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所謂的蟲子,也‘可憎’。”
數分鐘后,紅籠罩的林子, 徐徒然一邊前行,一邊琢磨著剛從那紅鋼筆問到的答案:“說得簡單點,就是怪。”
【糾正一下,只是部分可以算作怪。】筆仙之筆躺在盒子里,一下一下地吐著泡泡, 【比如那只破狐貍, 再比如坐在你肩上的那朵小破花。】
正晃著須坐在徐徒然肩頭的小花茫然抬頭, 徐徒然用一手指將它腦袋又按了回去, 順口道:“那你不算怪咯?”
【我屬于另一部分, 已經近神的高端存在。】說到這兒,筆仙之筆的泡泡立刻變得特別大個兒, 【吾乃全知之神,乃命運窺探者、時空解人。吾無所不知……】
“我什麼名字?”徐徒然頭也不抬。
筆仙之筆:……
無所不知的全知之神陷了沉默。
倒不是它不知道。而是它寫不出來。之前徐徒然也試著問過類似的問題,不論怎麼努力,它寫出來的答案都會變“口口口”。
而且不僅是關于徐徒然份的答案,一些其他的詞匯,比如“能力者”、“輝級”、“傾向”……也全都寫不出來。
比如,它可以告知徐徒然,自己是“全知之神”, 但它沒法讓徐徒然明白,全知是一種傾向。一旦它試圖解釋, 大片容都會被屏蔽。至于“混”、“天災”等和直接相關的詞語, 更是被直接和諧。
這讓全知之神到很沒有面子。它本來還想趁著徐徒然失憶的機會作福作威呢, 結果倒好, 徐徒然現在看它的眼神已經像在看一個人工智障了。
徐徒然對這種結果倒沒有很意外。默默消化著自己獲知的容,對過去的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大概明白了。我本來應該是某種有特殊能力的人。而你們這些小怪,都是我的小弟。”
坐在肩頭的小花立刻配合地用葉片鼓掌。筆仙之筆再次噗噗吐出幾個泡泡:
【糾正,我不是怪。吾乃全知之神。】
徐徒然愉快地無視了他這句話,手一指后背包:“盒子里裝著的其他東西呢?都是做什麼用的?”
【泥能讓人昏頭。狐貍撐死是個榔頭。唱歌筆不知道,你先拿它當隨聽使吧。】紅鋼筆這句答得敷衍,后面又開始放大字號,【至于我!吾乃——】
“知道知道,你無所不知,有問必答。”徐徒然隨意擺了擺手。又不傻,都聊這麼久了,足夠清這支紅鋼筆的特質了——至于它所回答的東西是真是假,這個徐徒然就無法確定了。不論怎樣,好歹是個報來源。
說話間,人已又往前走了幾百來步,越往深,紅越是明顯。徐徒然眼尖地捕捉到地上的一抹閃,俯下,又撿起一枚針。
這次的針上寫著的是【我不想活了】。徐徒然眸輕轉,試著將其別在了服上,結果才剛掛好,就見上面的字跡還是逐漸消退。
……果然。
若有所思地抿抿,將那枚針摘了下來。離服后,黑的字跡又再次浮現。
這已不知是重復的第幾次實驗。徐徒然約約有些明白,這針究竟有些什麼作用了。
按照那個男人的說法,不適合的針在撿起后就會消字,如果隔著手套則不會。這個徐徒然已經確認過了,是實話。
而經過幾次三番的實驗,這個規則得到了進一步的延——不合適的針又分兩種。一種是能戴在上的,一種是不能戴在上的。
不能戴的,就如同剛剛試戴的那個【我不想活了】,戴上后直接失效。同一類型的還有【我恨杜建華】和【我怕鬼】。
而能戴的,則多為一些不相符,但比較廣泛的特質。
比如徐徒然曾經撿到過一個【我非常暴躁】。當時試著直接用手去,針上面字跡立刻消去。也就是說,這與平時的格是不一樣的。
然而等那針字跡恢復后,又戴著手套進行了一次佩戴。這一回,針順利戴在了服上,字跡沒有消退。
而在戴上之后,也沒有回憶起什麼東西,脾氣倒是真的變暴躁了不——剛巧當時紅鋼筆正在向拿喬,一個勁兒地自抬價,死活不肯正面回答的問題。徐徒然一個沒控制住,直接兇了一聲,把小花都嚇得了一下。
好在及時察覺不對,趕將那枚【我非常暴躁】的針取了下來,心卻是浮上了更多的思索和猜測。
再結合自己曾經用三枚針擊退一只大黑熊的經歷,徐徒然越來越確定,這東西如果用好了,絕對會是個很不錯的武。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針都已經撿了小半背包了。卻始終沒有找到真正和自己有關的東西……
偏偏號稱“無所不知”的全知之神也沒法給出答案。這多有些愁人了。
徐徒然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蹲下又撿起一枚針丟進包里。忽然注意到落葉下面似乎還有什麼,忙用手撥拉了兩下,旋即深深皺起了眉。
葉片下面,是已經干涸的紅。
那十分鮮亮,不太像是人。看上去正在一種半半固的奇怪狀態。散發出淡淡的腥味。徐徒然試著用手指去了一下,即使隔著手套,也能覺到一熱意。
那道紅的痕跡呈線,末端沒在落葉堆下。徐徒然將更多的葉子撥開,果不其然,瞧見了更多的紅痕跡,一路延向遠方。
徐徒然順著走了過去,越往前,越到肩頭的小花抖得厲害。安地用食指點了點它的花朵,繞過一株高大的香樟樹,余忽然捕捉到一個突兀的廓,下意識地抬手護在前面,定睛一看,整個人驀地頓住。
只見面前的壯樹干上,正釘著一個東西。
嚴格來說,那應該是一尸,只是不太常規……那是一怪的尸。
那怪看上去像是一只沒有皮的史前鳥,足有一人高。背上是扭曲的翅,近似于人,只是腰腹多出了兩組手臂,本該是人臉的部位一片模糊,沒有五,部呈詭異的突起。
……而且那還不是一完整的尸首。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它了半拉,徐徒然湊上去仔細看了看,斷口已然干涸,能看到些許撕扯的痕跡。
“這個也是‘可憎’嗎?”轉頭認真打量起一不的怪尸,“它這是‘死’了嗎?”
