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霞不曉得兒將來有一天會不會怨恨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為自己跟丈夫的孩子。
就知道,不后悔養了這對孩子。
重生一回,他們還是自己的孩子,真好。
母子三人做完了中午的生意,就收工回家。下午老師有事,所以上機實課取消了,陳霞剛好可以帶兒去醫院。
臨走的時候,賣水果刨冰的攤主還特地給了他們香蕉,點名是給小鄭驍的。
為啥?因為籠里頭的小孩實在太好玩了,不客人是特地為了看搖搖晃晃的小家伙才特地過來的,順帶著也給大家增加了不生意。
陳霞抱起了小兒子,笑道:“哎呀,我們小二子也會自己掙吃的了。”
小胖子咯咯直笑,兩只胖胳膊揮舞著,神氣活現的不得了。
鄭明明在旁邊大聲宣布:“我們一起加油!好好掙錢。”
旁邊的音像店里頭正播放一首老歌:“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為了大家都幸福,世界需要熱心腸。……”
鄭明明跟著唱了起來。
沒什麼音樂細胞,音平平無奇,調子也錯了。
陳霞聽得在心里頭直笑,覺就這方面而言,兒還真不如自己,文藝細胞估計都被學文化給占干凈了。
鄭明明卻興高采烈,抓了弟弟的胖胳膊宣布:“媽媽就是我們家的籬笆,我們是三個樁,三角形最穩定了,不會變形。”
陳霞被兒的話給逗樂了,搞不清楚三角形是不是最穩定的結構。不過家里就四口人,除了自己,剩下丈夫跟兩個兒剛好三個人啊。
笑著接話:“好,我們也做幸福的一家人。”
遠遠的,那歌還在唱:“人生道路又漫長,誰也難免遇到憂傷。只要你我熱心相,懦夫也會變金剛。……”
哎,唱的真不錯。
這回還是他們到家早,陳霞拿家里剩下的米飯加了蛋跟丁還有泡菜一塊兒抄了蛋炒飯,還在骨頭湯里下了大白菜,招呼兒先吃飯。
然后又給小兒子弄了個蛋花面糊糊,好讓才冒出幾顆牙的小東西填飽肚子。
哎,有灶臺就是好,燒飯做事都方便。
小鄭驍卻急得不得了,一個勁揮舞著小手指著香蕉,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陳霞哭笑不得:“哎喲,你還怕你親媽貪污了你的香蕉啊。稀罕的你哦。”
手拿了香蕉,準備用勺子刮給這小家伙吃,卻發現兒的眼睛也在看香蕉。
陳霞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哦,現在香蕉是稀罕貨。
因為眼下流不發達,香蕉不容易貯存,從廣西海南這些地方運過來相當不容易,江海市面上見的,價格自然也貴。
陳霞懊惱地一拍腦袋,哎喲,還以為香蕉跟20多年后一樣,是比蘋果更便宜的水果呢。
人家這是看帶著兩個娃娃,才特地給的香蕉。明天自己必須得給回禮,不然就不樣子了。
不過香蕉都拿回來了,那就吃吧。
將香蕉一掰兩斷,遞了一半給兒:“明明你吃。”
剩下的,好笑地看小兒子:“好了,別著急,媽喂你。小東西。”
小二子這才心滿意足,歡歡喜喜地媽媽的服侍。現在媽媽都不怎麼喂他飯了,每次都讓他自己吃。
陳霞刮了小半個香蕉,一抬頭,看見兒正在規規矩矩的炒飯,桌子上還剩了一截香蕉。
不由得奇怪:“明明,這香蕉不好吃嗎?”
聞著倒是香的。
鄭明明搖頭,認真道:“好吃。”
陳霞更加奇怪:“那你干嘛不吃掉?”
