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忍不住瞪大了眼眸, 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全場一片寂然,空氣中彌漫著凝重、震驚。
也有的人“唰”的一下站起了, 眼神地盯著屏幕, 沒有說話。
除了鬼殺隊的大家以外,所有人都被屏幕上的畫面震驚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那一種可能,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反而覺得自己的嚨十分干,發不出任何聲音。
八云律言微微瞇起眼睛, 冷淡地聲音響起:“那孩子已經說過了,它才是制造出羈絆的。剩下的惡鬼也因為它所制造的羈絆而組了家庭。換句話來說它才是真正的十二鬼月, 制造出恐怖羈絆的下弦伍。”
他那湛藍的眼眸中映出屏幕上的累開頭發的樣子, 只見它右眼上刻著“下伍”二字,這也是十二鬼月的證明。
“下弦伍啊。”悲鳴嶼行冥手上捻著佛珠,沉聲道,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下弦, 也不知道下弦伍的實力有多厲害啊。”
曾經雙目失明的他還是第一次能看到以前的事,看到那些惡鬼。
“哼。”不死川實彌輕扯角,不屑地看著屏幕, “不過只是下弦伍而已,炭治郎你也太弱了吧!”
下伍……
下弦伍……
十二鬼月……
幸村回過神來,垂著的手慢慢收起,攥拳頭,鳶紫的眼眸中映出了那雙駭人的眸。
原來那才是真正的十二鬼月, 就算是沒有親在場, 但是在屏幕后是看著便覺到恐怖, 更別說直接面對了。
下弦伍好像是十二鬼月中排名靠后的惡鬼, 那麼在它之前的惡鬼倒底有多麼恐怖,多麼駭人。
或者那些上千年都沒有被消滅過的上弦鬼,以及鬼舞辻無慘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吃了多人才能當十二鬼月?
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猜測。
旁的仁王坐直了,聲音中帶著凝重道:“十二鬼月是那孩子的話,它活了多年,吃了多人,才會在孩的時候為了十二鬼月?”
小言方才說過,十二鬼月沒有年齡,那麼是不是代表現在的模樣就是變鬼的時間。
那孩子在這麼小的時候就開始變了鬼,還吃了那麼多的人,為下弦伍……
“變鬼有很多種原因……”珠世夫人微微垂下眼眸,輕聲道,“有的就像愈次郎一樣,可能在即將病逝的時候被鬼舞辻無慘找到,為了繼續活下去,會甘愿變了惡鬼。還有的……”
的話還沒說完,被蝴蝶忍接過,聲音中帶著厭惡道:“還有的像磨一樣,自愿變惡鬼,為的就是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它可是非常惡心的。”
嘶……
竟然還有這樣的原因,可是變惡鬼就會吃人,這樣也要為惡鬼嗎?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之際,煉獄杏壽郎補充道:“如你們所見,十二鬼月會把自己的分給人,或者說也擁有將人變鬼的能力。
然而鬼舞辻無慘的能讓惡鬼的實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變得更加強大。
就算十二鬼月被消滅了,也會有新的補上。惡鬼是源源不斷的,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會有它們的出現。”
至于他為什麼會清楚呢,因為啊曾經上弦之叁猗窩座一直想要將他變所謂的同伴。
不過啊,想要長生不死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保護所有人,僅此而已。
“可是……”丸井有些不可置信地呢喃道,“怎麼會有人想要變惡鬼呢?怎麼會有人……”
怎麼會有人想要變惡鬼去吃掉同伴呢?
為什麼會有人想要這樣做,明明……
明明大家一開始都是人類不是嗎?!
這個問題讓鬼殺隊的大家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那都是它們自己的選擇,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將所有的惡鬼滅殺。
他們只能這麼做,也必須這麼做。
在一片寂靜中,屏幕上的畫面一直放映著——【在炭治郎看到累眼球上的數字之后,雙手握了日刀。
下弦之伍,果然這力量,這孩子才是真正的十二鬼月。
“覺得自己贏得過我嗎!”累看著炭治郎的樣子,輕聲道。
它抬起手,五指中出線將樹干后的禰豆子直接綁起來,抓住。
線將彌豆子的綁在空中,網纏繞在一起,在禰豆子上割出了鮮。
“禰豆子!”
炭治郎握著斷掉的日刀,沖向累,但是……
線將他給絆倒,累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揮起拳頭。
炭治郎被狠狠擊中,吐出鮮,臉上被線割出來的傷也滲出越來越多的鮮,在往下流。
“雖然我想應該不至于……”累慢慢走到炭治郎的面前,冷聲道,“但你難道覺得,只要能夠接近我,就能夠斬斷我的脖子?”
它站在正在氣的炭治郎面前,繼續道:“可以啊,來吧,來試試看啊。”
張開雙手就像是等待著炭治郎的斬擊。
炭治郎咬牙關,雙手握著日刀揮向累,被累躲過后,再次重擊炭治郎。
他吐出更多的鮮,一個轉,日刀重重斬在累的脖子上。
但是……
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日刀就像是斬到了堅無比的東西上。
累紋不。
炭治郎瞪大了眼眸,握著日刀的手在抖著。
什麼……
刀刃……
斬不進去……!】
“為什麼!”遠山不開心地站起,看著屏幕上重傷的炭治郎,又看到紋不的累,疑問道,“為什麼日刀沒有把那個鬼消滅掉?!為什麼?!”
