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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是個坑》 第1722章 共舞

 他,章。

 別,男,好,妹夫的妹妹。

 有人管他大舅哥,這個稱呼,讓他總是洋洋得意的和別人說,他的大妹夫,是被他領到正道上的。

 有的人,管他卿,這個稱呼最近讓他很迷茫,因為關于本職工作這點事,上次干的時候,還是一年半前。

 有的人,管他吉大人,這個稱呼,陶章不喜歡,不明白什麼意思,雖然不到惡意,可正是因為不明白什麼意思才不喜歡。

 黑白混淆不清的世界中,陶章就是一道,渺小,微弱,如同灰燼一般,或許下一秒,他就會綻放芒。

 陶章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力挽狂瀾的英雄,英雄不是每一日,不是每一年,不是生生世世,很有可能,只是一瞬。

 陶章早已準備好了,隨時準備著,暗暗準備著,哪怕他本不知道應該準備什麼,他也不會退,不會膽怯。

 正如今日,這一夜,這一先吃席人后走的之夜,將會被載昌、新羅兩國史冊的一夜,陶章,注定是主角,正如從前,是那個不會被喝彩甚至外人無從知曉的主角。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銀行算,他的大妹夫,就是楚擎的那個撲街,運氣歷來不好,尤其是今夜,以為是天,卻沒想到會有第三者足,假李鬼,遇到了真李逵。

 新羅國王,想要給自己臉上來一刀。

 新羅國的幾位大臣,以及百濟,想要給新羅王的口上來一刀,最好三刀,一刀咽,一刀口,一刀腹部,確保沒法見到第二天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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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王見到第二天的太,李鬼們,在暗中阻攔著李逵。

 這些事,陶章不知道,他只知道得像個法子讓那些大臣見到第二天的太,所以,他如無人之境的來到了宴會場地中間。

 人們永遠不知道灰燼會何時綻放芒。

 正因為如此,總是有人忽視他。

 灰燼大人一如既往的低調,低調的來到了他的舞臺,來到了舞臺中間,銳利的雙眼巡視著,尋找著他的目標。

 他的大妹夫并不知道,自己的邊并非只有一個胖子過目不忘,還有一人,也有類似這樣的本領,不過不是看文字,而是記臉。

 舞臺上,歡聲笑語,大臣們載歌載舞。

 陶章的目掃視著,觀察著,鎖定著,分析著。

 這一刻,陶章在心中問自己,怎麼才可以如刺客那樣殺掉新羅大臣?

 答案并沒有想出來,因為他并不會殺人,他只會捶樹。

 樹,不會跑,人會,拳頭也打不死人,更別說,目標足有三十余人。

 很有人了解陶章的腦回路,不,不是很,而是沒人。

 如果有人了解他的腦回路,那麼大昌朝也不會只有這一個陶大人了。

 腦回路異于常人的陶章,不去想如何當刺客,而是思考著問題的核心,那就是,能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有效、一次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三十余人?

 陶章的雙眼亮了起來,轉,離開,不快不慢,面如常。

 離開舞臺,是為了下一次更閃亮的登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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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楚擎。

 別,男,好,世家。

 他有一個大舅哥,名章。

 楚擎并不知道,舞臺的主角已經悄聲無息的變換了,從另一個主角登臺后,他的戲份,包括王的戲份,全都殺青了。

 當他看到自己親的大舅哥來到宴會場地中間時,第一反應是懵的。

 第二反應是心里咯噔一聲,出事了。

 刺客沒出現,大舅哥出現了,不是出事是什麼。

 回頭,開口,讓一個胖子去追大舅哥,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胖子剛要走,大舅哥回來了,捧著個桶,半人高的桶。

 楚擎著自己親的大舅哥,腦袋上滿是問號。

 問號,很快就開始變大,加大加

 因為大舅哥將桶放在了場地中間,并且開始載歌載舞。

 大舅哥的舞姿很妖嬈,贏得了滿堂喝彩,可在昌人眼里,就很辣眼睛了。

 新羅人的舞蹈,是傳統,熱,且奔放。

 昌人斂,只是看著舞蹈,而大舅哥是第一個起舞的昌人。

 新羅人很開心,圍著大舅哥,奔放的熱舞著。

 大舅哥似乎喝醉了酒,捧著酒壺比新羅人還要熱,剛正不阿的面龐,如同似火的驕,他不會說新羅話,可每個人,每個新羅人,都能到他的熱

 圍繞大舅哥的人越來越多,大舅哥邀請的人也越來越多。

 起舞吧,新羅人。

 這就是大舅哥的宣言。

 楚擎,全程呆滯。

 …………

 他,梁信義。

 別男,好,殺王。

 作為新羅國最富有的人,作為新羅國梁家最其中的二代子弟,梁信義信奉著有錢能使磨推鬼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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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太多,心里就不踏實,因為新上任的王對他虎視眈眈。

 因為文家的人坐王位坐的太久了。

 因為百濟和高句麗的大人們,都與他的姐妹們了親。

 因為百濟的人找到了他,給他一個當王的機會。

 因為很多很多原因,梁信義,今夜要刺殺王,并嫁禍到昌人的頭上。

 他知道王暗中收買了很多人,包括他梁家人,所以刺客都是百濟的死士,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帶了二十余人,就在車馬旁邊,準備隨時撲上去干掉王。

 可刺客沒有按時出現,梁信義心里很慌。

 慌著慌著,就見到了一個昌人,沒心沒肺的在跳舞,還不斷沖他招手。

 梁信義不知道這家伙是誰,更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可很多人都圍著他跳。

 昌人很吝嗇,沒帶什麼禮,不過送來了不烈酒,喝到嚨里,如同燒紅的刀子,下一秒,又很舒坦。

 或許是烈酒的緣故,或許是那個昌人太過熱好刺殺王的梁信義,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昌人或許是喝多了酒,一會這跳跳,一會那跳跳,別人累了,想走,他不肯。

 大家覺得很好笑,這個昌人很好笑,也很不識抬舉。

 那中州赫赫有名的殺人大魔王,就坐在那里,大家心中嘲笑,卻也只能跟著跳了。

 等過了今日,大家一定好好嘲笑嘲笑昌人,喝多了酒,醉態百出,丟人。

 梁信義雖然不到五十,可不是太好,跳了一會,有些乏了。

 昌人不讓他走,并將他拉到一個木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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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知道昌人要干什麼,只是覺得有趣。

 因為這名昌人要來了火把,并從桶上出了一條長長的線,還一副獻寶的模樣。

 大家好奇極了,他,究竟要干什麼。

 火把點燃了線,線燃燒的很快,那個熱的昌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越是退,速度越是快。

 接下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梁信義不知道了。

 他只約約記得,那個中州有名的活畜生,突然大喊了一聲什麼草和什麼馬,然后極為狼狽的轉就跑,如同白日見鬼,跑的昌人,很多。

 梁信義還是覺得好笑,哪有一國大臣的風度,也沒見喝酒,怎麼就耍起酒瘋了呢。

 “轟”的一聲,一切都歸為了寂靜,梁信義,卒。

 三十三個刺殺目標,外加八個湊熱鬧的新羅倒霉鬼,一起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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