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沒心思久留,在周家莊待了三天便啟辰返京,周胤自然也跟著。
沛州很大,至今都沒有探索完全,楚國卻很小,方圓不足五百裡,回京途中無需視察,君臣一行僅用兩天便趕到郢都。
離家遊子最是思念家鄉,楚國上下做夢都想回到祖地去,所以定國都的時候幾乎沒怎麼思索就用了春秋楚國的舊稱,警示後人莫要忘本。
郢都坐落在兩條河之間,經過多年發展已經初規模,城中既有楚人,還有季漢各地過來的商人,甚至還有魏國商人,繁花程度不亞於中原的普通郡縣。
劉禪回到宮中立刻召集大臣開會,與會的有張飛次子張紹,陳登三子陳琛,賈詡次子賈璣,賈逵次子賈混,還有全都是季漢大佬的次子庶子,至於嫡子長子,要留在貴霜繼承爵位的。
劉禪坐在書桌前,手指敲打著桌麵笑道:「眾卿隨寡人出巡兩個多月,走遍了楚國每個角落,對各地的局勢應該清楚了吧,發現什麼問題,都說說。」
治國問題看似高大上,其實那都是文人墨客故意渲染出來的而已,隻要俯下子實事求是,不說所有,很多問題都可拆分開來,逐一解決,就看你願不願意接地氣了。
劉禪繼承了老劉家的一貫作風,格雖然仁善卻一點也不懦弱,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若在朝廷,他可以安心的當個王爺逍遙一生,但現在他是藩王,有自己的封地,有諸侯該有的一切權力,自然想發發熱,建立一個遼闊強大的楚國,所以纔有了這次全國之行。
太傅陳琛思忖道:「王上,楚國如今六郡三十八縣,一百二十萬人口(單指漢人,不包括當地土著及羅馬奴),各地良田都已開墾完畢,百姓安居樂業,沒有寒之苦,而且新的良田正在逐步開墾,人口也在快速增長之中,這些都是優點,至於缺點」陳琛嘆息一聲說道:「缺點太多了,首先就是水源問題,郢水一到冬天就乾枯。」
楚國有條河被劉禪命名為郢水,算是當地的母河,其他河流都是郢水的支流,若非這條河的存在,楚國別說發展,生存都難。
但郢水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河水不太穩定,一到冬季就乾枯見底,水量充不充足全看老天下不下雨。
究其原因,是楚國北邊有片沙漠,加上這裡氣候炎熱,郢水蒸發太多,上遊還好,下遊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而且楚國的節氣與中原也不相同,每年十月至次年二月為夏季,六月至八月為冬季,節氣不同,意味著原先的經驗無用,劉禪他們剛來那會,費了很大力氣才適應了這裡的節氣。
陳琛又道:「水源不充足,且分佈不均勻,究其原因,沛州不是草原就是沙漠,氣候乾燥,水汽很容易蒸發掉,越乾旱水汽蒸發的就越快,蒸發的越快氣候就越乾旱,這是個死迴圈。」
季漢和楚國從未放棄過對沛州的探索,多次派出直升機探查,並拍了照片,遠不敢說,楚國周邊的地形在場君臣還是清楚的。
劉禪嘆息道:「沛州的資源確實富,但分佈太不均勻了,那片沙漠確實是個問題,宛如攔路虎一般擋在楚國的前方,不解決掉它,楚國很難向北發展,對此諸卿可有什麼建議。」
「這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