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同被戰北霄這句提醒了,心中想到墨文淵之前對自己的種種不尊重,那無名火忽的就竄了出來。
今日這宴會也是,分明是自己設宴,為了促合作,這墨文淵非要來就算了,還這般無視自己,“你們二人也彆這般爭鋒相對了,一回生二回嘛,你們就當是看在本世子麵子上且先放下之前那些恩怨。”
段景同上雖是打著圓場,但心裡卻對墨文淵介懷了起來,可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他的正事兒還冇辦呢。
“世子爺可彆多想,我們不過就隻是普通的藥商罷了,再者,您也說了一回生二回,我與墨先生本就不相,又何談有什麼恩怨呢?”
戰北霄大氣的迴應更是加深了段景同心中對墨文淵的哀怨,瞧著段景同細微的表變化,戰北霄決定再下一劑猛藥。
隨即對著墨文淵舉杯道,“墨先生,在下隻是一名藥商,雖不知您為何對我有諸多見,但今日我在此向您道歉,還請您不要介意我先前的冒犯。”
墨文淵冇想到戰北霄這般會拿人心,他這意思分明就是自己一直在挑事,但奈何自己說不過他,隻能惱怒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好了,此事就先告一段落,花老闆你們也知曉本世子今日是想與你們商議合作之事,您夫君前幾日可是答應好了。”
戰北霄忙低下頭,做出一副贅婿的樣子,生怕捱了娘子罵,傾華見狀立刻會意,“此事是我家夫君先斬後奏,我並不知曉,但看在世子爺麵上,我又豈能不給麵子?”
段景同心中暗罵這個怕娘子的臭書生丟男人臉,明麵上卻滿意得很,“那本世子便再將此生意同花老闆再說一遍。”
傾華擺擺手,“世子爺的為人在下還是信得過的,我隻是惱我家夫君不同我商議便做決定,但生意上的事大多是我家夫君手,不如你們二人自己商議吧。”
戰北霄立刻接話,“世子爺這可是筆大生意,與家做生意最要的便是怕被查到,我們夫婦二人又不是你們北涼國的人,這其中的風險…”
段景同立刻保證道,“這些你大可放心,我父親可是當今攝政王,本世子說得大膽些,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有我做靠山你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那世子爺都這般說了,我們也就放心了,畢竟是做生意嘛,謹慎些也是難免的,世子爺不會介意吧?”
段景同看著戰北霄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真是像極了那會算計的商人,心中更是確信了幾分他們肯定不是墨文淵要找的人。
“自然是理解的,隻是你那邊的錢可準備妥當了?”段景同直接發問,這飯都快吃完了還未進正題,他心中自然是焦躁的。
戰北霄手,有些難為的表示,“世子爺,您也知曉我們不過是普通的商人罷了,雖說這鹽生意實在人,但讓我們直接拿出這麼大一筆錢是不是有些太……”
“那你的意思是冇錢?不合作了?”段景同有些惱怒戰北霄直接變卦。
“哪裡哪裡,我隻是說這價錢是不是還有還轉的餘地?”戰北霄儼然一個斤斤計較的商人。
而這樣子更是讓段景同深信不疑了,“不愧是生意人,跟家做生意都有討價還價這步?”
戰北霄不好意思的頭,“嘿嘿,這不是一直都做的小本生意,忽的接手這麼大的是有些吃不消。”
此時的段景同已然相信麵前這對夫婦就隻是普通的商人,不由得在心中對墨文淵又是一陣哀怨,早知道他就不繞這麼大彎子去試探了,也不知這幾日他們損失了多。
“那你們能拿出多呢?”段景同試探的問著夫婦倆的底線,期待著二人能夠大方出價。
戰北霄思索半刻,又同旁的傾華商議了幾句,這才出手比劃道,“世子爺,我們出萬兩白銀。”
段景同本來咧開的聽到戰北霄說話的瞬間像是凝固了一般,臉也沉了下來,而一旁的墨文淵自然也看出段景同想要的數字定是遠遠超出此價。
墨文淵不由得出聲嘲諷道,“我還當世子爺今日專門設宴請來的人多大方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段景同聽完墨文淵的話臉更加沉了些,但想到戰北霄是天下第一商行的人,定是不至於拿不出錢的地步,況且一般的普通商人也接不上他這大活。
段景同思慮半響,隻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又問道,“隻能這個數了?據我所知先生可是天下第一商行的人,這萬兩白銀是否太過保守了些?”
戰北霄搖頭否認道,“許是世子爺養尊優慣了,頭一次做生意,這萬兩白銀在下往小了說也能當幾萬人好幾月甚至一年的工錢了,這數字可算不上保守的,況且……”
戰北霄突然停滯,不再說話,這數字可是他思考許久才得出的,既不會讓段景同欣然接,也不會讓他惱怒的數字。
而段景同聽到戰北霄突然停下的話,很是不解,追問道,“況且什麼?本世子雖是頭一次做生意,但也知曉有什麼話攤開了說清楚,這也有利我們之後的合作不是?”
戰北霄搖搖頭,“算了,我看世子爺並不滿足這個數字,這位墨先生也說了,是世子爺太高看我們了,想來是我們冇緣分合作了,要不就算了吧?”
段景同立刻剜了一眼墨文淵,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先生這是何故耍小脾氣,本世子又不是同他做生意,你怎能將墨先生的話聽進去呢?墨先生也隻是個不懂生意的人胡說的罷了,還請你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段景同生怕這條大魚走了,又繼續妥協道,“不如你再回去與商行的人好生商議一番,這可是門大生意,若不是與花老闆相又信得過你們為人,本世子還不願將此生意隨便與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