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一起吧。

馬甲眾多的意義不就是這個嗎, 可以同時用不同份解決不同的事，省時省力。

硅谷：你確定？

硅谷：好吧，那你要注意自己的, 而且，你要做的事還很多呢。

硅谷：你之前說，金并答應會在計劃開始時把瘟疫醫生引出紐約，雖然我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 不過最近他似乎在關注蜘蛛俠。

聽到這個名字, 拉萊耶稍稍愣了下, 才想起這個當初救過的小年, 微微皺眉, 無聲地罵了句。

那次是拉萊耶第一次為城市意志做任務, 經驗不足，考慮也不周到，現在想想，那次留下了不，比如沒有掩飾自己的目標。

在金并發出邀請之后, 拉萊耶就拜托硅谷查了他針對瘟疫醫生的原因，從而得知萊克星頓實驗室和紐約郊外的廢棄工廠都屬于金并，也就是說, 瘟疫醫生已經差錯破壞了兩次金并的計劃，對方不想干掉他才怪。

而金并盯上瘟疫醫生, 自然會看得出當初瘟疫醫生闖萊克星頓實驗室就是為了救蜘蛛俠, 就算他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 也能得出蜘蛛俠對瘟疫醫生很重要的結論。

換句話說，金并很可能抱著抓住蜘蛛俠引出瘟疫醫生的打算。

想到會把那個孩子牽扯進這件危險的事里，拉萊耶不自覺地用手指抵住，陷了沉思。

不過拉萊耶很快發現，硅谷的重點本不在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這件事上。

硅谷：所以他是覺得你會為了蜘蛛俠主踏陷阱？這是真的嗎？你以前表現出對他的偏了？你喜歡這一口的？但是你是城市意志的代行者，你要是談紐約肯定知道，那麼就是暗？紐約沒有意見嗎？

拉萊耶：“……”

停一停，停一停，八卦歸八卦，別探究到盟友上啊！

紐約能有什麼意見，喜歡他的是紐約貓貓，又不是我。

拉萊耶想直接告訴硅谷這是紐約的意思，但是想想，他會問出這個問題，這意味著紐約從來沒有表現出對蜘蛛俠的喜，而如果被硅谷知道了這件事，以拉萊耶目前對他的了解，他肯定要分出去……那時候紐約貓貓不知道要生多久的氣。

為了紐約考慮，拉萊耶生生咽下了為自己辯解的話，若無其事地轉換話題。

拉萊耶：除了這個呢？他打算怎麼牽制哥譚意志？

硅谷：好問題。這要問哥譚，哦，問你。如果布魯德海文和阿卡姆同時暴，你會先理哪個？當然，我們知道你會理阿卡姆，不過那是因為腥瑪麗也是你，但金并不知道啊，所以，你懂的。

拉萊耶不得不承認，如果反派聯合起來搞事，的確能達到1 1＞2的效果，眼下這個局面就得和貓咪玩過的線球一樣，要是金并的計劃能功實施，那麼無論哪一方都會是麻煩纏。

復仇者會因為訌無暇他顧，哥譚會優先理阿卡姆神病院的暴，超人也會被輿論力困在大都會，如果舊日法庭真的和緘默議會對立，就算腥瑪麗一開始說合作只是敷衍金并，在那個局勢下，恐怕也會樂于對瘟疫醫生出手。

