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進度條跑到底。
的手指停留在鼠標上,久久不能進行下一步。
眼眶不控制地發熱。
那些遙遠的、早已融進歲月無可尋的記憶,白襯衫,冰水,,籃球與盛夏——
如同拼圖的碎片,在這一秒,重新向奔跑而來。
屏幕上加載出來一句話:
「你好!我是小溫同學!」
小溫同學。
這不是寫下的第一道程序,卻是人生中第一次寫程序,送給心上人。
送出去之后,沒多長時間,就跟他分手了。
再也沒有維護過。
是不負責任的壞家長,小機人不知,隔了六年,還在興地跟打招呼。
出了bug似的,來來回回,就只會那麼兩句:
「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小溫同學呀?」
溫盞尋找歷史記錄。
當時寫這個程序,沒指玩很久,掛在一個很舊的服務上,容量不算大,但也沒有很小。
怎麼會超載……
點開文件夾。
好像一瞬發到魔法的開關。
界面還停留在上次打開這個文件,啟之后自刷新,往下滾。
速度快到看不清容,溫盞只一眼,愣住。
麻麻,滿滿當當。
全是同一個人,向機人發送的消息。
從六年前開始,一條條往下。
回憶織巨大的網,幾千個晝夜,過人一生之中,最好的青春。
——你媽媽是誰?
——是五道口最聰明的工程師溫盞大人!
——你爸爸是誰?
——啊,這不可以告訴你。皺眉jpg
溫盞手指微,關閉刷新。
界面停止滾。
消息慢悠悠地,停在兩年前。
凌晨三點半,商行舟忽然問:「你說我跟你媽,還有機會嗎?」
小機人檢索不到關鍵詞,搖頭晃腦:「這個小溫同學就不知道啦,你讓我想一想哦!」
商行舟又說:「我好想,不知道會不會想我。我當時好兇啊,還想見我嗎?」
小機人:「這個小溫同學就不知道啦,你讓我想一想哦!」
它的詞庫就這麼大,遇到了詞庫之外的問題,只會說這個。
四年的時間,商行舟早已習慣了這件事。
他嘆息:「小溫,你再跟我講一遍費米悖論吧,好不好?」
整個詞庫里,只有費米悖論,是有語音的。
一分鐘的解說,他可以在漫長的夜晚,聽到過去的聲音。
輕和的,溫的,像風一樣清澈的。
——為什麼沒有發現外星人,或外星品?
——足夠高等的文明應該能被看見,即使它們是很稀的。他們可能在宇宙歷史中的某一段里存在過,我們視野范圍能找到很多跡象,然而,沒有證據。1
像無疾而終的往日。
溫盞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過去的時中傳回。
好像被一細細的線掐住脖頸,漸漸不能呼吸。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明明設置了那麼多問題。
這些年來,來來回回,商行舟問過最多的,仍然只是那兩個:
你媽媽是誰?你爸爸是誰?
他反復地確認著,好像每多看小機人說一遍,就會更接近想象中、與溫盞有關的未來。
盡管他也知道,那個未來,他已經永遠地失去了。
再也不會來。
溫盞眼前一片模糊,鼠標向下滾,看到商行舟說:
「溫盞,我知道你看不見。今晚我在德令哈,星星很好看,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但你已經不是我的了。
「我想,等我死了,消散,應該也會為另一種質。」
「我變風,變雨,一定會再從你邊經過。」
「到那個時候,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分開的那些年里,他天南地北,到跑。
口袋里始終帶著舊手機,一直留著這個小程序。
無數個荒漠、雪原的深夜,他孤一人,聽講了很多很多遍費米悖論,替看了很多很多星星。
天地廣闊,浩瀚宇宙間。
把石頭還給石頭,讓勝利的勝利,青稞只屬于自己。
「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
「總裁,少夫人送來的離婚協議書。」「哦,要給多少贍養費?」「少夫人說她給您贍養費。」兩年前,他看到的她:乖巧,清純又聽話,適合放回家擺設。她看到的他:工作狂,長得順眼,確定是不會煩到自己的人。各取所需,他和她一拍即合,簽字隱婚。離婚後「總裁,對手公司的幕後老闆是……少夫人。」「總裁,剛才救你的那個人身影與少夫人好像哦~」「總裁……」「我要一分鐘知道我老婆的秘密!」「報告總裁,查,查不到……」
(雙潔)羅晚意穿成了七零年代同名同姓的女知青羅晚意,這姑娘也命苦,身嬌體弱,吃飯成問題,挨不住寒冬和勞作的雙重暴擊,掛了。 羅晚意穿過來時,正逢人家勸她嫁給一個很特殊的男人,男人訂婚三次退婚三次,出任務受傷的人總是他,如今癱瘓在床急需她嫁過來一起養小崽子。 不過,小崽子們都是爹死娘改嫁被棄養后他帶回來的。 羅晚意:包吃包住?! 周淮南:包。 羅晚意:有肉肉吃嗎?! 周淮南:工資交給你,想吃啥就吃啥