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淵特地過來找,是因為準備給接一個綜藝,來詢問的意見。
目前網上對的評價不好,做演員觀眾緣如果很差,會很致命。訪談錄惡意剪輯的視頻傳得太遠,影響太廣,到現在還有人罵。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上綜藝,把真實的格展出來,而且剛拍的劇還沒上,需要曝,綜藝是最好的選擇。
顧語真雖然沒上過綜藝,但這也是比較可行的方法。
這個綜藝是一個全新的模式,找的全都是名媛、富家子弟、明星,是以做任務為主的直播綜藝,熱度很高,很吸引人。
等到手上這部戲拍完,正好可以接上。
今天殺青,來接的不是小魚,而是張錫淵。
顧語真打開車門看見他,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張錫淵手接過的外套,“我接你去吃個飯。”
顧語真也沒多問,直接上了車。
張錫淵看見手上戴的戒指,等車開出劇組才開口,“我們去吃飯的人里有阿涉。”
顧語真本來發呆,聞言慢慢坐直子,“為什麼?”
“他和阿斐鬧了些不愉快,好像是因為你的事,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想約他們出來和解,你來的話也會好一些。”
顧語真沒有說話,但也確實,他和張梓舒是男朋友,這麼近的關系,以后又怎麼可能不會見面?
張錫淵知道的難,“你也不用為難,過去你只用坐著休息就行,也不用說話。”
顧語真也沒什麼意見,很配合張錫淵,畢竟他真的幫了自己很多,而且最近戴上戒指以后,金主的傳聞已經漸漸消失了。
顧語真拿出手機,準備看看網上的風評,才剛打開,還沒點到自己的賬號,就看見了熱搜。
‘訪談家現場視頻泄。’
‘節目組沒有良心。’
顧語真瞥了一眼,以為又出了什麼事,點進去一看,竟然是訪談家的現場視頻。
里面只有天花板畫面,只有聲音,是有人在觀眾席上錄的。
發視頻的人是節目嘉賓流量小生的,解釋了來龍去脈,‘訪談家關于顧語真的視頻是惡意剪輯的,我當時就在觀眾席,本來是怕節目組惡意剪輯我家齊齊才錄的,沒想到被惡意剪輯的是另一個。
最近實在有點看不下去,因為這種剪輯被罵的某位演員,人是真的慘,節目組為了熱度完全沒有心,任由一個勤勤懇懇演戲的演員生生被網到今天。’
里面的錄音還原了當時的場景,發視頻的人還特地做了節目組的視頻和現場錄制音頻的對比。
一句句話,甚至是一個詞都被惡意剪輯過,拼搭在一起,隨便一對比,就能看出顧語真并沒有搶別人說話,也沒有說出過付黎在追求的話,基本都是主持人問,才開口回答,禮貌溫。
和剪輯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熱搜下面很快罵聲一片。
‘我服了節目組,人玩得很溜。’
‘太可怕了,這是看準了老實演戲的演員沒后臺吧?’
‘之前黑人的,是不是應該出來道歉,憑什麼這樣罵人?’
‘節目組節奏大師啊,節奏帶得溜的一,還有那個方栩栩,熱度吃得很爽啊,還茶里茶氣發了一條不要責怪顧語真的微博帶節奏,吃了不紅利啊,真絕了。’
‘我就說顧語真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我們的聲音太小,完全被了。’
‘擋別人路了吧?最近勢頭很火,被打很正常。’
‘還好我一直相信。’
顧語真看著這些評論,心瞬間暖了起來。
當然下面也有質疑的聲音。
‘音頻也可以作假,我不太信,同做節目的三位嘉賓從來都沒有說這件事是假的。’
‘回樓上,陳老已經轉發了這條微博,你說是真的假的?’
‘死鴨子,是方栩栩的吧?’
‘笑死,樓上真是前后腳打臉,沒想到陳老轉發了吧?’
陳老年紀大了,本就不上網,網上的事也一概不知,就是專心演戲的老藝家。
這次出來,一看就是有人特地請他出來幫忙澄清,這用錢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人才是關鍵。
這是全方位的解釋理,完全不給再有起來污蔑的機會。
很快,所有之前對的惡意評論全被,鎖話題刪相關視頻圖片,全部掃而過,一點痕跡都不留。
所有惡意通稿幾乎是洗,洗得干干凈凈。
顧語真幾乎以為自己手機卡頓了。
這種規模的刪法,有點狠了,得砸多錢進去,都沒有概念了。
顧語真看向張錫淵,本來想問是不是他聯系人曝的。
可轉念一想,他是張梓舒的小叔,又怎麼可能會幫澄清?
更何況在張錫淵看來,這種黑是有持續熱度的,只要上完綜藝,表現得好,自然會有辦法洗。
顧語真拿著手機,還是開口說道:“訪談錄惡意剪輯的視頻曝了。”
張錫淵顯然也看到了,網上理得很干凈,幾乎是幫把路鋪平了。
幾乎一時間,網上的輿論風向全部一轉,顧語真的風評眼可見的變好,瞬間了大家心疼的對象。
殺伐果斷,不留余地,一石二鳥,這樣生意場的狠絕練完全不是圈里人會有的做法,還把陳老都卷進來,有這個實力花這麼多錢的,還真說不出幾個來。
這樣的理方式,讓張錫淵一下就猜到是誰。
他看向顧語真,“阿涉有找過你嗎?”
