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面前正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上服穿得都是隨便套了件,但臉上卻都十分自信。
他又掃了一眼,見他們手腕上戴著的手表款式好看, 以及其中一個喝的酒后,立刻確認了一點。
雖然這兩人穿的是不咋地,但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他們長相都好,其中一個生的有點娃娃臉的, 正一邊吃花生米一邊抱怨:“長澤, 你說說你, 明知道伯父不高興你和娛樂圈的明星們走的太近,還每天都鬧著要和那些藝人在一起,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現在好了,伯父把你給趕出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氣。”
紀長澤只模糊看了個大概記憶, 此刻不清楚況,就點點頭沒說話。
另一個形高大,眉宇間卻仿佛含著一頹廢氣息的男人輕輕推了娃娃臉一把;“你跟長澤說這些干什麼,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脾氣。”
“好好好,我不說了,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 伯父就長澤這麼一個獨生子,就算是現在把你給趕出來了肯定也是暫時的, 我說長澤你就別瞎折騰了,我看伯父對你好的,我們幾個里你算是混的最好的了,要不是伯父他疼你怎麼會把我們來陪著你, 你就回去低頭認個錯……”
他正說著,旁邊的人突然出手打斷,順帶著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娃娃臉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訕訕的閉上。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紀長澤也聽出來了。
這倆人是他們口中的伯父,這的爹來做說客的。
他面上沒出什麼,只起道:“我去倒杯水,你們坐著。”
說著,他轉,找到廚房的位置就去了。
沙發上就只剩下了兩人。
“你看你,瞎說什麼,一會長澤不高興,都是你的鍋。”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本來就是伯父我們過來陪著長澤的,我真是想不通,明明伯父對長澤也好的,怎麼他就那麼排斥,你再看看我們倆,要是我們爸能有伯父對長澤一半好那樣對我們,我們也不至于這麼慘。”
紀長澤在廚房里聽著兩人約的說話聲,開始查看記憶。
原主父親的確是很疼他,只是可惜疼錯了人。
這是一個平行世界,現代架空,原主的父親是全國都排的上名號的富豪,膝下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因此一向是疼得不行。
原主卻不領。
起因還是這份產業,這份產業并不是他父親白手起家拿下的,而是祖上一代代這麼傳下來,底蘊深厚,要是真的來排個名號的話,絕對能算得上是前十。
原主對這份產業一向是十分向往。
按理說他是父親獨生子,紀父又疼他疼得不行,想要公司簡單的很,可問題就是,他這個人實在是太草包了。
從小到大,可能是因為一向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原主那是一邊又想要好績一邊又不想要努力,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畢業之后,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原主父親給了他錢,讓他開了一家小公司當了當老板的癮,可惜,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天賦,小公司都沒撐過一個月就在原主的英明領導下倒閉。
還欠了不負債。
自然,這些都是他的父親幫他填補上的。
原主自然是不甘心的,又非要他父親讓他管理底下的分公司,接著果不其然被管的混極了。
他是自己沒能力,又不想要去學習,每次被紀父試圖好好教導心得的時候,都借口聽不懂。
之后陸陸續續的,在原主的纏著下,他父親又給了他許多錢,還幫扶著他建立了許多小公司。
差不多第十幾個公司被原主給作死了之后,他放棄了。
原主父親看清了兒子的能力,試圖搶救了一下,發現實在是搶救不回來,只能無奈放棄了讓兒子繼承公司的想法。
他雖然今年還不到五十歲,但本就要為了公司時刻注意,也覺得不比從前,又擔心自己要是死了,兒子將公司玩死之后沒了庇護,于是開始費心找人幫忙管理公司。
也就是傳說中的打工皇帝。
找來人,分給他份,要他一輩子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為公司賣命,保護自己兒子安康。
可惜他一片拳拳子之心,原主這個草包兒子完全不到。
甚至還十分憤怒。
憤怒原因自然就是父親有自己這個現的兒子還要去找別的人來管理公司。
而且因為那個被找回來的總經理十分年輕,原主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父親的私生子。
他自然是大鬧了一場,原主父親心力瘁,卻還是只能哄著他,跟他說明原委,告訴他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然后就又踩雷了。
原主自己是個草包沒錯,也是因為他不愿意吃苦學習也沒錯,但是他不樂意別人說啊。
誰會愿意別人說自己是個草包一事無,何況對他說這番話的人最后得出結論他不合適管理公司,要將公司付給一個外人。
從這一天開始,原主心底就對父親起了怨懟心思。
他甚至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父親死了的話,那麼公司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這是應該的,畢竟父親只有他這麼一個獨生子。
紀父也是沒想到,他以為這世上的父母和孩子就應該是你為我好我也想著你的好。
