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線問題, 趴在對面樓上那東西,實際和徐徒然昨晚看到的有一點點出。但就是能確定,這倆就是一個東西。
不是徐徒然, 朱棠和林歌顯然也注意到了對面那東西。兩人不過看了一眼,立刻很有經驗地移開目。林歌還好,朱棠卻是當場白了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林歌立刻拍了拍,朱棠搖了搖頭, 用力掐了掐自己, 低聲道:“被影響到了,等等有機會我吃點藥……這域主似乎和我同傾向。”
也有混傾向,相比較其他人而言更容易這域主影響。還好上總是備著些慈濟院給的藥, 能幫助穩定神狀態。
徐徒然實際也有些不舒服。不過或許是之前對抗鬼屋71號時被影響得太深, 有了抗, 這會兒反應倒沒那麼大。
移開目,帶著朱棠往旁邊走了走, 順勢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似乎大部分人都沒注意到對面有什麼問題,只有小部分人, 刻意低頭, 加快腳步, 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時間有限, 徐徒然沒法一一記住們的臉和牌。暗嘆口氣, 又看向方醒。后者正好奇地看過來:“你們, 也看到對面有東西了嗎?”
徐徒然一怔:“你也看到了?”
這淡定的表, 不像啊。
果然, 方醒搖了搖頭:“沒有。但我以前的舍友總和我說, 對面樓上有東西。有些同學私下也會這麼說。們有時還會指給我看, 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
徐徒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異樣的強悍。
不過這種地方,看不見反而是好事。徐徒然也不想引起在意或惶恐,只輕輕擺了擺手,說了聲“沒事,不用管”,跟著便與林歌一起扶著朱棠,往食堂走去。
而就在后十幾步外,又一批學生剛剛涌到橋邊。
在徐徒然看不見的地方,一個梳著高馬尾的生抬起頭來,目落在橋對面的建筑上,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
食堂。
這是一棟長條形的建筑,橫兩個校區,共有上下兩層。徐徒然們這邊沒法上二樓,只能進一層范圍,而對面,則用一道樓梯,直接引到二樓,沒有任何能進一樓的口。
食堂的下方,還突兀地立著一排柵欄,將食堂前的空地一分為二。明擺著是不想讓兩邊的學生借用對面的口。
“這種時候,志學樓的不來吃飯嗎?”徐徒然蹙眉向柵欄另一邊。只見那里空的,與邊的人群涌形鮮明對比。
方醒小幅度搖頭:“我不知道。我是從來沒見過們來吃飯。不過有時候,能聽到食堂二樓有聲音。應該是因為時間岔開了吧。”
徐徒然:“……”
不死心地往柵欄靠了過去,手過去掏了掏,啥都沒到,反而讓正在巡邏的保安看見了,當場指了出來:“誒,干嘛呢?沒見說不讓靠近——”
“不好意思,沒看到。”徐徒然懶懶應了一聲,走回其他生旁邊,眼中出思索。
方才的行為,雖然被罵了,但沒加作死值。
說明這個行為并非對有害……嗯,下次可以再試試。
徐徒然打定主意,跟著方醒進食堂。食堂一共就開了兩個窗口,排著不長不短的隊伍;另一側有個獨立的區域,似是額外的食提供區,那邊倒是圍著不生。
有個剛領完餐的生從們旁邊路過。徐徒然掃了一眼手里的東西,一塊餅干,一瓶礦泉水。
……不是,說好的子貴族學院呢?
“每人每天可以免費領一次餐,領到的就是這些。”方醒低聲向其他三人解釋,“另外,那邊那個地方也可以買飯。不過需要用學分去換。”
“學分?”朱棠皺眉,“那是什麼?校規里有這個嗎?”
“有,不過在很后面。要翻到底。”方醒道,“學分可以攢。平時表現好,老師就給加分。表現不好,老師就會扣分。學分高的話,參加班委競選會很有優勢,也可以像那樣直接花掉。”
說著,又看向那個獨立的食提供區。徐徒然跟著過去,只見那個提供區里擺著一個玻璃食品柜,里面放著好些薯片、面包、炸之類的食,還有彩的糖果罐。
不得不說,看著是比單純的餅干和礦泉水要吸引人。
方醒顯然也被吸引得魂不守舍,頭滾幾下,最終還是忍地低頭,引著其他三人,去排普通窗口的隊。
徐徒然們都是剛學,還沒學分。而自己,還想攢學分去競選班委,四人都沒有奢侈一把的條件。
“而且說實話,我覺在這里,也不太容易。”方醒想了想,又對其他人補充道,“就是有的時候會饞。特別特別饞。”
“就算不饞,那些東西的銷量也不會低。”徐徒然往食特供區看了看,低聲音,“在這種鬼地方,吃炸也算一種解了。”
就是不知道,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因為排隊的人本就不多,們很快就領到了食。徐徒然著手里干的餅干,想了想,拆開包裝試探地咬了一口。
口自然算不上好。徐徒然嚼了幾下,得出結論:“就是普通的食。”
吃下去不漲作死值。
“等一下,不太對。”朱棠研究著餅干上的包裝,忽然皺起了眉, “這是慈濟院出產的食品。”
抬起頭來,神微妙:“這地方,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
“你說這餅干?其實是我們以前囤的。”
同一時間,食堂二樓,陳大壯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順口回答楊不棄的問題:“這個盒子存在的時間很久。雖然在域里人的代謝會相對變慢,但時間久了,還是會的。所以以前我們就一直通過外面的人,幫著囤些食。”
正好慈濟院和仁心院會定期過來觀測,幫忙帶進來過不東西。本來都是當做救命資的,結果兩個月前一變天,域主直接全部接手,拿來發給學生們,當做食對照組。
“那邊那些食,看到了吧?都是拿來引學生的。”陳大壯示意楊不棄看向旁邊的特殊食品提供區,“普通人吃下去,會潛移默化地到影響。同時還能消耗掉普通學生手里的學分,一舉兩得。”
對學生而言,學分同樣是能保命的東西。若是為負,就會被直接視為嚴重違反校規——而在這個域里,嚴重違反校規,是可以被老師合理懲罰的。
“以前這個域里,當老師的大部分都是能力者。所謂‘懲罰’也就走走流程。有時也能用來對付‘它’派來的學生細。但現在不一樣了……”陳大壯重重嘖了一聲,看向食品提供區的目有些擔憂。
“那你們沒法阻止其他人去買嗎?”楊不棄微微蹙眉。
“試過,沒啥用。還容易被老師抓到扣學分。”陳大壯嘆氣。
唯一的好消息是,域主廣發的餅干,是慈濟院那邊特別出產的,能夠增加一定的對于混傾向的抗——雖然不多,但聊勝于無。
楊不棄聞言一怔,心涌起幾分荒謬:“那它還拿著到發?”
