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主又在二皇子的提示下,污蔑侯將軍通敵。
他一個小人,當然不可能絆倒侯將軍,但他有二皇子啊。
在侯江軍被以叛國罪置之后。
原主就順順利利進了二皇子麾下。
因為拍馬屁十分高超,位置還相當不錯,之后叛軍敗仗,西北被拿了下來,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不妾侍的原主奉命前去行事。
結果居然上了當初的那個姑娘。
與他婚三天就被人搶走的姑娘,當初被賣去了西北一個大戶人家做奴婢,結果剛剛進府就發現自己居然懷有孕。
姑娘以為丈夫過世,這個孩子便是丈夫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脈,本來可以打掉這個孩子,等到在府中好好做事也許還能再婚配。
但最終還是舍不得,而是選擇將這個孩子留了下來。
因為懷孕,自然是不能像是以前一樣的分配被派給小姐邊做輕松活,而是被分配洗服。
無論是夏天還是秋天,洗服可不是什麼輕松活。
姑娘忍了下來生下了孩子,正巧當時府中的大也在找娘,八字對的上,人又是府中的奴婢,而且因為沒有丈夫,大可憐,就選了做娘。
之后便一直留在大邊做嬤嬤,孩子也做了府中孫爺的書。
原主,一切都好的。
雖然還是奴婢,但是大對十分寬和,也許諾了等到過兩年就將他們母子二人放出去,的兒子十分聰慧,未來說不定還能考個功名回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原主來了。
原主是二皇子邊的人,來接待他的正是姑娘做奴婢的這家人,兩人便是那麼巧的相遇了。
姑娘先是驚,接著又是一喜。
可原主著過去幾年,因為歷經風霜,也不再像是記憶中那樣純真漂亮的妻子,心中卻毫沒有喜。
他現在家財萬貫,背后靠著二皇子,府中侍妾一堆,二皇子還許諾可以為他找個小的兒做妻子。
一切都好好地,這個時候若是突然多出來一個妻子,多出來一個兒子,那豈不是都毀了。
再說了,當初兩人親三天便分離。
他的妻子長得又十分標志,誰能保證那些叛軍當初沒有對做點什麼,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還不一定呢。
他心底充滿了排斥,姑娘卻滿腹歡喜。
原主在思考過后便偽裝出了一副也很高興的樣子,先安過了,讓回去之后誰也不要說這件事,等著他安排好之后悄悄來將接走。
畢竟他現在怎麼說也是二皇子的門客,若是妻子給別人家當奴婢說出去也不好聽。
姑娘信了,回去之后抱著兒子歡欣的坐在屋中,告訴他,他的爹爹,的丈夫來找他們了。
第二日,大收到了兩人懸梁自盡的消息。
原主在辦完事之后悄悄離開了此,無論大怎麼查,都查不到原來是他。
這件事一直被藏了十幾年才被掀開。
那個時候,皇帝還堅強的活著,皇子們還在斗爭著,一個年輕人考上了狀元,然后當庭揭了原主不孝父母和害死發妻親子的行徑。
他是原主最小的弟弟,當初原主走之后,家中的二哥始終強撐著,是將父母留了五年,之后二哥因為要省一些藥錢親自去山上采藥摔死,死之前才不過十二歲。
二哥走之后三個撐起了這個家,父母死了,他便一個人養弟弟妹妹們,年紀小小的卻當了獵戶,好不容易將最小的弟弟供著考上了秀才。
自己卻被老虎咬死。
剩下的兩個妹妹年紀倒是還在邊,只是其中一個妹妹被原主的手下看中是搶走,之后妹妹一頭死,還是原主善后。
當時他已經是舉人,為此恨上了原主,投靠了大皇子開始調查,調查過后才發現,原來這個相當于害死他妹妹的人,竟然就是當初那個拋下他們一家人,拿走了全部錢任由他們去死的大哥。
而他這個大哥,這一輩子沒干那些害人的事。
他考上狀元,拼著功名不要,也要揭原主的一樁樁罪行。
原主被賜死之后,這個弟弟因為弟告兄,被打了二十板子,二皇子深恨他斬斷了自己的爪牙,直接買通了大夫,讓他“風寒而死”。
紀長澤看完之后只有一個想法。
原主還覺得他娘子克人。
他自己才一個厲害呢。
父母弟弟妹妹就剩下了一個最小的妹妹,妻子兒子是他讓親手殺的,連主子二皇子最后都因為他這件事被皇帝厭棄。
他也還真有臉。
紀長澤在屋里轉悠了一圈才出去。
外面那兩個小兵嚇破了膽子,都不,生怕彈一下鬼爺爺就來追著他們。
原本,是原主跪在地上求著他們半天,他們才不不愿的答應帶原主去軍營。
紀長澤算了一下目前能走的幾天路。
果然還是去軍營最快。
他走上前,對著兩人道:“你們起來吧,我不是鬼,我是人。”
兩人都不敢。
紀長澤:“要不要我殺了你們讓你們變鬼再來看我是不是人啊?”
一不的兩人刷的蹦跶了起來:“我們信了,信了!!”
起來之后,他們仔細的一看,見面前人的確是眼神清明,著不像是死人模樣,臉上那慘白的臉倒是都慢慢好起來了。
不對啊!
他們是兵,他是民,應該他怕他們才對啊!
兩人正反應過來要耀武揚威,就聽著面前這個臉上一臉看不清面容的人問他們:“你們好歹也是跟著侯江軍的兵,怎麼混的如此寒酸,竟然還要來死人錢,了軍隊沒有軍功嗎?”
“軍功那也是要殺了人才有的啊,我們了軍隊之后,還未上過戰場呢,就算是上去,像是我們這些微末小兵,也都是擋在最前面,最早死的。”
其中一個小兵遲疑的看了看紀長澤,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人啊?”
“恩,我是人啊。”
紀長澤出手握住他的手:“看,熱乎的吧?”
媽耶!
這小兵整個人都松了口氣,接著惱怒:“那你方才怎麼不說?!!”
“你們也沒問我啊。”
紀長澤笑瞇瞇的,態度很良好:“你們救了我,放心吧,我會報答你們的。”
小兵不信:“就你?”
“我好歹也是讀書人,隨便幫你們出個主意便能讓你們得點軍功,到時候自然不用擋在最前面死的最快,你們不信便罷了。”
小兵們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抱著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問道:“有什麼法子,你說。”
過了一分鐘,他們互相看看對方:“軍營里缺什麼人我們就去找什麼人?軍營里倒是缺個賬房,但是這荒山野地的,上哪里找讀書認字……”
他的話漸漸消了,定定的看向紀長澤。
“你方才說你是讀書人對吧?”
紀長澤看天:“我可不想去軍營。”
“誒呀軍營可好了,有吃有穿的,跟著還安全。”
“不好不好,我讀書人,不去這種地方。”
“讓你做賬房又不是去當兵。”
“那你們的賬房怎麼死的?”
“走走走,兄弟,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誒呀,你們干什麼呀,我不想去,別拉著我啊。”
于是,紀長澤就這麼“不不愿”的,被一邊求著一邊又哄著,拉去了軍營。
誒,不是他想當賬房。
實在是這二人求賢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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