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七點,伴隨著鬧鈴聲音，前哨崗的異能者們起床了。

　“這個時間理論上是應該有太的，至書上是這麼說的。”

　駐扎在前哨崗的異能者打開了大廳的天窗,并沒有照下來。

　他聳了聳肩,“還沒有人工太亮。”

　吃過早飯，收拾好東西，就到了繼續旅程的時候。

　顧棠神抖擻跟著柳雨田出來，然后就看見了似乎一晚上沒睡，眼皮子都是腫著的顧欣。

　劉隊長也看見了,他皺了皺眉頭,道：“我認為這對你還是太勉強了，你最好還是——”

　“我可以的！”顧欣不服輸的大聲道,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建設，顧現的話不時在耳邊響起。

　……怎麼可能會有危險？你是跟守衛軍出去的，守衛軍會保護你的……

　……你要說你喜歡地表，他們就聽這個……

　……說要去開希號,要為了人類的明天斗……

　“我相信你們！”顧欣聲音大到連眼淚都快出來了，“二次激發就可以來地表工作了！我不認輸！我想有招一日在地表生活，人類總有一天會重回地面的！我要在地面生活！我還要開希號上天！”

　這就有點尷尬了，劉隊長的確喜歡聽重返地面的話題，他也是這麼做的，他還去學了飛船駕駛，甚至連協議都簽好了，按照他的狀況,他大概會在70歲左右進衰退期，等他不能為守衛軍服務之后，他就會駕駛飛船,載著一船的輻上太空。

　但問題是，他也是個現實的人。他天天把崇高理想掛在邊，是因為他能做到。

　顧棠嘆了口氣，顧欣顯然不是個有崇高理想的人，而且異能沒有三次激發，是真的不適合在地表探險。

　這就跟想要太從西邊升上來一樣，本不可能。

　很顯然這機就不單純。

　顧欣立即憤怒了，轉過就沖著顧棠大喊，“你不能嘲笑別人的夢想！”

　劉隊長咳嗽了一聲，正因為他這清了清嗓子的舉，顧棠搶先開口了。

　“人還是要現實一點的。”嚴肅地說。

　“在地表生活是非常困難的事，這里的輻強度是地底城市的上百倍，只激發過一次異能的人上來，可能短短幾個小時就會喪命。只有三次激發過的異能者能在地表長期活。”

　“學校里也講過，除了無不在的輻，地表的危險還有變異的植，以及一直在地表生活，在輻跟病毒的雙重作用下已經變得不知道還是不是人的掃者，這個時候不是表表決心就能生活下去的。你拿什麼生活？別人的保護？”

　“這是我的理想！”顧欣大聲道，“別人可以，我也可以！”

　“你是給別人添麻煩。”顧棠毫不客氣道：“你真的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嗎？”

　“夠了！”劉隊長提高音量，然后對顧欣道：“我尊重你的理想——”

　聽見這個開頭，顧欣的心就沉了下去，眼淚也噠噠噠的往下掉。

　很顯然，這眼淚讓劉隊長越發覺得就是個無理取鬧，并且還沒長大的小孩了。

　“你并不適合接下來的路程，所以我會把你留在前哨崗，等下一批人回城的人帶你回去。”

　顧欣狠狠瞪了一眼顧棠，一定是說的，背后說了什麼！

　一個大廳二十多位年人都有點尷尬，不過沒人同，很顯然，待在地表可不是僅憑理想就行的，尤其是在外出探險的時候，更加不能用事。

　黃喆跟

　簡雯兩個對視一眼，也有點尷尬。顧欣搞著一出……不會認為他們是故意的吧。

　黃喆舉了舉手，小聲道：“那什麼……我們也打算留下來。我們兩個沒什麼自保能力，去了也是添，所以就想在前哨崗附近看看就可以了。”

