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走!”左峰竹林上的修士瞬間面大變,紛紛后退奔走。
“心魔障了!”不知是哪個修士喊了一聲,跟著那風中化作一道刀刃向竹林修士襲擊而去。
竹林中的葉片飄落,正巧和刀刃撞在一起,那看著泛著又鋒利的刀刃瞬間被竹葉絞了,接著一片葉片陡而變轉方向,朝著那心魔障的府飛去。
“呃……”極快的,府里流出一聲氣絕聲。
小蝶拍拍口,又順帶安招凝,“仙子莫要張,我們散修盟的府駐地中都有一位筑基圓滿的前輩駐守,絕對不會讓租賃的客人到傷害的。前輩駐守此地,也會護我們府周全,不會讓一些鳴狗盜的邪修暗自盜了府去。”
招凝點點頭,看著四周修士散了,跟著小蝶進府中了解自家租賃的府。
府確實如小蝶所說,面積很大,府分為里外兩層。
外層設有會客的短榻長案,以及修行打坐的玉臺,許是峰頂,府斜上方有一空,從空中散下來,落在下方一彎池水中,池中種著玉蓮,玉蓮正值綻放的季節,煞是好看。
府里層只設了一張床榻和書案,是休息之地。
“仙子若是對府有其他擺弄的地方,皆隨您的意愿,只是這府四周設了制,您萬不可再開鑿其他的室了。”
招凝對這府很是滿意,點點頭應了。
將小蝶送出府,回來站在平臺上,恰巧見到對面峰頂,散修盟的幾個人正將峰頂府中晉升失敗的修士尸抬出來。
尸只有眉心的位置著一片竹葉,他的瞳孔充,放大到極致,招凝想起那日看到魔的模樣,比這尸更是嚴重。
散修盟的幾人將尸放在府外的地面上,幾人又進了府,過了好些時間才出來,腰間的儲袋都鼓鼓囊囊的,似乎塞滿了東西。
幾個人面上都帶著笑意,有一種滿載而歸的詭異,說說笑笑的又到了尸旁邊,那笑意才掩了去。
有人皺眉說,“這不是打咱們散修盟的臉嗎?我們廢了百年才培養的漫山青竹,靜心凝氣,本就是防止有修士被心魔所或者修行不甚走火魔,怎的晉升筑基的心魔厲害些嗎,這漫山青竹都沒法子防止。”
“誰知道呢?這一陣魔的修真者好像不,昨日清霄宗首座不還親自下山理了。要我說也沒什麼,四大宗門十年招弟子的時間到了,丹靈谷甚至還提前了,這些修士都按捺不住,想要走捷徑進宗門。這筑基境界可是不用考慮靈就能進宗門,進宗門后直接便是門弟子,可不是一般大,這般想著我都覺自己起心魔了。”
“一邊去。你才練氣幾層,別想筑基了。你瞅瞅這尸,筑基哪有這麼簡單,走了,差去。”說著散修盟的人將尸也扔進了儲袋中,幾人本不顧竹林中散修的注視,自顧自說笑著下山了。
竹林中有人不忿,“你瞧瞧散修盟這群人,說什麼不讓在府打斗,不準覬覦其他人府,可你瞧著,人一死,府里的東西反而他們的了。”
“那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的地盤,還有筑基圓滿的前輩看著。你有本事去宗門啊,去宗門死了,你東西也是宗門的。”
招凝沒有再在府門口站著,回到府中,府寂靜,靜到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坐在修煉玉臺上,盤打坐,但卻并沒有行功法,而是一瞬一刻的思索著剛才見到晉升的天地異象。
即使沒有使用靈竅散,靈氣或者服食丹藥還是會有雜質,靈氣不純,雜質積淀,修行至練氣圓滿,要晉升筑基時就會是剛才那位前輩的況。
招凝眼前一幕幕都是那靈臺異象,虛浮,空,渾濁,直至最后潰散。
在想,平常修行都會出現這樣的況,像這樣破開靈竅,又會積淀多雜質,筑基時比那位前輩更加嚴重,說不定還等不到靈臺異象。
招凝猛地睜開眼,從玉臺上走下來,跪在短榻上,從寂靈之府中拿出筆墨紙硯放在長案上,磨著墨,心頭想著玉景玨那日的態度,玉景玨是不想為治療的。
雖說玉景玨滿口萬年前的胡話,說什麼自己修煉的是萬年前絕頂醫道道統,招凝是不信的,但是招凝卻信能施展復靈化傷的必是玉景玨,而不是他人。
一是從玉景玨的言語中招凝猜測到幾分,二是秦恪淵之前的話讓招凝更加肯定。
“坊間有修行醫道之人,可施展復靈化傷之神通,此醫道之人格古怪需有誠心些。”
秦恪淵一字一句在招凝腦中掠過,他那般隨意指出坊間有這人,而這人格古怪,加之孔家爺孫對歸元城的介紹,玉景玨是唯一附和秦恪淵說法的人,在玉景玨含糊敷衍的說法中,招凝更加肯定。
招凝想,秦前輩說得對,求人醫治,必需拿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