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結束了和布魯德海文的同調, 布魯德海文的意志離開了你的神】

【布魯德海文共鳴度：0%】

【懸賞任務“布魯德海文狂歡夜”已解決】

【獲得獎勵：buff“布魯德海文的加護”x1】

【獲得裝備：古老的捕鯨槍x13】

腥瑪麗原地下線，拉萊耶重新在自己的里蘇醒。

躺在一灘影里, 廢棄倉庫外暴雨如注，不過上還算清爽，顯然是得到了特殊照顧。

拉萊耶躺了一會, 慢慢撐起, 忽然下的影紛紛討好地涌來，一須從影里探出，扶著拉萊耶站起來。

拉萊耶：“……布魯德海文？”

真不覺得這灘影是布魯德海文——先不說接影妖居然沒有被灼傷，那些縷縷的暗火現在也不見了，影妖看起來真的和影沒有任何區別, 好像誰都能踩一腳。

影里探出的須忙不迭地點頭，很乖巧的樣子。

拉萊耶：“……”你不就和我同調了一次，怎麼變這樣了呢？

拉萊耶覺和布魯德海文的角有點對調, 按理說應該是被同調的神錯迷失自我, 而同調的主導者毫發無損, 結果現在拉萊耶神清氣爽毫無覺，反而布魯德海文看上去蔫的，不知道遭遇了什麼。

同調對拉萊耶其實沒有什麼影響, 從頭到尾拉萊耶思維都很清晰。知道是誰，但也知道那時候是布魯德海文，沉浸于腥瑪麗的角里，布魯德海文借用的發出了宣告，可在拉萊耶的思維深, 始終有一部分自我在平靜旁觀……惦記的全部是主題公園明天的客流量。

所以同調結束，拉萊耶和布魯德海文的共鳴度一瞬間就跌落至零，一秒從腥瑪麗中離，回歸了“拉萊耶”代表的現實世界，只留下清爽的余韻。

但是想想今晚都做了什麼……

拉萊耶覺得需要深呼吸冷靜一下。

扮演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認為布魯德海文的觀念十分合理，而迪克·格雷森就是只什麼都不了解只知道嘰嘰喳喳的小鳥，可憐又可，等清醒過來再想想布魯德海文都說了什麼臺詞……

拉萊耶：請給我一次讀檔的機會。

不過不管怎麼說，做了就是做了，拉萊耶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想到這里，拉萊耶幽幽地瞥了眼布魯德海文，誰知道被盯了眼，影妖立刻瑟了下，迅速變紐約的樣子，慫噠噠地蜷一團，好像拉萊耶在欺負。

拉萊耶：“……”

平心而論，布魯德海文的確有坑拉萊耶的嫌疑，不過看現在小心翼翼的樣子，拉萊耶也生不起氣。

當然，追究還是要追究的。

“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告訴哥譚你做了什麼了。”拉萊耶拍拍小手。

“……”布魯德海文的須立刻垂頭喪氣地回去，面上浮現出一串泡泡。

時間太晚，外面又在下暴雨，拉萊耶只好先在布魯德海文住下，剩下的明天再考慮。

暴雨讓記者的行沒有那麼迅速，不過等到天亮，警局前的腥一幕絕對會引布魯德海文的新聞。

拉萊耶不評價布魯德海文的行事作風，但拋開腥瑪麗這個馬甲即將炸的壞名氣，獲得的好是實實在在的。

【名稱：古老的捕鯨槍】

【重量：3.7kg】

【攻擊力：較強】

【作用：穿刺你的對手，讓他們鯨魚被放時的痛苦】

【特效一：不使用時可以小在娃娃上。】

【特效二：放出遠超獵容納極限的。】

【評價：每座城市都是一片兇險的海域，而你是海上持槍的獵手。】

和瘟疫醫生或者雨中郎不一樣，腥瑪麗這個馬甲自帶武，也就是懷里鯨上的捕鯨槍，不知道布魯德海文從哪里收集來的，一套十三支，配合共鳴度60%時的意念移能力，完全能夠把腥瑪麗變人形自走兵，不需要拉萊耶另外再尋找武。

唯一可惜的是，和布魯德海文的共鳴率不夠高時，拉萊耶并不能意念移，所以沒辦法把捕鯨槍當做遠程導彈使用，而離開布魯德海文就更不用說了，只能靠手投擲標槍，想想都覺得心酸。