才半個香蕉而已,總不至于吃不下吧。
誰知兒認真地看著自己:“你跟爸爸還沒吃啊。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東西要共同分。”
陳霞一愣,心里頭窩窩的,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
想說自己不要吃,香蕉有什麼好稀奇。
可是最終手了下兒的腦袋,笑著點頭:“好,媽媽吃香蕉,媽媽吃,這個剩下的就給爸爸。”
鄭明明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完了炒飯之后,又開始喝湯。
陳霞也自己盛了碗蛋炒飯,就著骨頭湯里撈出來的白菜葉子呼呼啦啦地吃正餐。
從一大早睜眼開始,就把時間過了戰爭年代。中午就隨便對付了兩口壽司,這會兒真是腸轆轆。
一大碗蛋炒飯下肚之后,陳霞才覺心中不發慌了。
都說當農民苦,可眼下比起在村里當農民,就連大忙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吧。
陳霞喝了口白菜湯,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
現在真心明白什麼過勞了。人累狠了可不是得拼命吃東西。比肚子快,覺飽的時候,早就吃過頭了。
鄭明明也一本正經地強調:“今天的蛋炒飯真好吃,白菜湯也好喝。嗯,香蕉很甜。”
口氣活像作文寫總結。
陳霞看了兒一眼,在心里頭笑。等著吧,姑娘,再過不到十年,你就要天天喊著減了。
母倆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外頭響起了三車的聲音。
陳霞長脖子張,前面推著車子過來的可不是自家丈夫嗎。出了笑臉,招呼人進屋:“回來啦?”
鄭國強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勉強,只悶悶地應了句:“嗯。”
陳霞站起,要套圍:“還有碗飯,我也給炒個蛋炒飯吧,蛋要焦點兒還是點兒?”
蛋炒飯這玩意兒得現炒現吃最香,不然散了就不是那個味兒了。丈夫吃泡菜,剛好有泡過的,再夾點泡菜,吃起來有味道。
鄭國強抬手示意:“你別忙,有吃的,東西沒賣完。”
陳霞驚訝了:“沒賣完?”
鄭國強搖搖頭,表苦。就跟他想的一樣,茶加薯條帶起來的熱度就是一時的。
盡管在他看來,一份薯條加茶兩塊錢,再搭份飯菜才三塊,怎麼著也是后者劃算。
可偏偏人家就是連多一塊錢也舍不得掏。
今天的盒飯只賣出了一半,真是人難堪。
“而且我覺得吧,過不了兩天,茶跟薯條也賣不出去了。”鄭國強聲音悶悶的,“他們跟我們一樣,不舍得花錢。”
陳霞微微皺起了眉,這還真是難解的困局。
鄭明明看父母的臉不對,趕遞香蕉給爸爸:“爸爸,吃這個,香蕉好甜。”
鄭國強勉強笑了笑,心不在焉的:“你吃吧,爸爸不吃。”
陳霞皺眉頭,強行將香蕉塞到了他手上:“你兒子兒留給你吃的,你吃。算了,你也別著急。晚上別過去了,看看東西,再搭配一下。今晚咱們就在活中心把盒飯賣掉,東邊不亮西邊亮,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呀。我馬上帶明明去中醫藥大學扎針灸,你把晚上要賣的東西準備一下吧。”
鄭國強一愣,旋即為難:“我不會弄那個什麼壽司啊。”
“哎喲,簡單的很,就是包好了飯團再切一下。你當兵的時候不還是司務長嗎?這點兒小事還難得到你?”
陳霞嘰里呱啦說了一通,一開始還連筆帶畫,到后面猛抬頭,發現丈夫還是一臉懵,頓時又要不住心里頭的火氣。
“我前面做的時候你就沒看一眼?”
這人的破病要怎麼講啊。
以前還在廠里跑供銷的時候就這樣。明明車上往往只有他跟司機兩個人,跑了那幾年,他居然不曉得學車子。
后來廠子不行了,他有朋友跑出租車,想喊他一塊兒兩個人搞一輛車。那幾年出租車多掙錢啊,人家是把掙錢的機會送到他面前來。
結果他不會開車。
朋友都不可思議:“你坐在車上這幾年,看也該看會了啊。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他偏偏就不會。他坐在車上跟人吹牛皮倒一頭勁。
陳霞真是想不發火都難。
家里頭已經這樣子了,他還跟個大爺似的,什麼都指。
諒他辛苦,小兒子帶。就不辛苦了嗎?帶孩子的時候就不掙錢了嗎?
