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葉航宅子的煉丹室里,綠兒瞪大眼睛看著葉遠手中烏溜溜的藥丸,嘖嘖稱奇。
“哇,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葉遠笑著了一下綠兒水的鼻,沒好氣道:“你家爺什麼時候不厲害了?”
原是開個玩笑,誰知綠兒卻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點頭道:“唔,以前別人總說爺的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爺很好。只不過,爺現在比以前更厲害了。對了,這藥丸是做什麼的?”
重生這一天的時間,綠兒已經變了葉遠最親近的人,也沒有什麼好瞞的:“這是毒藥,很厲害的那種。”
綠兒似是到了驚嚇,訝異道:“啊?爺煉這東西出來干嘛?”
葉遠笑道:“自然是給人吃的。”
綠兒又思考了一下,正道:“我懂了,爺煉這毒藥肯定是給壞人吃的。”
葉遠哈哈一笑道:“走,壞人差不多該到了,我們去偏房等他。”
二人前腳剛進客廳,就有下人來稟報,一個滿臉是的人在府前求見,葉遠命他將那人帶來。
稍傾,下人領著一臉慘狀的劉安來到偏房。
劉安一見到葉遠,立即奔過來抱住葉遠的,哭喪道:“葉爺,求求你高抬貴手,救救我吧。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啊!”
葉遠一臉鄙夷,一腳把他踹地老遠,端坐下來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真以為我是傻子不?我們葉家的護心丹就是再多,也不會拿出來喂狗的。你是自己老實代換取解藥,還是準備毒發亡,自己選擇吧。”
被葉遠一腳踹開,劉安沒有毫反抗的意思,連滾帶爬地又爬了回來,只是這次不敢上去抱大了。葉遠只是一重元氣境,哪怕這一腳用足了真元,也無法對劉安造什麼實質的傷害。
至于劉安會不會狗急跳墻,葉遠自然也是不擔心的,因為劉安真元渙散,本就無法凝聚。
“葉爺,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只是來藥香閣看病而已,就算有所得罪,可也罪不至死吧?我只是個小人,求求葉爺將我當個屁,放了吧。”劉安毫無節地哭喪道。
葉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劉安那張恐怖的臉,看得劉安心里直發慌。
劉安此時還抱著最后一僥幸,希葉遠只是紈绔病發作在惡作劇。他放下節就是希能哄著葉遠把解藥給他。他的份見不得,若是被人知道了,會遭到妖獵人的集追殺。
然而被葉遠用這種目盯了半天,劉安的一顆心漸漸沉了谷底。
葉遠看著劉安,忽然笑了,笑得他心底發寒。
“葉……葉爺。”
“呵呵,不說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可是你沒有多時間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五俱焚,整個人像是要燃燒了一般?這還只是開始,再過一會你的皮就會承不住,寸寸裂開,最終整個人會‘砰’地一聲,像西瓜一樣開。”
葉遠說著,還比劃了一下炸的手勢,而劉安整個人也抖了一下,仿佛隨著葉遠的手勢炸了一樣。
這時候,劉安再無僥幸,葉遠肯定是看出什麼來了。
想到這里,劉安的心忽然冷靜了下來,這是常年作為妖獵人練就的本能。只是他為人十分險狡詐,此時心思一轉,計上心來。
眼下這種況,再想要像以前一樣已經不可能了,他決定全盤托出。只要騙得葉遠手中的解藥,他立刻將葉遠和這小姑娘殺死,然后遠遁他方。
劉安也是果決之人,一旦定計,也不再拖沓。只是他自然不會把心的想法表出來,而是繼續保持著猥瑣而無節的樣子,用來麻痹葉遠。
劉安連連磕頭,口中不停道:“葉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火眼金睛,什麼事都瞞不了你。我愿意把所有的事都告訴葉爺,只求葉爺饒小的一命。”
葉遠似是對劉安的表現十分滿意,笑道:“那得看你說出來的報有沒有價值了,如果真的有價值,本自然也不會和你這樣的小人為難。”
劉安聽了心中大喜,心道這小子果然是生慣養,稍微給他點糖就上當。當下也不猶豫,將整件事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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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事和葉遠料想地差不多,那壯漢先是去過幾家丹藥店,偶爾也有能認識七煞流云蟒之毒的醫師,但是卻束手無策。
