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經?這是制毒的嗎?”蘇幺娘有些驚訝,聽兒子說能教制作藥,還以為是制作更多類似金瘡藥的藥呢,怎麼會是毒?
“娘,我們賣兩種藥就夠了。”瑞和只想挖些邊邊角角充盈財庫,并不想真的跟逍遙谷打擂臺,沒那個時間力。“毒經能做自保手段,娘沒武功沒關系,以后若是有人要傷害您,您就往他臉上撒毒。”
蘇幺娘聽得十分心。
“你是從哪里拿來這些籍的?娘都不知道。”連兒子會醫這事,還是陸較表哥說才知道的。
“在醉夢鄉的時候,娘,我當時認的師父其實不是逍遙谷的世神醫,只是我騙了十三舅舅,我當時是用了我師父留下來的藥才讓死士開口說話的。我師父是毒醫,他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本事大行事沒有分寸,得罪了很多人,家人也因他死去,他這才心死居,退江湖。當時我忙了他一個忙,他就傳授給我一些實用的醫,金瘡藥與蛇藥的方也是師父給我的。后來他大限將至卻沒有徒弟,就將毒經也給我,不過怕我年輕不懂事用毒沒有分寸,他讓我滿二十歲時再學這本毒經,還不準我對外說出他的存在,怕我也遭排。娘你也知道的,這些年我忙著練武,哪里有時間學毒經呢?這本毒經給您來學正合適。”
兒子說得很真誠,完全看不出一說謊的痕跡。
“娘,我覺得我天生是做武林大俠的料,先是天賦異稟自學才,又遇上神師父,話本里這麼寫的人都是主角呢。”
聽兒子自吹自擂,蘇幺娘噗嗤一聲笑了,久違地手兒子的頭,已經多年沒有這樣做過了。了兩下兒子圓圓的后腦勺,蘇幺娘慨:“放心吧,娘會好好學毒經的,以后——那邊要是敢害你,我就毒死他們。”
瑞和笑瞇了眼,點頭。
蘇幺娘修煉毒經果顯著,一個月就將毒經倒背如流,三個月就能認出所有常見制毒藥材。
“我要開始制毒了!”蘇幺娘信心滿滿地宣布,花了半個月做出了蒙汗藥和,這讓信心大增,投更多力去研究殺傷力更大的毒藥中。
嚴生在湖山派過得也還算習慣,他完全不出門,甚至不出小弟子們居住的院子里,對這位沉默寡言帶著面,每天敦促他們扎馬步站梅花樁練基本功的教習師父,小弟子們是又好奇又敬畏。
幾年過去,他還沒有死。瑞和確定嚴生是得了一種疾病。想起宋宇治當時提出做滴認親信心十足的表,嚴生懷疑這病跟宋宇治有關系:“我不是他兒子,我的怎麼可能跟他相融?”
不管是不是,在瑞和的努力下,嚴生還活著,但因拖延得太久,潰爛的臟腑不可逆,嚴生的壽命注定不會長久。
“哪怕再多活一天,我也高興。”躲在湖山派里帶小徒弟,當然比不上以寒劍山莊主份闖武林風,可那又怎麼樣?他才不要在剩余的生命里頂著別人的名字過活,雖然為了安全,他現在也不能用真名姓,可他特地用小時候父母喊他的小名來做自己的名字,每天聽著小孩子們嘰嘰喳喳喊他“小寶師父”,他心里也著呢。
對瑞和,嚴生是很激的,所以也很關心瑞和。蓮教死士攻擊過掌門母子這事,上次參加武林大會時他站在宋宇治后參加武林盟會議也聽見了,他關切地問瑞和:“不知道蓮教可有消息了?”
“還沒有。”瑞和嘆氣。如果不是況盟主當年著實見到了振派押送過來的明顯是蓮教余孽的死士,并且從中得到一些口供,他都要懷疑蓮教本不存在了。
這麼會躲藏,不要蓮教了,直接頭烏教可否?
