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慕云并不說話,玉卿卻是捂著在一旁笑,瞧了慕云一眼。
又瞅了徐韶音一眼,隨即快步走到面前,將桌子上的盤子往面前推了推,含笑道,“小姐,你可要多吃點雖然只是一個小傷,可是也需要營養不是。”
聞聲,徐韶音抬眸瞅了玉卿一眼,隨即回頭看了慕云一眼。朝擺擺手示意退下。慕云只是一愣便快步走了出去這一下子,玉卿方才臉上的得意此刻也化為烏有,只是帶著一抹溫婉的笑意站在一旁。
“小姐,慕云方才也不過是擔心小姐,小姐還是不要責怪了吧。”
徐韶音有些驚詫。
目從眼前的盤子里收了回來,注視著玉卿良久,才拿起筷子朝盤子里的一條小黃魚夾去,口中微,輕聲道,“怎麼?我并沒有責怪啊,而且也確實沒有做錯啊!”將小黃魚放口中,細細的咬了一口,就著白粥,徐韶音大大的喝了一口。
“既然這樣奴婢就放心了。”徐韶音略帶冷意的話斷然說出,玉卿臉上沒有一異樣,甚至還帶著一些由心而出的高興,當下拍著手笑著說道。
又是大大的喝了一口,徐韶音將手中的碗和筷子重重放下,拿了手絹拭了一下角,抬眸定定的看了玉卿良久,就在玉卿以為自己這會又做錯了什麼的時候,徐韶音緩緩開口道。
“明天你就陪我一起去吧,不過這話我可是說在前面了,到時候你一切都要聽我的,如果再做出什麼不妥的事,到時候我會如何理我大概也不清楚。”說話間,徐韶音的眉眼里依然帶著溫潤的笑意,彎眉如月,可是看著聽著卻讓人無端的產生一子冷意。
玉卿倒是神如常,聽了這話,福恭敬答道。“奴婢知道了。”二人在房間里說的順遂,卻沒有發現拐角一條擺飛快的閃過。
第二日,今天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徐韶音并未起早,早上醒了以后也不起床,拿了話本子賴起床來,主子不愿意起床,當丫頭的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吩咐讓廚房把早飯熱著,便一個個推下去各忙各的。
好半天,徐韶音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這才放下手中的話本子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在慕云的服侍下,洗漱打扮,吃過了早飯,只留下慕云一人守在院子里便帶著卻玉卿從后門出了安國侯府。
因為這次不是一個人,所以徐韶音分外謹慎了許多,臨行時問管家那里要了一件男子的衫,等到二人從客棧出來時,已經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帶著一個略微有些靦腆的小隨從,那隨從雖然看著十分的青,可是眉眼底里卻是帶著一抹雀躍和興,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公子哥輕搖折扇在前,隨從懷中抱著一個卷軸在后,看著倒也極為眼。
“公子我們這會究竟去哪里啊?”出了客棧玉卿倒是沒有忘記徐韶音的叮囑,走近幾步,故意放聲音,一邊看著四周一邊低聲問道。
徐韶音聞聲回眸瞧了一眼,將手中折扇一合,指了指前方不遠,微笑說道,“我們去那里。我剛才說的你可是記住了,一定要聽話啊!”說完,快步朝前走去。
玉卿方才順著說的方向看去,那方向只是一排的民房,只是不遠有一個有些簡陋的茶攤,仔細看看實在沒有什麼特別。
小姐究竟是要去哪里啊?雖然心中不解,玉卿卻是不敢多問,只是將懷中的卷軸又抱了一些,快步跟了上去。
又在前面的徐韶音眼瞧了一眼后面,角微揚,一直走到茶攤不遠這才停下腳步,等到玉卿跟上來,這才拿著折扇直了指其中的一民房的方向對說道。
“你呢,今天去就那家民房待著,沒有事不要出來,一直要等到我去你。”看到徐韶音想要支開自己,玉卿登時便急了,急聲問道。
“小姐,難道您今天讓奴婢跟您一起來就是讓奴婢閑坐著的嗎?奴婢還要伺候小姐呢……”這番話還未說話,徐韶音以手指了指,等到玉卿住這才繼續說道。
“我們出來時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今天出來所有的事都要聽我的,如果你還是按照你的想法做的話,那你現在就回安國侯府去吧。”
即便玉卿再蠢此刻也知道方才的一番話惹得一家小姐不高興了,登時急聲辯解道。“小姐奴婢不是不聽話,只是奴婢擔心小姐的安全,既然這樣,奴婢去就是了。”
說完看了徐韶音一眼,飛速朝著民房的方向走去,雖然遠遠看著是民房不過走近卻發現是一空屋子,玉卿本來有心想問,可是想起剛才的事這心思也只得暫時收了,找了一不太臟的地方坐了下來。
