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們為什麼只能在水里生活?”小敖烈拽著老龍王的袖。
“因為水是世上最干凈的東西!”老龍王著小敖烈。
“可天空也很干凈啊,有時候看著比海還要藍!”小敖烈反駁。
“不,天空是沒有的,或者……它有太多的!”老龍王抬起頭卻看不到天空。
一、
白馬走的很慢,它已進了南海境,那些糾纏它的鬼魂再次出現了。
“敖烈,你師兄打死了我們,他一死百了,卻要你來償還……”
“孫悟空死啦!孫悟空也會死!哈哈哈哈……”
“我們沒有家了,你也不能回家……”
……
明明是白天,卻鬼哭狼嚎的厲害,這一切往日只有白馬自己覺的到,但現在卻多了一個年!
“孤魂野鬼,速速退去,否則小爺讓你們灰飛煙滅!”年大喝一聲,白馬停了下來,但那些鬼魂仍舊糾纏著它。
“哪吒?……”
“他是哪吒?憑什麼你能死而復生,我們卻只能墜回?”
“不公平!不公平!”
年眉頭微皺,似是被提到了一些不愿回憶的事。
“既然如此,休怪小爺!”年聲音冰冷,右手一揮一面大旗出現在空中!。
“地府的魂旗!”
一陣芒大作,纏繞小白的鬼魂來不及慘便煙消云散。
長劍回袖,年頓了一頓,對白馬說道。
“我幫你除了它們,現在你該幫我的忙了!”
“嘶??”白馬回應。
“我要你去花果山下一個月的雨!”年蹲在地上,薅起一狗尾草。
“花果山已經百年沒下雨了,沒有雨,石頭都要干裂了。”
年抬起頭著天空,白馬愣愣的失神。
“時間還沒到,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年嘟囔著,白馬佇立良久,隨后嘶鳴一聲往海邊奔去。
天空突然的沉起來,白馬奔跑的越快,天黑的便越快。
一聲悶雷響起,一道閃電落了下來,劈在白馬的正前方,這是一種警告!上天的警告!
“喂!快跑啊!快跑啊!”年站起來,大聲的喊。
“旗是哪吒的,地府是哪吒闖的!來劈我啊!來劈我啊!”年握手中的長槍,抬頭向天……
白馬拼盡全力向著海邊,有兩道雷電劈在了它的上,它仍舊向前跑著,和尚羨慕的嗓子也沙啞起來,嘶鳴聲更像是呼喚,對家的呼喚。
雷電擊打的威比鬼魂的撕咬厲害的多,可白馬這一次沒有倒下,此時的它充滿了勇氣,或許是后年的幫助,又或許是它幾百年來第一次離家如此的近,白馬瘋狂了。
天地都擋不住它。
海面生出了異像,巨大的漩渦再次出現,蒼老的聲音蓋過了雷聲。
“孩子,我的孩子……”
漩渦急速轉,一道水柱沖天而起,直天空與雷電撞在一起。
“爾敢!”
一聲怒喝從天空傳下,水柱只堅持了片刻便散作浪花落回海中,巨大的閃電隨而至,沖漩渦,水花四濺,雷聲隆隆。
天地混為一。
……
安靜,一切都安靜了!
白馬倒在沙灘上,海水的余波沖刷著它,年已不見了蹤影。
這是海與天的一場戰斗。
“你打不過我!”猴子把玩著金箍棒。
“為什麼?”哪吒坐在在地上,著氣。
“為什麼?……因為你一無所有!”猴子面容認真起來。
“我一無所有?那你呢?你有什麼?”哪吒疑問。
“我有……牽掛!”猴子抬起頭,晚霞剛好出現。
二、
沒有風便沒有波浪,南海如同一潭死水靜靜的躺在那里。白馬閉著眼睛,一不。它終究還是不會說話,所以它回不了家。
在人間有一個傳聞,家禽牲畜到了間要代自己一生的善惡,判以此來判定它們下世回的道。要待善惡,便要說話,白馬生時只能鳴但到了地府它就能說話了。
菩薩說過,只要白馬能說出自己的愿,那麼便一定會幫其實現。這就是年幫助白馬回家的方法。
此時的年坐倚在地府門口,叼著一狗尾草,角微微上揚。
他很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白馬回南海,天宮一定會降五雷,南海龍王子心切定要與天抗衡。那道水柱為白馬擋下了三道雷,白馬便免于魂飛魄散。只要它的魂魄能到地府,它便能回家。南海珍寶無數,讓它復生也不是難事。這樣白馬……不!是敖烈……就要達與他的約定。
只要花果山下一個月的雨……
……
年臉上的笑容已經維持了很久,以至于有些僵,可是敖烈的魂魄卻遲遲沒有到來。
地府的守衛遠遠的觀著年,子時將至,他們卻不敢像往日一樣關上大門。
“小三爺,這子時就要到了……按規矩……”一個膽子稍大點的守衛上前企圖勸說,卻被年一個眼神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黑白無常效率這麼差嗎?敖烈的魂魄怎麼還沒帶來?”年站起來,長槍刺至守衛的口前。
“小爺饒命,……兩位無常今日沒有出過門,而且小的也沒聽說有那位仙家大神殞命啊!”守衛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哆嗦著。
“沒死?”年眉頭皺,大門有一個影走了出來。
“敖烈已皈依佛門,號八部天龍廣利菩薩,生死不說,即使死了,去的也是西方極樂世界,怎會來我曹地府!”很威嚴的聲音,很壯碩的格,閻王緩步走了出來。
“李家三子,你胡鬧的夠了。看在你父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把魂旗出來吧!”閻王面無表,手向年。
“你……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告訴我!害的敖烈……”年握著長槍,子有些抖。
“是不是六百年前孫悟空鬧了一次,誰都以為地府是好欺負的?你以為魂旗是這麼好取的?”閻王輕笑,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不像孫悟空,你有家人,事最好不要鬧的太大!把旗給我吧!”
年抖的更加厲害,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很憤怒,可他終究沒有發作出來。
“哼!”
魂旗扔到閻王手中,年失魂落魄的走遠。
他不像那只猴子,猴子有的是牽掛,而他是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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