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開心?”
從傳送陣出來后, 四翼的赤金有些疑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維多瞥了眼自己長相愚蠢的兄長,他沒回話,移開視線看向前面和其他卡牌們閑聊的主人,任誰都能看出維多此時的好心。
“問你話, 你笑什麼?”赤金嘀嘀咕咕。
維多本不理會對方, 揮著翅膀,飛在喬星南后, 向來喜歡裝酷的年人此時心里滿是雀躍。
四哥說的其實沒錯, 他現在可太開心能離開亞利蘭斯了。
尤其是能遠離那個詭計多端, 讓自己罰寫五百遍的亞利蘭斯帝王!
維多現在回憶起來還恨得牙。
如果不是主人前兩天特意找到他,將事的真相告訴了自己, 他肯定還被對方蒙在鼓里!
那時候維多正坐在書桌前罰寫,雖然只需要罰寫五百遍“我再也不喝酒”, 但這對維多來說簡直是災難。
維多不喜歡寫字,準確的說他們翼族一點都不喜歡學習,維多自然也是這樣,他滿腦子只想張開雙翼自由飛翔, 能撐著在紙上寫兩行字就已經算盡力了。
聽見主人突然提起亞利蘭斯帝王的時候, 維多還有些心虛。
他記得當時自己被鏈族沙克斯的鎖鏈束縛著, 暈暈乎乎的醉意和主人被欺負的怒意在腦中混雜著, 發泄般地揮自己的長.槍。
六翼的長.槍可不是能隨便揮著玩的, 就算沒到利刃, 燒灼的焰氣也足夠對方吃一個大苦頭,明明是個誤會,自己卻打傷了亞利蘭斯的帝王……
然而等聽完主人的話, 心虛的維多愣住了。
“所以, 亞利蘭斯的帝王是故意到我的槍尖?”
那人是有什麼病嗎?
他恍恍惚惚地看著自己面前主人。
“也就是說, 他想要留下主人,所以故意傷害了自己,還害我罰寫五百遍?”年維多反應過來,臉上更加不可置信。
喬星南嗯了一聲,他沒有將自己和艾斯里特在一起的事告訴對方,以免這件事給維多的判斷造什麼影響。
“這件事確實是艾斯里特做錯了。”他沒有替艾斯里特辯駁。
維多咬了咬牙,一頭紅發瞬間氣得豎起來了,他記得之前艾斯里特跟自己的主人表白,想要讓主人為伴,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狠。
真不愧是金鱗。
就像是卡牌們曾為了自己的執念而不擇手段一般,這位亞利蘭斯的帝王為了留下主人也真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維多看了眼自己的主人,最后紅發蔫嗒嗒地垂下,他有些不不愿地認錯:“主人,這件事我也有錯。”
要不是自己醉酒之后太沖了,到揮著自己的長.槍,也不會蹭到艾斯里特的手臂。
傷了對方,這是事實。
他當時被緒影響了行,就算對手不是艾斯里特,那時的他也會默認對方是艾斯里特派來阻止自己的人,從而傷害無辜的人。
說來說去,他的錯至占一半。
作為一個異族卡牌,維多理解亞利蘭斯帝王不擇手段的做法,但這并不意味著維多愿意原諒對方。
維多現在非常排斥艾斯里特。
如今可以離開亞利蘭斯,和主人一同回到混沌卡池,對他來講簡直是最棒的一件事。
“主人!”維多揮翅膀,眼睛微亮,飛到喬星南的邊,“等回到卡池,我帶你去觀星臺上看看!”
他不會從上面飛下來,只是看看而已。
喬星南從維多認真的表中看出了這個意思,輕笑一聲:“好。”
用得著你去帶主人看嗎?!
特地離通商團隊,跟著主人前往混沌卡池的奧瑞有些生氣。
觀星臺是他們觀星者一族的地盤,要帶也是主人未來的左右手,觀星者中最幸運的奧瑞帶主人去看!
