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潘越跳著孔雀舞,舞到了木頭跟前。
他發現,自己對的掌控力正在不斷喪失。比如現在,他做不到俯下子,撿起這木頭,扔進不遠的黃浦江。
但是熄滅火焰的方法從來不只用水一種。
“你們、輸了!”
頭男猙獰地狂笑起來,他睜大眼,雙腳狠狠踩在那團火焰上。他不畏懼這普通的火焰,巨大的腳掌將整木頭全部踩進腳底,隔絕了起火點和空氣的接。
沒有空氣,火焰就會熄滅。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理常識。
然而短短三秒后。
潘越臉僵住。他艱難地低下頭,向那團在自己腳底熊熊燃燒的火焰。
……
它為什麼沒有熄滅!
……
似乎已經到時候了。
蕭矜予不分毫地觀察著潘越的作,忽然,他躍下和平飯店的天臺,大步跑向眾人舞蹈的外灘廣場。
在跑到距離“篝火晚會”十米,他倏地停下腳步。
潘越聽到了腳步聲,他想回頭,可這一刻他驚悚地發現,他連回頭看一眼的作都做不到了。
他徹底失去了掌控力。
他僵著,踩在斷木火焰上。腳下是滾燙炙烤的烈火,可他的心卻如墜冰窖。
“一旦點燃‘篝火晚會’,只有水能將其澆滅。其他任意滅火方式,對‘篝火晚會’都為無效。”
青年平靜鎮定的聲音在黑夜晚風中,徐徐響起,沒在千百年來長久流淌的黃浦江水聲中。
潘越掙扎地喊道:“你他媽到底……”
聲音戛然而止。
他連控制說話的掌控力,都徹底喪失。
蕭矜予又警惕地觀察他片刻,接著道:“我勸你不要再使用相對論。你不斷使用相對論,接近‘篝火晚會’,以為踩滅它你就能離困境。可你并沒有想過,在時間暫停之下,你接這火的時間,就是其他所有人的雙倍。
“潘越,你沒有發現麼,駱隊長、徐啟,他們對的掌控力喪失,遠遠沒達到你這麼夸張的地步。
“至,他們至今還能正常移。”
潘越的眼珠抖著轉,通過余他發現,和這個年輕的三級用戶說的一樣,位于他右側的徐啟就能挪腳步,遠離這團火焰。
而他,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一個五級用戶,難道說這個污染對越高級的用戶,作用越強?
等等,雙倍時間?他暫停時間后,比駱笙這群人多照耀了一倍時間的火。照耀火越多,就越會被火控制?
忽然,后傳來青年淡然的聲線:“……被‘篝火晚會’照到的任何人員,不可進行任意作。火照耀下,越竭力掙扎,越不自控制,直到完全喪失自主控制能力。”
“……”
潘越啞然地目視前方。
在這樣知道自己已經毫無退路,注定敗局之時,莫名的,他的心倏然平靜下來。
這是一種詭異的心理,當局勢再無改變,一位頂級五級用戶,開始反思自己失敗的原因。
——他忍不住地開始思考。
一個只能用水澆滅的污染,蒸發空氣里的水分子,斷絕了結束污染特殊效果的本途徑。
讓這麼多三四級用戶做炮灰,因為這個污染恐怕需要多人一起開啟效果?后那個青年沒說,但估計是這樣,否則駱笙沒必要拿手下的命冒險。
他暫停時間,本是想解決這個污染,卻沒想,反而讓自己更快地喪失主權。
『原來,是這樣啊。』
一切的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這群方的狗就開始算計他了,還找出了這樣一個能克制相對論的污染,想出一個這麼天羅地網般縝的抓住他的方法?
……
人類真是一種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