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好像也跑不掉。等季清洄被收拾完,一騰出空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收拾他。
符戈深深嘆了口氣,決定繼續當啞。
季清洄想去握的手,被躲開:“不許,走開。我不要理你了!”
季清洄:“......”
“本來是要說的......”他掙扎。
“但是為了哄騙我順利住我家就不說了!”溫聽蘿接住了話。
很好,罪行落實。
岑可想笑,但是不敢。
默默看向窗外,默默地把這輩子最難過的事都回憶了一遍。
是真的忍得很辛苦。
但是很可惜,現在是個罪人......
到了餐廳以后,溫聽蘿仍然拒絕去理他。
和岑可并排坐,對面坐著符戈,和季清洄距離最遠——了個對角。
季清洄了全世界最憋屈的人。
他也沒有反抗,真就坐在那個位置上。但是也沒有安分,剝好殼的、去掉刺的......各種收拾好的食一個個地送過去。
溫聽蘿瞪他,不讓他送,但是沒用。
食是無辜的,不能浪費,所以只好收下了這份殷勤。
等吃完飯,他自己又黏了過來,想牽的手。
那一刻,溫聽蘿有一種劇烈的覺——
他像是一只了天大委屈的大狗,在等待主人的憐。而且是委屈到人心都要碎了的那種程度。
要不是理智在提醒這個人的劣跡斑斑,都要心生不忍了。
將自己的手走,跑岑可旁邊去了。
季清洄一咬牙。
剛跟上來的符戈下一秒便接收到了極度危險的視線。
符戈角一,趕忙跑走。
嘶,他待會多賣點力還不行嗎......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前往爬山。
兩個生走在前面,季清洄和符戈走在后面。生輕裝上陣,而奇怪的是,兩個男生都背著個大背包。
岑可不解地問:“你們背著什麼?不重嗎?剛才干嘛不和行李一塊兒寄存?”
季清洄掃一眼,簡單扼要道:“吃的,還有水。”
那也不至于背了兩大包吧?!
不過礙于自己剛剛捅了好大一個簍子,岑可這回學乖了,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哦”了一聲。
怕一不小心又捅到了哪里,那怕是真的要被滅口了吧?
作為一個非常擅長闖禍的人,岑可覺得簡直是在如履薄冰。
將近傍晚,他們才爬到山頂,正好追上了日落。
在山頂看日落,是一場視覺盛宴。
溫聽蘿站在那里眺遠方,滿目震撼。
好久沒有見到這麼的風景了。
岑可忽然被符戈拉了一下。
疑地轉頭,還未來得及詢問,就見符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悄悄地拉走了。
季清洄就站在溫聽蘿后,從口袋里掏出兩個東西搗鼓著。
過了一會,溫聽蘿開始覺出不對勁。
怎麼覺周圍格外的安靜......?
回過頭,想找他們,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卻發現季清洄竟然就站在自己后。
差點嚇到,而下一秒,的目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恰是這時,他手上的鎖應聲而開,“咔噠”一聲,十分應景。
季清洄抬眸看,輕勾著角:“溫聽蘿,看,它開了。”
——他的手上,正拿著他之前送給的鑰匙項鏈,還有送給他的鎖。而此時,那個鑰匙打開了那個鎖。
果然如他所料,這個鑰匙,就是開這個鎖的鑰匙。
它們是配對的,是合適的,正如他跟。
他著的眼睛里,像是在發。
溫聽蘿啞聲。
這是四年前送給他的禮,四年過去,甚至都不確定他有沒有還保存著,卻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會給來這麼一招。
——他不僅帶在了上,還在這一刻,解出了這個小鎖的。
“咔噠”一聲,鎖開了。
某心門,好像也開了。
驚訝得失語。
當初送給他這個鎖,好像也將心門了出去似的。此后,他離開,而心門閉。直到此刻,鎖......開了。
這一切太突然,也太意外了,事先沒有半點風聲泄,更是完全沒有想到。
季清洄勾著角,在原就已經震驚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劑猛藥。
在的注視下,他單膝下跪,不知從何掏出了一枚戒指——
“溫聽蘿,我想讓群山見證,許下這一生的諾言。”
溫聽蘿咬了,用力得角都有些輕,眼中也起了意。
“你是我心中那塊貧瘠之地上,唯一的花。我有一生的請求,想打擾你一下。”
不遠,攝像頭正對著他們,記錄下這最重要的時刻、也是最浪漫的瞬間。
岑可快被浪漫到哭,死死地捂住,抑住尖,防止自己的聲音被攝像機錄。
溫聽蘿輕輕吸著氣。
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里面融著認真與深。
最是風流桃花眼,一旦深,最是驚人。
經久之后。
手去拉起他,在山谷呼嘯的獵獵風聲中,他聽見了的答案:“我同意了。”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