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沈義把侯龍濤吼住了。
“義哥知道我的正當生意一年有多收嗎?你既然要打發要飯的,那我自然要識趣兒點兒了。”
“半兒。”
“一兒。”
“你他媽可夠貪的!這回到我問你了,你知道一兒是多嗎?”
“一口價兒,你給,咱們就合作,你不給,一拍兩散。”
“好好好,回來坐。”沈義對于侯龍濤的貪心很滿意,越貪心,他就越放心,“你平時對手下管束的很嚴,好像從來不沾這些東西的啊。”
“貪小則不能做大,為了一點兒小利,就讓自己在外面掛號,那種得不償失的事兒為什麼要做?”
“有道理,果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你為什麼啊?”侯龍濤笑咪咪的看著沈義。
“為什麼?你知道的,小二不是已經跟你說了?”
“義哥,我當著真人,就不說暗話了,咱們這種份、地位的人,干什麼都不會只是為了錢的,我說得對嗎?”
“那你小子為什麼?”
“我?除掉霸王龍是主要目的,但作為一個生意人,我必須在每一樁易中都盡量爭取最大利潤,否則就是我的失敗。”
“夠坦白,我也明告訴你,我是要向沈仁證明我的能力。”
“他可是你親大哥。”
“那又怎麼樣?他從來沒瞧得起我,只不過把我當他的小跟班兒,不就對我呼來喝去,每次教訓我都把我說的一無是,這次我就讓他看看,讓他瞧扁了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人。”
“說說細節吧。”
“這是撤退的路線…”沈義掏出一張紙,給侯龍濤講了自己的計劃。
“人人都知道是我做了霸王龍,他的那些朋友怎麼會放過我?他們又怎麼會放任你和仇人合作?”
“有好幾個老家伙跟我哥是一條心,我想開展新業務,他們也是我的障礙,等我長了舵,他們聽話,自然沒的說,如果敢髭兒,一個一個的干掉就是了,大筆的銀子一進來,還有誰會反對我?”
“剩下的那幾個兒子呢?”
“他們都是年輕人,思想活絡,不會認死理兒的,不然的話,一樣做掉。”
“你真是六親不認啊?”
“什麼親?除了這個小二,他們誰也沒把我當過親?”
“司徒清影呢?”侯龍濤想要聽聽他們打算怎麼置自己的小白虎。
“那個小娘們歸你,你是想當時干掉,還是帶走弄死,都隨你,總之你不能讓活著。”
“呵呵,義哥,怎麼一說起來,你的眼睛都直冒綠兒啊?”
“我干爹最疼那個小婊子,”“龍二”突然搭茬兒了,可能是半天沒人理他,憋的難,“是定的接班人。”
“小二!”沈義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來是沒打算讓侯龍濤知道這件事兒。
“嘿嘿嘿,我看這才是義哥決定自己干的本原因吧?”
“太子哥的腦子這麼好使,咱們的合作是沒問題的。”
“最后一件事兒,剛才把我扔到坑里是怎麼個意思啊?”
“呵呵,委屈你了,我不可能直接去找你的,萬一被人發現,我也活不了,所以才把你綁來。而且我一直也不信任你,必須得先試試你。”
“試我什麼?”
“你和我哥的關系太切、太不尋常了。”
“什麼?我和那老丫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敵對關系啊。”
“總之我不放心,這種大事兒,小心為妙,你不會怪老哥哥吧?”
“怪是自然要怪的了,我打記事兒以來就沒尿過子了,不過,算了,今后咱們有共同的利益。”
在離開之前,“龍二”把侯龍濤拉到了一邊兒,“太子哥,跟你商量個事兒。”
“你說。”
“別當時就做了司徒,把給我行嗎?”
“給你?噢,我明白了,不行,我怕你留活口。”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這樣,咱倆一起來,弄三天三夜,然后你就做了。”
“你…”
“我看了你搞丫的錄像,我已經想了好幾年了,不能就這麼讓死了。如果你答應我,今晚你出丑兒的事兒決不會傳出去。”
“你又威脅我?”
“不是,那臭耍了我好幾次,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考慮考慮吧。”侯龍濤鉆進了一輛奇瑞里,把車開走了,沈義已經告訴他該如何開回城了。
“你媽的。”“龍二”嘟囔了一句,上了凌志300。
“你跟他說了?”
“說了。二叔,您可答應我了,事之后不會傷害清影,把給我。”
“婆婆他*的,世界上那麼多人,你為什麼非得要個同?你這樣怎麼干大事。”
“您可答應過我了。”
“行了,行了,是你的。”沈義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天晚上侯龍濤能活著回家了。
“砰砰砰”三聲槍響之后,大胖他們還是站在原地,并沒有出現沈義預料中的那種模糊的場景。
“龍哥,現在相信我了吧?你要的證明都有了。”
“老二,你太讓我失了。”已經“死”了的“霸王龍”又“活”了過來,他站起來,從自己的西裝里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親弟弟,“你那把里面都是空彈,我這里就不同了。”
“還不放我下來!?”
