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依汗看見陳牧不說話,自顧自繼續說:“小兄弟,你帶遊客在這裡旅遊,需要有導遊證纔可以,不然如果有人告發你,你會坐牢的哩。”
陳牧斜眼瞥著這人,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塔依汗嘿笑一聲,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的這個旅遊生意,我們一起搞吧,我有旅館,還有飯館,只要我們合作開一家旅行社,肯定能賺錢的。”
“旅行社?”
陳牧想了想,不聲的問道:“你想開旅行社可以自己開啊,爲什麼要拉上我?”
“你已經把這裡的旅遊市場打開了哩,手上有遊客資源,還有的項目,我們合作的話,能讓旅行社的生意快點做起來。”
微微一頓,這位明的維族老闆又說:“小兄弟,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的話兒,等旅行社開起來,我可以給你百分之十的份,到時候你也是旅行社的老闆。”
百分之十?
陳牧一聽就無了。
雖然他不知道塔依汗準備把這個旅行社幹得多大,可百分之十的權完全不吸引人啊,覺好沒誠意的說。
而且,這人一上來就先施,說什麼犯法、坐牢之類,讓人心裡不舒服得很,所以陳牧本不想搭理他。
“哦,塔依汗大哥是吧,嗯,你的條件真的很有吸引力……”陳牧面無表的表演了一把神轉折,用維族人特有的口音說道:“不過呢,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哩。”
“你……”
塔依汗沒想到陳牧這麼皮,被弄得有點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營業室外走過一道悉的影,陳牧更沒空應付塔依汗了,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客人來了,塔依汗大哥你自便吧,再見。”
說完,陳牧把那張像那麼回事兒的名片隨手塞進屜裡,轉快步走出營業室。
客人?
維族老闆轉頭看看。
這時候加油站裡不但沒有車子駛進來,偱疆公路上更是連鬼影都看不見,哪兒來的什麼客人?
維族老闆頓時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原本笑容滿面的臉迅速沉下來,八字鬍跳了兩下後,徑自離開營業室,開車走人。
在營業室的一側,陳牧正蹲在地上,往大碗裡倒牛。
剛纔他就是看見胡小二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這才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說起來,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胡小二了,今天見面,總覺周圍的空氣裡迴盪著“好久不見”的BGM。
“喂,聽說這幾天亞力昆給你餵,你都不喝,是不是?”
陳牧了這貨的腦袋,發現它的皮上全是幹泥,頓時很尷尬的把手了回來,繼續批評道:“你這樣可不行啊,有人給你餵就不錯了,你還挑人,要是以後哥出遠門了,你怎麼辦?難道打算戒嗎?”
胡小二沒理他,繼續喝。
陳牧眼珠子轉了轉,試探道:“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戒?現在可貴了,這麼一盒牛要五六塊錢,小盒一點的也要兩三塊,還不如吃草有營養。”
胡小二埋頭苦幹,只有尾了。
陳牧苦口婆心勸道:“嗯,其實你也是大孩子了,該戒了,戒以後哥每天給你弄好吃的牧草,便宜還有營養,等你年紀再大些,一定能長得又帥又壯,迷死那些母駱駝。”
這麼一會兒,胡小二把碗得乾乾淨淨,擡起頭咧了一下,出裡面還沾著漬的牙齒,那憨批的樣子顯然完全沒聽明白某人的話兒。
“……”
陳牧無可奈何的收拾好東西,又回來坐在一旁的石椅上。
他把之前和塔依汗對話的形想了想後,自言自語的對胡小二道:“剛纔那個傢伙雖然來得有點莽,不過倒也是個提醒,私下做導遊這事兒犯法,農家樂這門生意賺了錢就會惹人眼紅,被人盯上是遲早的事兒,所以還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胡小二喝足了,懶洋洋的屈膝跪下,就趴在陳牧的手邊休息。
它眼皮子半耷拉著,似睡非睡,像極了那些晚上不知道去哪兒野、早上犯困的傢伙。
陳牧繼續說:“要不就去考個導遊證好了,初級導遊證應該不難考,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郭源不就考了一個嗎……嗯,這樣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郭源是陳牧在大學裡的同學,住隔壁一個宿舍。
這傢伙家裡的環境不怎麼樣,剛上大一就要勤工儉學,考了個導遊證專去那些旅遊景點賺生活費。
陳牧很清楚的記得,當其時郭源只花了幾天的時間看書,就把旅遊證給考下來了,看起來似乎不難。
當然,考證這事兒並不是目前最要的,最要是儘量不要給人抓住小辮子。
他把事捋清楚後,丟下胡小二,起徑自去找維族老人商量。
他必須先和維族老人通通氣,讓老人回頭跟雅喀什村和扎村的人說清楚,如果有人問起來儘量不要說話,就說他只是幫忙聯繫客人好了。
維族老人聽完陳牧的話兒,眉頭頓時皺起來了,詳細問清楚塔依汗的份後,拍著口道:“小牧,這件事你不用管哩,老漢我會去和阿里木大拉說,大拉之前就對老漢提過,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他一定會幫你的。”
“啊?跟大拉說這個有用嗎?”
陳牧雖然知道阿里木老人在這片區域的威很高,可不知道這種事也能請他幫忙,不有點半信半疑。
“放心哩,阿里木大拉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理好的。”
維族老人顯然對大拉信心十足,直接打了包票。
陳牧聽見維族老人這麼說,也只能選擇相信以觀後效了。
晚上回到房間,陳牧把黑科技地圖召喚出來,看了看生機值,已經達到了第三次升級的要求。
“不知道這一次又有什麼新功能呢?”
他二話不說選擇升級,然後地圖慢慢消失。
陳牧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只等第二天查看升級果。
……
另一邊。
塔依汗離開加油站後,第一時間就想掏出電話往外撥,只可惜附近沒有信號,讓他只能抑著怒氣趕回到河鎮,然後才把電話撥打出去。
“喂,老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