?”
我說呢,找了一個多月沒找到人,忽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原來是找了幫手。
“我們是玄學協會稽查組的,我是稽查組組長裴潭,這兩位是稽查組組員,田,蔡甸。季朗在嗎?我們是來找他的。”他們這次的目的只是逮捕季朗,並沒有說要對付巫渺渺。
找相公?
巫渺渺忽然想起來了,剛才那個田的人渣是不是說過他們是來逮捕相公的。
“你們等一年。”巫渺渺後退一步,哐的一聲把門關上,就在稽查組的人面面相覷,猶豫著是不是要破門而的時候,門重新又打開了。
開門的依舊是巫渺渺,只是此時的巫渺渺不再是睡拖鞋配燒烤的造型,而是換了一外出的服,手裡還抱著個娃娃。
田一看到這很娃娃,臉就是一白:“組長,小心娃娃。”
裴潭一怔,目向那娃娃,只見那娃娃忽然眉眼一彎,居然朝他無聲的笑了一下。頓時,裴潭後背就是一涼。
又是“哐”的一聲響,巫渺渺再次把門關上了,這一次把自己也關在了門外。
“我相公在睡覺,有事我們出去說。”巫渺渺穿過三人,直接按開了電梯。相公一個禮拜就這一天能睡著,可不想讓不相乾的人把他吵醒了。
“……”稽查組三人。
巫渺渺把三人帶到了小區後面的一小公園裡,這小公園平日只有小區裡的老人會過來晨練或者跳跳廣場舞。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小公園裡除了幾隻流浪貓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是真的沒有鬼影,有的話也能看見。
“你們剛才說要逮捕我相公,為什麼?”巫渺渺問道,“你們好像也不是警察。”
“警察管的是普通人的事,我們稽查組管的是玄學界的事。”裴潭說道。
“那我相公是犯了玄學界的法律了?”巫渺渺問。
“季朗利用夢魘之力殺人,我們稽查組不能坐視不管。”裴潭道。
“殺人?誰?你們有證據嗎?”巫渺渺本不相信季朗會利用夢魘之力殺人,甚至他本就不想使用夢魘的能力,若是他想用,也不會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總是一個人在臺發呆。
巫渺渺也是因為發現了這件事,所以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讓詛咒娃娃吞噬季朗上的夢魘之力,好讓季朗有可以休息的時間。
“洪振清。”裴潭道。
“誰?”
“洪振清,紅心孤兒院的院長,季朗新書的主角。”說罷,裴潭從服裡掏出一張符咒來,符咒在靈力激發下,顯現出一個人影,正是孤兒院院長洪振清。
“你死了?”巫渺渺看到洪院長也是一怔。
洪院長此時沒有佛珠護,又知道巫渺渺懂得驅鬼之,頓時嚇的在裴潭後:“大師,不要讓收了我。”
裴潭雖然不喜歡洪院長,但也還是回了一句:“你死後沒有化厲鬼,不會有人收你的。”
洪院長雖然販賣,但卻並不沒有到達泯滅人的程度,不然也不會隻售賣那些得了重病的孩子的,完全可以把一個健康的孩子磋磨病了之後再拿來賣。他只是一步踏錯之後無法回頭,殺項寧也是不得已。他一邊知道自己在犯錯,一邊又停不下手,就像是他一邊販賣著死去孩子的,一邊又用這些錢養著孤兒院的孩子們,仿佛這樣就可以贖罪一般。
他沒能守住純善,也沒有惡的徹底,又沒有太深的執念,所以死後也沒有化惡靈厲鬼的。只要不是厲鬼,無論他生前多壞多渣,玄門也不能手驅除,只能送地府,讓十殿閻羅來審判罪行。就像是人間的罪犯,無論多麼的窮兇極惡,也不能隨意置,必須給法律。
聽了裴潭的解釋,洪院長頓時就沒那麼害怕了。
“你說他是我相公殺的?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幾天前就被警察抓走了。”巫渺渺道。
“六天前,季朗過他的夢,之後洪振清被警察抓走。在看守所的這段時間,洪振清忽然開始做噩夢,然後被噩夢折磨而死。”裴潭道。
“他是死在夢中的?”巫渺渺問。
“不是,他是被噩夢這麼的神奔潰,然後自殺的。”
“既然是自殺的,憑什麼說是我相公做的?”巫渺渺冷哼道,“按你們這個說法,那是不是全天下因為抑鬱癥自殺的人,都是我相公做的?”
“洪振清不一樣,他佩戴佛珠十幾年,佛珠這才離幾天而已,不可能忽然就開始做噩夢。而且是不間斷的,醒著的時候還能產生幻覺的噩夢。如果不是夢魘在他的夢中做了手腳,沒有什麼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人死。”裴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