顧語真想到最后一次見面,心里就像烏云漫過,抑到不過氣。
他過來找,也覺得對不起,可這樣的愧疚,對于來說是可憐,本不需要。
顧語真不想再提,搖了搖頭,“沒有。”
也猜到了,沉默片刻開口道:“一會過去,你私底下和他說一句,以后沒有必要再幫我。”
張錫淵其實也明白,李涉對顧語真是有愧疚的,好歹顧語真也是跟了他長時間。
這麼做,應該也是為了彌補,不過花的錢是真的不了,幾乎是拿錢給把這條明星路砸通了。
顧語真只是不想再要他的幫助,而他考慮的更多。
男朋友這樣做確實沒問題,但他們已經分手了,而且顧語真現在是跟他,而他又是和自己的侄在往。
這樣的事,傳出去也不會好聽。
再說了,要是他們都能穩定下來,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多會惹人閑話。
張錫淵看向,認真道:“我會跟他說的。”
說話間,已經到了地方,司機停下車,是LZ夜場。
顧語真看著巨大的兩個字母,慢慢收回視線,挽過張錫淵出來的手進去。
雖然還只是在接階段,也已經能慢慢適應了,像之前站在張錫淵邊都會有些僵,現在已經好很多,和他也能經常聊天說笑。
或許真正合適的就應該是這樣,不會有任何緒起伏。
今天是張錫淵組局,自然都會給面子過來,到了包廂,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只有李涉沒有在。
顧語真也放松下來,過來就是走個過場,他不在,更自在。
張錫淵坐下來,見安斐已經來了,看向張梓舒,“阿涉呢?”
張梓舒從顧語真一進來,視線就在上,聞言才看向張錫淵,“我和他說過了,他晚點過來。”
這個晚點也不知道會不會過來?
張錫淵倒也沒說什麼,讓大家先玩。
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們手里的戒指,詫異他們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之前李涉可是因為顧語真的事發了火的,要是真的不在意,怎麼可能和安斐鬧翻。
現在怎麼看都覺一會兒會是修羅場。
眾人還在詫異,包廂的門開了進來,李涉進來,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他進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像是沒看見顧語真。
張梓舒旁邊給他留了一個位置,見他進來微微手,沖他一招,“阿涉。”
李涉也沒說什麼,在位置上坐下,包廂里很安,沒人敢說話。
李涉雖然平時玩世不恭,可如果不笑,是沒人敢在他面前嬉皮笑臉,開太過分玩笑的。
他本就是富家子弟,有著富家子弟所擁有的一切秉,從來都是爺脾氣,看著隨和好接近,其實本不到底。
就像安斐這次,直接就是兄弟沒得做。
他也沒有看安斐的意思,隨手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干嘛,過來不玩,坐著發呆?”
這句話出來,氣氛瞬間放松下來。
他既然過來了,也開了口,那就說明這事過去了。
他也不會計較,更何況顧語真已經跟兄弟在一起,也不可能再因為這件事說什麼?
氣氛慢慢好轉。
老姚見他們兩個也不說話,只能開口先熱起氣氛,看向張錫淵和顧語真,“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顧語真沒有防備話題瞬間到了他們這里,微微抬頭對上了他們的視線。
手上素白,戴上戒指很明顯,張錫淵也是。
張錫淵笑起來,“按我的意思是盡快吧,真真也是覺得沒必要拖著,等過陣子,我就去拜訪家里人,商量下時間早點定下來。”
所有人都很驚訝,“你們速度真快。”
張錫淵手過來,牽過放在膝蓋上的手,笑著說,“一切都合拍,當然就快了。”
顧語真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安靜乖順坐在他旁邊。
不得不說,看上去很相配。
整個包廂都在恭喜他們,只有李涉沒說話,他默不作聲點了煙,看著他們這里,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顧語真莫名有些坐不下去,趁著他們玩鬧,靠近張錫淵低聲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好,小心些。”張錫淵對從來很溫和。
顧語真起往外面走去,其實也只是出來氣,沒事干也就順道往洗手間去。
走到外面的洗手臺,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安靜溫,就是等待嫁人的未婚妻。
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順著的指尖慢慢落,戒指劃過水珠更加耀眼。
雖然是簡單的款式,但卻很耐看。
看著指尖滴落下的水珠,莫名像是回到了那年夏天的高中,張梓舒來找李涉的那天,滋味相似卻又不同。
不同的是,沒有了下課鈴聲,沒有了場喧鬧,也沒有了樹蔭下的夏風輕輕拂過臉頰……
的青春也沒有了。
顧語真忽然很平靜,約間覺有視線落在上,微微抬頭,就對上了鏡子里的視線。
一頓,轉頭看去。
李涉就靠在不遠看著。
他的視線從鏡子慢慢轉到上。
“戒指很漂亮。”
顧語真有些錯愕,半響才反應過來,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謝謝。”
李涉視線慢慢下移,落在的指間,吊兒郎當開口,“看來你很喜歡這個戒指,人換了,戒指都沒換。”
顧語真莫名覺到他有些嘲諷,可仔細看他的表又好像沒有,突然有些看不他的想法。
顧語真低頭看向手上的戒指,手了,“可能是因為比較合眼緣吧。”
李涉卻沒有再說話,直接越過了。
顧語真不再停留,往回走,迎面就上了張梓舒。
顧語真對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張梓舒自然也一樣,見只有一個人,直接往前走去。
顧語真回到包廂,眾人注意力都到了這邊,畢竟出去以后,李涉也出去了。
很難說,不是去找?
不過等張梓舒和李涉一起回來,所有人才安下心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了。
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前友,李涉不在意,他們當然也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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