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一點,飛機降落在貴機場。
甄書記和芳姐親自來接的們。芳姐玩笑道:“二位老板,中午容我們夫妻盡下地主之誼。”
黎夏和耿清歡在貴州山區的貧工作上都是做出了貢獻的。所以甄省長這是公私兩便了。
耿清歡道:“嬸子你別拿我們開心了。不過我問一下,中午請我們吃什麼啊?”
甄書記笑道:“正宗酸湯魚啊!”
黎夏道:“您二位吃了十年酸湯魚了吧。就不換換口味?”
這位32歲來這里當市長,如今44歲做到正部級也算是發展得不錯了。
甄書記道:“我想換就換啊?對了,我問了一下,去年借你的三個億扶貧款在全省搞的苗寨特旅游今年開始盈利了,年底能先期還你三千萬。”
黎夏去年的30億,除了韓市長那里借走了5億修高速公路。甄書記這里也借了3億搞苗寨特旅游。
芳姐也關切地道:“聽說你家水了400億,真這麼多啊?”
黎夏點頭,“真這麼多,我今年全年估計是顆粒無收,還得往里頭幾十億。不過還好,暫時不會有生存危機。”
芳姐看到黎夏在電視臺接采訪,自己說口秀的時候,真是冷汗都差點出來了。
這要是黎夏點一下,對家老甄的仕途影響可就太大了。
幸好、幸好當年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甄書記道:“一個是地產,一個是手機花的錢多吧?”
“是啊,都是吞金。”
甄書記沒有多說。他倒是聽到點風聲,中央也在開會討論地產業的現狀了,不過還沒有下定決心。
至于手機,做得起來的話應該是好在后頭。不然這位不會投資巨大的去搞。
要花多錢他不清楚,但就一些耳聞也不會是小數目。
黎夏和耿清歡直接到耿家的五星級酒店落腳,住一個套房。
甄書記和芳姐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就先行離開了,約好12點半在餐館頭。
路費算黎夏的,這住宿費自然是耿清歡負責了。
套房從客廳窗口出去,能看到黎夏的廣場。
耿清歡抱著胳膊道:“好可惜,這里差點就清涼一夏廣場了。當年1.1億買下來的吧?”
“是啊,當時差不多是double的價格了。”
趁著建材和建筑工人的人工低廉,黎夏如今有50多個廣場正在修建當中。
這50多個廣場的建筑費用也是很驚人的,都算上起碼又是百八十億。
不過還好,如今工程隊找不到其他的活兒,包工頭都愿意先墊錢。不像從前還要講講條件。
看到黎夏的其他生意都在蒸蒸日上,他們倒也不怕會付不出錢來。
耿清歡由衷地道:“你現在大概不會遇上什麼真的危機了。”
黎夏道:“就是產業配置上,不要去瞎搞一些不切實際、華而不實的產業就好。”譬如什麼新能源汽車之類的。
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出的如今的產業配置,確實一二十年都是很穩妥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甄書記說起當年倆在山道上滾得一稀泥的落荒而逃,直奔市政府找他。
“當時把我給嚇得,以為你倆出什麼事了呢。這沒法跟你們家里人代的啊!”
芳姐也笑,“當時我也說你倆膽大,也不怕去苗寨出什麼事。”
黎夏道:“主要是我,當年還是個孩子,就是跟著我去的。我本以為我帶了那麼多人保險的。現在想想,幸虧沒出狀況。那會兒我也是太年輕了,不夠穩重。”
甄書記笑,“不過你倆去過的那個苗寨倒也是如今發展得最好的。從那次開始,就源源不斷有苗寨的人開始下山到你的超市打工。然后陸陸續續開始轉變了觀念,很多年輕人帶頭搬到了山下居住。給我的工作帶來了不便利。另外就是你搞的非質文化產的推廣,對山區的幫助也極大。還會有你倆一起搞的那個慈善基金會,這十來年真的幫助了不以前沒機會讀書的娃娃。來,我敬你們倆一杯!”
黎夏和耿清歡趕端起酒杯和他了一下,“有用就好,也不枉我們在山路上滾了幾轉。”
下午在酒店午睡起來,兩人就去廣場找了個天咖啡館坐著,數廣場的人流量。
廣場的負責人得知黎夏來了,忙打了個電話過來,“黎總,我來匯報工作?”
并不確定老板時不時想前去打擾,或者暴份。
“哦,晚一點吧。四點你到酒店來。”
電話掛斷,耿清歡黎夏,“那幾個巡場的保安走過、路過都要看你兩眼。”
黎夏看過去,是幾個很早就職的退伍兵。以前在安保公司,跟著上過大堤抗洪搶險,前段時間還回去抗震救災了。
如今他們在業公司,就等著到了年齡退休。
現在兒大人的了,收也還可以。
不過,以他們的職級應該不會到在廣場上巡視了,
應該是有人先瞅到郭權了。然后知道來了,特地跑來的吧。估計也是他們告訴的廣場負責人。
黎夏看過去,郭權這麼多年還是喝不慣咖啡,喝一口苦著一張臉。
黎夏對著那幾個保安揮了揮手,然后對郭權道:“你晚上把人召集起來,我請大家吃飯。”
這會兒都在上班就算了。
郭權點頭應下,過去和其中一個人說了兩句。
“哎,好的,頭兒。我這就去通知大家伙。”
郭權好笑地道:“你們是小朋友麼,還跑來老板跟前晃悠。”
“不是,就聽說老板來了,想來看看。又不知道在忙什麼,不敢上前打擾。再說我們這不是上班麼。”
“那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啊?”