“它估計也怕真正的學生死吧。”陳大壯聳肩,舉起手中的餅干,只見上面印著麻麻的英文單詞。
“最重要的是,它看不懂。嘿,文盲土狗。”
陳大壯嘲諷地說了句,很珍惜地將餅干放進口袋里。楊不棄心中微:“你剛才說,‘真正的學生’……”
“這事有點復雜,回頭和你解釋。這里等等會有老師過來,還是先去教室吧。”陳大壯說著,拍了下旁邊還在努力啃餅干的屈眠和小張,“走了。”
兩個憨憨匆忙忙地應了一聲,手忙腳地站起來。楊不棄心復雜地瞟了他們一眼,好心教了下該怎麼將沒吃完的餅干保存好,教完起,不太適應地扯了扯擺,跟著陳大壯往樓下走去。
樓下有個洗手池,距離柵欄約有幾步遠。楊不棄習慣地過去了手,無意間一抬頭,視線落在柵欄另一邊空的場地上,目忽然一頓。
“誒,怎麼?”陳大壯警覺很高,“你看到什麼了?”
“……沒什麼。”楊不棄頓了下,搖了搖頭,“就是剛才,有種覺……但我也說不清。”
他往對面深深看了眼,思索好了一會兒,卻再抓不住剛才那種玄妙的、稍縱即逝的覺,只得與陳大壯一同離開。
同一時間,柵欄另一邊——
“徐徒然?”朱棠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徐徒然仍站在食堂樓下,不由到有些奇怪,“怎麼了?有況?”
“……不清楚。”徐徒然默了幾秒,搖了搖頭,“就剛才好像覺到了什麼……”
有心想再湊過去仔細下,不過附近的保安已經氣勢洶洶地瞪過來了。徐徒然無奈,只能暫時按下心中好奇,轉往教室走去。
思學樓這邊兩個班,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其余教室不是充作他用,就是干脆空著。新學的三人都被分到了二班,和方醒一個教室,才剛進教學樓,就有戴著眼鏡的同學迎了過來。
“你們好,我是二班班長。新學的同學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領文。”
干地說著,點了三人的名字,帶著們往前走,看都不看旁邊的方醒。方醒原本想自己去教室,忽然想起一事,趕追了上去,扯了下徐徒然的服。
“戒指,摘掉。”用口型向徐徒然示意,“小心被查!”
徐徒然:“……”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想起小指上還戴著系統給的尾戒——這東西戴太久了,習慣得就像一部分。要不是方醒提醒,還真不容易記起來。
不過校規里,有規定學生不許戴首飾嗎……徐徒然眸微轉,想想還是依言先將戒指摘下,放進了口袋里。
帶路的班長顯然也是“不正常”的學生之一,走路時的僵顯而易見。將三人帶到一間空教室,取了些筆和本子遞過來,遞出時慢騰騰地念了三人的名字,念到“爸爸”二字時面不改,徐徒然腦中也沒有作死值的提示音響起。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在將本子收進書包時,刻意扯開了一張包里的銀紙。
下一秒就見出門的班長左腳拌右腳,咚地一下摔了下去。
原來如此。看來這家伙的等級比宿管低。而且還低不。
徐徒然在心里做出判斷,若無其事地將銀紙包好,拉上拉鏈,出門時還順手扶了班長一下。
摔在地上的班長一臉茫然,在被攙起時,甚至冷冰冰地說了聲“謝謝”——給徐徒然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進教室,正是早自修時間。不過這學校水得很,也沒什麼人組織早讀。只有零星幾個學生,在一本正經地讀著贊詩一樣的東西,聲音稀稀拉拉的。
這個閱讀似乎并非強制。大部分學生都視若無睹,有的趴在桌上休息,有的自己在本子上涂涂畫畫,沒什麼人流,認真學習的更,只有作為真高三生的方醒,在抓時間刷題。
徐徒然三人被安排在教室角落,方醒的隔壁一排。三人坐下后也沒閑著,不是繼續研讀校規,就是繼續觀察班級里的員。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迎來了正式的上課。
據方醒所說,這學校一共就四門課。數學、語文、育、音樂。每天上午下午流上一遍。此外晚上還會安排晚自修,自修期間將由任意老師過來盯著,除了要出去打掃衛生的值日生或是另有責任的班委,其余人都必須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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