但很可惜，他的敵人是城市意志，而且數量遠比他以為得要多。

拉萊耶憐憫地想，要不是還想讓舊日法庭打反派聯盟，金并恐怕會發現他已經被拉萊耶一個人包圍了，并且出力最多的就是舊日法庭的硅谷……

硅谷：好了，目前的局勢你已經了解了。你打算從哪里破局？

拉萊耶：每一。

既然已經知道了敵人的計劃，拉萊耶決定打個時間差，在金并察覺到出了問題之前，先把每一的局都縷清。

拉萊耶：現在你可以給我塑造一個在數據世界暢通無阻的了。

拉萊耶打算開硅谷的號去聯系復仇者，電子幽靈比較方便提供證據，流對象比較傾向于鋼鐵俠，第一，這件事和他有關，第二，用電子幽靈這個號的話，聯系鋼鐵俠更容易一點；

至于萊克斯·盧瑟的計劃，拉萊耶可以直接告知大都會，畢竟萊克斯集團總部位于大都會，而對于大都會居然會對于萊克斯的計劃一無所知還有些疑；

接下來是和蜘蛛俠頭，省得他被抓走時還一無所知——被抓走是必須的，如果想要騙過金并，蜘蛛俠必須被抓住，不過作起來還有很多空間，比如說，完全可以讓瘟疫醫生和蜘蛛俠一起演一場戲；

最后是哥譚，拉萊耶不能提前阻止阿卡姆神病院的暴，但這件事完全可以給另一個人來理——想必蝙蝠俠會很樂意提前知道敵人的計劃。

按照金并的想法，當他抓住蜘蛛俠，將瘟疫醫生引出紐約之后，就是腥瑪麗登場的時候，那時候，等待他的會是他的盟友計劃全部失敗，雨中郎和腥瑪麗在兩城界開戰的消息。

硅谷：沒問題！我喜歡！那麼就剩下一個問題了。

硅谷：誰去告訴大都會萊克斯的計劃？

硅谷：先說了，抱歉，但是我不去。：p

拉萊耶：……

為什麼你也是這副悉的慫樣。

一個哥譚，一個大都會……到底給紐約和你留下了多大的影啊！

拉萊耶和硅谷互相瞪了一會，最終敗下陣來，認命地去聯系大都會。

“大都會？”

“有什麼需要嗎？”大都會的聲音一如既往溫。

“……”拉萊耶清了清嗓子，“嗯，硅谷查到了一些和你有關的事，他覺得你應該需要知道，不過你要冷靜。”

大都會興趣地“嗯”了一聲，笑著說：“好的，我會冷靜。”

接著，他就聽拉萊耶完完整整講述了一遍萊克斯·盧瑟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

城市意志無法和人類流，所以硅谷的存在從未被人知曉，也因此，沒人知道，在數據世界里，他完全可以為所為。

在網絡中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能夠阻攔他的防火墻還沒有被編寫出來，就算是鋼鐵俠親手制造出的人工智能，也被他暗中下黑手刪除了數據，只能說幸好硅谷不想毀滅世界，否則大概只是舉手之勞。

但有意思的是，如果硅谷真的做了什麼大事，總會有人從蛛馬跡里發現他的存在，可惜這個ai之神是個死宅，平時就混跡在各種人類發明的娛樂的相關網站里，一點不關心網絡上發生的大事……

總之，當拉萊耶把硅谷從萊克斯資料庫里復制過來的資料擺在大都會眼前時，察覺到大都會那邊忽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拉萊耶：“……”有點慌。

再慌也得堅持解釋，拉萊耶著頭皮講解：“雖然萊克斯表面上支持超人，但對超人的抨擊就是他推的，之前讓民眾對超人充滿畏懼的屠村事件其實是他制造的……”

不久前，一個人自稱是非洲某個小村落的幸存者，向國會控訴超人從天而降屠殺了村落里的所有人，因此激發了全世界人民對于超人的恐慌和排斥，不得不說，萊克斯·盧瑟的確很會引導輿論。

“他還打算進墜毀在大都會的氪星飛船，利用氪星科技制造些什麼東西，不過那里硅谷一旦侵就會被發現，所以他也不知道萊克斯想干什麼。”

拉萊耶說完這些，吸了口氣，正打算繼續開口，忽然覺意識被分出了一縷，不控制地飛向大都會，落一副陌生的軀殼中。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大都會的碼頭，輝煌耀眼的太鳥停在面前，一不，眼珠仿佛凝固的琥珀，看上去有些失神。

過了會，大都會似乎恢復了平靜，微笑著說：“這的確是我的疏忽。”