他今年35歲,已經是有兩個孩子的爸爸了。還當自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嗎?
孩子帶,主意拿,完了有什麼不好,他就滿臉無辜,活像這是一個人的家一樣。
大兒才9歲,眼里頭都有活,曉得要一家人齊心協力,共同加油。
他呢,還把自己當寶寶嗎?那誰還不是個寶寶啊?
天底下真有這種人,沒爺命,一的爺病!
陳霞閉了閉眼睛,直接扭過頭去。不想再跟這人吵架,已經懶得再講任何話。
鄭國強看著妻子冷淡的神,面上訕訕的,直接招呼兒:“走,明明,爸爸帶你去扎針灸。”
鄭明明生怕父母吵架,直覺兩人分開就吵不起來了,趕跟上:“噢。”
唉,爸爸媽媽真是太平不了兩天就會吵架。
現在是什麼況?就跟書上寫的詩那樣,山雨來風滿樓吧。
算了,弟弟,你跟我吃點虧吧。我負責安爸爸,你也想辦法讓媽媽消消氣吧。
還不會說話的小鄭驍吐出了一個泡泡。
陳霞看著丈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著懷里頭吐泡泡的兒子,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齒地叮囑小兒子:“你將來可千萬別學你爸爸。”
誰跟了這種人,都要一輩子的罪。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開了小收音機,讓小二子自己聽里頭的聲音,好空出手來干活。
專家們都說想讓小孩早點開發語言功能,就得給充足的聲音刺激。
不出空來,一直陪著兒子說話,就只好讓小東西跟著收音機學講話啦。
誰知道收音機剛打開,里頭就傳出了他們在街上聽到的那首老歌《世界需要熱心腸》。
陳霞一邊忙著點火煮飯,一邊跟著哼哼:“人生的道路多曲折,人生道路又漫長,誰也難免遇到險阻,……一句知心的話語,也許勝過萬鈞雷霆,一聲親切的呼喚,能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哼著哼著,自己都覺哪兒不對勁,最后忍不住笑罵了一聲:“呸,還知心的話語,親切的問呢,氣都被氣死了。”
偏偏收音機里頭還在唱:“干旱的土地需要泉水,小禾苗需要太。……”
陳霞抱起自己著墻學走路,結果摔倒了就會呵呵傻笑的小兒子,幫他拍了拍上的灰,然后搖頭:“你爸爸呀,估計也就是你哥了。”
能怎麼辦呢?人家嫁人就變了大兒,丈夫老婆孩子一塊兒疼一塊兒寵。
到這里,丈夫反而了的大兒子,還得手把手的教。
這上下兩輩子,都不是福的命。
小胖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媽媽的話,就跟著收音機搖頭晃屁。
歌里頭唱的是:“為了一切都好,世界需要熱心腸。……”
沈碧沁死去前沒想過自己能重生,更沒想到會趕上穿越大軍,只是雙眸一合一睜之間,整個世界已是面目全非。她,重生在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身上。雖然奶奶偏心,親戚極品,卻也爲她帶來了最最奢望的親情,看著溫和可親卻因爲過於良善而活得窮困潦倒的家人,沈碧沁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運用知識與智慧發家致富,只想帶著家人奔
林家萬傾草地一朵花,孫女孫子都是頂呱呱。偏偏金貴皇子被放逐,可見最是無情帝王家。好在有空間作弊器在手,嬌嬌和八皇子這對兒命定姻緣的小兒女,一路混合雙打,踩小人,鬥BOSS,成長的彪悍又兇險。最終登上帝王寶座,帶領大越奔向現代化,威震四海八荒。
穿越成為三十而已的陳嶼,開局就和鍾曉芹離婚。 既然沒有牽掛了,那就為自己而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