時無一郎出手拉出他,神淡淡的,“日刀不是什麼時候能夠將惡鬼斬殺的,越是強大,它們的便越是堅。說到底還是當時的炭治郎太弱了。”
因為太弱了,所以無法斬斷惡鬼的腦袋。
因為太弱了,所以無法保護禰豆子。
或者說甚至會因為弱小而為下弦伍的食。
“啊……”炭治郎神凝重地看著,尤其是看到禰豆子滿鮮的模樣后,紅眸漸深,“十二鬼月上有著濃厚的鬼舞辻無慘的,當時的我……若不是義勇突然趕到,就算使用了火神神樂,也無法在活下來。”
還有禰豆子當時也重傷,在和下弦伍的戰斗中,傷勢更加嚴重了。
他看著屏幕上以前的自己,想起了最后下弦伍被殺死后的畫面,忍不住想到。
因為為鬼之后把自己的家人吃掉了,之后又想要回家人的羈絆,真是矛盾啊。
平伊之助突然出現在炭治郎的面前,出手指猛然著炭治郎,嘟嘟嚷嚷道:“是你啊!真正的十二鬼月是這個家伙啊!你還說那個大塊頭是十二鬼月,還害得我被義勇那家伙綁起來!你讓我別死了,你也別死了啊!”
“伊之助……我……”
“可惡,我要是在的話,一定能讓那個下弦伍好看!”
“伊之助……你能別了嗎,好疼的……”
“可惡!笨蛋炭治郎!”
看著一直被線劃傷、被累攻擊的炭治郎,以及被綁在空中,就算自己的被鮮染紅,也要掙扎著去救炭治郎的禰豆子。
所有人都不忍地撇過頭去,皺著眉頭,表中帶著難過。
一個下弦伍就那麼厲害,那麼其他的十二鬼月呢,柱能夠對付嗎?
原本以為會是勇者能夠輕易地打敗惡鬼,但是……
八云律言仿佛看出了自家前輩們的疑,輕聲道:“下弦可以對付,上弦的話……可能會死哦。”
真的可能會死哦,會的哦。
聽到這話,大家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會這麼說?
難不……
作為第一個遇到上弦鬼的柱,也是作為第一個犧牲的柱,煉獄杏壽郎抱著雙手,安靜地看下去。
畢竟,在之后應該就能看到了,無限列車啊。
【炭治郎在水之呼吸斬斷了一線,直沖著累而去。
“喂,你以為這就是線的強度極限了嗎?”累面無表地看著,神晦暗不明,雙手叉,十指被染紅,“鬼!刻牢!”
從十指到線上,所有的線都被染紅了,拽后,覆天蓋地的,紅的網從上方籠罩下去。
炭治郎看著那線,旋轉起來,揮出水之呼吸,但是……
在紅之下的他咬牙關地看著,日刀無法斬斷線。
氣味跟剛才的線完全不同,明明我絕對不能輸啊!
要死了,要輸了……
紅的眼眸中映出了悉的面孔,以及兒時的回憶。
寒冷的冬天中,父親在漫天大雪下為火神大人獻上舞蹈進行祈禱,在炭火下,跳著神樂。
他說:“只要能夠進行正確的呼吸,炭治郎也能一直跳舞的,寒冷就不算什麼了。
神樂和耳飾,一定要繼承下去,不能讓其中斷。我們約好了。”
那回憶宛如走馬燈一樣,轉瞬即逝。
炭治郎凝住眼神,呼吸著,耳邊仿佛響起了神樂。
水流在一瞬間中被火焰侵蝕。
“火之神神樂!”他揮起日刀,猛然斬向的線,火焰也將所有的線斬斷,“圓舞!”
就算那線將他的手臂劃傷,將腦袋劃傷,也要沖向累。
炭治郎眼神充滿了堅定,一直將再次而來的線斬斷。
不要停!繼續奔跑!
現在停下的話,就會出現將水之呼吸強行切換火之神神樂的呼吸的副作用。
那樣的話。我大概暫時就不了了吧。
所以,必須趁著現在……
跑起來!我要保護禰豆子!
“啊——”他大聲地喊著,火照耀在那堅定的臉龐上,火焰將所有的線斬斷,在黑暗中燃起一的希。
不停地攻擊著、不停地奔跑著、不停地揮著。
累在炭治郎的攻擊下,不斷地閃躲,就在炭治郎到面前的那一刻,它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炭治郎紅的眼眸中出現了線的模樣。
看到了!
空隙之線!
我要現在在此打倒它!
哪怕……
他的臉龐帶著勇往直前的堅定,日刀揮起一片火焰,重擊著累。
哪怕會同歸于盡!】
幸村輕輕地抬起手,放在心臟跳的地方,鳶紫的眼眸也出現了火焰在燃燒。
不知道為什麼,心臟跳的極快,非常快。
就算是看著,也好像能夠到炭治郎的心意。
那炙熱的心意,通過屏幕傳到了每個人的心上。
“吶……”越前看著畫面上的炭治郎,喃喃自語著,“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并不在場,明明那不是我,可是我好激……”
是因為炭治郎嗎?
沒錯的,是因為炭治郎。
旁的丸目不轉睛地看著,聽到越前的話后,重重點頭,“我也是,炭治郎好厲害!”
不管是那堅定的心、保護禰豆子的心或者是已經做好同歸于盡的心。
炭治郎都非常厲害。
“不……”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微微搖頭回答道,“我并不厲害,是火之神神樂厲害。我只是想要打敗那不知道真正的羈絆的上弦伍,保護禰豆子。”
而且最后若不是義勇救了他,大概他真的會死。
別說什麼同歸于盡了,惡鬼的力量是源源不斷的,而他在火之神神樂之后,便沒有了力氣再繼續下去。
禰豆子仿佛看穿了炭治郎心中所想,站起,抬起手學著炭治郎的樣子,炭治郎的腦袋。
像是在安,也像是在告訴炭治郎——沒有關系,他很厲害。
平等院嚴肅地看著,沉聲道:“那個惡鬼會被炭治郎消滅吧,都被擊中了,而且火之神神樂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