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會系統驟變的口風。徐徒然的視線再次落下了手中的銀盒上, 微微垂下了眼眸
老實說,面上看著淡定, 實際對于那個封印符文是否有效,心里也沒什麼底。而現在,雖然看似一切順利,但很莫名的,心中仍是漂浮著一層不安。
“你對這東西,了解多?”略一思索,對系統發問, “這樣算是將它收拾掉了嗎?”
似乎是為了彌補之前的冒犯, 這回系統回應得很快, 還帶上了幾分熱切:“其實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呢。”
徐徒然:“……”
要你何用?
“不是, 我的意思是, 我現在還不清楚況。我甚至連它份都還沒清楚……你得等我先捋一捋。”系統飛快找補,頓了下又道, “不過有一點我看得出來。這碎片不完整吧?”
……碎片。
再次聽到這個名詞, 徐徒然眼神微。
星星碎片。星星。總覺自己似乎已經到某種東西的邊界了。
像是察覺了的想法, 系統再次開口:“我還是那句話。有的信息, 只能在你的域里傳達給你。”
行吧。
徐徒然定下心神,一邊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一邊給姍姍來遲的系統三言兩語解釋起當前況。連已經被榨到干的另一塊“臍帶”都沒有放過, 另外騰出個盒子裝起, 順便看了看自己的作死值況。
自打系統出現后, 作死值的提示音就不怎麼響了。現在一看,才發現數值已又漲到新高度, 剛剛好九萬點, 還解鎖了另一個獎勵——“長夜之鑰”。
意識里的作死值面板, 系統顯然也看得到。徐徒然明顯聽到它再次倒吸口氣,仿佛到了某種巨大的沖擊。
想了想,順口道:“對了,你當初說要去維修,到底是什麼意思?”
“……”系統噎了一下,過了會兒才道,“就,畢竟我當時的名義是穿書系統麼,既然要離開,總要找個合適的理由……”
“我問的就是你為什麼要離開。”徐徒然頭也不抬,“別裝傻。”
系統:……
徐徒然將掉在地上的藥瓶放進包里:“又是只能到我的域里才能說的事?”
“差不多。”系統悶悶道,“說到這個,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如非必要,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及我的存在。最好連通都減。不管那人你是否信任,除非是在你的域里。”
徐徒然作一頓:“什麼意思?你在防誰?”
“我說不清楚。我只能說,我當初離開不是本意,也絕非意外。”系統道,“如果不是你誤打誤撞遇見了另一臍帶,我未必能在這時候回來。”
徐徒然:“……”
“總之,保持警覺。當別人注視你時,過他眼睛看你的,未必只有一個存在。”系統繼續道。
徐徒然:“…………”
“……也請不要因為覺得我很謎語人就盤算著獻祭掉我。”又過片刻,系統再次開口,語氣卻弱了下去,“這種想法真的很嚇人,謝謝。”
徐徒然無聲眨了眨眼,似是笑了一下。
“你這也太敏了。”無所謂地說著,將正在呆滯吐泡泡的筆仙筆放包中,想了想,又將那張畫著符文的床單掏了出來,撕下一截,對著腦袋比劃。
之前過自己的頭頂了。因為服用了過量急救藥,那里已經多出了一對細長的東西。手有些奇怪,像是覆蓋著絨,上去時又會有種被活蠕挨蹭的覺,這讓徐徒然有些拿不準它的質。
保險起見,還是用撕下的床單將腦袋包了起來。好在那一對多出的“耳朵”是可以向下垂放的。不然別說是布條了,拿帽子來都沒用。
而就在致力于將腦袋包粽子頭的同時,系統也總算理清了當前的況。它還特意和徐徒然確認了下:“這里的碎片是全知傾向的,沒錯吧?”
徐徒然給出了肯定的答復,跟著就聽系統在腦袋里叭叭叭地念了好幾句。臉微變,低頭將所有的東西拿上,上正坐在旁邊默默手指的黑,快步朝著練習生的生活區趕了回去。
*
關于那個黑,徐徒然的心也有些微妙。
平心而論,當然是很喜歡對方的,畢竟這麼漂亮。但和其他人的分裂對比一下,黑的古怪顯而易見,更別提之前鐵線蟲所說的,“吞了它好多化”的事……
怎麼說呢。很怪。但奇異的是,徐徒然發現自己對此接十分良好。除了覺得吃的東西有點令人作嘔外,沒有到任何不適。
就好像這本來就該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只是出于某些原因,現在的做不到,反而是被分裂出去的大漂亮,可以無所顧忌。
嗯……
所有的猜測,最終還是導向同一個結論。“我果然很牛批”這句話,徐徒然已經有點說累了。
相比起來,比較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黑的口,是沒有編號牌的。而且當初不管是姜思雨還是工作人員,都認為進來的新人只有四個,出于某些原因,沒有分裂。
這也就意味著,黑在這兒是個黑戶。那麼如何向其他人介紹的存在,就有些令人為難了。
……還好,很快徐徒然就發現,想多了。
沿著遠樓頂的彩燈,一路步行回去。走到大樓正門時,正好有工作人員在里面巡視。對方見門外空的,立刻給開了門,又指引去了趟工作人員辦公室——一進門,就見晗端正地躺在躺椅上,雙手疊在前。邊上圍著一圈可憎員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獻花外加瞻仰容。
而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對跟在后的黑提出任何疑問。仿佛本看不到一樣。這讓徐徒然稍稍松了口氣。
走到晗跟前,微微挑眉:“你咋在這兒?你不是該和其他人一起在樓頂打怪嗎?”