晚上吃飯黎遠也跑來了,他下午到的貴。他是王廣峰的徒弟,這幾年王廣峰帶他盡心盡力的。
如今師傅結婚,他自然是得來的。
而且國慶他結婚,王廣峰肯定也是會去的。
其實王廣峰的工作地點也在蓉城,但方在貴還不像他拿個筆記本就能工作了比較方便。
他就把結婚的地點定在了貴。就在黎夏現在落腳的酒店舉辦婚禮,集團公司和耿氏一向是來往切。
尤其耿氏國的五星級酒店一直都是耿清歡在管。
“小姑,你是住的套房吧?”住套房肯定房間比較多。他就算撈不到單獨一間,和白華也行啊。
黎夏看著他,“你連住宿費都要省啊?”
“沒法子,現在供著房呢。”他姐的房子買得早,還沒有跌破本價。
但他的是真跌破了,于是覺上一下子就窮了。
而且,首付、裝修他都欠著父母錢呢。
耿清歡本來在埋頭吃魚,這會兒抬頭笑道:“聽說你老婆比你厲害啊?”
黎遠點點頭,“嗯,清歡姐。如今男平等了,的厲害一點也說得過去。你看你就比吉姆厲害多了!”
說話間好些個保安過來向黎夏敬酒,都是說的‘黎總,我干了,您隨意!’
黎夏都站起來舉杯意思了一下,“我真只能隨意,你們人太多了!”
陸蕓和老公也來了。老公就是貴市政府上班的,副廳級了。
也是來喝王廣峰喜酒的。大家一起在香港共事了長一段時間,關系不錯。
今晚黎夏是包了以前芳姐兩口子帶來吃過一家魚莊招待這些跟了多年的下屬。
還幸虧是包場,來的人比想的還多,場面十分的熱鬧。
大伙也十分的隨意,都是十幾年的老同事了,一起經歷了很多。
黎夏問陸蕓,“你們還兩地分居呢?”
“沒事,我們時尚的,周末夫妻。您和彭總不是也過了長時間這種日子麼。”
黎夏把手搭在陸蕓肩頭,“我是說高翔都休產假了,你也要抓啊。”
不但高翔休產假了,晚一點黎夏看到的葉穎也是大著肚子。
王廣峰是互聯網子公司能拿份的骨干,聶政自然也來了。
互聯網子公司一群人開著車,順道把本部門和其他部門的一些老同事載上一起來的。
黎遠就是搭的一個上司的便車。他這一趟住宿費省了,路費省了,就只需要出個紅包。
蓉城開到貴,如今的路況開了好幾個小時。都是8號中午開過來的,來了聽說老板請客,一個個就很主的來吃晚飯了。
搞得一頓晚飯生生吃了流水席,一桌吃完還得趕收拾了上菜。
這些人一個個都罵王廣峰不地道,在蓉城擺酒不就好了。
王廣峰笑嘻嘻的給大家倒酒,“就當是遠足嘛,貴州風明啊。還有老板扶持的特苗寨旅游,明天上午大家去看看。”
黎夏有些無語的看著一波一波趕來吃晚飯的家伙。最后連江山、還有盧主任等人也是跑這兒來吃的晚飯。
其實王廣峰是計算機系的,盧主任和江山他們是經管系的,本來不搭噶。
但王廣峰職后也跑去經管系旁聽了課程,反倒關系比跟計算機系的人還好。
所以,他們接到帖子也都給面子的來了。
據說今天來的車隊綿延了一公里以上。
因為車子的狀況不同,一開始從蓉城出來還都在一起,開著開著就拉開了距離,這才造了如今流水席的局面。
不過也幸虧不是一窩蜂到的,不然店家都忙不過來。
幸虧這家有自己的魚塘,魚不夠撈就是了。菜不夠,最后只能打電話讓黎夏超市的人送過來的。
載著盧主任過來的是西南區的市場經理包華。
當年他和程武是盧主任的學生,跑到剛開業的黎夏超市實習。和王廣峰是前后腳來的。
不過一開始他們都沒正式職。包華和程武大四實習一年后職。又干了兩年,做到了區域經理。中途還去讀了三年研究生。
2000年研究室畢業的時候,外頭就業形勢已經不太好了。而黎夏超市正如朝日冉冉升起,兩人便又回來了。
如今都做到了L7,一個是市場經理,一個在總部任職。
江山吃過晚飯過來和黎夏打招呼,“黎總,正發愁下了飛機上哪吃晚飯呢。師院(師專升師院了)群里說晚飯你請了,還把地址都發了出來!”
黎夏好氣又好笑,“我就是請在貴廣場的保安們。誰知道你們一個個都不請自來吃大戶。真要說起來,這頓不該我請,該王廣峰掏錢。”
王廣峰對著黎夏拱拱手,樂呵呵道:“老板,我請、我請!”
他也是聽說客人都奔這兒來了,趕跑過來的。
“算了,我一早說了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