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長澤沒有這個想法。
要是原本的世界線上,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繼位的話,他也就上了。
反正這麼多個世界過來,他也不是第一次造反了。
不過問題是,原本的世界線里,最后是六皇子登基的。
倒也不是他多厲害才能把皇位搶到手。
而是現任皇帝活的太長了。
之前皇帝老了,大皇子二皇子正當壯年,爭的不可開。
結果兩人爭了那麼多年,老皇帝卻還堅持不懈的走在我和兒子比命長的道路上。
生生的把兩個兒子給熬死了。
而他不還干了這麼一件大事,在那長長的壽命里,老皇帝沒作死,各種神奇手段層出不窮。
他先是熬死了前面倆兒子,接著又熬死了底下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熬死了兒子還想干點別的,就開始折騰興國。
對于興國百姓來說,老皇帝在還沒把興國折騰完之后就駕崩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僅存的六皇子登基,接手了這個快要被自家老爹折騰散架的江山。
從登基,到駕崩,才只有短短十年。
說句不夸張的話,他是被活活累死的。
親爹太能折騰,他又不忍百姓苦,能怎麼辦,只能一點點的修補這個國家,和貪斗,和敵國斗,因為親爹把折騰都給折騰的差不多了,又費盡心思的去四找能干的臣子和忠臣。
好不容易興國被救起來了,他也熬不住了。
嘎嘣,死了。
紀長澤很敬佩六皇子的這種神。
他可能不太聰明,也沒有上面的哥哥們腦子活,但不得不說,這是個好皇帝。
搶走六皇子的皇位這種事太沒品,倒是助他一臂之力,才是他紀長澤這種正義良善之人該做的事。
他不在心底嘆一聲。
自己可真是善良啊。
神醫拿著藥出來,遞給了軍師,臉上還樂呵呵的,全然沒想到在他出去的這一小下下里,他的好徒兒已經決定干掉上面的皇帝皇子,讓一個襁褓嬰兒繼位了。
“藥方子也給你,你吃完了這些藥就照著這個來抓就行,一直這麼吃下去,先吃個一年,我再給你調理調理,應當就沒什麼太大問題了。”
軍師接過,對著道謝:“多謝神醫。”
“不必謝我,我也是看在我徒兒的面子上。”
紀長澤沖著師父激一笑:“師父,能不能再看在我的面子上,幫我一個忙?”
神醫也沒問是什麼,直接點頭答應:“你是我徒兒,要我幫什麼忙,直接說就是了。”
神醫還沒問,軍師已然了然他在說什麼,點了點頭,道:“我會讓將軍派出一隊人馬護送。”
外面的侯將軍等不及了正要過來看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番話,當即一愣:“護送什麼?鷹饒,你的病如何?可能治好?”
軍師見他進來,對他一笑,在知道自己的病能夠治好后,笑容中也多出了幾分輕松:“我的病無大礙,調養一段時日便好,護送,自然是護送紀先生與神醫返鄉。”
侯將軍臉上出喜,直接忽略了后半句。
倒是紀長澤見他進來,當即一笑,練手:“在下囊中,路費還要靠將軍援助了。”
還沒高興一會就得知又要掏錢的侯將軍:“……”
算了算了。
表弟能治好,也是因為紀先生。
無論給多錢都不過的。
他又為表弟的病能治好而高興,又一邊疼的手正要進懷中,突然想到什麼趕放下:“咳,我的銀子都在鷹饒那。”
紀長澤:“我看將軍懷中有些鼓。”
軍師:“他昨日將之前藏下來的銀票換了銀子。”
侯將軍:“……”
那不是他悄悄換的嗎?!!
放棄和這兩人比智商的侯將軍默默掏出銀子,遞到了紀長澤手中。
“夠了嗎?”
軍師看了眼,倒是有些意外侯將軍只藏了這麼點錢,他扶著桌子,有些吃力的站起,從懷中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紀長澤。
“游子返鄉,自然是要錦還鄉的,如今軍中要四奔波,不好帶著家眷,只能等到安定下來再接到邊,紀先生便用這些錢在家鄉置業,安置親人吧。”
紀長澤也不客氣,接了過來,放進了自己懷里。
將侯將軍給的二十兩在手中丟了丟。
“軍師給的銀票已然是盡夠了,將軍給的二十兩便……”
侯將軍原本定定看著那二十兩,聽紀長澤這麼一說,眼睛一亮,頗有些期待的向了紀長澤。
“便還給軍師吧,也免得將軍拿著銀子,總想著喝酒。”
侯將軍:“……”
他幾乎是眼的看著那二十兩被遞給軍師,軍師又放進自己懷里,才放棄的收回了視線。
誒,好不容易才藏下的銀子啊。
無論侯將軍如何心痛他的錢,還是照著軍師的意思,給紀長澤點了一批兵,讓他們護送兩人返鄉。
這世道,還是多點武力能讓人安心。
紀長澤也不推辭,大大方方接。
當天便踏上行程,前往戶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