而另一點好是，之前困擾拉萊耶的問題現在迎刃而解。

因為buff“cph4”，拉萊耶最近一直在吐，而又沒能提高和哥譚的共鳴度，無法獲得城市意志的加護來保證自己好好活著。如果不是這場意外，拉萊耶不知道還要折騰多久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看在這兩點的份上，麻煩點也是值得的。

拉萊耶正在對著窗外沉思，布魯德海文悄悄到的邊，放下加了冰塊的水。

乖巧得很是可疑，拉萊耶端起玻璃杯，想了想，說：“你是想問我幾天之后會不會去接手布魯德海文的地下世界嗎？”

今晚的行只是一個引子，布魯德海文接下來還需要拉萊耶這個代行者幫做很多事。

小手乖乖地點了點，布魯德海文對著拉萊耶撒：“把你變我的信徒才能保證事萬無一失。”

拉萊耶這才算明白為什麼布魯德海文之前會不管不顧同調了，原來是抱著這樣的打算。

哪怕已經獲得了哥譚和大都會的認可，布魯德海文也不信任。

或者更深層次一點，并不覺得拉萊耶會完全按照的想法去行。

“但我覺得你了一點，”拉萊耶說，“認可我的城市越多，我和你們的關系就越不可分，如果你不能相信和立場，那麼就相信利益吧，就算是為了共同的利益，我也不可能背叛你們。”

布魯德海文安靜了一會，才說：“你不覺得我的做法很出格嗎？我不適合你搞出來的小議會，你也清楚這點，這樣也沒問題嗎？”

“如果善惡的界限真的那麼黑白分明，那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理念之爭？”拉萊耶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況且布魯德海文其實沒有殺死任何一個無辜者，讓拉萊耶來判定，覺得小姑娘算是個好孩子，“至于你覺得你的行事作風不適合緘默議會的話……我有個想法。”

突然冒出的緘默議會沒有多可信度，拉萊耶也沒有信心能夠就此獲得人類的信任，比起虛無縹緲的“危機”，覺得人類更可能先警惕神出鬼沒的城市意志。

但如果，城市意志之間也存在陣營和矛盾，如果人類知道還有另一個勢力對人類充滿惡意呢？

拉萊耶更傾向于人類政府會選擇聯合緘默議會，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更好。

這樣的話，扯出來的空殼組織設定倒是越來越圓滿了，讓人類意識到城市意志部也有矛盾還能降低他們的戒心，唯一的問題是，今后拉萊耶要背負的空殼組織又多了一個，到時候和政府會談時一桌人三分之二都是小號不算，說不定還要自己和自己爭辯乃至打架……

拉萊耶：“……”唉，好累。

“當做興趣結社就好，”說，“喜歡哪個就加哪個，怎麼樣？”

布魯德海文久久沒有，拉萊耶能覺到，正在注視著自己。

許久之后，影妖再次咯咯笑起來。

“我開始喜歡你了。”布魯德海文甜甜地說，“重來一次吧，拉萊耶，我認可你。”

……

“新的聯盟？”哥譚重復了一遍。

“不算，”拉萊耶耐心解釋，“我覺得更類似于興趣結社，之前我的想法還有些草率，緘默議會的聲音能夠作為參考，但沒必要只有一種聲音存在，我不打算強迫所有城市意志都加議會。”

鷹妖有些古怪地看了拉萊耶一眼。

已經知道了昨晚在布魯德海文發生的一切，拉萊耶也沒對瞞，于是毫不意外的，布魯德海文被哥譚撓了一爪子，現在正在可憐地趴在窗臺上曬太——有才有影，但影妖的確不喜歡，這對來說也算是一種懲罰了。

拉萊耶不知道哥譚怎麼看待的想法，只好老實等著，過了會，哥譚才說：“這也不失一個好想法，只有緘默議會的話，留給我們的選擇的確有些單一。”

略一思索，說：“你這樣想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嘗試讓其他城市知道有選擇存在了。”

簡單來說，哥譚覺得是時候到城市意志群聊里發公告宣布緘默議會立了。

期待已久的時刻終于到來，拉萊耶有些張，點點頭，看著哥譚抬起翅膀，漆黑的羽輕輕點了點在的額頭。

新結社該什麼？咆哮議會？不，搞得和咆哮突擊隊一樣，而且太重金屬了；猩紅議會？等等，如果以后員都像布魯德海文，怎麼也不可能好好議事吧；灰燼樂團？聽上去似乎沒什麼氣勢；尖嘯俱樂部？終焉結社？狂歡劇院？

帶著一腦袋的名字，拉萊耶進了城市群聊，還沒收回思緒，震耳聾的聲浪奔涌而出。

倫敦正在用bbc播音腔充滿激地吶喊：“e will rock you！！！”

