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八卦過,只可惜老板也好像不太上新聞,也不熱衷于出現在人們面前。
后來八卦,跟在趙西湄背后問了半天,問出名字來了,黎羨南。
但是輸黎羨南,唯一的關聯詞只有葉緋。
循著再找,只有一條視頻。
是一個面容清冷矜貴的男人在做采訪,他只是坐在那里,襯衫整潔,頸間的領帶一不茍,他豎了豎左手,手上一枚一枚銀質的戒指。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在等畢業回來結婚。”
拍攝舉著相機,悄悄記錄下了這樣一方好,而后又悄悄離開,仿佛怕打擾。
他們才是畫中人。
葉緋是把這次出差當了跟黎羨南的短程旅行。
第二天的黃昏,兩人去乘渡去海島,因為渡每天只有幾趟,島上沒有酒店,只有當地的風民宿,葉緋提前定了一家,是當地島民自家的小樓,推開就能看到海岸。
兩人乘車去碼頭,天空大片湛藍,著大朵大朵的云,車窗半落,馬路,高聳的棕櫚樹。
很像國外某些文藝海島電影里的某一幀。
黃昏日落,沒有多車子的馬路。
司機又恰好在放西城男孩的wheni’mwithyou,葉緋跟黎羨南在牽著手,偏頭看他,黎羨南坐在旁,仿佛跟心有靈犀,他轉頭跟對視。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
以前從來沒有好好看過日出與日落,也不覺得這世間有什麼太引人的。
后來遇見他,日出日落都是浪漫。
“你是我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往他邊靠了靠,小心看了看司機,司機在專心開車,并沒有注意后面。
葉緋勾著黎羨南的手,輕輕蜷了一下,黎羨南便更的握著的手。
用形問他什麼。
黎羨南便湊近一點,仿佛跟說悄悄話。
葉緋趁他湊過來去吻他,黎羨南早有察覺,他在吻到的那瞬間偏頭轉過來,跟在狹小的后座中接吻。
葉緋沒想到他這麼明目張膽,嚇得臉頰發燙,一不敢。
黎羨南睜眼看著,葉緋臉頰泛,攥著他手的手指撓了下他掌心。
盛夏雨后的海風,黎羨南以前也從未發現黃昏是這樣。
司機輕咳了一聲。
葉緋忙推開黎羨南。
黎羨南拉著手沒松開,輕笑一聲,言簡意賅,“新婚。”
“現在年輕人就喜歡來我們這兒這海島,來這走走好的,慢節奏,島上連車都沒有,你們倆真好。”
“六年了。”
葉緋假意看窗外,聽見黎羨南這麼含笑回一句。
想起之前某次加班的時候,黎羨南來接,趙西湄也這麼說一句——
“你們倆真好。”
那時黎羨南仍然話不太多,趙西湄說那他是真的雙標,他確實話不多,提起你才多點話。
葉緋收拾東西下班,問趙西湄,他有在外面提我嗎?
趙西湄訝異,“你不知道嗎?那肯定有啊,黎羨南從來不在外面兒吃飯,說給回去陪太太一起吃,別人都打聽他太太是誰,黎羨南那回答哦,他講,他太太很好,誰都比不了。”
那時還被趙西湄連連嘆,羨慕的不得了。
指數忽然想到了一句話——
大概也是因為,所以才了一回人間。
他是,也是。
海島的夜晚節奏很慢,這里沒有機車,環島一圈步行也不過幾小時,節奏相當慢。
夜晚的時候,環島路有汐聲此起彼伏。
葉緋跟黎羨南選了一家天的餐館打卡,到底是會做些稚事,路邊有拍立得拍照的,那是葉緋跟黎羨南的第二張合照。
在海島的巷子中,巷子的矮墻,紅的薔薇花開了滿墻,從墻頭開的溢出來。
路燈昏黃,他們手牽手站在巷子旁。
只是在按下快門的那瞬間,葉緋突發奇想,挽著他的胳膊踮腳吻他。
黎羨南是最早反應過來的,似乎都變了兩人的默契。
白日晴天的海島更漂亮,他們的住的地方不遠有個閩式別墅,紅磚墻,拱門與廊柱,院子四種著灌木花。
斑仿佛嵌在花中的寶石,又好像油畫中莫奈的花園仙境。
海島的民宿不似酒店那樣寂靜,窗戶也不是很隔音,還臨近海邊,窗戶推開,就能聽到海浪聲。
那是一棟別墅的二樓某間臥室。
推開看,是海景,還有附近各種閩式紅房別墅。
黎羨南還怕葉緋在這種地方睡不好,來時給備了耳塞。
葉緋看他就笑,說我哪兒睡不好,是離開你才睡不好。
那天晚上葉緋還納悶,問他,“你跟我出來四天了,怎麼沒人找你?你工作呢?”
