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時寂靜無聲。
“為什麼呢?”
還是周遠川先開口,他語氣溫和:“你不想見他嗎?”
喬橋盡量裝得若無其事:“我昨晚想了很多,覺得有點煩也有點累了。我為他東奔西走,他什麼忙都幫不上不說,還不停地給我拖後……也許我只是發發牢吧,但我暫時不想見他,再說我也不想因為他跟你們疏遠了。”
梁季澤搖頭:“人心,海底針。”
“人都有緒嘛,我為了他連天堂島那種地方都闖了一遍,也對得起他了,只是不想見他而已,算不上罪大惡極吧?”
“自然不算。”宋祁言點頭,“既然你不想見,那此事就先擱置吧。”
喬橋聳肩:“反正不缺他吃穿,不見面也不會怎麼樣。”
宋祁言深深看一眼,沒再說別的。
喬橋心裡也很忐忑,懷疑宋祁言看出打的什麼算盤了,但只要他不當場揭穿,說明一定程度上也是默許的吧?
不想見秦瑞什麼的當然是鬼話,真相是現在不敢見他。
如果把秦瑞接過來,等於宋祁言徹底卸下了‘看護’責任,萬一秦瑞出什麼意外就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了,只能算秦瑞‘倒霉’。但要是不接過來,宋祁言就等於是秦瑞的‘第一監護人’,出任何事他都責無旁貸,為了不沾責任,他只能保護秦瑞的安全。
喬橋覺得自己這招雖然爛,但目前是最有效的。而且秦瑞不在,也可以專心修複跟宋祁言的關系,也許時間長了,還會有別的轉機。
唉,凡事往好想吧。
“還有,我今天想出去走走。”喬橋小聲道,“順便買點生活用品……當然不是一定得買,其實你們給我準備的也夠用了,只是零零碎碎的還幾樣,我快去快回,大概三個小時就能回家。哦,不買也沒事的,什麼都不影響。”
突然想起什麼,抱歉地看著梁季澤:“對不起,你的卡被留在天堂島了,我走得太著急,什麼都沒帶出來。”
梁季澤一哂:“一張卡而已,有什麼要的?”
那可是‘額度無上限’的卡啊……這還不夠要嗎?
當然也沒說出來,反正使用那種卡都要經過授權的,不可能被盜刷,所以丟了就丟了,沒什麼損失。
“周遠川,你今天是不是得回研究所?”梁季澤悠悠道,“時間不早了,該辦你的正事了。”
周遠川笑容不變;“不急在這一天,倒是你,中午不是還有個行程?”
“我都是半退的人了,什麼行程不行程的。”梁季澤懶洋洋道,“不如給自己放一天假,陪陪小喬。”
喬橋角了:“我、我自己去逛就行。”
“你不能單獨出門。”
“可是……”喬橋鬱悶地心想,要去的地方人多眼雜,這兩人跟著還怎麼買?
“那你呢?”周遠川看向宋祁言,“你去嗎?”
“我還有事。”他起上樓,“你們自便吧。”
喬橋眼看著宋祁言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心也跟著低沉了下去,宋祁言果然還是……
現在真恨不得被宋祁言吊起來打一頓,哪怕關在屋子裡鎖個十天半月也行,怎麼出氣怎麼來,都能頂住。
唯獨這樣冷淡的他,讓人不知道如何靠近。
“走嗎?”
“嗯。”喬橋強打神,出笑容,周遠川和梁季澤的好度也很重要,現在是戴罪之,哪邊都不能忽略。
回到臥室,喬橋打開櫃,仔細揀選今天的服。
自己從天堂島回來時無一,所以櫃裡現有的服裝全是男人們給準備的,喬橋之前沒心看,今天一打開,才發現這些服居然帶著濃濃的個人風格,幾乎一眼就能看出是誰買的……
比如恨不得把包得嚴嚴實實的那幾套,絕對出自宋祁言之手。
周遠川就很尊重的口味,挑的服都是按照平時的穿風格來的,當然這多半也是因為他記太好,可以隨時調取腦記憶參考,所以才能這麼選得這麼準。
梁季澤嘛……嗯,這幾件的,背腰肩的,一定是他挑的。
喬橋看了看,覺得還是穿已經習慣了的風格更舒服,便順手從架子上拿下一套。
誒,等等。
喬橋警覺地開始了思考,今天是跟周遠川和梁季澤出門,如果隻穿周遠川挑的服,梁季澤肯定不高興!他要是不高興,路上就會搞事,到時候倒霉的還是!
喬橋嚇出一冷汗,還好還好,多虧機智,提前想到了這一層,差點惹出大麻煩。
不行,今天必須給自己多買幾套服,以後要避免類似況,畢竟端水是永遠端不平的啊!
果斷從架子上拿下宋祁言選的一套,三下五除二地套在了上。
這樣就沒事了。
喬橋滿意地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點點頭,周遠川和梁季澤都不會有意見,也許還能讓宋祁言消消氣,簡直一石二鳥,完。
想到這裡又有點無力,這才只是考慮穿哪件服就快把福爾斯了,以後生活中大大小小的坑還有的是呢,可怎麼辦啊?