而他與早早去世的妻子十分好,對著留下來的這個結晶從小就是疼的不行,哪里想到疼出來了個白眼狼。
不,不是白眼狼,還是個蠢蛋。
紀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可若是原主自己將紀父這個靠山給鏟倒了,以后的日子怎麼過還真的是兩說。
但這些原主都不去想。
他不想要過飆車還要被父親嘮叨,只不過是花幾千萬買輛車還要跟父親要錢的日子了。
家里產業這麼多,別說是幾千萬買輛車,就是幾億,他父親又不是給不起。
要是父親死了,以后整個紀家還不都是他的。
那些錢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他想要管理公司就管理公司,沒人能說什麼。
原主有了這個想法之后,就開始調換父親吃的藥。
原主父親是有病的,每天都要吃藥控制,因為自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一向是十分警惕,從來都沒有將藥讓別人看見過,都是在家里吃。
結果他怎麼也想不到,換掉自己藥的竟然是親生兒子。
而就在原主剛剛換藥的時候,一件對于他來說是小曲,對于一個姑娘來說卻是噩夢的事出現了。
原主好,這也沒什麼,但他知道自己父親對明星十分有偏見,為了氣他,也是為了讓他的病能夠更加重一些,他開始故意的做出要追求娛樂圈明星的架勢。
紀父自然是大怒,他一直對娛樂圈里的人有偏見,一方面是因為知道這個圈子里很,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當初年輕的時候還沒認識紀母,初就是一個藝人。
當時況有點混,家里稍微有點錢的人家都不怎麼出自己底子出來,紀爺爺讓紀父代表他出去談廣告,當時公司在三個藝人之間選,結果,紀父在接過程中,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其中一個。
那個藝人也表現出了喜歡他的模樣出來,紀父高興地以為自己找到了真,將那個廣告資源給了。
正當他打算帶著人回去見家長的時候,得到廣告的藝人轉頭就翻了臉,直接踹了他找了一個金主,在紀父不敢置信上門質問的時候,直接痛快承認自己就是為了利用他拿到那個廣告才用的人計。
當時紀父還年輕,這件事給他的打擊大的讓他一度對人畏之如虎。
一直等到紀爺爺眼看著他逐漸到了年齡還沒有結婚,更沒有親近人的打算,給他安排了一場相親,相親對象正是原主的母親,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原主母親是個爽利的子,知道紀父有這個影才不敢接人之后,直接就說了“那我你就不用擔心了,論起有錢來,我家和你家比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可沒心思去騙你利用你什麼”之類的話。
兩人這才相起來,之后也算得上是恩,可惜紀母早早去世,又只剩下了紀父一個人。
他又變回了原來那副對人退避三舍的態度,對著兒子,在他小時候就教導他絕對絕對不能和娛樂圈的人有什麼牽扯。
結果現在兒子不不聽他的,還天天跟著那些眼睛里只有錢的明星們在一起。
紀父這也是想當然了。
他當初自己是個兔子,自然想要避開這些狐貍們,但是原主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對這些藝人們也沒什麼真心實意,一方面是看們長得好看,一方面也是想要氣一下紀父罷了。
原主正滿意紀父被自己氣的病重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對一個藝人興趣的。
他正準備出手,突然打聽到了這個藝人況和自己之前看上的那些人們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也在圈子里混了很長時間了,但一直都不怎麼火,就是因為拒絕潛規則,結果得罪了人。
公司對是答不理的,也不給安排資源,又因為違約金不能離開公司,但又不能就這麼死,只能自己到找活干。
可偏偏按照當初簽下的合同規定,自己找到的工作最后賺的錢還是要分給公司,于是本來就拮據的生活更加難過。
但就算是這樣,也始終都沒有向公司低頭,也不肯接潛規則,只這麼苦苦撐著。
要是正常人聽見這個事肯定是唏噓嘆幾分有骨氣有底線。
但是原主就不一樣了。
他聽了之后第一反應就是,那這個姑娘不樂意被潛規則,豈不是他就不能上手了?
要不怎麼說原主是個狗比呢,原本對這個姑娘只是普通興趣的他,在知道姑娘很不容易得手之后,興趣一下子就提升到了最高。
他思來想去,覺得好像什麼辦法都不太行。
正好這個時候紀父對他的種種行徑忍無可忍,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是沖著利用自己兒子來的。
就他兒子那個被養的天真(他以為)的子,等到他死了,還不知道要被怎麼坑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氣急之下,紀父在原主又故意氣自己的時候直接將他趕出了家門,宣布以后紀家要和他分清界限。
當然,他肯定不是真的這麼想的。
一開始是生氣說禿嚕了,后來就是計上心頭,想著要是兒子被這麼趕出家門,無分文,他還能靠著他的那些發小們接濟,日子肯定過的差不到哪里去。
但是那些圍繞在他邊的藝人們就不一樣了,們本就是吃青春飯的,跟他兒子在一起本就是為了錢和資源,要是這兩樣現在都拿不到了,看誰還能有那個耐心。
紀父是一片苦心,可惜原主接收不到。
他本來就對父親滿是怨懟,如果說小時候還對父親有仰慕的話,在漸漸長大,想要掌控公司卻得到拒絕后,這份怨懟就化為了恨意。
現在紀父又把他“掃地出門”,他一時腦海里就滿是“你對我不仁我對你不義”“既然這樣你也就別怪我了”的想法,更加堅定了要殺父得到公司的念頭。
心里還是有氣,他在想要發泄的時候,又正巧遇到了那個不想被潛規則的姑娘。
被灌醉了,正迷迷糊糊卻堅持著要離開酒店逃離的人,正好被原主撞見了個正著。
他心一起,趁著昏暗燈拉著人進了屋,在迷糊中和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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