瑞和擁有原的記憶,知道蓮教余孽之所以遍尋多年未得,是因為他們就躲在南洋。隔著大海,南洋那邊建立政權后海路管轄嚴格,可以說海路只有那邊能過來,這邊要過去在手續上千難萬難。若是手續不足,等船抵達南洋時甚至還不被允許靠岸。他寫信給況盟主以猜測的口吻提出自己的想法,不過沒有收到回復。
在新一屆武林大會上,瑞和以湖山派掌門的份,在武林盟的集會上也有了一個座位。當時他提出建議,再次建議可以往南洋那邊找。
他的話引起眾人討論,宋宇治當場嗤笑著說他這是異想天開。況盟主倒是覺得有點道理了。蓮教余孽遍尋不及,想來是藏在武林正派力所不逮的地方了,不是漠北就是南洋。但他們的力量在中原大陸還好使,想要到漠北或是南洋找人,難度太大了。
況盟主征詢其他人的建議,武林盟對此意見不一,當初蓮教在中原武林到樹敵,可以說傳承久遠的老門派都與之有脈大仇。但三十多年前他們早就將蓮教剿殺滅門,再有仇也報了。如果蓮教殘部真的遠遁南洋漠北,本沒在中原活,沒必要再派人過去圍剿了吧?至于蓮教派人殺湖山派掌門母子?那是他們的私仇吧?要出力,那也該是湖山派自己出力去報仇,頂多再加上一個晉派。
瑞和的確需要依靠江湖其他勢力,無法出人那就出力,提出可以提供活資金。因湖山派剛重建不久積蓄不足,暫時只能拿出一萬兩。
見他會做人,其他人也就不再針對他。
想要退出的人不,江湖中勢力更新換代很快,不門派跟蓮教可沒有恩怨仇。宋宇治當即站起來說他們寒劍山莊不摻和,他的臉有些冷淡,或者說這一次武林大會上,宋宇治在公開面時的緒都比較低沉。若是外人不了解他,以為他只是寡言了些,但以瑞和從原記憶中得到的經驗,宋宇治這是心極差的表現,只是在死死抑。
“我們寒劍山莊最近損失了一筆財富。”宋宇治淡淡地掃視在場眾人,“損失太大,最近門派正節食呢,實在沒能力再參加搜查蓮教殘部的行了,我們就不參與了。”
有人好奇問:“寒劍山莊實力強勁,是傳承日久的大門派,竟然還會遇到大筆財富損失的奇事麼?”
“哈哈宋莊主真是詼諧,貴派家大業大,如何就到節食的地步了?到底損失了什麼說來聽聽嘛。”
“寒劍山莊這幾年莫不是流年不利,前幾年核心劍法泄,那已然算得上重大損失了,那一回也沒聽宋莊主說什麼節食,這一回到底損失了什麼,王某人實在好奇。”
面對眾人看好戲的視線,宋宇治早有準備,倒也不覺得多難。
“呵,一座鐵礦。”
“嘶!鐵礦?!”
“若是鐵礦丟了,怪不得宋莊主這麼說呢!”
宋宇治打量幾個重點懷疑對象的神,可人家真有本事走他嚴防死守著的鐵礦,怎麼可能在此時表痕跡,讓他看出端倪呢?
“不管是誰干的,我總會查出來的。”宋宇治冷冷笑了,“在背后捅我刀子,今后我寒劍山莊必會百倍奉還!”說完就走了。
“這這、宋莊主——”況盟主意思意思挽留了兩句,然后嘆氣,“武林盟同為一本是一家人,如何就鬧這樣了?在場諸位,若是有誰知道線索千萬不要瞞著,我們武林盟本該同舟共濟,可不好做出這種背刺同盟友派的事啊。”
其他人表面上都給況盟主面子,或多或都應了幾句。
“好吧,既然宋莊主退出了,我們繼續來商談吧。”
最后還剩下七八家愿意繼續搜尋,況盟主留下他們幾家繼續商談。
原本眾人是想去漠北查的,在瑞和的努力推下,其他合作門派終于同意將目標定為南洋,這一回終于傳回來好消息,偽裝商隊的搜查隊真的在南洋某島上打聽到蓮教的消息。蓮教占據一個不起眼的船塢,改名為紅云塢,規模很小,以做海產生意為生,若不是其中一個弟子在卸貨時跌倒出腰間的紋,誰還認得出那就是蓮教弟子呢?
這樣的蓮教,沒有人會將他們看做匹配的敵人。
搜查隊深調查,確定紅云塢無害。也許當年蓮教外圍弟子逃出來在南洋小島居,如今的他們已經不構威脅。為了斬草除,他們滅了紅云塢,期間沒有其他支援,紅云塢毫無還手之力消失在火之中。
搜查隊帶著好消息凱旋,況盟主放下心來。
至于之前刺殺瑞和母子的死士?那大概只能是不解之謎了,其實況盟主有一些猜想,覺得那可能是有人要殺害蘇魚母子,故意栽贓到蓮教上。
誰干的?不是振派四房就是碧云閣張金賀,蘇魚母子當年與晉派站在一,很明顯是將產分了大半給蘇掌門,這才換來蘇掌門傾盡全力幫他們母子要回產。
況盟主心中暗自提防,蓮教喪天良炮制死士的辦法竟然重現江湖,不知道是在陸家還是張家手中,他可得防備起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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