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故事都已經講完了,現在我們來說正經事吧。”聽著齊老九把話都說完了以後,連翹才不耐煩的開口打斷。
我抬頭看向連翹。
連翹也是直接的很,“我的目標只是紅姬,其他的我不管,這一次我出來,不是來綁你們這些牛鼻子降魔除妖的,那些什麼鬼啊怪的啊,我不管。”
齊老九有些無奈的看向連翹,“連老前輩,龍虎山山門那邊,也就安排了你一個人出來啊。”
“關我屁事!”連翹直接俗的罵了一句。
罵完了以後才看向我,“這件事呢,跟你有點關系,所以我暫時跟你在一起。你是引出紅姬的最關鍵,所以,你不能老是沒事就待在屋裡,你要到跑,哪裡危險就往哪裡跑,這樣紅姬才會出來。”
我聞言都想要哭了。
我現在恨不得可以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可以讓我安心的待著,至於那個紅姬,能夠不遇到最好就不要遇到,我都要怕死了現在。
結果連翹這個坑爹的貨,居然還讓我哪裡危險哪裡跑。
這不是存心想要玩死我嗎?
“我,能不能不跑?”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連翹直接瞪了我一眼,“不能!你要是不跑,我就直接把你忘鬼堆裡面丟去,現在整個穗城到都是鬼,我跟你說,這個醫院裡面,上上下下的厲鬼估計就有一兩百個,每天都一大堆人死。”
齊老九聞言臉都變了。
偏偏連翹好像不把人命當一回事似得。
不過也是,好像這種活了兩百多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在乎的人早就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在意其他人的命呢?
跟這些修道的人接的時間久了,自然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其實都是很自私的。
大部分都是毫無人的。
“連翹前輩,是不是在你的眼裡,天下蒼生的命都不是命?他們的命,是不是還沒有你一個執念重要?”
我忍不住的看著連翹,開口問。
聞言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
看了我一會兒,才冷冷的笑了笑,“我剛剛道的時候,也跟你一眼,覺得天下蒼生我都應該救,天下的鬼魅邪祟,我都應該收,我用了一百年才明白一個道理,邪祟你是收不完的,人很多時候,比鬼還可怕,很多人都是該死之人,很多鬼都是無辜枉死之鬼。”
的話讓我沉默。
我沒有辦法反駁,說的是有道理的。
但是如果我站在的角度,我也是一個修煉的多年,法力高深的人,要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無數的蒼生死在我的面前,哪怕他們很多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我覺得我還是不能忍心。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去說服連翹。
是執念已經有一百多年了,估計是在當年,遇到過什麼事,導致現在變得那麼淡漠,對人命那麼的漠然。
我沒有辦法說服,我只可以盡量的讓自己活下去。
至於其他人,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毫無能力,沒有辦法去救他們。
見我們都沉默了,連翹才笑著開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是小家夥,沒事幹嘛整得氣氛那麼深沉?這件事其實也不難解決,所有的禍都由你而起,等你死了,自然一切都會結束了。”
連翹說著手指指著我。
我一愣,看著連翹有些錯愕。
看到我這個樣子,只是歎了一口氣,懶得廢話了,幹脆閉上了眼睛坐在一旁。
齊老九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塗萌,才猶豫著開口,“既然連老前輩在這裡保護你,塗萌,那我們走吧,外面還有很多的厲鬼需要我們去收拾的。”
塗萌點了點頭,隨後又的塞給我一個東西,“留在上,可以保命。”
他的跟我說了一句話,就跟著齊老九走了。
我覺得塗萌對我真的是沒話說的。
雖然我們之間算不得有什麼特別好的關系。
算起來我們好像也就見了幾次面,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好像是特別的。
塗萌和齊老九都走了,病房裡面就只有一個假寐的連翹和我。
我也不想說話,也沒有睡意,就坐在床上發呆。
好一會兒了,連翹才開口,淡淡的問我,“你是鬼母,你的鬼夫呢?”
