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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江山美人(上)

十個被留在家里的妻都是如狼似虎,一起去國的那四個也不甘人后,星期六、星期天兩天,侯龍濤就沒穿過服,人們倒是不斷的變換著著裝。

  四十個小時下來,只能用“銷魂蝕骨”四個字來形容了,如果不是侯龍濤,換了任何一個人,真的就要魂銷骨蝕了……

  薛諾在選星期一的課的時候,特意只選了下午的,到上午十一點才需要離開家。

  侯龍濤把心的小媳婦送到了地下停車場里,那里停著的寶來,雖然就算想開著法拉利上學都是毫無問題的,但對于一個大學生來說,寶來已經足夠了。

  薛諾挽著人的胳膊,樣子甜極了。

  侯龍濤一邊走,一邊低著頭不停的“啄”著孩的香,“我的小寶貝兒又長大了,不能再了,已經是大姑娘了。”

  “不嘛,”薛諾在男人的肩膀上蹭著,像一只撒的小狗一樣,“我就是你的。”

  “哼哼,我的小心肝兒。”

  “再過幾個月我就不是最小的了,你還會這麼疼我嗎?”

  “我一輩子都這麼疼你。”

  “我相信。”

  “告訴我,學校里有沒有人追求你?”

  “開始的時候有好多呢,搭訕的、送花兒的、寫書的,還有大晚上跑到我窗戶底下談吉他的呢。”

  “真的假的?”

  “真的,還唱歌兒呢,你別說,唱的還好聽的。”

  “心了?”

  “絕對沒有。”薛諾彎腰探頭看著男人不爽的表,“嘻嘻”一笑,“吃醋了?”

  “嗯,不可以啊?”

  “當然可以了,可死了。”

  “哼哼,小丫頭。什麼開始的時候好多?現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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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小曦姐姐說過,小曦姐姐告訴清影姐姐了。幾剛走沒幾天,清影姐姐那天開著大托、帶著十幾個騎托的人到學校找我,那些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從那以后,除了正常的談和學習上的事兒,男生都不敢理我。”

  “哈哈哈,”侯龍濤這下可被逗壞了,“我的小白虎是好樣兒的,回頭得好好兒獎勵。”

  “學校里都以為我是黑社會呢,保衛的人還找我談話,不過特別特別的客氣,就好像是求我別鬧事兒一樣。”薛諾小噘得老高,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車前,侯龍濤幫孩拉開了車門,“小心開車,有事兒就往家打電話。”

  薛諾并沒有馬上上車,過去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濤哥,有你在家真好。”

  “在家真好。”

  “你再也別走了,我想你,那滋味兒真的不好,我好想你的。”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真的?”薛諾抬起頭來,潤的大眼睛里充滿了企盼。

  “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我跟你拉鉤兒,騙你是小狗兒。”侯龍濤用小拇指勾住了孩的小指……

  ************

  明、暗的危機基本上都已經消除了,無論是東星集團還是分立的東星娛樂公司的運作都已經步了正軌。

  侯龍濤度過了自打他從國學歸來之后最輕松的一個星期,每天工作四小時,剩下的時間不是跟哥幾個、老婆們一起娛樂,就是在家大齊人之福,真是悠哉游哉……

  又是星期一了,侯龍濤來到了自己在東方廣場的巨大辦公室,剛剛坐定,茹嫣就通知他古全智來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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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龍濤親自過去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古叔叔,來來來,還通報什麼啊?

  推門兒就進唄。“

  “呵呵呵,那怎麼行,”古全智進了辦公室,“這可是在上市公司主席的辦公室,嘿,夠氣派的。”老狐貍指著墻上掛著的一幅一人多高的升龍圖和一幅猛虎下山圖。

  “哦,對了,您這是第一次到我這兒來,就是幾個哥們兒送的。”

  “最近怎麼樣?有一段兒時間沒跟你聯系了。”古全智把手包放在大寫字臺上,坐了下來。

  “您煙。好,沒什麼事兒需要我太心。”侯龍濤自己也點上煙,他有種覺,自己的安生日子要告一段落了。

  “一個多星期了,歇夠了嗎?”

  侯龍濤把眼鏡摘下來,閉著眼睛在鼻梁上,“您說吧。”

  “許如云懷孕了?”

  “三哥說的?”

  “嗯。”

  “懷了,三個月了。”

  “你打算怎麼理?”

  “理?”侯龍濤奇怪的看著古全智,“什麼理?當然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了。”

  “你要在出生證明上簽字嗎?”

  “當然了,”侯龍濤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孩子是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十四個人跟你有公開的關系,雖然我不肯定,但我估計你還有沒公開的關系,這麼多的人,我是問你打算怎麼理跟們的關系,不單指許如云一個人。”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不是突然說起,是已經到了不能再回避的時候。”

  “Justforonce,please,咱們開門見山的說話,行嗎?”侯龍濤突然發覺,經過上一個星期的休養,自己的心境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對于古全智的說話方式不再像以前那樣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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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切都有一個開始的地方,下一屆北京市人大換屆選舉的時候,應該有一份兒。”

  “OK?”