想到那個場景,奧瑞按耐著心的激走在主人的邊,面容清冷:“主人,維多并不悉我們的觀星臺,若是您想去觀星臺,我們觀星者自然有責任帶您前往混沌帝國最高的建筑。”
“就算主人想帶小主人和親王去觀星臺游玩也沒有問題。”
維多聽見這話,立刻明白奧瑞是在跟自己搶活干,他不滿地對著奧瑞微微抬了抬下。
奧瑞則在說完后,俯視對方。
這一刻,兩人對視間似乎迸濺著看不見的激烈火花。
看來觀星臺確實是混沌卡池最神的地方,聽著奧瑞和維多的介紹,喬星南心里生出了幾分好奇。
他沒察覺到兩人的私底下的針鋒相對,只以為兩人突然對視是關系好,喬星南笑著道:“好,到時候就拜托維多和奧瑞了。”
喬曜和辰北此時正在另一條龍上和小麗娜他們在一起玩。
維多和奧瑞對視一眼,紛紛撇開了頭。
巨龍飛翔的速度非常快,從烏亞的魔法陣出來之后,喬星南和眾多卡牌們就坐在巨龍的上,前往那個“三不管”地帶,他們要在那里開啟魔法陣,前往混沌卡池。
瑞爾特一邊喝著酒,一邊時不時看向坐在黑龍頭上,被一堆卡牌圍著的喬星南,腦中疑著自家主人臉紅的原因。
那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任瑞爾特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索他一向看得開,也就不再多考慮,只當主人當時太熱了。
現如今,他們所有的卡牌們都陷了一種詭異的興。
自己馬上就要帶著主人回到混沌卡池了,這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錦還鄉。
喬星南坐在巨龍頭頂,涼風吹拂著,邊是卡牌們的聲音,跟著卡牌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臉上的熱度早已褪去。
離別之前他親了艾斯里特。
說實話,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喬星南之前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艾斯里特在一起,畢竟兩個人為伴之后,勢必要面對很多事。
艾斯里特是一個很偏執的人。
否則他也不會為了讓自己留在他的邊而做出那樣的事。
而在這種況下,答應對方可以試試,其實不在喬星南的計劃之。
喬星南放在側的手輕輕握拳,抵在角。
他回憶著之前艾斯里特向自己承認莫安也是他馬甲時的神態,到現在都還有些想笑。
喬星南知道艾斯里特向自己說的,以后不再欺瞞自己是真話,但說實在的,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連莫安這件事都能毫不猶豫地告訴了自己。
至喬星南做不到像艾斯里特這樣赤忱而坦誠。
也就是這個舉,中了喬星南的心,讓喬星南決定和對方試一試。
當然,這個“試一試”意味著,喬星南可以向前邁一步,與對方更深地往,至于試過之后合不合適,還需要再相看看了。
喬星南不知道艾斯里特以前發生過什麼事,但從對方的寥寥片語他其實也能猜出來,在沒有登上帝位的時候,艾斯里特過得一定很不容易。
再加上金鱗異族的脈本能影響,所以上肯定是有些問題,偏執,獨占.強,做事不擇手段,安全低等等。
要改變這樣的格,不可能一蹴而就,喬星南的手放在面輕點。
再相看看吧。
在艾斯里特沒有及自己底線之前,喬星南愿意慢慢和對方培養,也希能提高對方的安全。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談,但自覺比艾斯里特要懂一點。
喬星南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吻,臉上又開始發燙了。
“主人,快到了。”
風凌和零坐在喬星南的側,察覺到巨龍飛過臨近“三不管”地帶的界線,他們輕聲提醒喬星南。
“嗯。”
喬星南回過神,暫時也不去想艾斯里特的事了,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混沌帝國的建設。
而在喬星南帶著浩浩的混沌卡牌們前往混沌卡池的時候,混沌卡池里不同于以往的安靜,吵鬧極了。
“是不是快要到了?”