他解釋道：“萊克斯對自己的智力十分自信，所以他沒有和他人討論過……這些計劃，我知道他有很多行，不過大多發生在大都會之外，所以我并沒有過多關注，只知道他最近有一樣重要的貨即將抵達哥譚港口。”

拉萊耶：“重要的貨？”

大都會歪了歪頭，聲音和：“是氪石。這種礦能夠使氪星人的細胞衰弱，我以為他打算用這種礦對付超人。”

拉萊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

拉萊耶：“……”

這麼說你知道萊克斯想殺死超人啊！結果你只是看著嗎！你真的不是也想看著超人死嗎！

“至于那艘氪星飛船……”大都會回過頭，向城市的方向，“那艘飛船來自地球之外，并不屬于我，所以被它占據的土地也不在我的知范圍，我不知道萊克斯想進飛船做什麼。”

大都會依舊在笑，太鳥低下頭，長喙輕輕了自己的，說：“只要那艘飛船還在那里，我的傷勢就無法痊愈。”

拉萊耶順著他的長喙看去，才發現太鳥纖細的右上橫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讓他無法直右，只是大都會掩飾得太好，以至于拉萊耶一直沒有看出來。

如果只是那艘飛船就能留下這樣的傷痕，那麼在黑零事件發生時……那時候大都會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拉萊耶覺自己或許該先驚訝大都會居然一直都沒有對超人下手。

“因為我辦不到。”或許是看出拉萊耶的疑，大都會淡淡地說，“你沒有看到嗎？他上的。”

拉萊耶眨了眨眼：“那不是氪星人的特征？”

第一次見到超人時，拉萊耶就在奇怪為什麼沒有人發現超人的份——在的眼中，超人字面意義上的在發，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團和而濃郁的暈里，連臉都看不清楚。

聽到這句話，大都會奇怪地笑了笑。

“你應該很悉才對。”他說。

“那是城市意志的祝福。他擁有一整顆星球的祝福，即使那顆星球已經毀滅了，我們也不會傷害他，這是我們對同類的尊重。”

但這是對城市意志的約束，不是對代行者的。

拉萊耶想了想：“所以你想讓我……”

太鳥眼中似乎流過了什麼緒，過了會，輕輕搖了搖頭：“不用，就這樣吧。”

他語氣疏離：“萊克斯在大都會圣母教堂底下修建了基地，那些屠村的雇傭兵現在就藏在那里，去教堂轉轉，帶上證據，然后和超人打個招呼吧。對了，記得順便把氪石帶走。”

拉萊耶試圖跟上大都會的思路：“然后毀掉？”

“毀掉？”大都會輕輕笑了下，意味深長地說，“當然是當做你的報酬了，說不定有朝一日你會用上呢。”

拉萊耶：“……”怎麼說呢，總覺超人好可憐。

嘀咕歸嘀咕，拉萊耶還是更新了自己的任務面板。

【大型任務已更新】

【任務名稱：木偶大師】

【任務難度：四星】

【任務目標：暗中控制局面】

【分支任務：5】

【用雨中郎聯系蝙蝠俠】

【用電子幽靈聯系鋼鐵俠】

【用瘟疫醫生聯系蜘蛛俠】

【在大都會找到萊克斯·盧瑟構陷超人的證據】

【讓雨中郎和腥瑪麗戰】

【任務描述：一個優秀的木偶大師知道如何才能控好諸多木偶，一個優秀的導演知道如何才能統籌好諸多演員，來吧，縱你的木偶翩翩起舞，現在就是演出開場的時刻！】

【任務獎勵：氪石礦x1，緘默議會aix1，舊日法庭aix1】

【任務狀態：待解決】

……

大都會。

威廉·卡其頓結束晨禱，收起圣經，走進自己的房間。

這是他為大都會圣母教堂神父的第十四年，十四年的神父生涯，讓卡其頓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視而不見，比如萊克斯·盧瑟先生想讓他把一些雇傭兵放進教堂，或者往教堂地下的基地里搬運一些軍火，這些時候，他只需要低頭禱告，就能將外界的雜音從自己腦海中屏蔽，繼續保持安寧祥和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