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想,如果他不知道徐斯言的事,那麼大學畢業,他應該會選擇跟陳初英年早婚。他不知陳初怎麼想,但他這樣想。
那個時候的,真的太純粹了,你說一個人,那不就得走到最后?不然在一起的意義又是什麼?
但是偏偏他得知了徐斯言的事。
那一天,他剛剛綁完跟的姻緣鎖,說是綁定了,那人之間就能長長久久,永不分離。姜鈺把這裝一件大事來對待。
做完這件正事,他高興的。但當天晚上聚會時,有人喝醉了酒,不應該提的事,也順說出來了:“姜鈺,我勸你不要對那小娘們真心。人家把你當傻子騙,你知不知道?”
姜鈺不理這人,當他喝醉了耍酒瘋,那人又道:“陳初為什麼選那個專業,又為什麼選那個學校?你應該不知道吧,你一直跟隨著的腳步,而呢,一直跟隨的是你那位表哥的腳步。追你表哥,追了很多年了。”
他正在給陳初發消息的手,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
“陳初追你表哥,追了很多年,高中開始到現在。你哥不要,才選擇你。”
這句話,震得他腦子嗡嗡作響。他兀自鎮定:“要是有這事,我不會不知道。這種謠言就別說了。”
“你要知道,也不會跟在一起啊。”
姜鈺不理他,回了酒店,陳初已經睡著。他想詢問,又認為該信任。他抱著睡覺,腦子糾結得快要炸,半夜無意中卻看見的手機。
徐斯言一條:“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你跟他在一起,真的能忘得了我?陳初,你又不喜歡姜鈺。”
陳初的回復是:“那又如何?”
姜鈺僵在床上,心臟一陣陣痛。那人說的居然是真的。
那又如何?是忘不了徐斯言那又如何,還是不喜歡他那又如何?
姜鈺躺在床上,世界顛覆。有所察覺,回過頭來細聲詢問他怎麼了。姜鈺抱著,在他懷里,但他覺得很遙遠。他心痛委屈,暫時卻不想跟談。他需要緩一緩。
他四求證,終于得知這事真事。陳初徐斯言,到骨子里,為他不停改變,為了跟他進一個專業而努力著。
姜鈺為陳初做過,所以他知曉對他的喜歡,到什麼程度。
陳初甚至背著他,見了徐斯言好幾次。他們是否在彼此拉鋸?而他只是他們試探彼此的工。
姜鈺想質問陳初,可事十有八九,就是這種結果。到時候他要怎麼辦?放棄陳初嗎?姜鈺退了,不敢問。
那塊傷疤,他連也不敢。
他解開了姻緣鎖,對冷淡下來。他需要好好靜一靜,他在某種程度上自尊心很強。他要的是雙向的。
姜鈺開始經常獨自出去玩,再不帶。他不應該把自己困在上。但其實呢?他茫然無措所以渾渾度日。喝酒玩樂,需要一個讓他忘記陳初和徐斯言那檔子事的宣泄口。
陳初來找他,他也冷淡。終于忍不下去,問他:“所以,還回不回家?”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姜鈺想回,但心里又有疙瘩。最后將他面前的酒喝完,扯著他就走了。腳步虛浮,醉了,姜鈺終于在半路背起。
都喝酒了,不想找代駕。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酒店暫住,陳初親吻他,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過,姜鈺推開,盯著眼睛問:“你喜歡我嗎?”
是求饒、是希得一個肯定答案。他夠這樣的日子了。
陳初沒有回答,他又問:“喜不喜歡我?”
只親吻他,似乎很需要他,他終于在熱之中敗下陣來,開始慢慢回應。將推到床上。
一切戛然而止在,喊了一句那個男人名字的時候。
他不知道有多次把當那人。但他知道,他在自己騙自己,他不早就確定了,為他考上這所學校,就是喜歡他的證明。
姜鈺翻躺在床上,片刻后,起穿上服走人。
幾日之后,他又看見徐斯言吻陳初,意繾綣。刺痛了他的眼。
他對他得意的笑了笑:“抱歉。”
“我也只是玩玩,喜歡你就喜歡你吧,我不在意。”姜鈺違心說道。徐斯言面前,他倔強至極。
姜鈺也極端,怨也極端。為什麼不早些告訴他,早些說和徐斯言的事,他就會控制自己的,不會那麼熱。
大學幾年,不知在徐斯言看來,他是否如同小丑。
就此所有人都說他是膩了,都不長久的。再有人添油加醋,他也從不去解釋。喝醉起來自己也是胡話連篇。
昨日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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