通過窗戶還能聽到砰砰砰的槍響與嗷嗷嗷的慘,打怪明顯還沒結束。
晗有氣無力地起眼皮,出自己紅腫的手腕:“槍的后坐力太大,骨折了。”
徐徒然:“……”
你還真是個人才。
倒出一粒急救藥喂給晗,又問起現在的狀況。晗捧著正在迅速修復的手腕,小心翼翼爬起來,順便道:“樓上還在打呢。被你困在囚籠里的那些小怪基本沒啥還手之力了,只有挨打的份。覺像是藍條耗完了。爺爺團們沒打過癮,我傷退的時候他們還在商量該怎麼將更多的小怪吸引過來。”
畢竟之前被徐徒然困在符文陣中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當時仍沒在夜中,虎視眈眈……
“也就那會兒能虎視一下了。后面跑都來不及跑。”晗咕噥著,托著手腕往外走,“走吧,一起上樓。我對接下去的事還興趣。”
徐徒然:“?”
“他們打算將失去戰斗能力的小怪們都分批封印起來。”晗解釋,“他們似乎有獨特的封印手段。我還蠻好奇的。”
提到封印,徐徒然心中驀地一,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兩人前后腳踏上附近的樓梯,徐徒然三言兩語,直接將自己封印了鐵線蟲本的事和晗說了。
“本?”晗明顯一怔,“乖乖,你怎麼辦到的?”
“正好以前一個好心人教了我兩手……”徐徒然說著,就準備去掏包里的銀盒,卻聽晗|,按住了眼睛。
徐徒然:“?你又咋了?”
“眼睛疼。”晗努力眨著眼睛,“剛才想看看你那邊什麼況,結果眼睛突然像是進了洗發水……”
……也不用描述得這麼確。
徐徒然想了想,懷疑是因為“育者臍帶”那東西的存在。不過這個不是重點——拉著晗繼續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告知之前系統告訴的報。
星星碎片——也就是他們所知的鐵線蟲。應該就只有四個,混、戰爭、全知、永晝四個傾向各一。
對于它們當前的形態與狀況,系統也不是完全了解。事實上,對于它們的存在,它還驚訝的。用系統的話說,“我以為它們早就被你咬死了”。
為什麼是“咬死”,這個徐徒然不想追究,系統也沒多說。它只是告訴徐徒然,既然他們在對付的是全知傾向的碎片,那麼這事,大概率還沒完。
“它們四個出自一。分開之后,應該也各自保有對應傾向的能力。”系統道,“其中全知的話,有一項獨有能力,可以保證哪怕是在被封狀態下,也能完意識轉移。”
——【君權神授·寡頭統治。】
全知傾向碎片的能力之一。技能持有者可以分裂出多個化,用以寄生或單獨行。化之所見,即本之所見,化之所得,即本之所得。本可以通過化來搜集信息,并在一定程度上加以指揮控制。
在某些況下,本甚至還能將自己的意識和力量,轉移到其他的化之上。繼承了意識的化即為新的本。同一時間段,只允許存在一個本。
“不過在被封印的況下,它應該只能轉移意識。相當于一部分力量還是被封住了的。”系統最后如此總結。
等于說,現在銀盒里裝著的很可能只是一個沒有意識的能量團。而鐵線蟲真正意識的所在,需要再次進行排查。
當然,在系統的要求下,徐徒然并沒有提及它的存在。關于這部分報的來源,也全都推鍋到了全知鐵線蟲本——既然全知鐵線蟲會以灌輸龐雜的信息來作為攻擊手段,那麼一不小心把關于自己的事灌輸到徐徒然腦袋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晗對此果然沒怎麼質疑,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面沉:
“這個技能,聽著似乎和我的也很像啊。”
徐徒然腳步一頓,而后才想起來,晗也是可以轉移意識的——他可以通過舊創造出自己的歷史復刻,并且讓自己的意識在本和復刻之間跳轉。
不同的是,晗的意識轉移次數是有上限的,一旦將意識從復刻離,復刻將不復存在。
“等等。”徐徒然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如果你現在將自己的意識轉移走的話……?”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可以直接離開這里,回歸本。”晗聳肩,“就是這樣一來,這里的晗一號二號三號,就都沒了。”
畢竟從本上來說,二號三號,從歷史復刻上分裂出來的,而非本。
當然也只是猜測。晗才升到辰級沒多久,自己的新技能都沒吃,更別提一上來就遇到這麼個古怪環境。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點頭,忽聽不遠有腳步聲傳來。抬頭看見迎面過來的晗三號和姜思雨15號,忙扶了下頭上包著的床單。
晗三號前口袋里,還裝著那朵小花。一看見徐徒然就不管不顧地往外爬,差點直接摔下去,還好及時攀住了三號的扣子。
三號趕將它拿了下來,遞給徐徒然,后者習慣地去按小花的腦袋,卻被氣呼呼地躲過,跟著就見小花手腳并用,自己爬到了徐徒然的肩上,揪著服,再不彈了。
徐徒然略有些無奈地收回視線,正對上姜思雨15號擔憂的目:“姐姐是傷了嗎?”
“沒事。不嚴重。”徐徒然隨口說著,后看了看,“現在都什麼況?”
“在準備布置封印陣了。”姜思雨道,“外面流竄的暫時管不上。但囚籠的怪,已經可以封印了。”
本文原名《按住那個總裁》——————————霸道總裁們在同一部小說里會有怎樣的故事?在這個總裁滿地走,土豪多如狗的世界里,阮長風經營著一家專門打造總裁夫人的事務所即使出廠配置是一無所有的灰姑娘Eros事務所也會幫您覓得如意郎君只是生活中難免會有滿目瘡痍的真相等待您去慢慢發掘-----------------------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本文內含多重反轉,人物隨機黑化新手上路,車速不穩請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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