黎羨南答得無辜,“關機了。”
“關機了?”
“關機四天了。”
“……”
黎羨南秉承“沒什麼工作是非要在假期解決”的觀念,陪的時候永遠不會忙工作,那天葉緋躺在床上問了他一個問題——
“那萬一有別人怎麼辦?”
“哪里有別人?”
葉緋知道他沒反應過來,撐著子趴在他邊,故意說,“第三個人。”
“不會有的。”
“黎羨南,你丁克啊?”
“……”意識到說的是什麼,黎羨南慢悠悠轉過來看,“丁克不丁克,不是取決于你麼?”
“那要是有了呢?”
“你有了?”
“沒有。”
“那就以后再說。”
“不行,現在說。”葉緋非得纏著他問。
黎羨南想了想,正經跟說,“孩子以后會有孩子自己的人生,你才是跟我過一輩子的人。”
“所以呢?”
“所以孩子滿十八周歲后得自己獨立了。”黎羨南又補了一句,“但十八歲前也是以你為主。”
“……”葉緋總結,“所以你這意思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偏心是偏定了。”
葉緋躺在他邊,忽而為這個并不存在的寶寶憂傷了一下。
還并沒有懷孕,黎羨南就說偏心偏定了。
“黎羨南,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啊?”
“你不就是小孩?”
“我說小孩子,哪里在說我。”
黎羨南還真想了想,“還好,但也真的確實會吃醋的。”
“……”
“緋緋。”
“嗯?”
“之前不是問我,想要什麼?”
“你好像一直沒告訴我。”葉緋躺在他邊沉了幾秒。
“我想到了。”
“什麼?”
“……”黎羨南拉住的手,扣著放在邊吻了一下,“以后有了孩子也別忘了我。”
葉緋被他逗笑,湊過去吻了他臉頰一下,“怎麼可能!”
黎羨南捉住的腰,大掌過睡的擺,探進去,蹭過的腰與肋骨。
葉緋怕,笑著摁住他的手。
“你要把我忽略了,”黎羨南懶懶散散看著,“你小心我記仇。”
“你記仇?我怎麼不知道?”
葉緋說完就后悔了。
“黎羨南——”這里并不是旅館也不是酒店,是一棟環境非常舒適的私人別墅。
黎羨南赤腳下床,推開窗戶,海浪聲此起彼伏。
深夜的海浪并不安靜,吞沒一切聲音。
意識到這記仇是什麼記仇,葉緋慌得不行。
黎羨南手,捻開睡的扣。
以前他是待小心溫,他克制謹慎。
但也并不全是。
夏夜的風與海浪經久不歇,掩蓋一些出格的夜晚。
黎羨南偏偏湊近,吻過后的眸中映著萬頃深,卻更是占.有。
事后,葉緋無力問他,你總不能真吃醋吧?要不丁克算了。
黎羨南笑的不行,把抱起來。
葉緋趴他懷里還真思索了下丁克的生活。
黎羨南吻過耳畔,葉緋敏的一,他呵出的熱氣蹭過。
“緋緋,聽不出來麼?”
“嗯?”
“我故意的,”黎羨南手,勾著睡紐扣,幫系好,“想欺負一下你,找個借口。”
“……”葉緋這才后知后覺,氣憤的咬他肩膀,“你拿這事兒當借口,我還真想要不要丁克呢!”
“哪兒呢,我那不說了句實話,”黎羨南靠在床頭對笑,“吃醋也是真的,剛才就是想欺負下你。”
葉緋其實也沒那麼生氣,拉住黎羨南的手,湊近跟他說——
“黎羨南,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說什麼?”
“你也是我唯一的偏。”葉緋湊過去,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下他的,“偏。”
永遠都是唯一的偏。
永遠都是玫瑰中的玫瑰的玫瑰。
永遠都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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