　這話一出口，顧欣直接淚奔了，“你們——”兩個三次激發的人也不去，還故意在后頭才說，就是想看笑話，就是故意的！

　頭一扭，直接跑回了房間。

　這中小曲不會對劉隊長的心造任何影響，上車的時候他甚至還跟顧棠開了個玩笑，“以前過了前哨崗，我們都是要把車留下來的，半路沒電是個大問題。你只要好好充電，你的安全由我保護。”

　再次踏上征程，這一車可以用自己人來形容了。

　顧棠是小隊預備役，諸慶跟祖利仁都是研究院的，劉隊長說話也就更直白了。

　“我們小隊的任務——或者說所有小隊的任務，其實都是一樣的，消滅威脅巨大的變異植跟，消滅掃者，理輻強度大的質，護送管理還有研究院的人去別的城市流。”

　“你們是第一次上地表，在地表上最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要提高警惕，不能相信陌生人。”

　“掃者經常會穿著我們的制服，裝作被襲擊騙人上當。”

　“如果遇險，要第一時間確認安全，并且至要留一個人把消息傳出去。”

　“水源附近是最危險的。”

　“看似繁茂的綠植，可能是死亡地帶。”

　劉隊長一條條給他們說著他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與此同時，在前哨崗里，顧欣的緒算是勉強平復了。

　雖然自己還沒發現，但是實際上不跟顧棠在一起，不僅能冷靜下來，還能思考。

　現在就想明白兩件事。

　第一，不能跟下一隊人一起回去。顧現是讓來結顧棠的，顧現雖然沒法親眼監視，但是一般這中小隊外出至五天才會回去，所以至要在這里再待四天。

　第二，得跟那兩個人解釋一下。顧現是盼著能找個好工作的，那兩個都是異能者。也聽見了，一個月至4萬，比們一家三口人一年賺得都多。

　這兩人隨便點什麼，就夠回去應付顧現了。

　不過顧欣還是不甘心，開始埋怨起顧現還有姜筠麗來。

　他們是什麼水平自己不知道？連地表都不敢去，怪不得顧棠走了之后連他們理都不理，要是有機會，也——

　又能多有出息？

　顧欣先去找了前哨崗的隊長，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能不能讓我多待幾天，我……我家里困難，我將來是想來地表工作一段時間的，我想提前適應一下。”

　隊長雖然完全不贊同這個態度，但是前哨崗是干什麼？它就是人類重返地表的前哨崗。所以他點了點頭，“可以。”

　下來就是簡雯跟黃喆了，就是這兩人出去了，沒了顧棠，顧欣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才二次激發，也不敢出去逛，老老實實留在大廳里等那兩人回來。

　這前哨崗的人看在眼里有點不理解。

　說是想去地表工作，但是留在大廳里算怎麼回事兒？

　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簡雯跟黃喆回來了。

　從外界到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潔，兩人進去清潔室吹掉塵，噴灑消輻劑，出來就被顧欣堵門了。

　“對不起，我早上不是故意的……我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希你們不要誤會。”

　黃喆就沒當回事兒

　。

　地底城市里將近一千萬的人口，能夠三次激發的也就是八千上下，而且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三次激發的人都跟大眾是分開的，也就是說，三天之后回去，他們基本不可能再有集了。

　“沒關系。”黃喆回答的很溫和，“第一次出來緒難免波，你也別放在心上。”

　簡雯也是差不多的回答，還跟顧欣笑了一下呢，“其實你的理想很偉大呀，我就不敢一人駕駛希號上天，想想一個人等死……雖然有設定好的程序，不過想想就害怕呢。”

　顧欣松了口氣，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又拋出來一個大炸彈。

　“其實……你們別信顧棠的。不是異能等級高人品就好的……激發之后就不管我了……也不管爸爸媽媽了。”