小花已經害怕得躲到了徐徒然頭發下面。筆仙之筆躺在銀盒子里,同樣在克制不住地輕微抖,上鞭都炸了出來。過了一會兒,方給出一個簡短的回復:【是。】
“哦……”徐徒然若有所思地看它一眼,“你為什麼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筆仙之筆:……
它沉默片刻,老實回答:【因為可憎應該是不會死的。】
它活了這麼久,唯一見過的例外就是徐徒然的那團泥塊,一個混輝級的可憎。它實際并不清楚那家伙的死因,但它大概能猜出來,對方的生命曾被更高級的存在干預過。它并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被利用致死的。
但現在不一樣——筆仙之筆非常清楚,它面前的這家伙,就是被“殺”死的。像個普通的活一樣,因為遭到理的致命攻擊,而喪失了所有的活……
這太奇怪了。
奇怪之余,還讓它到恐懼。一種久違的,直面死亡的恐懼。
徐徒然對筆仙之筆此刻復雜的心理活一無所知。只輕輕點了點頭,面上出幾分思索。專心觀察著面前的巨大尸,視線很快就落在了對方的口。
那個位置上著一短矛。就是這東西將它死死釘在樹干上的。徐徒然湊近看了看,發現那矛居然是石制的,的表面,還覆著一層波浪般的花紋。看上去應是石頭自帶的。
略一沉,將裝著筆仙之筆的盒子放到了地上,兩手握住了那短矛,開始用力往外拔——還以為要費很大的勁,沒想到只是使了兩次力,就順利地將那東西從樹干里了出來。
冰冷的武緩緩出怪的尸,發出細微的聲音。徐徒然抿角,小心翼翼地將它完全出,失去支撐的怪咚一下掉在地上,化為細碎的塊,散了一地。似乎早已干,沒有留下一跡。
徐徒然呼出口氣,掏出隨攜帶的紙巾,認真拭起手中的石制短矛,一邊一邊打量。旁邊筆仙之筆已經完全傻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筆跡:
【你這是在干嘛?】
“尸啊。”徐徒然理所當然地說著,“這武看著就順手。”
而且可憎據說不容易死。這怪卻死在了這兒。拋開場地的因素,這個武說不定就是關鍵。
說起來,為什麼是用石頭做的呢……徐徒然偏頭打量著手里的石矛,忽然想起,這片香樟林中,實際還存在著另一個石頭做的東西。
石子路。被導覽手冊上標明為“安全”的石子路。
……別說,這倆東西的看上去還相似。就是不知道石子路上的碎石上,是否也有相同的花紋。
徐徒然著面前的石矛,默默決定等等要再回石子路上看一看。跟著又將目轉向了散落一地的細碎塊。
筆仙之筆已經麻了:【……你又想干嘛?】
“你之前不是說泥塊也是怪尸嗎?”徐徒然朝著塊小心出手去,“這東西會不會也有用……嘶,好燙!”
手指剛到塊,立刻被燙得回手指。再看手上的塑膠手套,指尖位置已經黑了一片。
筆仙之筆心說能不燙嗎,這可是天災輝級,生前也是面人。據它的閱讀,還是專攻縱火的類型。
不過徐徒然沒問,它也懶得說,只催促徐徒然趕離開。后者卻總覺得就這樣放著不管好像虧了,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盯著那些塊看。
又過兩秒,緩緩抬眸,視線落在了旁邊的筆仙之筆上。
筆仙之筆:……?
???
*
又過十幾秒。
徐徒然一手同時持著筆仙之筆和唱歌筆,仿佛使筷子似的,將最后一塊方形塊夾進了銀方盒里,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以,就先拿這麼些吧。”
用的是裝著泥塊的那個盒子,大概撿走了七八塊。剩下再多的也帶不了。
小心將盒子蓋上,放進包里。而另一邊,被當作筷子使了好一會兒的兩支筆已經完全癱了——筆倒是都沒什麼大事,就是殼子多都被融掉了一些。
筆仙之筆躺在自己的盒子里,生無可地吹一個墨水泡泡。泡泡撞在唱歌筆開關鍵上,破地一聲碎裂,唱歌筆登時有樂聲飄了出來,《算你狠》的歌聲在林間幽幽回。
“收聲。”徐徒然俯一撈,利落地按下了關閉鍵。三兩下將唱歌筆也裝好收回,再次拿出地圖。
“讓我看看,如果想要回石子路該怎麼走……”
筆仙之筆:……
【等等,我突然想到個事。】它忽然開始連著吐泡泡,【你剛才完全可以用泥包著那些塊撿啊!反正它也不知道疼!實在不行你用矛去嘛!】
干嘛非要用它們兩支筆當筷子?看把人給燙的!
“我知道啊。”徐徒然研究著地圖,頭也不抬,“我只是想看看把你們搞不爽了,你們會不會對我表現出攻擊。”
合起地圖,沖著筆仙之筆點了點頭:“很好,看來我不用想著把你們留下來喂大黑熊了。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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