徐韶音眼看著玉卿進去半天沒有出來,這才緩步朝著茶攤走去,此刻茶攤上已經可以說是人滿為患,茶攤老板遠遠看到,微笑著朝點點頭,卻是伺候其他的客人了,徐韶音也不客氣,隨意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剛要手去收拾,眼前猛然出現一雙手握白巾的手,那有些干裂的手拿著白巾飛快的在桌子上拭,不過一會本來有些雜臟污的桌子就被收拾的十分干凈。
抬眼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服務其他客人的老板,徐大。
“公子今天來的倒是十分的早啊!”將桌子收拾干凈,茶攤老板直接坐下,一邊含笑說到,一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徐韶音沏滿一杯茶水放在的面前。
“既然答應了大家,今天自然是要來的。”微笑著回答著老板的話,徐韶音目從面前的人群中掃過,看臺上,之前曾經出現的說書先生依舊講的十分彩,而看臺下的看客也是看的如癡如醉,偶有喝茶看到徐韶音的昨日看客興的對笑了笑之后便繼續將目投到前面的看臺上。
“昨日的事倒是讓公子驚了。”徐韶音話畢,茶攤老板半天沒有說話,拿了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
“昨日?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聽到老板猛然提到昨日那男子,徐韶音的眉梢挑了挑,抿了口茶水淡淡說道。
“公子……公子還是繼續喝茶吧,老漢就不多打擾了。”
猶豫半天,茶攤老板還是沒有說什麼,歉的朝徐韶音拱了拱手就朝不遠的一張桌子走去。
這一幕倒是讓徐韶音不心中有些疑,昨日的況是看出來老板同那男子認識的,可是如今老板這言又止的樣子,分明還有一些不知道的事。究竟是什麼事呢?
茶攤老板一邊給新來的茶客上茶,空隙間飛快的看了徐韶音一眼,垂眸沉思。
半晌,苦笑一聲,將白巾一把搭在肩膀上,便又繼續去燒他的水了。
老板的這番心里舉,徐韶音自然沒有看到也自然想不到,事發生從昨天到今天這茶攤老板對一直心存愧疚,當日在巷道里看到意圖對不軌的男子居然是他認識的人時,老板就一直心中懊悔不已,如果當時他不是隨口說那句挽留男子留下來聽書的話,是不是這俊俏的公子哥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雖然他同男子本也沒有那麼,可是因為他的話險些讓這年出了事,怎麼想他都無法原諒自己,本來今天他是打算將近中午來的,可是吃過早飯他便拉著一堆家伙什到了地方。
因為這個他還被老婆子好一頓的罵,本來想著提早來跟這公子說一句對不起的。沒想到話都到了邊,他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徐韶音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眼直勾勾的盯著看臺上,今日那說書先生不知是聽了昨日的風聲還是怎麼的,說書的時間倒是比昨天還長了許多,這自然讓一眾聽眾十分高興。
可是對于徐韶音卻是興不起來,抬眸看了一眼天,又了,旁邊的道路,徐韶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又抿了一口。
就在眾人還聽的神的時候,看臺上的說書先生突然面一愣,隨即急聲說了幾句抱歉便拿著自己的東西從看臺上走了下來,只是臨走時眼卻是朝著徐韶音的方向瞄了一眼。
徐韶音自然也是很意外,順著方才說書先生的目看的方向看去,卻是看到了正在收拾茶的茶攤老板,徐韶音定了定神,拿起放在桌角的折扇朝著看臺走去,徐韶音的目一掠過,茶攤老板馬上便回過來,放下手中的活計找了一個臨近的椅子坐下,目看向看臺。
“公子今天來的倒是早啊!”徐韶音將折扇放在長桌上,還未來得及說話,看臺下有那昨天的觀眾,微笑著套著近乎問道。
“呦!今天新來的說書先生啊?”這是今天新來聽書的聽眾看到陌生出現的徐韶音低聲嘀咕道,只是他這話剛說完就有臨近的人湊近低聲對他道。
“什麼新來的,昨天就來了,這小哥說的極有意思。”這話一說完,方才嘀咕的男子頓時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徐韶音,這小伙子看著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會說的好呢!莫不是蒙他的吧。
看著男子一臉不信的架勢,方才跟他說話的男子此刻也懶得解釋,白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便目直勾勾的盯著徐韶音只等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