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吃完晚飯,兩人像前幾日一樣坐到客廳看電視,雖然播的是個搞笑片,兩人卻沒有一句流。
半響,林晚終于鼓足勇氣。
“我們出去走走吧?”
陸子池面無表地掃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劍眉微挑,“現在?”
“嗯,就在小區里隨便走走。”
陸子池沒覺得出去走走這種行為會有什麼意義,但既然已經答應了這一個月就要配合林晚,這種不算過分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
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踏出家門,沿著小區里鋪設的人行石道,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臨近夏日,天氣已經逐漸熱了起來,但傍晚的風還帶著涼意,吹在人上說不出的愜意。
陸子池瞥了一眼走在自己側的林晚。
穿著一件淺綠的碎花,擺剛剛蓋住膝蓋,烏黑的長發不時被微風吹,清亮靈的雙眼帶著幾分好奇四打量著。
他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發現。
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
有些驚異的“啊”了一聲,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突然主同自己說話。
接著,臉上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
“沒想到小區這麼大,這后面竟然還有個人工湖......”
陸子池微怔。
“你之前,沒來過這邊?”
林晚搖搖頭。
雖然和他結婚之后就一直住在這里,林晚每天都是晚上直接回家,早上趕出門,就算到了休息日,一個人也從沒想到過要出來附近逛逛。
聊完這個話題,兩人又陷沉默,各懷心事地往前走了一段。
走過人工湖畔的小木橋時,有個五六歲的小孩突然從對面悶著頭沖過來。
林晚猝不及防,匆忙躲讓的時候,腳崴了一下,差點從欄桿隙中踩空下去!
“啊!”
“小心!”
陸子池穩穩地拉住了。
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比較近,他一只手拉住,另一只手自然地摟住的肩膀,就像是把人抱在懷中一樣。
林晚已經可以聞到他上悉的古龍水香味。
男孩的母親很快就趕了過來,拉著小孩不停向林晚道歉。
“沒關系,”林晚大度地笑了笑,“不過湖邊危險,還是照看好他,別讓他再跑比較好。”
母親不好意思地謝了又謝,才和孩子一起離開。
陸子池這時才放開的的肩膀,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倒是大度。”
“這麼小的孩子,玩得開心起來誰也顧不上,他也不是故意的。”
林晚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還對陸子池道謝,“剛剛謝謝你手救我。”
陸子池不可置否地嗯了一聲,一雙眼睛就沒從林晚小上挪開過。
一片紅的印記像是一個突兀的紅章,蓋在林晚白皙纖細的小上,還在冒出,又顯眼又猙獰。
林晚順著陸子池的視線才看到自己上這一片傷,應該是剛剛踩空的時候刮到木柵欄上造的。
想用服遮一下,擋住陸子池的視線,但無奈子就那麼長,怎麼拉也蓋不住。
只得干笑了兩聲,“沒事,也不疼!”
陸子池終于抬頭看。
他張了張,林晚還以為他準備說些什麼。
可他猶豫了片刻,最后說出口的只有一句。
“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林晚的腳開始作痛,不但破的傷口疼,走路的時候也開始疼起來。
開始越走越慢,步伐也有點顛簸。
一只大手突然挽上的腰,刻意小了步子配合,扶著一步一步往前走。
因為這個意外,回家的花費的時間遠比出來長得多。
終于回到家的時候,屋外已經被黑夜團團籠罩。
陸子池打開燈的那瞬間,林晚心中升起一種回家的真實。
他扶著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林晚再次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傷的況比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除了肚上的傷,腳踝那里也青了一片,有越來越腫的趨勢。
陸子池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醫療箱出來,坐在的側,把傷的小搭在自己上,翻出一瓶藥水幫上藥。
襯袖子被折起來一半,出半截結實修長的手臂,他垂著頭認真上藥的英俊側臉,完得就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人,讓不自覺心都跳了幾拍。
陸子池沉默又仔細地著藥水,林晚靜靜地看著他。
兩個人都沒有講話,但林晚到的卻不是以往的不安焦躁,希這一刻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最好永遠都不要結束。
“腫了,明天你可能會走不了路。”
陸子池還是上完藥,輕輕了一下的腳踝,皺眉道,“冰箱里還有冰塊嗎?需要敷一下。”
他驟然回頭,林晚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深邃的雙眼。
眼中的慕還沒來得及收斂干凈,只得飛快地挪開視線,祈求陸子池什麼都沒發現。
陸子池其實看得很清楚。
他冷靜地起,到廚房拿了冰袋,又扶上樓回到自己房間,理完傷的腳,坐在床邊沒有走。
片刻之后,開口問道,“林晚,你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我?”
林晚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接著誠實地答道,“是。”
“我讓人查過,你和我雖然同級卻并不是一個專業的,”陸子池也很坦,開門見山問道,“我只在那里上了一年的學就轉走了,連同班同學都不一定記得我,你為什麼認識我?”
林晚心想:我就是因為你才考的那里,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
可又沒有勇氣直接說出來。
“就算你在學校只呆了一年,有陸家的名號在,怎麼可能有人不認識你!”
陸子池目灼灼,“你撒謊。”
林晚愣住,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怎麼了餡。
“我瞞著家里要學醫,從接到通知書的那一刻起家里就在想怎麼封鎖消息,再把我勸回來。我說同班同學都不一定記得我不是夸張,很多人都是后來才知道我的份的。”
“林晚,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那天你說我忘了你,我又究竟忘了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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