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折騰了幾次, 就差不多到了開學的時候,顧棠終于松口搬去張家住了。
張森炎還專門開了車來接,顧棠跟的小伙伴告別之后, 上了張家的車子,一路到了張家的大別墅。
張家的別墅地上一共三層,占地面積不小,還有自己的院子, 室外泳池和停車場,略估算也有一千多平米了。
張雅婷這會兒就在臥室的臺上站著往下看, 從顧棠回國, 短短半個月, 管家來找四次, 每次都是:“小姐,先生請您待在房里先別出來, 顧小姐要來。”
都躲了顧棠四次了!
見不得人嗎!
顧棠下了車子,跟幫開車門的管家說了聲“謝謝”。
張森炎笑道:“回自己家不用這麼客氣。”
李婉凝皺了皺眉頭, “沒有必要,你是主人,他們伺候你是應該的。”這不就讓到了有錢人家跟一個孤兒生活的差距了?
這就是在打擊自信心, 李婉凝都能想到怏怏地說“我知道了”的臉,沒想顧棠完全沒按照想的套路走。
“這都什麼年代了?”顧棠詫異地看著,“我們現在是社會主義新時代, 你怎麼還搞上下尊卑主仆有別你呢?醒醒, 大清亡了。”
“行了, 都說兩句。”張森炎想起李婉凝的世來,也就是個普通人家,嫁給他之后才實現了階級越。
“說兩句謝謝也沒什麼, 我雖然是個老板,但是每年年終獎的時候,也是親手給員工一個個發紅包的,也要說一聲謝謝。”
“我懂了,這是投資吧。”顧棠贊同道:“我這算無師自通?”
李婉凝要氣炸了,了額角,“這兩天奔波得我有點頭疼。”
“唉。”顧棠嘆氣,“讓人說你什麼好呢?知道自己不好就要好好歇著,畢竟生病了只有你自己知道多難,誰都沒法替你著。”
來了來了!就是這個風格!張森炎聽得津津有味,李婉凝除了憋屈,就還是憋屈。
張森炎帶顧棠看了一圈張家的大別墅。
還豪華的。
負一層是游泳池健房影音室,還有管家廚子司機等等住的地方,連他們都有個自己的廚房。
一層是各種廳,再加一個主人用的廚房,還有三間自帶洗手間的客房。
二層四間大套房,每間除了洗手間,還有更室跟書房那種。
三層一半是主臥套房,另一半是個大臺,還能BBQ,總之張家的確有錢的。
顧棠的房間在二樓,張森炎剛帶看房間,不遠就傳來了“咣”的一聲,不用想,就是張雅婷在摔門。
“張雅婷也在二樓?”顧棠問道,“那我住一樓吧,這天天摔門,無所謂,我年紀第一的名次不能掉下來。”
“另外別把我安排在樓下,萬一天天在屋里跑酷,那我就得買震樓神了。”
這事兒的確是張雅婷不對,張森炎道:“住什麼一樓,你住二樓,二樓這間朝東南的房間一直都沒人住過的。”
李婉凝接了一句,“婷——張雅婷住在西南那一間,我們三樓的主臥正好朝東南,每天早上起來,我們能隔著臺看見。”
“怪不得。”顧棠嘖嘖了兩聲,李婉凝心口發,又有點好奇,但是問是不敢問的,原因肯定承不了。
就在這時候,張雅婷開門跑了出來,“我住一樓,我住一樓好了吧!反正我本來就不是——”
“婷婷!”李婉凝一聲厲喝,隨即便紅了眼圈,“就算為了媽媽,你說兩句好嗎?”
這兩人先委屈上了,顧棠沒理們,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的確大,加起來肯定是超過100平米了,書房東南半圈全是臺,能在上頭遛狗的那種。
“可以,不過布置不行,我找管家換嗎?”
張森炎點點頭,他倒是喜歡顧棠這個干脆利落的態度,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
這他想起原先張雅婷初中的時候,有一次他們帶去游樂場,就為一個冰激凌口味,糾結了五分鐘。
為什麼呢?張森炎以為喜歡吃草莓味的,但是其實想吃巧克力味的,還想跟李婉凝一樣要香草味的,就這麼個狗屁原因。
當時覺得可,現在跟顧棠一比,太浪費時間了。
顧棠看了一圈出來,李婉凝跟張雅婷還在門口小聲說話,“二樓的房間有書房,一樓的沒有。”
顧棠笑了一聲,“年紀倒數的名次,書房對來說沒什麼用的。”
“怎麼沒用!”張雅婷急紅了眼,“我只要多刷題,我績就能上來。”
“你那是多刷題的問題嗎?你基本公式記住了嗎?該背的定理記住了嗎?會推導公式嗎?你基礎就沒打好,還刷題?一晚上做三套卷子那刷題,你一周能做完一套嗎?我猜你一邊做一邊翻書的是吧?”
張雅婷轉就跑了,顧棠聳了聳肩,“學習這方面我有經驗,先把課本上的習題做了再想著提高吧。”
張森炎跟著點了點頭,“補習了一個寒假都沒用。”
李婉凝忽然有了主意,道:“你說得對,你能——”
“不能。”顧棠沒等說完就拒絕了,“我都說了讓先背基礎。”
“那將來——”
“不行。”顧棠轉站到了李婉凝面前,“搶了我的家,我的父母,我沒天天打已經是我道德好,是學校教育和社會主義教育的功了。你呢?你總說你懷孕的時候了多苦,又有多麼的喜歡孩子,寵溺張雅婷也是因為我的關系。”
“那你為什麼要委屈我去遷就呢?”
