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恨死鄭明珠,自然更不會怕衛家知道。
既然不怕,卻做得這個模樣,怕說出去,而來賠不是,套近乎,就越發顯得有什麼不對勁了。
鄭明珠越發提高不敢松懈,只是十一月都過完了,去了好幾個府邸,都是一派風平浪靜,這位衛夫人每次到都十分客氣,必是要來說兩句話,恭維一番的。
或是說服款式好看,或是說首飾新奇,或是玉質如何的好,也不煩人,恭維個幾句,顯出幾分親熱,就適時的退開了。
倒是很有分寸。
鄭明珠就無奈的習慣了。
眼見的除夕就在跟前,過完除夕,又是宮中的朝賀慶典,又是嫡長皇孫睿郡王的周歲,鄭明珠又開始了頻繁進宮的日子,就是這樣,在宮中無數次的到衛夫人,無數次的落單,換服,走夾巷小徑,也依然一點事也沒有。
風平浪靜的人提心吊膽。
陳頤安見這樣患得患失,不由笑道:“真不明白這個你有什麼好心煩的,多大點事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還怕不?”
鄭明珠白他一眼,誰跟他比呢?誰又比得過他呢?
只坐在炕沿上看著賬本子,聽五妹妹陳頤敏盤著坐在炕上,認真的教胖乎乎的寶哥兒說話。
“來,寶哥兒,‘娘’~~~”陳頤敏自己還聲氣的呢。
寶哥兒不耐煩,坐了一會兒,扭著子要鄭明珠抱。
外頭有丫鬟進來稟道:“大姑的轎子到門口了。”
哎喲,寬姐兒回來了,寬姐兒是去年三月,鄭明珠生產前出的閣,第一年新年,自然是要回娘家歸寧的。
鄭明珠忙下了炕:“五妹妹,下來穿鞋,出去接你大姐姐。”
又回頭問陳頤安:“你先去母親那里?我帶妹妹們到垂花門接一下大姑。”
陳頤安便吩咐媽子抱了寶哥兒,隨他一起去榮安堂。
鄭明珠又打發人去請其他兩位小姐,牽著陳頤敏出去接陳頤寬。
陳頤寬兩口子帶來的車馬都卸在二門,鄭明珠遠遠的瞧了一眼,有五六輛車在卸東西,陳頤雅個頭如今比鄭明珠還高了一點,自也看見了,不由咋舌,小聲道:“大姐姐把夫家的家底都搬來了不?”
鄭明珠好笑。
陳頤寬也是個命好的,遇到陳夫人這樣一個厚道的嫡母,嫁庶也不圖名聲,只看實惠,陳頤寬嫁過去就是當家作主的,萬貫家財,千頃良田,夫君又敬重,事事由做主,比多高門嫡日子都好過的多。
渣男悔婚,與白眼狼表妹合起夥來欺負她。耿直大哥說:“姝兒莫哭,大哥將他們丟出去!”腹黑二哥說:“二哥馬上將他們的齷齪傳遍四國天下,讓朝臣與百姓的唾沫淹死他們……”精明三哥說:“讓他們把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來!”財大氣粗的爹爹說:“乖女兒,爹爹給你招婚,青年才俊隨你挑!”站在神壇上的攝政王走下來:“本王權勢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勢力範圍內,殺人放火,挖坑埋人,隨你歡喜!”“本王許你錦繡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棄,白首不離……”盛錦姝眉開眼笑:“好!不過姝兒手癢了,打臉虐渣,我親自來……”
一個消極怠工的古代庶女,生活如此艱難,何必賣力奮鬥。古代貴族女子的人生基調是由家族決定的,還流行株連,一個飛來橫禍就會徹底遭殃,要活好活順活出尊嚴,明蘭表示,鴨梨很大。古代太危險了,咱們還是睡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