別看錢淼在葉遠面前什麼也不是,可是放眼整個秦國都是排的上號的。他能看出并醫治七彩流云蟒之毒,不代表別人也行。也虧得那些人都治不了,否則那壯漢早已經毒法亡了。
無奈之下,那壯漢其實先去的是醉星樓。巧的是,醉星樓樓主萬東海正巧在醉星樓,而且看到了那名壯漢。
其實醉星樓當值的醫師和錢淼的論斷差不多,卻被看出不對勁的萬東海及時制止,并讓他另請高明。
這秦國除了醉星樓就是藥香閣,這壯漢不去藥香閣運氣還能怎麼辦?萬東海能看出不妥來,卻和葉航一樣,對這毒本就沒辦法,也不知道解法。
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萬東海篤定葉航也解不了此毒,于是派出劉安混進看病人的隊伍,伺機在里面煽風點火,敗壞藥香閣的名聲。如果鬧到最后無法控制,最好能煽妖獵人砸了藥香閣。
這樣一來,就算毀不掉藥香閣,也能讓他們名聲大損,再無能力和醉星樓競爭了。
劉安也是剛回秦國國都,上還帶著傷,而且他為人機靈,干這事再合適不過。
原本所有的事都按照萬東海的預料來走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葉遠竟然誤打誤撞解了此毒,讓劉安本無法發揮。
“嘿嘿,果然是萬東海,好一招禍水東引。”葉遠冷笑道。
這萬東海和父親一直是死對頭,同為大丹師,在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是和葉航不一樣的是,萬東海為人險,不擇手段。
葉遠對萬東海自然不陌生,前任雖然不夠資格當萬東海的對手,但是萬東海的兒子萬淵卻是前任在丹武學院的死對頭。
當然,所謂的死對頭,只是萬淵一邊倒地欺負葉遠,而葉遠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萬淵雖然也是個紈绔,但是武學丹學都十分出,不但已經達到六重元氣境的境界,丹藥一道上也已經為丹徒。
即使在人才輩出的丹武學院,萬淵也是極為出眾的天才,備好評。相比之下,葉遠本給他提鞋都不配。
其實葉遠中毒的事,他后來以前任的記憶推斷了一下,八是這萬淵在背后搗的鬼。
好,很好!舊仇未去,又添新仇,萬家這對父子,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葉遠在心中冷笑道。
“葉……葉爺,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您看……”劉安弱弱道。
剛才,他連自己是醉星樓臥底的事也說了,為的就是取得葉遠的信任,騙取解藥。
葉遠滿意地點點頭,掏出剛剛煉制的毒藥,扔給劉安道:“不錯,你表現的很好,這枚解藥就賞給你了。”
劉安接過“解藥”,頓時大喜,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立刻打坐化解藥力。
果然,這藥進腹中化開,他原本滯的真元開始流轉起來。他猛然睜開眼睛,獵豹一般地竄了出去,變掌為爪,向葉遠的咽抓去。
“啊!爺!”一旁的綠兒尖一聲,想也沒想就跳到葉遠前。
這一爪凌厲異常,帶著那種常年在生死間徘徊打磨出來的氣勢,對付葉遠這個小菜鳥,絕不可能失手。
然而,這一爪生生在綠兒嚨前三寸停住了。接著,劉安就倒地不起,在地上搐起來,臉上的表痛苦到扭曲。
葉遠從背后將綠兒拉開,憐憫地看著地上的劉安,冷笑道:“你這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不歪心思,這寸心烈之毒還不會那麼早發作,偏偏你存了歹毒心思,只好讓你多些苦了。”
“為……為什麼……”劉安一邊搐,一邊從牙里蹦出來這幾個字。
葉遠淡笑道:“你以為我在藥香閣給你的護心丹是毒藥,其實那真的是護心丹。只是那枚丹藥被提純了數倍,藥效自然也就猛烈了數倍。你七竅流,真元不濟的癥狀,其實只是一些副作用罷了,對你的并無大礙。等藥效一過,你不但一點事沒有,反而可能因此更進一步。可是你剛才吃的那枚丹藥,卻是真正的毒丹寸心烈,而且藥異常猛烈。服下之人,每日三個時辰的肝腸寸斷之苦,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直到死亡。”
葉遠的話清晰地傳了劉安的耳中,這似乎讓他搐地更厲害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