李婉凝兩只手扭在了一起,要是能手,也恨不得把顧棠打一頓。
“我……我只是一時半會沒回轉過來,我……我會改的,我是真的你,我是你的媽媽呀。”
顧棠轉過頭來,“以后再看吧。行了,不用陪我了,剩下的事我去找管家。”
“你們一個該去公司了,一個不是說頭疼?吃點藥去休息吧。”
張森炎想了想,又跟管家道,“把張雅婷的房間搬去一樓。”
管家說了聲好,顧棠跟張森炎笑了笑,“還姓張?”
“已經去改了,改這個比較慢。”
顧棠點點頭,“的確,不能再在上花冤枉錢了。”
張森炎抬腳往外,李婉凝下意識跟著他,還想著上眼藥,“……一直沒過爸爸媽媽,是不是還怨恨我們?”
張森炎拍了拍的手,“你聽最后說的什麼?”
“還姓張?”李婉凝愣住了,這是要把張雅婷趕出去?等回過神來,張森炎已經離開了,李婉凝皺著眉頭想了好久,張雅婷肯定是不能走的,要是走了,就是自己直面顧棠了,哪怕是兩天就得給氣死。
要想個法子,李婉凝眉頭鎖往回走,剛走到客廳,就看見顧棠讓管家了所有下人,都在客廳站著。
李婉凝腳步一頓,站在偏廳聽著。
“我口味清淡,不喜歡調料太重的。不喝飲料,只要50°C左右的白開水。另外給我再配一個司機,我早上——”
李婉凝打斷了,“你可以跟張雅婷用一個一司機的,你們一個學校,一個年級——”
顧棠也打斷了,“不一樣的,在普通班,我是重點班,是拖后的,我是班長,我還在數學跟理提高班里,校育隊的隊員,跟著我的時間表,得累死。”
張雅婷雖然回房了,不過門還開著條,人就趴門口聽著,發現顧棠這樣說,直接沖出來就道:“我怎麼跟不上!”
“行啊。”顧棠玩味的點了點頭,“我再多問一句,張家沒有破產的風險吧。”
這話房間里都沒人敢接,李婉凝忍著怒氣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家里的公司。”
“你去過嗎?”
早二十年,李婉凝當員工的時候是去過的,后來嘛,當了總裁夫人,又是這種格,就再也沒去過了。
顧棠又看張雅婷,“你去過嗎?”
看這母兩個的表就知道們都沒去過了。
顧棠又跟管家道:“再備一輛車,跟著磨合兩天,我中午不回來,跟育隊一起吃飯。”
李婉凝又道:“中午回來吃吧,咱們家廚子的手藝很好的。”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了解我。”顧棠直白地說,“我在學校吃飯,是因為我要參加訓練,育隊的小灶是有針對的。”
李婉凝著頭皮道:“我們家的廚子也是有營養師執照的。”
顧棠笑了笑,沒再解釋什麼,但是就是這個態度,讓李婉凝更加的窩火。
什麼時候當兒的能騎在當媽的頭上?李婉凝眼圈一紅,“我知道——”
“你不知道。”顧棠直接就上樓了,“明天報道,八點出門。”沿著樓梯往上走了兩步,抬頭看著站在二樓往下看的張雅婷,“我勸你去文科班,雖然我覺得你的邏輯思維能力基本沒有,但是至能靠著死記背掌握基礎。”
管家跟著一起上去,顧棠繼續道:“書架要兩面墻的,書桌可升降,人力學椅,還要有腳墊,低飽和的莫蘭迪系。床上用品要純棉的……”
顧棠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房間里,張雅婷下意識地往李婉凝看去。
只見死死盯著顧棠的背影,表晦難明。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個表都不是欣。
張雅婷輕輕下了樓梯,慢慢走到李婉凝邊,小心拉了的手,這次沒被推開。
“媽媽,我想姐姐心里也是害怕的,才用這種像刺猬一樣的態度推開你們,只要假以時日,多多跟媽媽相,就不會這樣了。”
李婉凝偏頭看了張雅婷一眼,眼神復雜極了,“你……委屈你了。”
張雅婷欣喜若狂!
顧棠吩咐完了管家,拉了椅子到臺上坐著,四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不遠還有湖,這地方雖然熱,但是還舒服的。
剛才李婉凝跟張雅婷的反應,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地方,這兩個人居然都沒有去過張森炎的公司。
這就很奇怪了。
原主上輩子跟這家人基本沒什麼集,記憶里印象最深的就三個場面。
第一個是張雅婷沖過來哭著喊著說“我對不起你,我這就把爸爸媽媽還給你”。
第二個是張森炎說“不能告訴李婉凝真相,不了”。
第三個是李婉凝猙獰著臉,“我早就知道不是我親生兒!”
這三個場面給顧棠一種錯覺,讓以為張森炎跟李婉凝比金堅,但是真的看到細節,再仔細想想,肯定是有的,但是堅就不一定了。
張雅婷是個廢,李婉凝基本不出門,那張森炎的公司呢?
這公司沒有上市,張森炎全權持有公司的一切財產,他將來打算讓誰來繼承公司?
上輩子原主世拆穿的時候是高考前夕,等被打死已經21歲了,這時候李婉凝依舊是弱的菟花形象,張雅婷在跟陳昭談。
張森炎完全沒有讓張雅婷繼承公司的打算。
那麼問題來了,張森炎有幾個私生子?現在都多大了?
李婉凝究竟知不知道?不過這個格,知道了肯定瞞不住。
這又是一個讓家宅不寧的大點,顧棠笑了,等有空的時候要去張家的公司好好看一看。
從真假千金的事出來,張森炎幾乎一個暑假都在忙這事兒,現在顧棠肯住張家,他自然是回去忙公司了,晚上還得加班。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就顧棠一個出來,李婉凝說頭疼在屋里呆著,張雅婷說沒胃口依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