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圓差點被元黛給直接氣暈過去。
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還不用給三叩九拜,不用給建廟?搞得好像想要這麼做似的!
還一錠金子意思意思?知道一錠金子是多錢嗎?
也是,像這樣的人,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才會在這里信口開河!
“行了,差不多趕趕路吧。”
不遠另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蘇圓。
元黛也抬頭看過去,說話的是蕭承運,他的狀態比起蘇圓稍微要好一點點,但是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眼皮低下一片烏青,面也是一片蒼白,乍一眼看過去,仿佛“腎虛公子”一般。
元黛忍不住笑了。
看來他們兩人昨天晚上過的都不是很愉悅啊。
蕭承運不僅眼下是青的,臉也是青的。
昨日他同那一群大老爺們站在一起,鼻尖時不時地就傳來一陣悶汗地臭味,熏得他睡不著覺,那群人還能相互靠著彼此,即便是站著也能勉強睡。
但是蕭承運就沒有這麼好了,他自然是不同靠著這群“低賤”的平民的,所以他便只能這麼一直站著,眼看著好不容易要睡著了,便是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直接栽到地上去。
于是蕭承運一個晚上都在這種反反復復的折磨當中,想睡但是又不敢睡,蕭承運從小就是錦玉食,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好不容易天亮了,他只想趕找到天山雪蓮,離開這個鬼地方。
蕭承運說話了,蘇圓也不敢吭聲了。
畢竟來云溪山之后,干了這麼多的蠢事,估計消耗了不自己之前費盡心思在蕭承運心中營造的好。
這個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地順從蕭承運比較好。
這麼想著,蘇圓臉上又掛起了之前可人的笑容,點了點頭,朝著蕭承運那邊走了過去,然而一邁走了一步,就忍不住地發出一聲悶哼,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
原來經過昨晚,蘇圓的四肢都已經凍得僵了,尤其是雙,雖然方才被元黛一氣,熱氣上涌活絡了一些,但是這麼一點點輕微的影響,幾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一抬腳,腳底板就仿佛有千萬銀針在扎一般的疼痛。
蘇圓甚至疑心,經過昨晚這麼一凍,自己的腳上定是已經生了不凍瘡了。
想到這里,蘇圓的心中就不由得有點痛,的腳還算是自己比較滿意的一個部位,小巧而又白皙,所以蘇圓也對它格外重視,平時給腳部做的護理也不。
一想到自己的腳即將腫脹一個個又紅又紫的蘿卜時,蘇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咬了咬牙,忍住腳底傳來的陣陣痛意,僵直著朝著蕭承運那邊走了過去。
元黛轉頭看向了自己后的蕭凌和俞疏,“我們差不多也可以走了吧?”
蕭凌點了點頭,“走吧。”
“乘早趕路。”
蕭凌暗暗思付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不出意料的話,今日便能拿到天山雪蓮。
元黛剛想邁前進,蕭凌又突然開口道:“還要嗎?”
“啊?”元黛疑。
“還要背嗎?”
“啊,不用了不用了。”
“哪能一直讓你背著,太累了。”
【況且蕭凌背著我,一路上都是看我的眼神,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之前還勉強有蘇圓作陪,不止我一個人尷尬。】
“好吧。”蕭凌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強求。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元黛的錯覺,總覺自己在蕭凌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類似于憾的神。
怎麼著?蕭凌難不是昨天背還沒背夠嗎?
元黛的猜測也沒錯,蕭凌確實是還沒背夠,元黛的重量對于他來說可以說是輕如鴻,同這點重量相比,蕭凌更喜歡元黛靠在他背上依偎著他的覺,在那個時刻,他才能覺元黛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
元黛看蕭凌一直盯著自己,生怕他下一秒不由分說地將自己扛起來就走了,上前去一把拉住蕭凌的手,“快走吧快走吧,不讓天山雪蓮就要被人搶走了。”
元黛這麼主一拉蕭凌的手,他原本心中的那點憾也沒了,老老實實地任憑元黛拉著自己,跟在后。
而另一邊,俞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往四周一看,這才發現人都走了,元黛和蕭凌已經往前走了有一段路了,毫沒有發現了他這麼一個人。
俞疏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前面的兩人喊道,“等等我啊!”
他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
跟上了兩人之后,俞疏一臉不平,氣吁吁地對著兩人說道:“太過分了!你們居然都不喊我起床,還是不是隊友了?”
元黛轉頭看向了蕭凌,“我不是要你去他了嗎?”
“我了。”
“你沒有!”俞疏大聲控訴!
“要是你了我我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蕭凌冷笑了一聲,“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我了你,你也應了,眼睛也睜開了,后面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了。”
奇了怪了,難道是后面自己又睡著了?
雖然這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俞疏還是不由得哼哼了兩聲道:“夢里答應的事,那能當真嗎?”
“行了,別貧了,大黃肯定已經過你了。”
大,大黃?
這個稱呼一出來,俞疏便率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元姐,你為何要黃大哥大黃呢哈哈哈哈哈,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稱呼很像是狗的嗎?”
俞疏大笑著,毫沒有注意到蕭凌殺人一般的表,尤其是在他說“這個稱呼像是狗的時候”。
俞疏越想越覺得好笑,笑得甚至彎下了腰,他甚至還想著自己周圍的人一起笑。
于是朝著邊的眾人道:“哈哈哈哈哈你們怎麼都不笑啊?你們是從過軍嗎哈哈哈哈。”
空氣比方才更加凝固了。
眾人:.......
他們也想笑啊,但你自己看看那位的臉,誰還敢笑啊。
說來也奇怪,這位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是上的氣勢卻莫名的唬人,是這麼冷著臉往那里一站,他們便都不敢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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