最好還是別跟他們一起生活,等這件事過去,試著搬出去住吧。
不過——現在好窮啊!
喬橋悲傷地看著手機上自己的帳戶余額,現在完全是窮蛋一枚,以前工作攢下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又一直沒有什麼大進項,帳戶裡可憐的那幾個數字,自己都覺得寒磣。
雖說在這裡不缺吃穿,可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花別人的錢啊,還是得自己想想辦法解決財政問題……
唉,從天堂島走得太急了!摳了那麼多裝飾品上的黃金,結果1g都沒帶出來!想起來就氣得要吐。
下樓之後,兩個男人已經在等了。
“想去哪兒?”梁季澤坐進車裡,順手戴上墨鏡,“要不包場吧,清淨。”
喬橋自從出門就一直盯著他的車,忍了又忍,還是委婉道:“要開這輛嗎?會不會太扎眼了。”
“這輛怎麼了?不是很普通嗎?”
喬橋默默別過頭,這車停在大商場的地下車庫裡還好,可現在的消費水平只能去地攤了啊!
還是周遠川善解人意:“就聽小喬的吧,今天是想出門,我們陪著就行了。”
他轉過頭對喬橋說:“那你去車庫看看,挑一個吧。”
“咳,你們覺得打車怎麼樣?”
拜托,我本不用看都想得到車庫裡停著些什麼怪,哪輛都不適合開去批發市場。
“打車啊……”周遠川搖頭,“不是不行,只是特殊時期,不怎麼安全。或者——”
……
喬橋,周遠川,梁季澤,三人安靜地在後排。
好在越野車後排空間足夠大,再來一個人也綽綽有余,只是……
喬橋尷尬地低下頭,這詭異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啊?!
開車的是國安部的特種兵,副駕駛坐著張曉東,車就是他們友讚助的,提供免費接送服務,而且還能防彈。
一車裝了五個人,車裡卻安靜得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要不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呢?
喬橋看了一眼如臨大敵盯著前方的張曉東和司機,決定暫時還是別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負擔了。
“張隊長,不用張。”周遠川出聲道,“只是沒有合適的車才借用一下,請別多想。”
“嗯。”張曉東一不茍道,“會安全護送您到目的地的。”
喬橋扶額。
算了,大概這就是國安部的風格吧,也許周遠川突然說要用他們的車引起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誤會,不過起碼這輛車看著確實比梁季澤的跑車順眼……
抵達之後,張曉東反覆確認了幾遍確實是這裡沒錯,才悻悻離開了。
不怪他困,因為這種糟糟的批發市場,確實不像周遠川梁季澤會來的地方。
這兩人今天穿得都很好看,一個儒雅,一個俊秀,口罩帽子都不住氣質,當然喬橋是不打算讓他倆進去的,批發市場裡又髒又,飛狗跳的,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
周遠川:“小喬,你要來這裡買什麼?”
“一些日用品。”最好再買幾件服,這裡的子20一條,便宜又耐穿,賊劃算。
“可是,這裡看上去很……”他斟酌著用詞,“真的不打算換個地方嗎?”
“你們在這裡等我就行,我自己去。”
梁季澤推了推墨鏡:“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裡面很的。”
“別小看人啊。”梁季澤笑笑,“我可不是他那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家夥。”
“可是……”
“走吧。”梁季澤手攬住喬橋的肩膀,強地把帶離了周遠川邊,“讓他等著好了。”
被兩人拋下的周遠川歎了口氣,剛想跟上去,余就掃到了張曉東的影,還配著一張如臨大敵的臉。
罷了。
光風霽月的大理寺卿蘇陌憶,一向是盛京女子們的春閨夢裡人。如此天人之姿,卻在盛京官場上留下了個神鬼不懼,第一酷吏的兇名。平日裡審案子,蘇陌憶聽得最多的就是那句“大人饒命”。可沒曾想有朝一日,夜深無人處,昏燈羅帳時,有人竟能把這聲“大人饒命”叫得令他酥了骨頭。*十二年女扮男裝,十年寒窗苦讀。林晚卿好容易才走上刑獄之路,一心想為當年冤死的蕭家翻案正名。可是她遇到一個很棘手的男人。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被人下了藥的蘇大人憑借著最後一絲清明,將自己鎖在了大理寺宗案室。然而那一晚,尋找當年蕭家冤案線索的林晚卿恰巧也在那裡。
悲摧的命運,如何逆轉? 追求卓越,追求完美,追求暢快人生,卻追求不了最普通的人生快樂。 得與失之間,孰重孰輕,年輕人是否注定要迷茫?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在大是大非前是否經受得住考驗?父子之間的感情,又是否經得起考驗?死去多年的親人,居然以對手的身份出現在面前時,項飛的心痛了。 愛恨情仇,全涌來時,他是否經受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