接著是節拍聲：“咚咚咚！咚咚咚！”

拉萊耶：“……”？？？

你們這是……在唱搖滾嗎？？？

真的是在唱搖滾，主唱、吉他手、鼓手、貝斯手，一應俱全，除了這四個聲音，剩下的全部都在跺腳踩節拍，皇后樂隊的《we will rock you》本來就是一首觀眾也能加進來的曲子，現在群聊里的城市意志都加其中，一個個唱得聲嘶力竭，好不熱鬧。

拉萊耶聽得目瞪口呆。

咽了口唾沫，有些僵地問哥譚：“這……是……？”

“……”哥譚無語了一瞬，小聲說，“你知道幾十年前搖滾樂席卷了全球吧？”

拉萊耶：“……”

哥譚：“他們還沉浸在各個樂隊的黃金時代呢。”

拉萊耶：“……”不是？你們不是業余打牌嗎？怎麼現在還業余搖滾啊？

在哥譚的解說下，拉萊耶總算明白了，城市意志存在時間越長，好自然也就越多，遠的熱衷打牌近的熱衷搖滾，要不是城市意志無法被相機記錄，很難說他們會不會熱衷于vlog。

反正城市意志群里一直是有個搖滾樂隊存在的，倫敦主唱，杉磯吉他手，利浦鼓手，東京貝斯手，據哥譚的說法，倫敦和杉磯天天為曲目干架，分別代表英國搖滾和國樂隊相互diss。

這兩座城市日常——

杉磯：你們倫敦什麼老掉牙的樂隊？

倫敦：傻比槍花也配樂隊？

而且可怕的是，國這邊大部分的城市意志都加了這場爭論——打牌沒興趣，搖滾可以啊，除了搖滾，不還有種類繁多的重金屬嗎。

也就亞特蘭斯這種沒聽過演唱會的不參與了。

拉萊耶：“……”

原來這還是一群憤怒青……城市。

在哥譚的示意下，正在激演唱的倫敦總算停了下來，等待拉萊耶說明來意。

拉萊耶把自己的初衷和想法都解釋了一遍，才說：“所以我打算立一個區別于緘默議會的結社，名字……”

猶豫了下，忽然想起布魯德海文的想法。

——推翻舊日的規則，為制定新規則的那只手。

“……舊日法庭。”拉萊耶說。

說完，便等著倫敦發表意見，誰知道倫敦興趣地問：“這是個樂隊名字嗎？我想搞個樂團很久了，可惜杉磯始終不同意用我起的樂隊名。”

拉萊耶：“……”這聽起來就這麼像樂隊的名字嗎？？？

還沒開口，杉磯暴跳如雷：“英國佬！你對我起的名字有什麼意見！”

倫敦：“我沒說過‘引擎和鯨’不是個好名字。”

利浦：“拜托，老兄們，老兄們……”

這時，著日式英語的東京冒了出來：“朋友……”

倫敦/杉磯/利浦齊聲：“貝斯手沒資格說話！”

東京：“……”

拉萊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寫作“舊日法庭”讀作現代樂團，沒有任何病，覺得布魯德海文肯定愿意過來拉拉小提琴什麼的。

有兩個空殼組織已經夠了，不能更多了，否則是不是“死亡詩社”都要冒出來了。

想想自己今后還要努力維持這個“樂團”的格調，拉萊耶忽然覺得自己心好蒼涼……

撇開搖滾和麻將，倫敦很好說話，他表示自己會通知其余城市意志有關代行者的事，不出意料，拉萊耶不久之后將迎來馬甲的收期，完全能一夜之間收割一片馬甲。

解決完這件事，拉萊耶幽魂一樣跟著哥譚離開的城市意志群聊，抬頭瞥見鷹妖一臉深思，心中有些疑。

隨便猜猜：“既然這樣，是不是是時候讓蝙蝠俠知道你的存在了？”

哥譚睫了，沒說話。

拉萊耶：“……”行吧，還得來。

假裝沒看見，自顧自盤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機會……”

哥譚恢復了冷淡：“有。”

向窗外，嘲諷地扯了扯角：“希他也喜歡聽到這句話——滾出我的哥譚。”

作者有話要說： 謝鹿骨。小可提供的名字~

文過程就是我和基友商討過程啦，想了想還是用了這個，宣傳詞我都想好了！【hi】

舊日法庭，今日說法，草菅人命，無法無天！

然而本質上就是個因為興趣結社的樂團【。】

拉萊耶：為這個樂團的格我付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