  “男關系是政治生命的最大殺手,你可以有無數的婦,只要保工作做得好。但中國是一夫一妻制,如果你要結婚的話,你也許要結婚,我的意思是張玉倩或者馮云,我個人比較傾向于馮云,夠開門見山了嗎?”古全智盯著對面的小伙子,明顯是現在就要他給答覆。

  自從上次曲艷提起婚姻的問題,侯龍濤就不止一次的認真思考過,他覺得娶哪一個都是自己的福氣,但娶哪一個都對其余的人不公平,他從來沒有想出過一個答案來,又自我安說,事還沒到必須解決的地步,可現在看來是到了必須要有所決定的時候了。

  古全智看對方半天都沒有反應,略微有點失的搖了搖頭,“你需要多長時間?他們不會無限期的等你的。”

  “誰們?”

  “他們。”古全智向上轉了轉眼珠。

  “明天吧。”

  “好,我并不是給你施加力,所有的決定都要建立在你自愿的基礎上。”

  古全智站了起來。

  侯龍濤起送了客,回到辦公桌后,坐進轉椅里,轉著窗外,他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連午飯也沒吃,也沒跟茹嫣一起回家。

  “四哥,你干嘛呢?”文龍推開門,把腦袋從門鉆了進來。

  “嗯?”侯龍濤回過神來,“你今天不是說不來的嗎?”

  “給你送飯啊。”文龍舉起手里的兩個麥當勞的大外賣袋。

  “幾點了?”侯龍濤看了眼表,快七點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茹嫣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來看看你,說古叔叔上午找過你,然后你就有點不對勁了,說怕是咱們男人間的事兒,就沒冒冒失失的問你,不過又擔心你,我這不就來了,我勞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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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您老最苦了。出去吃吧。”

  兩個小伙子出了大廈,在臺階上坐了下來,邊煙邊大嚼起國配方制作的垃圾食品,秋天的傍晚是很適合室外活的。

  “古叔叔找你干嘛啊?”文龍往里塞了好幾薯條。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侯龍濤嘬了一口可樂。

  “講吧。”

  “在一個小城里,有一對非常相的年輕的人,每次兩個人一起吃飯,如果有魚的話,那個男的的第一筷子肯定是去把魚眼睛夾出來放進人的碗里。那個本就不喜歡吃魚眼睛……”

  “就沒人吃魚眼睛的。”

  “大部分人都不吃,但堅持了很長時間不說什麼,后來實在是忍不了了,就問男朋友,為什麼要把魚眼睛給吃。男的說了,從小最疼他的人就是他,每次吃魚的時候,他就會把魚眼睛給他,說能補腦明目。他就在潛意識里形了一個觀念,你要是特別疼一個人,就把魚眼睛給他。”

  “嗯,OK,這個故事什麼意思?”

  “還他媽沒完呢。他們的收算都不算多,但很穩定,生活得很平淡,可是那個人很有雄心壯志,不甘心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想出去闖。那個男的卻很滿足于現狀,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會那麼的不知足。男人不愿意、也不能放棄他在他所生長的地方所擁有的一切,人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夢想。兩個人雖然相,但在這點上達不共識,最終分手了。男人繼續他在小城里平淡安寧的生活,人去了遠方的大城市。”

  文龍把一顆煙塞進了侯龍濤里,“你丫真他媽是個娘們兒,連這種故事也能講得出來。”

  “滾。一轉眼,十年過去了,那個功的商人,的企業在國可以為行業龍頭,終于可以錦還鄉了。那個男人請到家里吃飯,做了一條大鯉魚。人看著魚,突然想起了魚眼睛,這些年來不知道參加了多宴會、酒席,不知道吃了多條魚,但卻從來也沒有人給夾魚眼睛。男人夾了一塊魚放進人的碗里,然后把魚眼睛夾給了自己的妻子。”

  “,有媳婦兒了?跟你丫一個行,想媽通吃啊。”

  “你丫閉吧。”侯龍濤推了文龍一把,“那個人一下兒就放聲痛哭了起來,知道今后也不會再有人給自己夾魚眼睛了。一瞬間明白了,自己贏了全世界,卻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完了?”

  “完了。”

  “這種故事你丫也編得出來?”

  “不是我編的,是從《讀者》上看的,大致就是那麼個意思,有些細節記不清了。”

  “這跟古叔叔找你有什麼關系?”

  “他想讓我參選下一屆的北京市人大代表。”

  “哦,”文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怎麼決定的?”

  “世界不過如此,如果我想擁有它,我就可以擁有它,我知道我有那樣的能力,有那樣的機會。”侯龍濤站了起來,轉著被夕照得金碧輝煌的東方廣場,一陣秋風吹過,天上的云團翻滾,正是下班時間,熙熙攘攘的白領們從他的邊經過……

  (另:下面是我設想的第一種大結局,第二種大結局還沒到時候。)

  在杉磯一幢二層小樓二樓的一間小臥室里,侯龍濤坐在電腦前,著屏幕里的Word文檔發呆,實在是很難給自己殫竭慮創作了四年多的小說一個彩絕倫的結尾。

  “咚咚”,有人敲了敲半掩著的房門。

  “請進。”

  一個長的還算不錯的中國婦進了屋里,穿著一件短袖衫、一條黑的短,還有一件連的白,“別悶在屋里了,下去吧,馬上就要吃飯了。”

  “哦,知道了,吳老他們回來了?”

  “快了,剛才打電話回來了,高速上堵車,不過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我就說吧,今天晚上是長周末結束,車肯定多,要回來就早點兒。”

  “對對,你聰明。”

  “誒……”侯龍濤突然想起了什麼,“吳老他們帶著你那倆孩子去迪斯尼樂園了,那家里豈不是一直就只有咱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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