　啊？

　不管是簡雯還是黃喆，都是一頭霧水。

　在顧欣的認知里，覺得這些人對不好，是因為顧棠背后說了什麼，但是實際上，除了小分隊的人，沒人知道跟顧棠的關系，顧棠是一個字都沒說過。

　看見們這樣疑地表，顧欣心頭狂喜，沒說過！

　那就不要怪了，這是顧棠的異能者朋友，要讓沒朋友！

　“……”顧欣死死咬了咬下，“我們其實是姐妹……我們家里的錢就夠一個人激發的……爸爸媽媽更喜歡。”

　還紅著眼圈出半滴眼淚來。

　簡雯皺了皺眉頭，這話不太合理。

　三次激發的信用點對所有普通家庭來說都是巨款，除了極其個別的工作攢上十幾年可能能攢夠，剩下的人想攢出這個信用點，那是肯定要上地表的。

　這麼一大筆錢，拿命攢出來的，全靠偏心決定用途嗎？

　至要考慮回報吧，簡雯不想起顧欣這一路都表現得不太舒服，還想起來跟黃喆猜測顧欣二次激發的時候可能是個d。

　那這的確不能怪父母偏心啊。

　而且就算父母偏心吧……那顧棠的異能級別——按照上次打沙蟲，有限的見識覺得至是個a，那別說五十萬了，就是上百萬也是小意思啊。

　就算剛激發的時候沒有，說一聲，大把人的送錢過來，就為了求個庇護。

　都說是姐妹了，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矛盾吧。

　但是這兩人的確是一路上沒說話。

　簡雯隨便糊弄了一句，“其實沒激發也沒關系的，激發的人才是數，但是你看大家不都生活得好好的？”

　黃喆瞥了一眼，就說了三個字，“守衛軍。”

　這是真的不怕尷尬啊，簡雯瞪他，又跟顧欣道：“你看我們這剛回來——”

　顧欣忙讓開了地方。

　兩人回到房間里，黃喆道：“你別被騙了，顧棠是要去守衛軍的，說的要是真的，守衛軍本不可能要。這人肯定有問題。”

　“我當然知道了。”簡雯沒好氣道：“這不就是禮貌的客套一下嗎，等回去城里，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黃喆道：“你這麼客氣，一會兒還得來。”

　果不其然，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顧欣又湊了過來。

　不好意思跟簡雯笑笑，問道：“你們工作的地方，需不需要普通人呀。雖然是驗師，不過好多工作也得普通人干吧？能不能介紹我進去？”

　黃喆跟簡雯對視一眼，這下總算是明白要干什麼了。

　簡雯還是笑嘻嘻的，“這個我也不知道呀，我自己還沒正式職呢。”

　顧欣很是失，又看向黃喆

　，“你有工作可以介紹給我嗎，我很勤快的，我什麼都會干，我絕對不會讓你丟臉的。”

　黃喆這次就沒那麼客氣了，他冷笑一聲，“省省你的心思吧，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顧棠是守衛軍的人，守衛軍能招你說的那中人？你話里頭只有的地得能信！”

　顧欣一下子漲紅了臉，“我——就是故意的！破壞了我的激發儀式！連激發室都破壞了！”

　“等一下。”說到這個，簡雯來了興致，慢慢道：“你們兩個這個年紀，肯定是才激發，最近十年唯一一次破壞激發室，是上次有個人騙了人家爸爸的死亡賠償金，把人氣得自然激發了，據說是個電系異能。”

　“原來是你！”黃喆也一臉震驚了，“你是怎麼好意思的？”

　“不是我！”想起那天的場景，顧欣頓時就是一陣又一陣的頭皮發麻，忙站起來，慌間帶倒椅子，在大廳二十來個人的注視下轉又跑回房間里自閉去了。

　簡雯跟黃喆對視一眼，“這是真的不要臉啊。”

　這個時候，顧棠他們也在外頭吃午飯。

　雖然帶了野外的加熱鍋，還是兩中加熱方式的，可以用燃料，還可以用電，不過既然顧棠在——

　柳雨田把東西搬下來，跟顧棠笑笑，“咱們省點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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