我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想了想,我才回答,“他因為這一次的事,了很嚴重的傷,回去地府養傷去了。”
連翹沉默,沒有回應。
我以為不會說話了,沒想到沉默了十幾分鐘,才又緩緩地開口,“你覺得世界上所有的鬼,都是壞鬼嗎?如果有一天,你跟我一樣,擁有了高強的法,甚至比你的鬼夫都要強了,你會不會手收了他?”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連翹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認真的思考著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法力通天了,我會收了君嗎?
我覺得我應該是不會的。
君不是壞鬼,他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對我不怎麼樣,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占了我的子,又給我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
不過不管如何,每次在我有危險的時候,都是他出現救了我。
甚至為了救我母親,他寧願拖著本就重傷的前來,最後導致現在重傷,需要回去閉關三個月。
“我不會。”我很堅定的給出了我的答案。
連翹似乎是有些意外了,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也定定地看著,目沒有毫的躲閃。
跟我對視了一會兒,卻是突然笑了,“你那鬼夫還好運氣的,遇到了個好媳婦,要是換了別的,被個鬼給占了子,還帶著遇到那麼多坑爹的事,估計分分鐘就炸想要弄死他,還要讓他永不超生了。”
我只是笑了笑,“或者吧。不過我覺得他對我很好,這輩子除了我媽媽,就數他對我最好了。”
連翹歎了一口氣,“人鬼殊途,你們最終,還是不可能廝守終老的。”
說得有些惆悵。
我總是覺得這個看著很的老妖怪心裡藏了很多。
正想要開口問點什麼,卻是臉一變,也沒有跟我說一聲,就直接飛出去了。
病房裡面一下子就剩下我一個人,空的有些駭人。
我坐在床上,下意識的了剛才塗萌給我的東西。
好像是一個小葫蘆,趁著連翹離開了,我才的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一個很致的玉葫蘆,應該是用玉刻制的,上面還有很奇怪的紋路,看著好像是什麼符咒似得,反正我看不懂。
這玩意兒就跟鬼畫符似得,整個葫蘆的上刻滿了這些符咒。
我看了一會兒,就將這個葫蘆收好了。
塗萌既然給我,那就肯定是好東西,他說可以保命,我就信了。
連翹離開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我心中有些不安。
這不會是什麼調虎離山計吧?
離開了那麼久,是不是紅姬馬上就要出現了?
我正想著,只看到一道紅從窗戶直接撞了過來,狠狠的撞在了窗外的結界上面,發出一陣恐怖的巨響。
我嚇了一跳,連忙看向窗外。
就看到紅姬的形漸漸地浮現出來,面目猙獰的看著我。
的上都是,看來是了不輕的傷勢了。
一下又一下的襲擊著外面的結界,不過看來連翹臨走的時候就預想過有人會來襲我,所以留下的結界還是堅固的。
紅姬努力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功的劈開結界。
有些著急的回頭看了一眼,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又化作一道流消失了。
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來了又走了。
一會兒連翹就回來了。
一進來,就看了我一眼,隨後問道,“剛才看到紅姬了?”
“恩,來了,不過沒辦法破開結界,所以又走了。”我老實的點了點頭。
連翹明顯的一愣,“什麼狗屁結界?”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居然不知道外面有結界?
罵了一句,又轉出去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結界啊,喂,你是不是剛剛眼花,還是看到的都是幻覺?”
“我……”我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我確實是看到紅姬在外面撞了半天都進不來。
但是連翹一下子就進來了。
而且沒有留下過結界,那剛才紅姬在外面撞什麼?
我都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記憶混,看到幻覺了。
紅姬估計是看我的樣子蠢的,所以也懶得問我了,低聲的不知道罵了幾句什麼,就回去位置上坐下了。
一會兒外面又有靜了。
連翹二話不說又跑出去了。
看到這個樣子,我只覺得蛋蛋有點疼。
這丫的本就沒有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要不是病房外面又結界的話,就這樣丟下我直接往外跑,紅姬要是真的來了,我肯定要被那個鬼弄死啊!
我真的是哭無淚。
果然,連翹離開一會兒以後,紅姬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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