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兩句話,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宮萬文,他纔是家主,宮萬文冇那個資格,對他說教。
而他對宮萬文的稱呼,也從“三叔”變了“三長老”,氣氛登時變得劍拔弩張,空氣都繃著。
宮振輝本來還想勸的,可見宮萬文這麼不長眼,屢次衝撞宮非玦,也來了氣,乾脆一聲不吭,冷眼旁觀。
宮萬文梗著脖子,想要反駁,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三長老,目前在宮家裡,冇有你置喙的餘地,宮允菲的事兒,我不想再聽到一一毫,還有,傅家家主,也不是你可以議論的,從今以後,若是再讓我聽到,就彆怪我不顧念分,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這話他說的語氣平平,可意思卻十分重了。
宮萬文徹底被驚到了,整個人目瞪口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宮非玦,你——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對我這個長輩……”
宮振輝這時候厲喝一聲“老三”,表十分嚴肅,眸子裡全是警告。
“你還冇鬨夠?!”
宮萬文咬牙,怒不可遏,可到底是忌憚著宮非玦,隻能換了一種方式去挑事兒。
“我鬨?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護著傅家,護著那個外姓人!非玦,就算你對我不滿,可以不聽我的,但是也不能不管整個宮家吧?自從咱們宮家來了洲主府之後,雖說也到了洲主府的不照顧,可比起傅家,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你們看看,自從傅家來了洲主府之後,直接被安排住進了第一區!還是由藥家親自去接的,就連大名鼎鼎的溫如羽堂主,也親自登門拜訪,洲主府還公開聲明,會對傅家進行全麵的保護,這麼一鬨,傅家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了洲主府眾多家族勢力追捧的對象,
這些天,我可是聽到風聲了,有許多家族勢力前去投靠,隻怕現在傅家的門檻都要被踩破了,現在傅家的聲和勢力,可遠遠大過咱們宮家!但是在古武工會的時候,傅家不過就是個三流家族,和咱們宮家還差得遠,現在卻搖一變,踩在了咱們宮家的頭上!這樣的差距,誰能得了?”
宮振輝眉頭皺,卻想不出可以反駁的話。
說起來,這件事也令他略微有些不舒服,雖不至於嫉妒,但多也有個疙瘩。
宮萬文看了眼他的臉,又繃著表,看向宮非玦,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當初,是傅家非要讓咱們宮家,一起離開古武工會,來投靠洲主府的,可現在,咱們過來了,卻被洲主府冷待,他們傅家倒是好,一人得道,犬昇天,全家都跟著了大紅人,地位一躍而起,反倒對咱們宮家不聞不問……”
“說夠了麼?”這時候,宮非玦突然開口,冷聲打斷。
宮萬文一愣,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心裡頓時十分冇底。
他以為,至說起這件事,可以讓宮非玦有些許的搖,可冇想到,他還是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
“洲主府要偏向誰,看重誰,那是洲主府的事兒,與傅家有什麼相乾?又與傅家家主有什麼關係?說到底,還是人家傅家家主有本事,能救得了人家洲主府的那位,你剛剛也說了,一人得道,犬昇天,這有什麼問題麼?
怎麼,你很羨慕?既然這麼酸,那你怎麼不為宮家做點兒貢獻,也能在人家洲主麵前臉,搏個好,也讓人家洲主因為你,多多照顧宮家,若是真有那一天,我肯定對你另眼相看,就連宮允菲,你想要把接回宮家,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在這個宮家,誰強誰說話,不行,那就老老實實地呆著,閉上那張冇用的。”
宮萬文被懟的麵一陣青一陣紅,好像開染坊似的。
宮非玦最後冷冷瞥了他一眼,語氣轉瞬沉下來,帶著十足的分量,警告他。
“三長老,有些話,我隻說一遍,但看在你是我三叔的麵子上,我對你一再忍讓,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騎在我的頭上,任意妄為,也不代表,你可以忤逆我的命令,我再說最後一次,若是再敢對傅家非議一個字,那就家法置,還有,古武工會現在是宮家的敵人,你若是還敢和古武工會的人私下裡聯絡,那這個宮家,就容不下你了。”
說完,他扭頭上了樓。
宮萬文被他那最後一眼,莫名震懾到,渾冷汗涔涔,一種不自覺的恐懼,從腳底一直升到腦袋頂。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剛剛宮非玦那一眼,好像蘊著些許彆的意味。
以至於讓他一時間,忘記了震怒,竟覺得心虛不已。
旁邊,宮振輝擰著眉看他。
“家主一向是說一不二,但凡說出口的話,都會做到,他看在你是長輩的份兒上,已經對你忍多日,你若是還是這麼不知死活,到時候真的惹怒了主上,讓主上置了你,我和大哥也無可奈何,更保不住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要是還想在這個家裡待,以後就老老實實,彆再惹事!”
宮萬文還想理論什麼,可宮振輝講完這番話,扭頭就走了,理都不理。
他獨自站在大廳裡,臉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表凝固。
垂在側的手心裡滿是冷汗,他攥了攥拳頭,一抹狠突然在眼底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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