“噢,噢。”大胖趕忙把胳膊松開了。
司徒清影下了地,了脖子,在大胖的胳膊上捶了一拳,“你也太用勁兒了。”
“行了。”侯龍濤一把將人兒拉到了自己邊,摟著吻了吻,“龍哥,趕把事解決了吧,我要帶我的小白虎回家了。”
沈義就一直在那兒站著,既不,也不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帶眼鏡兒的小子,好像他是什麼珍稀,百年難得一見。
“匡當”一聲,酒吧的大門被撞開了,“九龍”和十幾個保鏢一起沖了進來,他們都被眼前的景弄得不知所措,太多的不合理了,侯龍濤摟著司徒清影,司徒清影不反抗,還開心的;“霸王龍”上全是,臉上卻沒有一點兒痛苦的表,還用槍對著“二老板”;沈義也提拉著槍,看起來神有點兒恍惚。
“侯龍濤,放開!”“龍二”突然竄了出來,手里攥著把攮子。
“砰”,“霸王龍”的槍口一斜,先往自己干兒子的上賞了一顆子彈,“按住他!”
“是。”“龍大”和“龍三”立刻照辦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卻沒有意思要問,干爹的命令就是圣旨,從小兒就不敢違抗。
“侯龍濤,你有多錢?”沈義終于開口了。
“很多。”
“你有多人?”
“也很多。”
“那你這種人怎麼會不怕死呢?”
“誰說我不怕死?”
“你和我哥早就串通好了?”
“是。”
“你要是怕死,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沒說出來?小二以我哥的名義活埋你,你怎麼會不說明你是我哥的人?”
“咱們換吧,你先把對我的懷疑解釋一下兒,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侯龍濤這一個啊,“你知道的,我是個生意人,沒有利潤的賣買,我不做。”
“那群傻云南人,如果不是他們自作聰明,我哥是決不會懷疑邊有鬼的,”沈義咬牙切齒的說,“雖然我哥不說,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出更謹慎了,對我們也加了小心。就在那個時候,你出現了。”
“我可是以敵人的份出現的。”
“沒人知道你們在凰山的辦公室里談的是什麼,而且你又是在我最需要外援的時候出現,在北京黑道兒上,已經多年沒人敢跟我哥做對了,多名的大哥都得對他點頭兒哈腰,你一個臭未干的頭小子,憑什麼那麼囂張?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對你們的矛盾存有懷疑,但我也沒有排除你真是初生牛犢兒,我就采取了觀的態度。”
“我們互相砸場子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啊?你也有參與的。”
“那又怎麼樣?不過是財損失罷了,在我看來,你們的仇兒還沒深到一決生死的地步。后來你們就合作了,讓我很慶幸沒輕舉妄。算你狠,侯龍濤,居然想出在賬上做手腳這一手兒,還不顧自己的臉面,把清影給你戴了綠帽子的消息放出來,真有你的。”
“這都是小意思。”
“是啊,比起你們在JJ里演的那出兒,真是不算什麼。我看了包房里的錄像,毫無破綻,現在想來,怪不得你會用自己的子把清影的重要部位都擋住呢。我知道這次我哥一定會下決心搞掉你的。可我還是不放心,我想把那個領舞的小妞兒抓來審審,卻聽說清影已經把送回老家休養,我又他媽打聽不出的老家在哪兒,我的本能就告訴我,還是不保險。”
“那小丫頭本就沒離開北京,我把藏起來了。”侯龍濤很得意的笑了笑。
“你聰明,可我也不傻,就算在清影找人砍你之后,我還是決定再考驗你一次,也就是那天晚上了,如果你的表現還不能讓我放心,我就真的宰了你,反正我哥沒讓我們知道你和他的關系,他生氣也不能真的把我怎麼樣。我就是不明白,你既然怕死,又確實是跟他串通的,你怎麼會通過了考驗呢?”
“哈哈哈,”侯龍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與生俱來的邏輯思維能力,我的腦子就是我最好的防武。”
“你他*的說明白點兒!”沈義知道自己今天是九死一生,死也要死個明白,“我到底在什麼地方疏忽了!?”
“說實話,你算是老巨了,也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你唯一的錯誤是選錯了對手,從一開始,你的失敗就已經是注定的了。”
“怎麼講?”
“龍哥是不會指示人真的做掉我的,至在把挖出來之前是不會的,那麼這個家伙…”侯龍濤指了一下兒趴在地上的“龍二”,“…就一定是在自作主張的行。”
“他可能是出于為干爹出氣的心理啊。”
“別急,龍哥最疼清影,就連都不敢真的違抗龍哥的命令,別人就更別說了,龍哥不是說過,清影的仇由清影自己報嗎?我當時就想了,這世上大概只有兩種力量能驅使‘龍二’把他干爹的話當耳旁風,一種是的力量,另一種是金錢的力量。”
“?”
“是啊,如果他清影,而我又把他的人強了,那他就是在做一個男人必須做的事,可是清影并不他啊,所以他這樣做的時候,就一定會把清影一起來,一是取悅,二是出氣,但不在,于是我斷定,肯定不是為了。”
“你錯了!姓侯的,枉你自命不凡,哈哈哈,”“龍二”突然高聲了起來,“不是為了清影,我怎麼可能背叛干爹呢?”
“我知道,后來你一說要我把給你,我就知道我估計錯了,可當時就因為我錯了,我才能活下來,要是我判斷對了,告訴你一切都是假的,我早死了。”
“清影,”“龍二”本沒答理侯龍濤,只是癡癡的看著,“你知道嗎,從小兒我就對你一往深,可你連看都不多看我一眼,為什麼!?”
“二哥,你…”司徒清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是兄妹啊,你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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