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志笑了幾聲,“前頭這個好記。”
“我打算資源集型、勞集型、知識集型還有資金集型一共四個產業分析,每個產業按照高層中層底層各采訪一位從業人員,了解他們在改革開放中到的變化和對未來的期,先出上一個系列報道當鋪墊。”
“就比方資源集型,礦業集團你認得人的吧?”
顧大志點頭,“有我們機的地方,我都認得,就算我不認得,還有被你灌醉了的孫叔叔呢。”
“這個系列報道寫完——我計劃是三個月,然后就可以著手寫一篇不可避免的陣痛了。先出個社論,然后寫一本書,當然社論跟書里主要寫對未來的影響跟跟未來展。走到這一步,我應該就能去個很好的學校了。”
顧棠挑了挑眉。
這個野心跟顧大志如出一轍,他笑了起來,“吃飯吃飯。我認識人,我認識可多人了,我還有個徒弟在船舶工業呢,你桌上那個護衛艦模型就是他送的。”
“那我回頭列個提綱,咱們一個個來。”
顧大志道:“行!”
這天晚上,顧家三口跟高家三口加起來的快樂值為0,但是顧家三口都很高興,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高家愁云慘淡憂愁苦悶。
“爸、媽,能不能……周末咱們找幾個親戚,把東西搬回來。”
高喜俊萬般無奈,還是說了。
他媽媽眉頭一皺,立即就要拍桌子,但是高喜俊這人格過于綿,而且經過這一天,他也知道他杠不過顧家。
“媽!我還得在廠子干下去呀……我還得生活啊,咱們……不能跟顧家對著干。顧大志就是廠里的土霸王,連書記跟廠長都不看在眼里的,他一句話,我們主任就把我訓了一整天。”
高喜俊打算先把這事兒過去,至于以后怎麼辦,過去了再說。
高媽媽心疼極了,“你苦了,姓顧的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連累你們跟我一起委屈了。”說到傷心,想起今天屈辱的一天來,高喜俊眼圈都紅了。
正所謂苦酒心作痛,滿腹心事無人訴。
但是還能怎麼辦呢?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這天晚上,還有個人一樣是滿腹心事無人訴,顧宜香。
昨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往高家打電話,打過去之后沒想到真的有人接。
心事嘛,而且高中生能有什麼別的事呢?除了學習再沒別的了。
顧宜香又不擅長學習,的所有心神都在高喜俊上。
但是今天再打過去,還專門換了個電話,就沒人接了。
響了6聲,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
“他病好了吧?又回去上班了吧?他會不會……已經去找小姑姑道歉了?”
“不不不!不是小姑姑!我沒這麼討厭的小姑姑,顧棠本配不上他!”
顧宜香做了一晚上怪陸離的夢,早上起來沒打采的,就更沒心思學習了。
轉眼兩天過去,到了周日,顧家兩個男丁帶著老婆孩子來看顧大志了。
顧一隆一兒一,大兒顧宜香18歲,小兒子顧志鳴12歲。
顧二興是兩個兒,大兒顧雨是雨水生的,今年13剛上初一,二兒是趕著計劃生育的關口想追個兒子,沒想生下來是個兒,取了名字顧霜。
這也是顧一隆如此膨脹如此看不上顧棠的原因,他是長子,他生了顧家唯一的孫子,他爸不把產留給他留給誰?
顧大志的房子三室一廳,地方寬敞,老兩口住了最大的主臥,顧棠住了另一間朝南的臥室,還有一間小房間做客房。
顧家兄弟兩個一來,就看見顧大志屋里換了張大床,顧一隆還了床頭,道:“這床,靠著也舒服,應該貴的吧?”
佳惠正給孫子孫拿零食,下意識道:“也還行,不到兩千。”
顧一隆下意識就吞了吞口水,老爺子是真舍得,他賺得是真多。
顧一隆道:“爸,我……能問你借點錢嗎?糖果廠的房子,我們兩個加起來按照工齡,還得掏兩萬多。”
家里來了這麼多人,顧棠也沒法安靜寫計劃了,從房間里出來,剛好聽見這一句,很直白地問了一句,“借?你還嗎?”
這一句跟顧大志的問話幾乎是同時響起來,顧一隆覺得不僅諷刺,還很屈辱。
顧大志:“你都工作多久了,連兩萬塊都沒有?”
顧棠出來就得開關房門,顧宜香年紀也大了,不可能跟十歲上下的弟弟妹妹們一起去纏著佳惠要零食,在客廳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是在默默關注顧棠,顧棠這一出來,顧宜香看見了里頭。
“小姑姑也換了張大床!跟爺爺的一樣。”
顧一隆下意識就道:“你有錢給換床,沒錢給我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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