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安鄭恪,就陪他聽了一節課的雨。
你蹲得腳發麻。
下課后,人流驟然涌出,分開了你們,你這才起將紙袋拿下來。
人流中,你一瞥之下,看見了一個悉的后腦勺。
奇怪?
那是上一關里,躺在最后排睡覺的小卷嗎?
大概又是游戲數據的重復利用吧。你想。
但等到他消失在拐角,而教室里的人逐漸走之后,你的眼前跳出了“游戲失敗”的字眼,金沙又一次被發。
你重新坐回到教室里。
這一次,是你發出朋友圈那條信息后不久。
怎麼回事?
你拒絕了鄭恪,怎麼會發失敗?
……不會吧。
你呆住。
難道是鄭恪在戲耍你?
難道他就是唯一一個單純想和你快樂過節的人?
可這是什麼快樂過節法?
你震撼了。
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八進八出這款游戲,難道還看不一個目標人的心?
可你真的覺得不該是他呀。
你既疑又有一點難過,見簡寅的位置上還放了那盒開封的餅干,你想著不如讓頭腦清醒一下。
你出了幸免于難的第一塊餅干,咬了下去。
你的心里有了準備,這次沒有被辣出眼淚,只是眼睛里浮了一層淺淺的水。
辛辣直沖天靈蓋!
有一點上癮的覺。
等等?
你好像咬到了什麼東西。
你低頭,發現餅干里夾著一張冒頭的紙條。
紙條很小,字也很小。
紙條上寫著:你愿意為我的朋友嗎?
忽地,原來面朝外與后排說話的簡寅回過了頭。
你覺自己瞬間開了二倍速,迅速地將紙條出,藏手心背到后,然后另一只手將一整塊餅干塞進了自己口中。
于是簡寅回頭后,就看見了再次淚流滿面的你。
他沒料到你會愿者上鉤二次中招,掃了一眼餅干袋,愣了下。
“簡寅。”
你流著眼淚,心想,原來他的“表白”在這里。
嗚嗚嗚他怎麼藏在芥末餅干里啊!
簡寅:“?”
“好辣!”
他被你笑死了,故意說:“我不辣,你比較辣。”
他立時站起,朝班里喊問了一句,“誰有飲料?這邊急需。”
大約是他短暫的“教師生涯”給他帶來了廣告明星效應,馬上有人給他拋了一瓶未開封的紙盒飲料。
對方拋低了,他朝前一探,輕松接到。
他上管子才把紙盒遞給你,“喝兩口一。”
你吸了好幾口。
甜飲料沖淡了辛辣,你活過來了。
他問:“不是知道里面是芥末,怎麼又吃了一塊?”
“……了。”
“這樣?”
“突然覺得芥末也蠻好吃的。”
正說著話,又有人來傳話,說外面有人找你。
鄭恪!
你雙眼里怒火重燃,你要去找他算賬!
簡寅問:“誰找你?”
你:“我的仇敵!”
你氣沖沖往外走,又氣沖沖折回來,拿上了那個麥當勞紙袋。
他給你用的紙袋大概就是他自己吃的那一份。
報仇的機會來了!
你深吸一口氣。
門打開,早有預料的你往外一個猛沖閃避,跟著回,看見了彎腰要給你套紙袋的鄭恪。
抓住他了!
你往他后背一跳,用自己半的重量制住他,不讓他起,一把將自己的紙袋罩到了他頭上!
歪了。
他低著頭,你的手又不夠長,反而無法順利功。
你再套。
他下意識地擺頭閃避。
又沒套中。
你生氣,“你的頭太大了!”
鄭恪:“……”
說完這句話,你再試,竟然順利地將紙袋罩在了他腦袋上!
功反殺!
“我的頭大?”
你聽到他反問你。
難道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頭不大,才讓你輕松功的嗎?
好傻瓜啊。
你沉:“看來這個紙袋是均碼,大頭也可以裝得下。”
他被你氣笑了,立刻就要摘掉這個稽的麥當勞紙袋,你拽住了紙袋邊緣,不許他。“不許,打劫,再我開槍了!”
鄭恪反手攥住你的手腕,沿著你的手臂往前試探,企圖將他手中的紙袋給你套上,以牙還牙。
你拍開他的手,他又纏上來。
你們一陣過招拆招。
你一個不慎,還是被他到了臉。
他的手微微一頓,須臾,他低聲問:“你哭了?”
“誒?我沒……”
說著,你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吃了芥末餅干大哭一場,臉上可能還殘留了點沒干的、漉漉的痕跡。
他的手是應嗎,這也能出來?
他驀地俯下,你被放大的紙袋嚇了一跳。
你和他之間幾乎只隔了一個紙袋的距離,再近,好像就會親到似的。
呼吸之間,你恍了下神。
“鄭恪。”
“嗯?”
“你……你沒有在騙我吧?”
此時此刻,你發現你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是那個答案。
哪怕游戲在你拒絕他以后失敗了。
他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最真實的想法。
“我不會騙你。”
你的心似被羽輕撓了一下。
“除了想騙你游戲賬號卡,想騙你吃你討厭的東西,想騙你下樓跑圈……的時候。”
你:“……”還你!
他:“什麼時候能摘掉紙袋?很悶。”
你:“你戴到死吧。”
因為否定了一個答案,你重新推演起另一種可能。
也許你最初認定的“判定”方式就是有誤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
游戲不是因為你表錯白才重啟的。
你回顧了一下前面的幾,只有第二次是你以為失敗了,手重啟,其他兩次都是發了金沙的被狀態。
但每次都不是接或拒絕的當下發的,而是過了一段時間,這個時間段也不一樣,沒有規律。
第一次,你是聽到后桌有人說發現了書,時間重置。書是關鍵證據。
第三次,是教室里的人大都離開以后。因為人的離開?
書、人。
啊!
你知道是為什麼了!
你是錯過了關鍵證據,或者完全失去了接人的機會,游戲才會判定你失敗,從而導致沙重啟。
也就是說,“書”確實是惡作劇,而那個“答案”就藏在這個教室里。
可他是誰呢?
在你思考的時候,鄭恪又一次問你:“你剛才為什麼哭了?”
他不自覺拽扯了下紙袋,流出幾分煩躁的氣息,但到底還是沒將它摘掉。
好沒耐心哦。
你可是乖乖戴了一節課的,就算他沒有騙你,你也要讓這個“前綁匪”嘗嘗被薯條漢堡腌味的覺!
“因為——”
說著,教室的后門被人打開又關上。
你看見簡寅走了出來。
你:“你怎麼出來了?”
他:“我看你一直沒回來上課。”
可他上個回合就沒有出現,唔,總之是因為這樣那樣的蝴蝶效應吧。
這個游戲就是這樣,一點不同的舉就會引發不同的劇。
你不再糾結這個。
他看到了你旁邊的鄭恪,“原來這就是你的仇敵。”
鄭恪:“什麼仇敵?”
你:“嘿嘿……”
因為簡寅出現,你也不好讓鄭恪再戴著紙袋丟臉,就讓他摘掉了。
正好你也有事想請他們幫忙。
你將“書”的事告訴了他們倆,并尋求他們的幫助。
簡寅和這節課上的同學似乎很悉,鄭恪又比較了解你的友圈,應該能得到一點線索。
鄭恪提出看你的朋友圈。
你將手機給了他。
簡寅也替你過了一遍。
簡寅笑了笑,“這個‘卷王’應該有問題。”
鄭恪淡道:“問題很大。”
你:“?”
為什麼他們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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