“你的角上怎麼還綁了個紅的蝴蝶結?”
“快幫我看看的我今天的翅膀好不好看?”
“該死的,烏利威那家伙跑哪里去了?!為什麼我的花現在全都出現在了中心域這里!”
“不對,烏利威被主人租賃走了,所以現在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伙拔了我的花?!”
站在混沌卡池中心域最高的伊利斯安聽著下面嘈雜的聲音,臉微微僵。
他看向一旁面不善的莫里,和藹寬著對方:“大家也是太激了。”
孤傲的觀星者長者莫里才不管這些卡牌們怎麼樣,在他的眼中,即將來到卡牌世界的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抬了抬手,下一秒,所有的觀星者員同時站起,將手中的小球拋在空中,轟隆的巨響瞬間讓人耳朵一震。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了。
“現在可以聽我說兩句了嗎?”
高臺之上,莫里聲音清涼,“我希在座的各位能給主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樣吵鬧的場面,不要出現在主人的面前。”
隨著莫里話音落下,所有的觀星者齊齊站起,他們穿著白的服,有些卡牌服上還紋著星辰的暗紋。
蒙著白鮫布的眼睛仿佛能看每一個卡牌的未來,上神莫測的氣質更是讓人心底一。
“那現在有人能說一下,是誰拔了我的花嗎?”木族的一位長者輕咳了一聲,“我圣蘭族的花好看,我知道,但你要拔至給我說一聲吧?”
“所以到底是誰拔了我的花?”
場上陷了沉默,沒有人知道花到底是誰拔的,畢竟這些卡牌一直沉浸在主人即將到來的興之中,本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拔圣蘭族的花。
這花本來也是圣蘭族長老決定送給主人的,見沒有一個人主承認錯誤,他嘟嘟囔囔抱怨了幾句也就不再多說了。
唯獨坐在人族領域的一個穿著黑袍金紋的男人,脊背直,他扶了扶金框眼鏡,一雙琥珀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圣蘭族長老一眼,隨后看向了整個種族都站起的觀星者。
“怎麼了,布瑞恩?”
在他邊坐著一個姿曼妙,拿著豎琴的人,聲音優,有些疑。
“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審判者布瑞恩收回視線,把玩著手中的小錘子,他嗯了一聲。
現在暫時先放他們一馬,一切等主人來了之后再說。
瑞格奈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布瑞恩有一瞬間的走神,如果自己弟弟回來,他們到時候還可以聯合監獄長一起去懲戒對方。
還未等布瑞恩結束對弟弟的思念,中心域外又傳來一陣歡呼,夾雜著嗷嗷嗷的聲。
莫里的臉當場一黑,“地?”
之前因為要迎接主人,地們卡著時間,暫時推后了建設帝國的偉大任務,回去穿上了他們箱底的新服。
此時一個個穿著綠袍子的小矮人,扛著比他們子都大的錘子,雀躍地來到了混沌卡池中心域。
“地,請注意禮儀。”
靈族長者伊利斯安善意地提醒。
你們再不注意禮儀,我邊的這位說不定就要拿你們制作的武砸人了。
地們一向是最勤勞樸實的一族,也非常善于聽取別人的意見,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話有點多,十分容易激。
此時聽見伊利斯安這麼說,所有的小綠袍地們揮著錘頭嗷嗷,“當然好。”
“真期待主人看到混沌帝國的模樣!”
“聽小麗娜說,主人最喜歡夸獎別人啦,我們地也能得到主人的夸獎嗎?”
地不管男,聽到這句話都害地扭著子。
伊利斯安瞥了眼坐在自己邊的老朋友莫里,對方顯然有些不了,手指已經躍躍試要指示觀星者們震懾這些聒噪地,他輕咳了一聲,低聲道:“主人接下來的帝國建設都非常倚仗這些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