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中午,老婁去喊他過來吃飯,他照例拒絕了后被告知,是小嫂子特意過來請的,他才開心的跟了過來。
然后就后悔了。
小嫂子長得氣和,子卻有幾分像田雨嫂子,爽氣,直率,的的確確是真心喊他過來吃飯的。
也正是因為人家真誠的態度,才他更加后悔了。
老婁個牲口,他之前不好意思過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強的拉他過來啊?
他多好拉啊,一拉就來。
如果來了,他就不會錯過這麼些好吃的了。
孩子們都說了,他們已經連續吃了幾天的海鮮了。
而這些海鮮,居然都是小嫂子這個牛人親手抓的。
不行,這麼一想,心口更疼了,他得再舀一碗安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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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路回有些嫌棄豬八戒啃人生果似的老友,看了幾眼覺得辣眼睛后,便專心幫妻子夾菜,順便跟講些興趣的八卦:
“...錢勝今天回來了。”
田宓咽下里的食,好奇問:“不是說他跟葛云離婚了嗎?那他現在怎麼樣啊?”
“他咋還有臉回來?沒有別的罰嗎?”田雨也皺眉看了過來。
前幾天,小云妹子特地給來了個電話,在爸媽還有哥哥們的幫忙下,已經跟錢勝離婚了,以后說不定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所以希能夠經常通信。
田雨是真心哪小云當妹子看的。
心疼遇人不淑,還要頂著離婚的名聲被人詬病。
但相較于那些個嚼舌子的,覺得,錢勝那種人,離了也好。
就像二妹說的,家暴這種事,只有零次跟無數次的區別,與其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還不如離婚呢。
所以哪怕往后見不到面了,也為小云高興。
陳剛安的拍了拍懷孕后更加容易暴躁的妻子:“他已經申請轉業了,最多明年上半年就得走,也沒兩個月了,咱們眼不見為靜。”
田宓好奇:“怎麼就轉業了?他能舍得?”之前不還一副雄心壯志的臉嗎?
婁路回輕嗤:“估計這回是徹底了解葛家的能力了吧,但凡他有丁點腦子,就應該清楚,待在部隊里,他只會越來越難。”
且不說葛家背后盤錯節的能量,就是錢勝自己,但凡他是個正派的,也不會淪落到這一天。
說到底,是他自己立不正,怨不得旁人。
“以他副團的職位,轉業到當地,怎麼也能做到科級干部吧?”田宓撇,可能有些激進了,反正對于打人的男人,是極其看不上的。
一想到錢勝那樣的人,回到家鄉后,還能混到一個不錯的繼續瀟灑,就憋屈又煩躁。
這下到婁路回安人了,他總覺得小妻子這幾天的脾氣比以往更加暴躁了些:“放心吧,他剛被組織上批評過,再加上有葛家在后面手,最多是一個小領導,還是那種當不了多久的小領導。”
葛家的姑娘可不是他想打就打的,錢勝后面有的凄慘。
當然,婁路回完全不同他,這要是他的閨被打了,他報復起來更狠。
這麼一想,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突然沒頭沒腦道:“甜甜,咱們將來還是生兒子吧。”
田宓莫名懂了丈夫的未盡之意,剛想懟他,生兒子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貨,就先聽到了大姐不滿意的質問:
“什麼意思?妹夫還重男輕不?”
就連膽小的田芯也瞪了二姐夫一眼。
田宓看向一臉懵的回回,然后“噗嗤!”一聲,狂笑不止。
見妻子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本來就被質疑的有些憋屈的婁路回更委屈了。
“咳咳...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別再瞪我了。”田宓被男人瞪的討饒,好容易忍住笑后,才對著大姐跟三妹解釋:“我家老婁的意思是生閨容易被人欺負,萬一閨嫁到錢勝這樣的,得多糟心,所以才說要生兒子的。”
聞言,田雨跟田芯兩姐妹的臉頓時好了不。
反倒是陳剛直接黑了臉,一把抱起小寶貝果果,哄道:“閨啊,咱們長大不嫁人哦。”
田雨...“滾!”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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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熱鬧的午餐過后,各回各家。
夫妻倆回到家,甫一關門,婁路回就抱著人控訴自己的委屈。
田宓上就這麼掛著個高大的男人,連嬰似的進了臥室。
見他委屈的模樣,好笑之余,也樂意哄他,就像他經常哄著寵著自己一樣。
在發現,男人也會撒,男人也喜歡收禮,男人也喜歡被人哄之后,就更樂意慣著他,也算是兩人之間的趣。
當然,凡事適當就好,否則容易蹬鼻子上臉。
就比如這會兒,要是看不出男人是借題發揮,實為爭取床上的好,就是個傻帽:“好啦,我大姐不是誤會了嗎,后來還給你道歉了。”
婁路回松開抱著人的手臂,直起,一臉狐疑的問:“什麼時候?”
“不是給你裝了碗湯?”
婁路回一言難盡:“你...管那道歉?”
田宓叉腰,耐心耗:“咋了?給你臺階還不夠?”
“咳...夠了,夠了。”男人了鼻子,不敢再咬著不放,心里則嘀咕,咋覺得小妻子最近格外嗆人呢?
見他秒慫,田宓又想笑,不過這一次憋住了。
一邊解開襖子往炕上爬,一邊指著櫥:“里頭有給你準備的禮,你自己去拿。”
“禮?什麼禮?怎麼突然送我禮?”口中雖然連續拋出幾個問題,婁路回的腳下卻不慢,話音落下的同時,人已經來到了櫥前,并且一臉期待的打開了櫥門。
羽絨背心掛的很顯眼,打開門正對著的就是,所以婁路回一眼就看到了。
他手將背心從架上取了下來:“這是背心?...嗯?”
話說到一半,手下有些松的就婁路回狐疑了起來,這種覺,好像不是棉花啊。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婁路回將背心湊到鼻間聞了聞,果然聞到一很淡的鴨味道。
他看向妻子:“所以,你要那些鴨...是為了做這個服?”
田宓已經滾進了被窩里,聞言又跪坐起來:“穿上試試,之前沒做過,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做一個背心,如果可行,后面再給你做一件薄一點的小襖子,還有羽絨子穿在軍裝里面,鴨絨輕巧,干活也不礙著什麼。”
聽妻子這般說,婁路回哪里還不知道這是舍不得自己挨凍,特地想的辦法,頓時心里又是又是甜。
也顧不上試服,大步走到床邊,抱著人就親。
飽暖思□□,尤其新婚夫妻,這不,親著親著就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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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一臉神清氣爽的,將服帖的羽絨背心穿在上時,田宓已經睡死了過去。
倒是婁路回,在溫暖的炕屋還沒什麼覺。
等出了家門,瞬間就覺到了不一樣。
這會兒他還沒來得及穿軍大,悉的冰冷過薄軍裝滲進里。
但被背心護著的位置,卻能明顯覺到差異。
雖然還是冷,但那冷意卻維持在了一個,他能接的范圍。
也就是說,只要穿上甜甜說的那個什麼長袖的羽絨服羽絨,是不是不穿軍大也能扛得住?
那要是戰士們都穿上這樣的保暖羽絨服...這麼一想,婁路回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只是還沒高興多久,他就又皺起了眉,之前好像聽到妻子提過一,這種服的代價要比棉的高很多。
棉部隊里都缺的很,要是羽絨代價更高,那麼給戰士們全部配備上,本就不現實。
思及此,婁路回又回看了眼屋,才一臉深思的套上軍大往部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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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絨服馬甲的保暖程度簡直突破了婁路回的認知。
下午半天下來,他都能覺到,包裹著背心的那塊兒一直是暖融融的,尤其穿上軍大,再活起來,很容易就冒汗了。
這般輕薄方便還保暖,簡直是寒冷的救星,晚上回到家,不大死心的婁路回,急急問出了心中盤旋了半天的疑。
聽完丈夫的話,田宓也不意外,認真的與他解釋了這件羽絨背心的辛苦制作過程,并且將自己懷疑它不能過夏的短暫壽命也都說了。
聽完妻子的解釋,婁路回一臉憾的嘆氣:“的確不適合普及開來,起碼這兩年,后勤支援還跟不上。”
田宓踮起腳,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安:“會越來越好的,說不定過幾年,我說的那些為難的地方就能夠突破解決,到時候人手一件羽絨服也說不定呢。”
婁路回嘆氣:“或許吧,對了,下面再做羽絨服,那些個絨我來理。”
“我們一起收拾吧,大姐跟大姐夫也要做,大家相互幫忙更快一些。”
“也好,甜甜,等羽絨服做好后,我想將這個辦法分出去,可以嗎?”
“可以啊,能幫到大家就好。”
“......”
見他緒依舊不怎麼高,顯然還沉浸在不能普及羽絨服的憾緒中,田宓眼珠子一轉,開始解男人的扣子,轉移話題:“我看看你穿的合不合。”
婁路回沒多想,抬起手,讓解的更加方便:“合,穿在外面,剛好修在上。”
的確修在上,就如同想像的那般...田宓站遠兩步,仔細打量著人。
回回人長得好,再加上寬肩細腰大長,穿這種薄款的修黑馬甲,哪怕比西裝背心差了些意思,依舊能帥到沒朋友。
田宓又繞著人轉圈打量,等走到男人背后,不吝夸贊:“特別帥,就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樣,那會兒在鎮上趕集,好多人議論你,我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背影,當時我就想著,這是哪個男菩薩來人間普度眾生了。”
婁路回恍然,然后瞇了瞇好看的眸,一臉意味深長道:“原來...男菩薩是這麼個意思?你一直在心里這麼喊我,所以才會在第一次通話中喊了?”
田宓...你知道的太多了,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做的馬甲好看!
見妻子木著臉,這次到婁路回笑了,他彎下腰,靠近人戲謔道:“所以...你是對我的背影...一見鐘?”
田宓...不是,沒有,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